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纵然焉耆非常凶残,我想他们也不会不懂得这个道理。”
李世民仍然摇头:“不妥,如果人家把你扣留,又怎么办呢?”
“请父皇放心!儿臣不会有事儿的。”李承乾语气坚定。
李世民心里不托底,抬眼看向魏征,那意思是征询魏征的意见。
魏征点了点头,道:“陛下,太子有了出使西域的经验,已经今非昔比了。
而且,太子的脚疾已经康复了。
他的功夫也不错,可以让太子放手一搏。
如果此次出使成功的话,那么,高昌国将会臣服于大唐,剩下的那几个国家也就不足为惧了。”
李世民道:“此事容朕三思。”
弘福寺。
“咚咚咚!”
窥基和四名师兄弟正在禅堂内抄写佛经卷宗,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院门。
窥基站起身来,来到院门边上,把院门打开,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绝色美女,衣衫华贵,气度不凡!
那美女双手掐腰,面如寒霜,问道:“你便是窥基吗?”
窥基听了,也是一愣,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漂亮的姑娘。
“阿弥陀佛,正是贫僧。请问女施主是谁?”
窥基的话音未落,只听“啪啪”两声响,窥基的左右腮帮子上挨了两记响脆的耳光。
窥基的左右脸颊上各起了五道红印,顿时,肿起了老高,他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他也被打蒙了,手捂着腮帮子问道:“女施主是哪位?为何要打贫僧?”
来者非别,正是高阳公主。
只听高阳公主说:“本公……我听说弘福寺聚集了一伙秃驴,专门干一些偷盗奸淫的事儿!
我今日前来就是要把你们扭送至大理寺治罪!”
就在这时,从高阳公主的身后一下子窜出来二十多名家丁,手里拿着刀枪棍棒,一个个横眉立目,瞪着窥基和那四名僧人。
窥基和那四名僧人见对方人多,虽然心中有气,却都不敢轻举妄动。
“把他们都给我捆起来!”
高阳公主手下的那些家丁不容分说,闯上前去,拿绳子便把他们捆绑了起来!
窥基心想如果真的把自己送到大理寺审理,那就全完了,谁不知道大理寺的戴胄铁面无私?那就是个活阎王!
高阳公主命人把窥基带到禅房内单独审问。
那窥基跪在地上,哀求道:“女施主,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恳请女施主网开一面,把我们都饶了吧!
我们只是在此抄写经文,哪里有什么偷盗奸淫的行为呢?那些纯属是谣言呐!
我们可都是遵守寺规的僧人呀。”
高阳公主看着他,冷笑了一声:“世上的事情从来都没有空穴来风的,我且问你,你可曾见到一个玉枕?”
窥基闻听此言,脸色大变,却故意装糊涂:“贫僧不知女施主说的是何物。”
高阳公主听他这么一说,把手扬起,那窥基吓得向后躲闪。
“你不知道,是吧?我马上让人把你的两只爪子斩下来扔出去喂狗,你信不信?”
窥基一看,面前的这个女人太过凶悍,自己今天恐怕在劫难逃,而且,看来对方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否则,人家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你说是不说?”高阳公主再次问道。
窥基吓得一哆嗦,道:“好,贫僧说!
实不相瞒,贫僧是在辩机的房间里发现那个玉枕的。
当时,贫僧觉得那个玉枕挺好看的,贫僧趁着辩机不在禅房里,便把它拿了过来,准备当掉。”
“那玉枕现在何处?”
“贫……贫僧把它送给了苏瑰。
苏瑰?他不是禁军中的定远将军吗?不是苏婉的弟弟吗?”
“正是他!”
“你为什么要把玉枕送给他?”
“当时的情况是……。”窥基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了,因为当时他在朱雀大街上偷了苏婉的东西,被苏瑰追得没办法,所以,打算用玉枕贿赂一下苏瑰。
没想到那苏瑰太坏了,收了他的东西,也没有把他给饶了。
“你还不快说?”高阳公主把眼一瞪。
窥基把心一横,便把那天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怎么样?我就说你们偷盗吧,你现在没话可说了吧?
不过,你们胆子可不小,竟然敢偷太子妃的东西,那你们岂不是找倒霉嘛?”
