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之前,还跟贾珀立了军令状,倘若梅问鹤逃走,-提着人头来见。
“一个个的盘查。”
“苍蝇也别放出去。”
宁峨眉嘱咐一句。
凤字营的士卒们,皆手持-长枪。
与此同时。
禁军中也有一半以上的人,开始朝着皇宫外移动。
徐震、韩尘脚步匆匆。
神机营则是抽出火铳,渭熊军胯下战马嘶鸣。
全京都乱作一团。
饶是梅问鹤也不会想到,他一次大胆的举动,竟会闹出这么大的声势。
“外面什么情况?”
皇帝睡眼朦胧。
他本已休息,却被外面的嘈杂声音吵醒。
“神机营正强闯封锁。”
“雁门关的守军,已经在各个城门方向会合。”
没多久。
夏守忠的身形就出现在宫殿内。
皇帝微微蹙眉,怒斥一声:“他们要造反吗?”
“好像,是贾府丢了人…”
“冠军侯正带人,大街小巷的排查梅翰林父子的踪迹。”
听着夏守忠的话。
皇帝气的嘴角抽搐两下。
不用想。
肯定是梅家冲撞到了冠军侯。
但深夜时分,这么大张旗鼓,还在没通知自己的情况下,擅自调动禁军…
在冠军侯的眼中,究竟还有没有皇权的存在?
“梅翰林…梅翰林…”
皇帝恨铁不成钢的低吼:“你明明前途无量,为何好端端的,招惹那尊瘟神!”
“陛下,我们要不要阻拦?”
夏守忠低声询问。
皇帝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冷哼一声:“阻拦?朕拿什么阻拦?禁军有战斗力的部队,都是他的人,行动都没提前禀报,还看不出来,皇权对冠军侯而言,已经可以视若无物!”
憋屈、气愤。
却没有任何办法。
心中对贾珀的杀机越发浓郁。
……
圆月高挂在天际。
人影憧憧。
眨眼的时间,布防结束,整个京都固若金汤,保证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现在怎么办?”
身穿红衣的萧元漪抬头询问。
早在半月前,她们就搬回京都,得知贾珀需要帮忙后,毫不犹豫的走出程府。
唯有萧元漪在。
雁门关守军的主心骨才在。
“让我想想…”
贾珀来回踱步。
倘若薛宝琴真出了什么事,他难辞其咎,怕是这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表面的镇定下,心头有难以想象的慌乱。
“你擅自调动禁军…”
“是死罪。”
萧元漪柳眉微蹙。
早在最开始,就想到这一点,皇帝真大发雷霆,怕是她也难辞其咎。
但还是选择,坚定不移的站在贾珀这边。
“我知道,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找人重要。”
“大不了回头我亲自进宫,负荆请罪。”
贾珀轻抿嘴唇。
刚说完话,就突然意识到什么,惊呼一声:“溢香阁!”
鸳鸯说过…
从始至终,梅问鹤、薛宝琴二人就没出现过。
说明他们不是走的正门,而是在溢香阁内部消失,如此一来,溢香阁的老板就脱不了干系。
“说不准,在京都封锁的情况下,那就是梅问鹤的藏身之处。”
贾珀打了个响指。
朝着萧元漪出声:“上马,随我去看看情况。”
……
溢香阁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即便上了双层的锁,可是在冠军侯巨力下,还是起不到丝毫的防护作用。
“是刘掌柜吧?”
贾珀投去目光。
果然发现溢香阁的老板,一个留着山羊胡,锦衣玉袍的中年人,就站在柜台后算账。
听闻巨响后,抬起头,惊愕出声:“侯爷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
仿佛没注意到大门被踢的粉碎。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梅问鹤在哪?”
贾珀歪着脑袋。
见到大门被双层锁住的一刻起,他就清楚,这件事一定有刘掌柜的参与。
往常这个时候,溢香阁作为京都生意最好,又占据最繁华地段的酒楼,不说人满为患,起码也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偏偏今日闭店,谢绝一切客人,要说不是心里有鬼,谁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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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刘掌柜嘴皮不停颤抖。
本想否认,但被冠军侯死死盯住的一刻,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指向其中一个房间。
“我去!”
萧元漪声音响起的同时。
脚尖点地,娇躯直接激射而起,平稳落在二楼。
只一脚。
便踢开房门。
果然注意到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梅问鹤,以及被丢在角落,失去意识的薛宝琴。
好在,没有衣衫不整。
梅问鹤本是想逃离京都的,结果尚未出城,就被凤字营围追堵截,只能重新回到溢香阁躲藏,随时有可能丢掉性命的情况下,哪里有心思享用美人?
........ ....... ...
萧元漪进门时。
他已经泪流满面,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我错了…我错了…”
“求侯爷饶我一命,我没有伤害薛姑娘,我保证,永不回京都…”
听着他的求饶。
贾珀只是不耐烦的摆摆手:“杀了吧。”
“唰!”
剑光一闪。
萧元漪美眸中,一片淡漠。
鲜血喷洒间,梅问鹤喉咙便被割开,倒在血泊之中。
梅问鹤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贾珀底线,便无需废话。
“至于你…”
贾珀回过头。
察觉到冠军侯的杀意,刘掌柜顿时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哀求:“侯爷,我没办法,我家独子刚刚入职翰林院,那梅问鹤威胁,要是不配合,便让我儿前途尽失…”
刘掌柜是个好人。
贾珀接触过。
他心中清楚,刘掌柜说的是实话,可被逼无奈,终究也是成为了帮凶。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