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天都揍他们一顿,揍的时候注意分寸,别缺胳膊断腿。”
贾珀转身离开时。
还依稀能听见,罗宁在院内对其余弟兄们的嘱咐。
……
离开凤字营居住之地后。
贾珀一个转身,就来到宁国府,秦可卿的房间。
再看秦可卿,相比昨日,竟好转不少,满面红光,见到贾珀进门,兴奋的站起身子,拉过贾珀的手,感激的出声:“华佗先生,真乃神医也,昨日喝过一副汤药后,竟能下地走路了。”
“之前来过那么多医术名家,都不及华佗先生万分之一。”
预想中的结果罢了。
贾珀脸色平静,要是连华佗都治不好的病症,怕是普天之下,也再无人能治好。
“说真的,我无以为报。”
秦可卿坐在琴前。
这个角度,虽看不清正脸,但将无暇侧脸和完整身段全部展现。
如一湾转圜顺滑的河水。
流淌令人舒适的曲线。
贾珀眼睛顿时都直了,饶是身边美女无数,可每一次重新见到秦可卿,都会被惊艳到。
“你会弹琴?”
贾珀挑了挑眉。
秦可卿轻轻点头,低声呢喃:“会一些,冠军侯若是想听,我来弹奏?”
铮——
第一声琵琶弦动响起。
没等贾珀回应,音乐便如空山古韵,恰似窃聆天音。
快到一曲终了。
只让人汗毛倒竖,瞳孔瞪大。
贾珀不懂音律,都如痴如醉,要是精通乐理者,不知又要感慨秦可卿是何等的琴艺高超。
“不错…”
他由衷赞叹。
秦可卿掩嘴轻笑:“.‖ 日后,珀叔叔要是累了,就来我的房间,听上一曲,还能放松些。”
“行,日后你可别反悔,我累的时候,你倒是不愿动弹。”
贾珀玩味一笑。
秦可卿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这话说得,您什么时候来,我不得尽心招待?就怕珀叔被别的女人勾走,不愿意到我这做客!”
“别的女人?什么意思?”
贾珀微微蹙眉。
听出了秦可卿的话里有话。
秦可卿还有些诧异的问:“难道,您没听说,今日府上的风言风语?”
“我并未回府。”
贾珀摇摇头。
他离家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能有什么传言?
“那贾瑞说,你昨晚在凤姐儿房间住下了,人说宁国府养小叔子,没想到荣国府也出了这种事。”
“还说早在你刚回贾家时,就对凤姐儿垂涎许久,一来二去的,竟真勾搭一起去了,经常趁着贾琏不在家,偷偷跑去幽会,他也是无意间发现。”
说的贾珀紧咬嘴唇。
额头青筋暴起的低吼:“别人,就相信了?”
“本是不信的,偏偏几个小厮和丫鬟,真的看见您大清早的,走出凤姐儿房间,由不得人不信。”
秦可卿的声音中,蕴含哀怨。
她时常和王熙凤说心里话,怎能不知荣国府的二奶奶,对贾珀早就青睐有加?只是顾及身份,一直没有表露出来,万万没想到,竟敢真的突破世俗束缚!
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
秦可卿内心的想法,就是王熙凤都有机会,她是不是也有机会?
相比贾琏而言,她和贾蓉更加没有感情,要是能攀附上冠军侯,就算与贾蓉和离都愿意。
“简直一派胡言!!”
贾珀双眼血红,旋即问道:“这话,是从贾瑞口中传出是吧?”
“是…”
“好,我去找他。”
……
“侯爷!”
就在这时。
宁峨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金首辅,到荣禧堂了。”
“来的这么快?”
贾珀有些诧异。
看来,被抓起来的中年,在金高棠的心中,远比他预想的更加重要(赵的好)。
“先解决金家的事,再研究收拾贾瑞。”
贾珀搓了搓脸颊。
目光落在宁峨眉的身上,嘱咐道:“派几名亲兵,给我把贾瑞控制住,稍有异动,便直接杀了。”
说完。
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荣禧堂。
按理来说,首辅亲临,贾家应该上上下下,全都出来迎接的,阵势不会比贾珀刚回来时小。
但贾珀特意吩咐凤字营,将周围把守住,直接封锁了消息。
贾家的人,尚且不知自家来了一位这么重量级的角色。
金高棠脸上的山羊须引人注目,年过五旬,穿着青色官袍,胸口的补子图案是一只白鹇,官帽下露出花白的鬓角。
踏入荣禧堂门槛的刹那。
这位一直沉默着,官威极重的两朝首辅,绽放出如沐春风的笑容:
“冠军侯?真是久仰大名!”
“本官一直想要登门拜访,可惜冠军侯日日不在家,总是找不到机会!”
听见他的话。
贾珀冷笑一声:“早听说首辅大人一把年纪,皮肤还细腻如壮年,今日一见,发现说的不对,哪里像是壮年?比如青楼女子都不遑多让!”
三言两语间状。
就直接展开语言的交锋。
好在,打仗勇猛的贾珀,在骂战上,也没怕过任何人。
金高棠刚刚讽刺他,整日不务正业,不在家呆着,贾珀就马上回击,将金高棠比喻成风尘女子。
一场没有刀光剑影的交锋后。
金高棠直入主题:“冠军侯,我想问问,我那远房弟弟,究竟如何冲撞了您?”
“问题大了!他打了我们贾家的人,又是我的晚辈,算不算是问题?”
“发现问题后,不主动解决,反而敲诈勒索,还带着家丁横行霸道,妄图用武力威逼利诱!这应属于我监察院的管辖范围内吧?”
贾珀神情严肃。
提起‘监察院’三字时,注意到金高棠也变了脸色.
第93章 禁甲不禁兵!雁门关守军哗变!(求全订!自动订!)
“金首辅,按理说,咱们同朝为官,确实应该互相留几分余地,可法大于情。”
说的义正言辞。
若是不知道贾珀曾经制造过那么多的流血事件,还真会以为,他是个忠义贤良的好官。
事实上,贾珀从不以好人标榜自己。
他只求自保。
金高棠面不改色,心里讥讽贾珀果然是个演员,演技高超,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反而浮现一抹愧疚之意:“都怪本官,太过纵容亲属了。”
“他们刚刚来到京都,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还以为凭我就能一手遮天,是该好好教训。”
“但,毕竟是初犯,再加上无知者无罪,所以…”
说到一半。
金高棠直接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放在桌边,诚恳致歉:“冠军侯,请高抬贵手。”
“我那名为宝玉的弟弟,受了伤。”
贾珀假装没看见。
金高棠又摸出一张,同样不动声色的放在桌上。
贾珀叹息道:“宝玉是我们贾府的麒麟儿,后代最杰出的存在,金贵着呢。”
金高棠又摸出一张。
贾珀叹息道:“我弟弟受了点伤。”
“冠军侯,你弟弟已经受过伤了。”
金高棠提醒。
贾珀也不感觉尴尬,自顾自的嘟囔:“我还有一个弟弟,叫秦钟。”
见到金高棠掏银票的动作,贾珀又趁热打铁:“就连我,也身负重伤。”
金高棠嘴角一抽,再取出一百两。
特娘的。
你堂堂冠军侯,勇冠三军,打跑了鞑靼,说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打伤?要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