“当时,贫僧也不知道她就是太子妃呀。
贫僧若知道她是太子妃,就是借贫僧十个胆子也不敢偷他的东西啊。
我们也是没办法,师父已经好几个月没给我们发月例了,我们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你说,这日子怎么过?”
高阳公主说:“有困难可以想办法,但是,这绝对不是你们偷盗的理由。”
“女施主教训的是,下次,贫僧再也不敢了。”
高阳公主想了想,道:“那个玉枕尚未找到,这件事还没有完。
你们几个暂时就委屈一下,我把你们关押到我的柴房里,不过,你们放心,一日三餐好吃好喝。有酒,有肉!”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出家人不吃荤,不喝酒!”
第105章 李承乾:李淳风,青雀恐怕不会轻易上当!(求月票)
房遗爱的府上。
等到高阳公主回到家里以后,发现房遗爱受了重伤。
高阳公主本来心里有气,可是,她发现房遗爱已经受了伤,就把心头的怒气给压下了。
“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了这个样子?”高阳公主问道。
“哎哟,疼死我了。”房遗爱疼得额头上的汗不停地向下滴落着。
于是,他就把找秦英比武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秦英?”高阳公主听了之后,也感到很意外。
“正是他,那小子厉害得邪乎。”
“你也真是的,你说你们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去找他比武干什么?
你明明知道他在少林学了拳法,而且,在朱雀大街举起了石狮子,力大无比,你还去找他比武,就你那两下子对付那地痞、无赖还行,你和他比试,你不是自找苦吃吗?”高阳公主没好气地说。
“不是,这一次,主要还是我大意了。
如果我没轻敌的话,他也未必就是我的对手。”房遗爱不服气地说道。
“就算你打赢他,又怎么样呢?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你把他打败了,你就是男人了吗?你就能行了吗?”
房遗爱听了,脸上一红:“此仇,我必定要报。”
“报什么报,你不想一想人家是什么身份,他爹秦怀玉是驸马,他爷爷乃秦琼,你能得罪得起吗?”
“我在越王手下做事,如果说,越王受到了欺负,我都不能替他出气,那么,将来,我还怎么混?”房遗爱不以为然地说。
“就算你想替越王出气,那也得看对方是谁。
如果对方实力弱小,那么,你拔个横也就算了;
但是,如果对方的实力比你强上许多,你怎么还能这么做呢?
那不是一个愣头青所为吗?”
“公主说得对啊!”
高阳公主看了看他的伤:“秦勇的医术不是很高明吗?就把他请来吧。”
“也行吧。”
于是,高阳公主命人把秦勇给请来了。
秦勇到了这里,望闻问切了一番,也是一皱眉:“驸马伤得可不轻啊,不过,可以看得出,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人家再加一成力道的话,你这条胳膊就废了。”
“手下留情?”房遗爱不太相信,他心想自己都被秦英打成这样了,还留了情?
“是啊。你和人家不是一个级别的。人家在少林寺学了硬功夫。”
“可是,秦英说他在少林寺只是负责挑水和劈柴。”
“那是他的谦辞,即使如此,他能把那两项功夫给练好了,那也不得了啊。”
“照你这么说,那家伙手上的力道,何止千斤?”房遗爱听了之后,脸色也变了。
“你说呢。”
秦勇给他打了石膏,用纱布把他的肩膀缠上,又给开了一个药方。
高阳公主便派人去药房抓药,然后,把秦勇拉到了一边,低声问道:“我来问你,你实话和我说,房遗爱那方面的功能是不是有问题?”
秦勇说:“他是有点问题,不过,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是,他不听话,我也没办法啊。
要在一个月内不饮酒,不碰女色,方能痊愈。”
“他那方面都不行了,还碰什么女色?”
“这——,”秦勇说,“如果他能做到这两点的话,我有信心把他给医治好。”
“行,那你再和他说说。如果他再不配合你治病的话,本公主就不和他过了。”
高阳公主说到这里,气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秦勇来到了房遗爱的面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了,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我现在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和你聊聊天。”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房遗爱说。
“上次我给你开了药,替你治那方面的病,让你在一个月内不要饮酒,不要碰女人,你是不是都没听见去?”
“这……。”房遗爱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那怎么能行呢?你现在的问题很严重,你知不知道?
高阳公主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你们已经成亲了,可是,你不能满足她,那么,早晚不得出问题吗?
到目前为止,你们同过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