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耿耿？世上哪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忠心？”姜耀哂然道：“说穿了，李密之所以令他人心服，除了他能力不错之外，还因为他身份高贵，是大隋世袭的蒲山郡公。身份加上能力，才让瓦岗诸将心服口服。
但现在李密和翟让已经势同水火，似乎马上就要火并。一旦李密火并掉了翟让，他如何让瓦岗诸将心服口服？
你李密能力强，就可以干掉翟让做老大。我们的能力，如果比你李密强，难道就不能干掉你，自己做龙头吗？
或者说，当初你李密就是一个丧家之犬，若无翟老大收留，怎么可能有你东山再起的机会。你如此无情无义，凭什么做我们的老大？对，我们的能力是不比你李密强。但是，天下比你李密能力强的人，可是大有人在！我们为什么不投他们呢？”
说穿了，到了李密这地步，已经是势同骑虎，进退两难。
如果他真有非常高超的忍耐力，可以一直隐忍，团结翟让，当把天下群雄消灭的差不多了，再把翟让弄死。
或者，他有非常高超的手段，暗杀掉翟让，或者让翟让身败名裂，收编瓦岗势力，也是一条路。
偏偏他无论忍耐力还是手腕都不足，只能选择和翟让火并，使得瓦岗诸将和他离心离德，最终被李世民摘了桃子。
“你……”
沈落雁的美目中先是闪过一丝厉色，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起身道：“看来，姜教主是自负才学，不愿意屈居密公之下啊！那也没关系。如果有朝一日，密公兵临扬州，如果姜教主后悔了，密公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言毕，转身就要离去。
她也没指望，一番言语真能说得姜耀投降李密。
说服不成，也就不成了。
结一个善缘，下一步闲棋，说不定以后就用得到，现在没必要和姜耀翻脸。
姜耀却忽然开口，道：“且慢！”
“怎么？”
沈落雁驻足道：“姜教主难道要强留落雁不成？”
“那倒不是。”姜耀道：“落雁你临行前，赠了本座几句话，本座也有几句话赠你。”
“姜教主请讲。”
姜耀道：“沈落雁你是徐世勣的未婚妻，不知现在，可还是清白女儿身？”
“你问这干什么？”
“沈落雁你不但姿色不俗，而且智计百出，称一句巾帼英雄也不为过，本座甚是欣赏。如果，你现在就投靠本座，位绝对在巨鲲帮帮助云玉真之上。不过，待到李密兵败，你惶惶无依之时，再来投奔么……”
“怎样？”
姜耀道：“如果你依旧是清白之身，本座还可以将你纳入房中。如果不清白了，恐怕就只能位在云帮主之下了。”
“姜教主打算的够长远的啊！”
沈落雁被他如此轻薄，再难保持淡定之色，冷笑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恐怕姜教主难以如愿！告辞！”
言毕，转身离去。
屋内只剩下了云玉真和姜耀二人。
云玉真道：“那妾身这就回去，整合巨鲲帮，等待教主接收？”
“那却不急。”姜耀勾嘴一笑，道：“除了整合巨鲲帮以外，落雁你还有其他的，表现对本教主忠诚的方式。”
云玉真当然知道姜耀的意思，缓缓跪了下去，仰起俏脸，道：“玉真愿意为教主效劳。”
接下来，姜耀坐在那里，接受了云玉真的效劳。
不愧是红粉帮主，果然够粉红！
姜耀非常满意。
一个时辰后。
“叮咚！恭喜宿主，与云玉真进行人生交流，产生暴击，暴击对象：独孤策。暴击奖励：独孤阀死士二十名。”
“叮咚！恭喜宿主，与云玉真进行人生交流，绝色加一，系统奖励一粒青春不老丹。再增加一绝色，增加两粒青春不老丹。”
才二十名独孤阀死士？
想来是独孤策并没有掌握独孤阀大权，系统想给，也给不了太多了。
不过，得了云玉真如此尤物，还有她背后的情报网和巨鲲帮的战船、水手，还要啥自行车啊？
……
……
与此同时。
在世界的强大惯性下，双龙已经和李靖和素素相遇。
事实上，为了这一天，在最近一年里，姜耀只是指点了一下双龙的武艺，并让他们加入了明教，却没有给任何职司和任务，随便给了些银两任由双龙东游西逛。
李靖竖起拇指，对寇仲、徐子陵赞道：“见义勇为，不畏强势，是好汉子的行为。更难得你们尚未成年，便有此胆量智计和身手，将来必是超凡人物。”
