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蟒雀吞龙,开局娶了邹氏 第16节

  镇东军的体力强于曹军,士气更在曹军之上……多种因素之下,此战连杀了一个时辰,还是胜负难分。

  眼看差不多了,曹操示意,几道铜锣响亮,鸣金收兵。

  毕竟,镇东军再强,曹操还有张绣的背叛做底牌嘛。刚才的作战,曹操没有出动最精锐的部队。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迷惑姜耀,让姜耀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战场本身,方便于今夜张绣的小动作。

  当然,面对曹军的退兵,姜耀也没有纠缠不放。姜耀今天,同样没有把最精锐的部队投入战斗。他等的,同样是今夜张绣的反水!

  一切,就看今天晚上的了。

  ……

  当夜晚间,一更天。

  刘备军帐内。

  沙沙沙~~

  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甘夫人端着一个托盘,走入了账内。

  “夫君,起来吃药了。”

  在一旁伺候的糜贞,把榻上的刘备扶起来,斜倚在一床锦被上,两只葇荑轻轻按着刘备的太阳穴。甘夫人顺势坐在一旁,从托盘上拿起一碗汤药,一匙一匙地喂给刘备吃。

  两个美人如此殷勤伺候,真是羡煞了旁人。然而,刘备微闭着双目,一声不哼,眉宇间一片沉凝。

  甘夫人温言劝道:“夫君不必太过担心。大夫已经查验过了,夫君的胳膊虽然伤的不算轻,但没伤到骨头,过一两个月就能痊愈了。”

  “跟伤势没什么关系。”刘备叹了口气,道:“我主要是可惜,白日战死的那些兄弟。没想到,仅仅一个白天,就有一百二十多个兄弟,死在镇东军的手中。”

  “夫君肯定会为这些兄弟报仇的。”

  “那是自然。一百二十多个忠心耿耿的兄弟啊,就这么死了。此仇不报,我刘备誓不为人!”

  说到最后,刘备已经把牙咬得咯咯直响。

  要知道,他总共才有三百左右的老底子啊,这一下就损失了一百二十多个。有那三百老底子在,过不了半年,他就能重新聚起一万大军。但是,少了这一百二十人,他半年后,就只能聚起六七千兵马了。这简直相当于他的发展潜力被打消了近一半。此仇此恨,就算比不了镇东军杀了关羽或者张飞,也差不了太多。

  对于胸怀大志的刘备来说,简直痛彻心扉!

  甘夫人又将一匙汤药,喂到刘备的嘴边,道:“那夫君很快就要如愿以偿了。虽然今日镇东军和曹军战了一场,不分胜负。但是,镇东军毕竟人少。恐怕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就会败亡。”

  “十天半个月的,哪用得着?”刘备咽下了那匙汤药,冷笑道:“我太了解,咱们大汉的这位行车骑将军(曹操现在的官职)了。今日他看似攻的猛烈,但其实并没有尽全力。不用问,他肯定是有着什么后招。想必,用不了三五天,那姜耀就得成了他的阶下囚。”

  糜贞插话道:“那曹操会杀姜耀吗?”

  “曹操是爱才的人,按说,这姜耀还是有一线生机。但是,既然镇东军杀了我这么多老兄弟…只要我在曹操面前,为这姜耀‘美言’上两句。嘿嘿,天上地下,就没人能救得了他!”刘备自信满满地答道,甚至在开始暗暗盘算说服曹操杀姜耀的措辞了。

  甘夫人此时想的,却不是姜耀的死活。

  刘备不是第一次战败于吕布之手了,甘夫人就曾经被吕布俘虏过,她深深知道知道战败被俘后的妇人,会遭遇怎样恐怖的命运。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甘夫人有些伤感地道:“那邹氏…先是丈夫死了,被姜耀强占。眼看着姜耀也要死了。这邹氏又要再被人抢来抢去的…真是个苦命人啊。”

  “你担心邹氏做什么?她不过是…”

  刘备本想说“不过是一个妇人而已”,但毕竟现在伺候他的就是甘夫人和糜贞两个妇人。刘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忽地心中一动,改口道:“既然夫人如此可怜邹氏…不如,我把这邹氏向曹操讨要过来,给你们做姐妹如何?”

