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长房才应该住在荣禧堂才是!”
贾赦发话。
邢夫人则是立即附和道:
“贾瑛乃是殿前宠臣,难道你们二房还想违抗圣上的意思不成?”
要知道。
贾赦等人现在所居住的地方。
其实以前就是荣国府的后花园,后来经过改造,中间又用高墙隔开,只留下了一面门出入宁荣街。
一墙之隔。
却是天差地别。
贾赦身为长房之人,却住在花园改造的院子里。
平日里要想出入荣国府正房。
甚至于还需要乘车坐轿绕上大半个街。
心中自然是有怨气。
如今却是想要浑水摸鱼,重新执掌荣国府入住荣禧堂。
王夫人也不是善茬。
当即冷笑道:
“当年分家之际,留你们长房在东边的院子,是你们自己差人盖了一面墙,便不再往来!”
“如今还想搬回来?”
“你们长房在院子里整日偷鸡摸狗,妻妾成群的,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本来还明面上客客气气的两家人。
顿时再也不顾颜面。
贾母气得不轻。
正要怒斥。
贾瑛却是坐在贾母身边,拍了拍老太太的手,示意她安心,这些事情自己能够处理。
“够了!!”
贾瑛猛地一拍茶桌。
咣当一声。
震得茶盏直接摔碎在地上。
只见贾瑛浑身浴血,盔甲傍身,腰悬佩剑,冲天的杀气几欲从虎目中迸射而出。
这数月时间。
贾瑛率领骑兵在草原上可以说是大杀特杀。
手上沾染的人命。
不计其数!
此时轰然爆发!
不怒自威!
本来还闹哄哄的贾府人,顿时被吓得噤若寒蝉。
只觉得贾瑛浑身上下都是暴戾之气。
令人不敢直视!
贾母在一旁看得暗暗吃惊,同时心中欣慰不已。
这才是一家之主的威严啊!
想当年。
荣公还在世的时候。
这些贾府的不孝子弟,哪敢在荣禧堂大声喧哗,为了争夺家产闹得面红耳赤?
只见贾瑛缓缓站起身来。
铁塔般的身躯。
几欲令人众人窒息,不敢大喘气。
贾瑛冷冷地瞥了眼王夫人,语气不善道:
“自古以来就没有废长立幼的规矩!”
“陛下御赐金匾高悬,只有本侯才能入住荣禧堂!”
“本侯限你们,三日之内搬出荣禧堂!”
“否则尔等就是违抗圣命!”
王夫人、贾政包括贾府的管事,此时都不敢再说话。
贾瑛按剑而立。
随时都可能暴走杀人。
见状。
贾赦夫妇还以为是得逞了,正要庆祝自己终于能搬回荣禧堂了。
毕竟。
贾瑛可是他们名义上的长子。
现在贾赦还没死。
贾瑛继承荣国府,那不就代表他们长房一脉要重新回到荣禧堂了吗?
然而还没等邢夫人、贾赦高兴。
贾瑛却是回头瞪了眼贾赦夫妇,冷声道:
“陛下所言!”
“乃是本侯入住荣禧堂,而不是旁人!”
贾赦脸色陡然一变。
急得站起来。
好似就要动手。
然而。
在看到贾瑛那浑身的血渍和刺骨的杀意后,贾赦旋即被吓得又跌坐回去。
这才意识到。
贾瑛如今贵为侯爷!
手握重兵!
和那个可以随时打骂的贾琏、贾琮已经完全不同了。
贾瑛傲然峙立。
站在赤金九龙青地大匾下。
俨然是不可挑战的荣国府家主,哪怕是贾赦夫妇也不能用身份来压他。
贾赦夫妇白高兴一场
还被贾瑛当众落了面子。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隔了半晌。
众人深知木已成舟,又皇帝的口谕,谁敢不从?
贾政叹了口气,主动说道:
“瑛哥儿!”
“如今老太太尚且在世,如果这个时候贸然分家,未免不见礼孝,惹得外人笑话!”
“我便带上一家人,住在东北角的东大院如何?”
东大院。
在荣国府最靠后的地方。
那里原是府上管事、奴仆家的院子。
贾瑛见状。
也不好反驳。
否则老太太尚且在世,贾瑛便迫使贾政分家,说出去只怕落得不忠不孝的名声。
况且。
王夫人虽然不是好东西。
但贾政却是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而且对于贾母十分孝顺。
只不过。
贾政有心振兴贾府,但是却能力不足。
可以说是。
贾府中为数不多明事理、晓大义的人,只是为人愚钝,自恃清高,不善交际做官罢了。
贾瑛微微颔首。
算是同意了。
两方达成共识后
王夫人心有不甘,但是大局已定,又得到了贾政的同意,便再无争辩的机会了。
贾瑛重新回到上座。
大马金刀。
肃然端正!
俨然一副一家之主的样子。
贾母则是默认了这一切。
贾瑛环顾堂下,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