接着对素索道：“小姐的骑功很了得哩。”
三人得他夸赞，同时脸红，亦对他大生好感。
李靖用心打量了他们三个几眼后，语重心长地道：“这是个天下大乱的时代，在刀兵相对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够心狠手辣的人都要被淘汰。故只要我们认清目标，定下自己的原则，分清楚是非黑白，敌友之义。便可对得住天地良心了。”
寇仲问道：“李大哥认为目下那支义军最有前途呢？”
徐子陵思虑周密，想起素素应可算是翟让方面的人，提醒道：“仲少，不要乱说话。”
李靖见徐子陵以素素为对像并不停向寇仲打眼色，讶道。“小姐是那一方的人呢？”
素素忙道出身世，然后道：“小婢对天下大势的事一概不知，你们勿要因我而说话有所顾忌。”
李靖显然很看得起寇仲和徐子陵，正容道：“踪观现今形势，虽说义军处处，但算得上是出色人物的却没有多少个，现在声势最盛的首推“大龙头”翟让，不过翟爷的手下太将李密，声势尤在他之上，又深谙兵法，如此主从不明，将来必会出事。”
寇仲咋舌道：“原来翟让仍未算最厉害，那么李密是否最有前途呢？”
李靖哑然失笑道。“李密不但是当今有数的武林高手，更是用兵如神的兵法家，为人亦有领袖魅力，是可问鼎天下的人物。问题是对手太多，首先就有四姓大阀，均是人材辈出，决不会坐看隋室天下落在其他人手上，此种门阀之见，根深蒂固，谁都没法改变。而四阀最优胜的地方，是屡世显宦，精于治国之道，这岂是一般起义的山野之民所能及？杜伏威就是最好例子了，纵是武功高强，亦难成大器。瞿让、李密之外，眼前最有声势的还有王薄、窦建德和杜伏威，这三股势力也可一观。”
寇仲听了半天，没有听到明教，有些着急，道：“明教呢？明教这些年好生兴旺，难道李大哥就没听说过明教教主姜耀的名字？”
李靖微微摇头，道：“请恕李某人孤陋寡闻了。莫非，两位小兄弟，是什么明教中人？你们身手不错，不知在明教中，是何职司？”
“呃……”
寇仲老脸一红，道：“我们年纪还小，没有在明教担任任何职司。”
怕李靖看不起，又补充道：“不过，明教教主，是我们的爹。教主夫人，是我们的娘！”
“倒是李某人想左了。”李靖耸了耸肩，道：“明教都是你们家的，谈什么职司不职司？”
“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
与原著中不同，寇仲和徐子陵有了姜耀这个大靠山，行事远不需要那么谨慎，不仅报了自己的真名实姓，而且将姜耀和自己的关系详细介绍了一遍。
最后，他们俩盛情相邀，李靖和素素往扬州一行，一来暂时躲避杜伏威手下“执法团”的追杀，二来补充马匹，三来也好让明教派人护送素素回去。
李靖和素素也就答应了。
“什么？李靖和翟家大小姐翟娇的丫鬟素素？”
姜耀得了双龙的禀报后大喜，命人将他们俩请进客厅。
第244章 收素素，杀香玉山
功夫不大，在寇仲和徐子陵的陪伴下，两个人走进了大厅。
左边一个，脸相粗豪，但鼻梁挺宜，额头宽广，双目闪闪有神，予人既稳重又多智谋的印象，正是在后世有“大唐军神”之称李靖。右边一个，颇有秀色，身材丰满，则是寇仲和徐子陵刚认的“姐姐”素素了。
略微寒暄了几句后，姜耀问道：“接下来，不知李先生作何打算呢？”
李靖道：“杜伏威名气虽大，却不是争天下的料子，既纵容手下，又贪眼前小利，强行拉夫入伍，弄得天怒人怨，村镇荒弃，实是饮鸠止渴的下下之招。我起始还当他是个人物，现在可看通看透了。如今，准备往东都洛阳一行。”
“东都洛阳在瓦岗山附近，看来李先生是想看看，翟让、李密，或者洛阳新进崛起的王世充，哪个值得辅佐了？”
顿了顿，姜耀微微摇头，道：“本座却以为，洛阳远隔千里，李先生却是不必舍近求远。”
“莫非姜教主想让李某加入明教？”李靖微微摇头，道：“请恕李某直言，我是不信什么明尊的。”
姜耀毫不介意地摆手，道：“无妨无妨。世间是否真的有什么神仙、佛陀、甚至是明尊，其实我也不大确定。不过，太阳为何会东升西坠，大海和天空为何都是蓝色的？花儿为什么是红的？草为什么是绿的？吾等人类，为什么能主宰这方世界？这个世界又是从何而来？我相信，在一切的最初，一定有一个远超我们想象的存在，主导了这一切。把他成为昊天上帝也可，称为佛祖也可，称为明尊也未尝不可。”
