江充事先在东宫之中埋下了桐木人,然后,又派人去搜查。
那自然能搜查出桐木人来。
刘据难以自明,诛杀了江充,然后起兵反抗。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汉武帝和刘据之间产生了隔阂。
汉武帝对刘据不太信任,再加上江充和苏文等人的陷害,汉武帝便真的以为刘据要造反了。
于是,汉武帝派朝廷的军队围剿太子。
太子没有兵权,那些家丁、奴仆和民工等,哪里是朝廷正规军的对手呢?
最终,刘据兵败,上吊自杀。】
李承乾听了之后,心里明白了,与其说刘据是被江冲逼反的,不如说是,因为刘据和汉武帝之间的关系出了问题,如果他们父子之间相互信任的话,又怎么会有后来的那些事呢?
同时,这也让李承乾感到拥有自己的独立军队的重要性。
如果当时刘据手里有一支正规军或者万人骑兵,朝廷的军队想要打败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李承乾不由得十分感慨,心想太子难当,有时想不造反都不行。
就在此时,苏婉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双美眸看向李承乾。
“殿下,你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似的。”苏婉关心地问道。
“哦,孤没事儿。”李承乾有点儿心神不定。
“是不是你父皇要处置你了?”苏婉问道。
“目前还没有听说。”
苏婉双手抱于胸前,略带幽怨地说道:“有时候,真的没法说,你父皇那样英明神武,可是,有时,他也会偏听偏信,明明咱们此次出使高昌和焉耆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最起码和高昌签下了协议,高昌也答应不出兵支援焉耆了,这就已经很难得了。
你父皇却让青雀去把你替换回来,还要治你的罪,我真想不明白你有什么罪。
而且,我们和焉耆王突骑支也已经进行了谈判。
如果不是那个者力在突骑支的面前进谗言,或许结局不会是那样。
而且,颉鼻叶护也已经被我们争取过来了,诚心实意地要投降大唐。
这样一来,不等于把我们所取得的成果白白地让给李泰了吗?
凭什么他每次都能捡着便宜?
比如,招降党项的事,明明是咱们谈好了的,他却去捡个现成的。”
李承乾眼看着窗外,手托着下巴,缓缓道:“这样也好,有人说,孤锋芒太露了,已经给父皇的心理造成了压力。”
苏婉一听这话,皱起了双眉:“啥意思?难道你父皇不希望你变得更加优秀吗?”
李承乾苦笑了一声:“或许父皇心里是希望孤变得越来越优秀,不过,可能他并不希望孤将来会超过他。
这段时间,孤不在长安,朝中有很多的大臣给父皇上疏,弹劾孤。”
苏婉一听,更加气愤:“你在高昌和焉耆出生入死,差点死在了焉耆的后山的山洞之中,那些大臣一天到晚没事干,却在父皇的面前诋毁你,真是可恨!
下次就让他们到高昌和焉耆去试试,看看是不是那么好出使的。”
“听说徐惠还不错,在父皇的面前替孤说了很多好话。
要不是他,或许父皇就要治孤的罪了。”
苏婉又想了想,道:“看来这个徐惠不简单呀。
她,极有可能会成为你母后强劲的对手。
听说她刚进宫,就由才人提拔成了婕妤。”
“是的。”
“看来,这后宫也要热闹起来了,”苏婉说到这里顿了顿,“有一件事,我要对你说。”
“什么事?”
“阎婉已经把他们的那个超市转让给我们了。”
“哦,他们不是干得挺好的嘛?”李承乾感到很意外,“这么快,就不干了吗?”
“他们那个店的生意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经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关键她遇到了我这样的对手啊!”
李承乾一笑:“看来,你对于经商还是很有思路的。”
“我只给了她一成的钱,便把她的店面给收购过来了。”
“一成的钱?”
“是的,他们那个店总价在一百万两银子左右,我只给了她十万两银子。”
“那你是不是太狠了点儿?”
