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李世民,请陛下做太上皇 第15节

  二、趁此机会,逃出东宫;

  三、任其自去;

  请选择!】

  李承乾心想如果此时赏赐对方钱财,岂不是显得自己心虚?

  何况常何对父皇忠心耿耿,又岂是金钱所能动摇其心的呢?

  至于第二项,若在此时逃跑,那不就等于坐实了自己的罪名了吗?

  因此,这两项都不能选。

  李承乾想到此处,然后说:“孤选第三项!”

  【回答错误!请问是否需要更改答案?】

  “否!”

  原来李泰的那个仆从果然在厕所里埋下了桐木人,那桐木人做工精致,看上去酷似李世民。

  并且在桐木人的胸前、脑袋上扎了一百多根银针,这个桐木人若是被常何搜查了去,李承乾恐怕是有口难辩,难以自明。

  此时,称心来了,施礼:“殿下!”

  李承乾问道:“你都布置好了吗?”

  “回殿下的话,都已布置妥当了,”称心顿了顿,“既然李泰要对你下毒手,那么,殿下是否打算反击?”

  李承乾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李泰是孤的兄弟,只许他不仁,不许我不义,他虽然有害孤之心,不也没害到孤吗?”

  “殿下,你醒醒吧!”称心情绪激动,“你何不把这个桐木人上交给你父皇,把事情的真相向他说明,或许李泰就要倒大霉了。”

  李承乾却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当初,父皇发动玄武门之变,也是迫不得已。

  当他诛杀了李建成和李元吉之后,跪伏在皇爷爷的脚下请罪,痛哭失声。

  孤现在想来,都可以体会到父皇当时的心情,诛杀自己的亲兄弟,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呀!

  那种负罪感和内疚能把人折磨死。

  孤绝不做那样的事。

  再说了,就算我把这个桐木人交给了父皇,父皇会相信我所说的话吗?

  倘若真的伤害到青雀,那也不是父皇想要看到的事情。”

  “殿下,你可真是一个把手足之情看得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人啊。”

  “孤做事,但求无愧于心!”

  李承乾仔细地端详着手里的那个桐木人,作为一名后世的穿越者,想想都觉得可笑,难道通过诅咒就能把对方给咒骂死吗?

  这些人不懂科学,竟然迷信、愚昧无知到这种地步。

  “殿下,李泰为了太子之位,真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不择手段呀!”

  “孤明白,但是没有孤的命令,你们切不可轻举妄动!

  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把网张好,等着鱼儿自己往里面钻。”

  “卑职明白了。”

  立政殿。

  常何把搜查的情况向李世民如实地做了汇报。

  “当真没有?”李世民表情疑惑。

  不知为什么,李世民觉得头有点疼。

  “回陛下的话,我们搜查了三遍,而且末将也亲自搜查了,一无所获,根本就没有什么桐木人。”常何再次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常何做事,李世民自然十分放心。

  “如此说来,是朕错怪了承乾。”

  长孙皇后埋怨他说:“臣妾早就和你说过,承乾绝不是那样的人,你们这样兴师动众,岂不是让他寒心?”

  于是,李世民迁怒于那个前来告发的人,对常何说:“去把那前来告发之人捉拿住,就地斩首!”

  “诺!”常何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出去。

  “慢着!”长孙皇后赶紧制止,“陛下乃是明君,怎么可以做这种糊涂事呢?

  如果你把前来禀报的人杀了,今后再有什么事情,还会有人向你禀报吗?

  你这样做,岂不是堵塞言路?

  依臣妾之见,不如把他交给大理寺少卿的戴胄审问,看看有没有幕后主使者。

  如果有的话,这个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陷害太子?”

  闻言,李世民也觉得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于是,对常何说:“皇后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末将听见了。”

  “就依皇后说的去做!”

  “诺!”

  常何领旨之后,走了出去。

  此时,殿内只剩下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两个人了。

  长孙皇后叹息了一声:“陛下,你说你这件事做得是不是有点冲动了?”

  李世民显得有点不太自然:“朕后悔当时没有听从你的劝阻。”

  长孙皇后站起身来,双手放在腹前,在殿内来回走动着,语气幽怨:“自古以来,父子不和乃是人世间最大的悲哀。

  人与人之间,再也没有比父子亲的了,父子之情大于一切。

  想当初,汉武帝和戾太子刘据之间不就是因为相互疑忌,最终酿成了悲惨的结局吗?