  如果刘备主动向曹操索要邹氏,就能把他好铯的表演更加坐实了,让曹操更放心。

  再仔细想想,姜耀如此迫不及地纳邹氏,那邹氏长得肯定相当不错。白得一个大美人,岂不是好事一桩?

  最后,此举还能狠狠地给姜耀戴顶帽子!不但杀了姜耀的人,还要诛他的心,让姜耀死的更加窝窝囊囊。

  那不是一举三得吗?

  刘备终于高兴起来,面上的沉凝之色一扫而空,嘴角露出了几分笑容。

  ……

  ……

  二更天,镇东军中军帐内。

  姜耀抖擞精神,坐于正中。陈到、李谭、姜修、曹大智、徐轩、屠兀兰、谷麻奴…乃至于姜耀的便宜老丈人李固,等镇东军诸将肃立两侧。

  “走!”

  “快点!”

  “别磨磨蹭蹭的!”

  ……

  二十三个五花大绑、嘴里塞了麻布的胡人,被押进了中军帐。

第24章 杀伐果断

  “呜呜呜!呜呜呜!”

  这些胡人见了姜耀,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口中呜呜,似乎有话要讲。

  “怎么?尔等有话要说?”姜耀道:“也好,本帅可以让你们说话。但是,不许高声喧哗,要一个个的讲。你们,明白吗?”

  “呜呜呜!”众胡人连连点头。

  姜耀微微使了个眼色,示意把他们口中的麻布取下。

  众胡人面面相觑,终于里面地位最高的勒连特开口了,道:“我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罪。但是,我勒连特一向对你姜大帅忠心耿耿。今天白天,还给你砍了两颗曹军的脑袋。你姜大帅为什么借着调动之名,派人秘密抓捕我们?”

  “对啊,说是调动,怎么成了抓人呢?”

  “无罪!我们无罪!”

  ……

  众胡人虽不敢喧哗,但纷纷附和。

  姜耀也不答话,只是给了诸将中的谷麻奴使了一个眼色。

  “哼,无罪?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谷麻奴道:“你们吃的谁的饭?”

  “吃的是姜大帅的饭。”

  “穿的是谁的衣?”

  “穿的是姜大帅的衣。”

  “使的谁的钱?”

  “姜大帅的钱!”

  “哦?是吗?那为什么…”

  啪!

  谷麻奴来到勒连特的面前,恶狠狠地扇了他一个大嘴巴,道:“为什么,收了张绣一百两金子?”

  “这算什么事儿?张绣愿意给金子,我还能不要?”勒连特满脸委屈,道:“再说了,左营里面有头有脸的人,谁没拿过张绣的金子?甚至,不光是我们这二十来人,拿钱的有七八十个。对了,还有你,你谷麻奴难道没拿?对了,我想起来了,你谷麻奴不但拿了张绣的金子,而且拿的是两百两!另外,还有二十匹上好的蜀锦!你拿张绣的好处,要比我拿的要多得多啊!”

  镇东军左营有一千轻骑,但张绣收买人心,抓住关键的七八十人就行。至于那些小兵,平时也就是给些小恩小惠。再说了,全部收买,摊薄了金子不说,动静太大,容易被姜耀发觉,反而不美了。

  不管怎么说吧,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思,勒连特越说越是理直气壮,声调也越来越是高昂。

  不过,当他说完,发现谷麻奴面上不但没有惊慌害怕或者尴尬之色,反而是嘲讽之色越来越浓。

  谷麻奴冷笑道:“的确,我是拿了张绣两百两金子,二十匹丝绸。但是,这笔钱财,我都主动上交给了姜大帅。结果,姜大帅不但没要这笔钱,反而又补给了我一份。所以,我总共是额外收入了,四百两金子,四十匹丝绸。怎么样?羡慕不?嫉妒不?现在,你勒连特还要不要跟我比?”