李靖道：“没想到姜教主对李某如此坦诚，所说之言似乎也大有道理。不过……”
“不过，不足以让李先生加入明教，是么？”姜耀道：“说穿了，所谓明尊，是对普通百姓的说辞，作为明教集众做大事的一种手段罢了。我明教要拉拢李先生这等英雄豪杰，当然不会是这等说法。”
李靖微微躬身，正色道：“李某洗耳恭听。”
姜耀道：“无非是三点。其一，从大义来说，自从永嘉之乱五胡乱华以来，胡人入我中原，乱我种族，已近三百年矣。如今有刘武周崛起，做了突厥人的儿皇帝。四大门阀，除了岭南宋家之外，无一不和胡人不清不楚。若无我姜耀，有朝一日取天下者，恐怕就是那三大门阀之一了。李靖，你是我华夏大好男儿，果真愿意胡虏污染我华夏祖地，不想实现卫青霍去病的伟业吗？所以，说穿了，我明教崛起的大义，无非是八个大字：驱逐鞑虏，恢复华夏，不让卫霍专美于前。”
“驱逐鞑虏，恢复华夏，不让卫霍专美于前？”李靖眼前微亮，道：“如果在遇到杜伏威之前，单凭姜教主这几句话，就足够李某效犬马之劳了。不过，现在，我还想听后两点。”
姜耀道：“第二点，就是为了天下百姓了。小陵！”
“在！”
“吾等明教在教众去世后的祷告，你念给李先生听一听吧。”
“是。”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能光明教。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徐子陵已经加入了明教，当然对明教教义有所了解。
此时，将祭词抑扬顿挫地说出，真是令李靖大生悲天悯人之感。
他慨叹道：“教主如此胸襟，如果做了皇帝后能不忘初心，以此教义治天下，天下百姓可就有好日子过了。”
姜耀道：“至于第三点，则是自身了。说穿了，无论任何远大的志向或者初心，若无足够的实力支撑，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李先生，如果肯给姜某人薄面的话，可近距离观察一下我明教是如何行事的，有没有夺取天下的可能。如果三个月后，李先生依旧不看好我明教，可以自由离去，姜某人绝不阻拦。”
李靖苦笑道：“教主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李某人再不答应，那不是太不抬举了是么？”
说穿了，现在的李靖虽然自负经世之才，但实际上却是名不见经传，只是杜伏威手下一个低级军官罢了。
姜耀如此大豪，不说别的，单愿跟他说这么多话，真心招揽，对李靖来说已经是礼贤下士之极了。
李靖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至于三个月后？
废话，姜耀都统一六个世界了，在倚天世界都改良过明教，真正的一统寰宇，麾下还有四十二真龙卫。如此庞大而欣欣向荣，又组织有力的势力，李靖能舍得离去？
姜耀相信，如果以李靖的眼光还不愿意留下来，那就也不配称什么“军神”了。
稍后，姜耀安排人带李靖下去休息。
姜耀又向素素看来，道：“素素姑娘，不知今后有何打算呢？”
素素道：“我要去瓦岗山，找我们小姐。”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姜耀不以为然地道：“翟娇是翟让的女儿，麾下仆婢无数，还缺你一个丫鬟？”
素素道：“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小姐确实对素素不错，素素不愿意离开小姐。”
“不错？到底有多么不错？”姜耀摇头，道：“素素你渐渐长大了，如此丽色，恐怕任何男子见了你都会动心。比如说，瓦岗山来了一个重要的客人，看上你了，要你侍寝，你觉得翟让或者翟娇会拒绝吗？咱们不说，两情相悦这么希罕的东西，如果那个人七老八十呢？如果丑陋不堪呢？素素你果真愿意吗？”
“这……”
素素当然明白，如果姜耀所说之事真的发生了，不仅翟娇不会拒绝，自己更是只能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