“他们富得流油,不宰他们宰谁?
这段时间,我们不在家,雪儿替我们挣了十多万两银子。
等于这段时间,雪儿把他们那个店给挣来了。”
“是吗?如此说来,雪儿也很能干啊,得好好奖赏她。”
“强将手下无弱兵,那是当然了,”苏婉面露得意之色,“我已经赏她一千两银子了,她也不是特别在乎钱。
将来我给她物色一个好男人就行了。”
“人家给咱们挣了十万两银子,挣了一个店,你就奖赏她一千两银子,是不是太少了点儿?”
“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儿,你就甭管了。
再说了,我省钱还不是为了你吗?
你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我打算把这个店面重新装修一下,然后,门头改为苏家超市连锁二店,咱们苏家超市在长安已经形成了品牌。”
“这倒可行。”
苏婉沉思了片刻,又说:“我觉得我们仅种田、炼铁、开超市还是不够的,来钱仍然慢。”
李承乾看着她,问道:“那你想怎样?”
“我听说当初你父皇起兵的时候起于晋阳。”
“是啊。”
“晋阳是个好地方啊,那里地理位置特殊,北边可以遏制住突厥南下,南边可以进取中原,地处黄河流域的正中部,也是塞北与中原的交通要道,并且与上党,崤函,河东,河洛形成了争衡的局势。
另外,晋阳产煤甚多!
我想这也是你父皇最终能够夺取长安,建立大唐的主要原因之一。”
听苏婉这么一说,李承乾眼前为之一亮:“你的意思是说,咱们也去开矿挖煤?”
“正是。”
“难道说,我们也到晋阳去挖煤吗?”
苏婉摇了摇头:“晋阳,你父皇对那里太了解了。
一年大概能挖出来多少煤,他是了如指掌。”
“嗯,你说的也是。
可是,如果我们不到晋阳去挖煤,又到哪里去挖煤呢?”
苏婉倒背着双手,在厅堂里来回走动,沉吟了片刻,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只要是淮南王就容易造反。
比如说,汉高祖时期的黥布就被封为淮南王。
但是,他反了。
刘邦亲自率兵征讨黥布,将他平定。
后来,刘长也做了淮南王。
由于刘长是刘邦的最小的儿子,汉文帝对他十分关照。
没想到这样却滋长了刘长的野心。
刘长逐渐变得无法无天,造起反来了。
汉文帝没忍心杀他,把他流放了,他却死在了流放的途中。
再后来,刘安也做了淮南王。
刘安的文章写得非常好啊。
可是,他也不甘寂寞,造起反来了。
汉武帝略施小计,便把他给灭了。”
李承乾听了之后,若有所思,好像苏婉说的也有道理:“那么,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深层的原因呢?
为什么淮南王都会造反呢?”
苏婉说:“我认为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淮南产煤呀。
那里煤的储藏量大,而且质量特别好,经久耐烧。
所以,只要是淮南王,到了淮南以后,就会挖煤去卖。
那可真是财源滚滚。
因此,我的意思是,我们就到淮南去挖煤,把挖出来的煤赚取的利润一般上交给国库,一半我们自己留着。”
李承乾觉得苏婉的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可是,我父皇能答应吗?”
“我觉得你父皇应该能答应的。
他给了李泰二十三个州,而你不过是到淮南开矿罢了。”
“好吧,明天早上,孤去面见父皇,和他商量这件事儿。”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这样做。”苏婉阻止说。
“为什么?”
“你想一想,因为你父皇接到了很多弹劾你的奏章,对你现在很有成见。
所以,才把咱们从焉耆给招回来。
我想你父皇之所以没有处置你,可能是因为他还没有考虑好怎样处置你,你现在去找他要淮南开矿挖煤,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李承乾皱起了眉头,往椅子上一靠:“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不妨如此这般。”
李承乾听了之后,频频点头。
第二天早上。
徐惠正在房中读书,读的是《群书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