  “我…你…我…不是…”

  勒连特先是左瞅右看,完全傻眼。紧接着,又意识到了一个无比可怕的事实:“所以,主动向姜大帅报告收了张绣钱的,不…不只你一个?而我们这二十多个人…却都是…是…”

  “你们这二十三个人,是私吞了这笔钱,没有报告姜大帅的。明白说了吧,你们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难道不知道,张绣给你们送这么一大笔厚礼,是不是安着什么好心?此举,对姜大帅是不是不利?哼,你们左手拿了姜大帅的厚禄,右手还拿张绣的厚礼,就真的那么心安理得吗?”

  “我…姜大帅恕罪啊!姜大帅明鉴,我的确一时猪油蒙了心,收了张绣的钱。但是,我只想收钱,没想办事,我…我确确实实没想对你不利啊!”

  “小人也是冤枉的。我是将计就计,让张绣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只是觉得,这么点小事,没必要姜大帅劳神,请姜大帅恕罪啊!”

  “俺也一样!俺也一样!”

  “对,光收钱不办事,我们都是这么想的!

  “姜大帅对我们恩重如山,张绣算什么东西?呸!别说给我们金子了,就是管我们叫爹,我们都不会睁眼瞧他的!姜大帅,请相信我们啊!”

  “小人知错了,请姜大帅开恩啊!”

  ……

  这二十三名胡人,在死亡面前竭力开动着脑细胞,说着求饶的话语,拍着姜耀的马屁。

  姜耀不置可否,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

  待每个人都说了一遍后,才慢悠悠地道:“真是有些吵,都堵上吧。”

  “是。”

  军士上前,将这二十三人的嘴堵上了。

  咚咚咚!

  咚咚咚!

  呜呜呜~~

  二十三名叛徒不能说话,只能把头磕得咚咚直响,口中呜呜,以最谦卑的姿态请求姜耀的原谅。

  姜耀缓缓向诸将面上看来,道:“你们以为,这些人说得有道理吗?”

  “当然没道理!这些人为了活命,说自个儿和老母猪亲嘴都成。大…大帅,你千万别心软,信了他们胡扯!”姜修本来想叫“大哥”,但是姜耀的威信越来越高,‘大哥’二字刚到姜修的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姜耀微微点头,道:“确实,这些人大部分是在撒谎。哼,他们看不上张绣是真的,但是,收了钱,关键时刻,足以让他们在我和张绣之间,两不相帮。另外,曹操势大,我军势小,这些人未必就没存了首鼠两端,借着张绣勾搭上曹操的心思。当然了,还有一小部人,说得可能是实话。他们觉得事情不大,又贪那笔钱财,就没有上报给我。”

  “那咱们该怎么处置他们?谁是叛徒,谁是疏忽了,咱们也不知道啊!”

  “吾等又何须知道?”姜耀面色阴沉似水,寒声道:“他们如果一心为我镇东军考虑,一心效忠我姜耀,怎么会疏忽?怎么会不主动把对镇东军、对本帅的一切风险,消灭在萌芽之中?还是那句话,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他们死有余辜。”

  顿了顿,姜耀朗声道:“陈到!”

  “在!”

  “姜修、李谭!”

  “在!”

  ”曹大智、徐轩、屠兀兰!”

  “在!”

  “……”

  姜耀一连点了四十六个名字,道:“这些叛徒虽然可恨,但本帅是念旧情的人,就赐他们一个体面的死法。你们两人一条弓弦,送他们上路、”

  “遵令。”

  姜修等人上前,两个服侍一个,先用弓弦在这些叛徒的脖子上套了两圈,然后两人分别在两旁用力。

  呜呜呜~~

  这些叛徒口中呜呜,双目圆蹬,五花大绑的身躯在剧烈的颤动,迎接着死亡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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