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身材如地缸?
不是说长相尖嘴猴腮、如同妖怪?
这特么都是谁造的谣?
此人相貌冠于全场,刚才还信口开河之人此刻全部低下脑袋,心中还在咒骂消息来源…
董洪新道:“秦公子,听闻前几日你在此地写了一首佳作,就连陛下都赞赏有加,是也不是?”
“回大人,正是小可拙作。”
“秦公子大才,不妨把今日诗会的诗稿呈上,让大家也瞻仰一番!”
刚才进了醉仙阁,宁夫人就把台上几人的身份依次介绍一遍,秦亦知道,此刻说话之人乃大梁久负盛名的大儒,不敢怠慢。
“董大人折煞小可了!”
秦亦立马拱手:“只不过今日诗会,小可并未准备诗词,一时间也想不出,便不参加了!”
董洪新听罢,眉心紧锁。
不过作词写诗,全凭自愿,他也不好强迫。
叹了口气,坐了回去。
周围的书生听完,同样一阵唏嘘。
此时,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公子走进大厅。
此人面相极为俊美,且气质尊贵,自带气场,仿佛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寻常人不敢靠近。
而他身边确实没人敢靠近,因为几位身材魁梧的护卫护在他身前,手持长刀,目光坚毅。
在护卫的带领下,俊美公子上了三楼,
三楼的走廊上,醉仙阁的管事早已等候在此。
见到俊美公子后,连忙躬身作揖,引着他们走进一间事先准备好的厢房,打开厢房的纸窗,恰好可以俯瞰大厅,位置绝佳。
……
戌时一刻。
此时,七夕诗会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徐振林也交出了他的诗稿。
经过台上大儒们的一阵商议,徐振林的诗稿便递到了幕帘后的祝想容手中。
看到落款,祝想容正襟危坐,手抚古筝,随后便轻轻吟唱起来。
“乞巧景遥遥,重逢只一宵。
月作开帐烛,云为渡河桥。
映水罗珊起,当风玉佩摇。
惟愁更漏促,离别在明朝。”
一曲唱罢,祝想容首先看向对面的朱彦锡。
只见朱彦锡微微蹙眉,随后舒展开来,又恢复了之前风轻云淡的模样。
祝想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好诗!”
“月作开帐烛,云为渡河桥。实在是妙啊!”
“此诗当得第一!”
“……”
如果说众人夸前两首诗还带着主观心态,那评价此首诗就显得比较客观了。
因为这首诗无论是从意境还是押韵上,确实要胜过前两首诗不少,值得夸奖。
董洪新看了对面一眼,有些忧虑。
但他还是出声道:“徐公子此诗甚好,在目前出现的诗作中,当得最佳。”
此话一出,徐振林身旁众人立马向他道喜,徐振林一一作揖,仿佛已经拿了头名。
朱彦锡见状,大笑一声:“呵呵,这京都第一才子也不过尔尔!本王再等一刻钟,倘若再拿不出一首像样的诗词,那本王便要出手了!”
“……”
此时,一名护卫从三楼走下,来到雍王身旁低声说了几句,雍王听完便向古月容示意。
片刻之后,古月容离席。
随着护卫走向三楼,她留下的那些未做点评的诗稿,全部来到了其他几位大儒身前,帮做点评。
……
三楼中间的包厢,几名护卫守在门外。
“见过古舍人。”
几名护卫拱手说道。
古月容微微点头,推门走进包厢。
待她进门,护卫便在外面把门带上了。
“殿下~”
古月容看向站在窗台,正踮着脚往下看的俊美男子,笑着说道。
俊美男子回头,看到古月容有些喜出望外,忙走过来牵住她的手,嗔怪道:“月容姐姐,这里又没有外人,叫我岚汐便是!”
原来此人便是女扮男装的大梁公主,沈岚汐。
“岚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陛下知道吗?”
古月容和沈岚汐年纪相仿,只比她大了几个月而已,再加上古月容身为大梁第一女文官,经常出入皇宫,跟沈岚汐见面次数不少,两人私下里情同姐妹,相熟的很。
沈岚汐撇嘴:“月容姐姐,你觉得若是父皇不同意的话,我还能在这里跟你说话?”
古月容闻言,莞尔一笑,说道:“怎么,岚汐也怕那南楚三皇子赢下诗会?”
“当然了!”
沈岚汐唬住小脸,不忿道:“我听皇兄说,这南楚三皇子借着出使的名义,实际上是想重挫咱们京都读书人的士气,好成为他们谈判和亲的筹码!”
说到这里,沈岚汐才问道:“月容姐姐,刚才写那首诗的徐振林,便是徐祭酒之子?”
古月容点了点头,说道:“是他,他还有一个称号叫做京都第一才子。”
“刚才那首诗我也听到了。月作开帐烛,云为渡河桥,写的确实很好!他能赢南楚三皇子吗?”
看着岚汐公主满怀期待的眼神,古月容叹了口气,摇头道:“很难。”
“这…”
沈岚汐有点不愿相信,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拉着古月容问道:“月容姐姐,秦亦呢?”
“……”
见古月容不回答,沈岚汐急了:“月容姐姐,我听父皇讲过,这个秦亦写过一首极好的词,如果他出面的话,是不是肯定能赢?”
“他说他不参加。”
“月容姐姐,你们不是有婚约嘛!”
沈岚汐继续摇着她的手,撒娇道:“姐姐让他参加嘛,他肯定听你的话!”
“……”
————
第43章 真不是因为宁莞言?(求追读)
离开三楼包厢,古月容来到一楼大厅。
“月容见过宁夫人。”
来到秦亦身边,古月容对宁夫人作揖道。
“古家丫头,咱们有一年多没见了吧?你现在越发标致了。”
宁夫人仔细端量着古月容,心中还在拿她与自家姑娘做着对比。
“多谢宁夫人夸奖。”
古月容笑笑,指了指秦亦道:“宁夫人,月容找他有些事情。”
“好,亦儿去吧!”
宁夫人改“贤侄”为“亦儿”,显得格外亲切。
突然,她又笑着对古月容说道:“月容,等过段时间,莞言和亦儿都在家,你可以来府上做客。”
“谢过宁夫人,月容会的。”
古月容轻轻回答一声,手指都掐进肉里。
“伯娘,那我去了。”
秦亦招呼一声,便跟了上去。
宁夫人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韬儿,你姐姐何时回府?”
“娘,上次姐姐走之前,说尽量会赶在你寿辰之前回来,应该快了。”
宁夫人闻言,微微皱眉:“今晚回去,你再写一封加急信,让她务必早些回来。”
“娘亲,这是为何?”
看着自己的傻大儿,宁夫人有些哭笑不得,刚才她在古月容面前各种暗示,那丫头都懂了,宁国韬还在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呢!
“为何?”
宁夫人又想到刚才古月容的一颦一笑,叹了口气道:“像亦儿如此优秀的哥儿,世间可不多见,若是你姐姐再不回来,人都要被抢回去了!”
“……”
仿佛猜想照进现实,宁国韬麻了。
“娘亲,秦兄弟有你说的那么好?他不就是长得比我好看一点么?平时也没见娘夸我!”
宁夫人瞥他一眼,说道:“你当真觉得,亦儿只比你好看一点吗?”
“……”
见宁国韬不答,宁夫人又道:“亦儿不仅相貌出众,才学也颇高,能跟你姐姐成亲再好不过。”
相貌出众,宁国韬反对不了。
至于才学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