  倘若汉武帝完全相信太子的话,那江充小人的阴谋又怎么能得逞呢?”

  长孙皇后一句无意的话,提醒了李世民:“你说,会不会有人像江充那样,事先在东宫埋下桐木人,然后,再让朕派人去搜查,以此达到陷害太子的目的?”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如此说来,朝中有哪位大臣和承乾不睦呢?”

  “臣妾不知,这事儿倒是从未听承乾说过。”

  李世民左思右想:“难道是杜正伦?

  听说昨天搭葡萄架时,杜正伦也去了东宫,是不是承乾已经知道杜正伦上疏弹劾他,因此,两个人关系不睦,所以,杜正伦便想着要陷害太子。”

  长孙皇后听了,摇了摇头:“没有根据的话不能乱说。

  虽然杜正伦上疏指出太子的言行有些轻佻,会有损太子的威严,但是,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他希望太子能够和宫女们保持距离,他身为太子左庶子,这是他的职责。

  这并不像是有深仇大恨的样子。”

  李世民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也觉得皇后分析得有道理,可是问题又来了,如果不是杜正伦干的,那么,又会是谁干的呢?

  “到东宫去搭葡萄架的,就那么几个人,难道是苏婉所为?”

  “那更不可能,苏婉是个姑娘家,而且,她对承乾十分爱慕,她怎么可能陷害承乾呢?”

  李世民听了之后,眼睛转了转:“难道是青雀?

  这小子也去了东宫。”

  长孙皇后听了,心里顿时好一阵紧张,同时,也感到很难过。

  因为她已经历了李世民和李建成之间兄弟相残的事。

  她再也不希望这种悲剧重演,何况承乾和李泰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作为母亲,那是怎样的心情?

  长孙皇后稳了稳心神,缓缓道:“且不论是否青雀所为,我们可以这样倒过来推理。

  倘若承乾被扳倒之后,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呢?”

  李世民想了想,道:“我们有三位嫡子,正是咱们俩所生的李承乾、李泰和李治。

  李治年方四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再说了,论资排辈,也排不上他。

  所以,李治排除在外。

  如果李承乾失去了太子之位,李泰小他一岁,是最有可能接班的。”

  “是啊,谁受益最大,谁就有可能是幕后主使者。

  不过,这只是推测,不一定是事实。”

  李世民何等聪明,经过长孙皇后的分析,他感觉到事情的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

  此时,有一名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施礼:“陛下,皇后,越王求见。”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对看了一眼之后,道:“叫他进来吧!”

  夫妻二人重新落座。

  时间不长,但见李泰小跑着,从外面进来了,气喘吁吁,跪伏在地上:“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李世民低头看了看他,几天没见,发现这小子又胖了,连脖子都没有了。

  “这么晚了,你到此来何事?”

  李泰内心紧张,强自镇定:“回父皇的话,儿臣正在文学馆和萧德言、顾胤等饱学之士在一起查阅资料,编纂《括地志》,闻听父皇派常何率领一千禁军把东宫包围了起来,儿臣不知何事,担心父皇和母后的安全,特来护驾。”

  “朕有数万禁军,要你护什么驾?”

  “这——。”其实,李泰前来,是想知道常何有没有把那个桐木人搜查出来,父皇有没有把承乾给抓过来,又是怎样处置这件事的。

  “有人举报承乾在东宫里埋下了桐木人,诅咒朕,于是,朕派常何去看看,结果并没有搜查出来什么桐木人。

  这是一场误会。”

  李泰故作不知:“竟然有这等事?

  儿臣以为皇兄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既然父皇派人去搜查了,那么,搜查得细致吗?”

  “常何亲自带人搜查了三遍,拐角旮旯都搜查到了,就连东宫的厕所也搜查得非常细致,确定没有。”

  “连厕所也搜查了?”

  “是啊。”

  不是,李泰就纳闷了,秦勇和他说得很清楚,明明把那个桐木人埋在了东宫的厕所里,怎么会没有?怎么可能会不翼而飞了呢?

  真是怪哉!

  李泰原以为这一次能够扳倒承乾,只要承乾一倒,那么,自己就有做太子的希望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李泰听了之后,深感失望,他想不明白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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