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什么都没做。”她淡淡道。
朱祁镇猛地起身,上前一步,毫无顾忌地伸出手臂,紧紧环住了她的腰际,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将她纳入怀抱,他那炽热如火的目光盯著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上,浑身散发著强烈的占有欲与侵略性。
“你……松开。”
炽热而充满力量,像是连绵不绝的强烈冲击波,妖后不由自主地微微后仰,那双美眸闪烁著些许惊慌,躲避著他那灼灼逼人的视线。
她本想先发制人,来兴师问罪,可她感觉到了朱祁镇这次的不寻常,他是真的怒了,甚至极其失望,面对他的目光,她一时间心跳都是加速了起来,红唇微动,想要怒斥,却又不知道如何说。
“几年了,我对你如何,你一定清楚。”朱祁镇双手用力,紧紧的抱住了她。
“本宫……”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是被朱祁镇嘴堵住了,让她顿时瞪大了美丽的双眼,一双凤眸中充满了惊愕与不解,显然未曾料到在此刻他竟会如此行事。她的双手本能地抓紧了他的衣裳,意图推开这突如其来的霸道,然而,随著他的吻愈发深情,她感觉自己周身的力气仿佛被一点点抽离。
心中五味杂陈,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瘫软下来,最终无力地倒在了他的怀抱中,任由那份温暖与强势将自己包围。
朱祁镇眼中带著愤怒和欲望,神情疯狂。妖后的双目很快便是闭上了,从一开始的反抗到渐渐的配合。
良久之后。
朱祁镇缓缓松口了,目光温柔且霸道的看著怀中软下来的妖后,缓缓道:“你走吧,朕想自己待会儿,我不想现在跟你吵。”
妖后的美眸轻轻颤动,心湖泛起层层涟漪,被他热烈的亲吻掠夺得呼吸渐渐急促,因缺氧而心跳如鼓,一种令人眩晕的迷茫感悄然蔓延,让她的思绪逐渐飘远,大脑仿佛置身于一片空白之中。
“你什么都不问么?”妖后的美目半启半合,流露出一种欲拒还迎的娇媚之态,其中蕴含的风情万种,难以言表,尽显其独特的妩媚韵味。
朱祁镇后退了一步,哼一声:“朕怕问了,止不住朕的杀心。”
“一个个的,都被你抓了,这回你会杀他们吧?”妖后凄苦一笑,“那什么时候轮到本宫?”
第327章 谁也不信,斩于谦,伪帝杀疯
阳光温暖,轻风和煦。
今日,大明立国九十年大庆,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派欢腾喜庆的氛围之中,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街道两旁挂满了五彩斑斓的旗帜与灯笼,一片绚烂。
而皇城之内,更是金碧辉煌,熠熠生辉,从巍峨壮丽的奉天殿,到气势恢宏的午门,绵延八里,皆被精心布置成了盛大的戏场,各色彩棚、戏台错落有致,彩旗飘扬,鼓乐喧天,热闹非凡。
在奉天殿内,大明皇帝朱祁镇身著龙袍,头戴皇冠,端坐在高高的御座上。四品以上的官员们身著朝服,分列殿内东西两侧。而五品以下的官员,则整齐地站立在殿外的丹墀之上。
更为引人注目的是,此次大典还吸引了众多外国国王与使臣的到来。他们身著各自国家的传统服饰,色彩斑斓,各具特色。在侯伯之下列坐的外国国王们,个个神采奕奕。而使臣们则按照品级高低依次而坐,他们或凝神聆听,或低声交谈,共同见证著这场盛大的庆典。
随著太监总管曹吉祥一声“朝参”后。
奉天殿上的百官,以及外洋的使臣,还有殿外的所有人齐齐跪拜,声浪滔天:
“为陛下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为陛下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为陛下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祁镇听著这山呼海啸的“万岁”声,目光缓缓扫过,心中升起如火一般的豪情。
太宗皇帝当年派正和下西洋,最终来大明朝贺的外洋师团也不过百吧?如今的大典,有一百多个外洋使团,数千人。
并且,大明现在不需要之前的朝贡贸易,赚了面子,亏了钱。现在各国与大明商贸往来,双方都有利。
“万国来朝啊。”朱祁镇的目光穿过奉天殿大门,眼中精光闪过,暗暗道,“这是朕的大明,朕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所有人都跪著,他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抬手:“诸位,平身。”
接著,大典正式开始。
一系列庄严又盛大的流程,朱家的藩王们都出席了。郕王朱祁钰代表诸藩王,表达了对皇帝丰功伟业的敬佩。
“吾兄皇上,自土木堡一役挫败之后,非但未沉沦沮丧,反而矢志不渝,卧薪尝胆,以图复兴。彼推行新政,励精图治,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使朝纲为之一振。治理黄河,水患得除,百姓安居乐业;荡平倭患,海疆宁谧,商贾往来无阻;横扫漠北,敌寇遁逃,边疆固若金汤。此乃皇上之英勇睿智,亦为大明之洪福齐天。今观万国来朝,盛况空前,皆皇上之功也!吾心钦佩之至,敬仰如山,愿随皇上左右,共谋大明之千秋伟业。”
朱祁镇嘴角含笑,他今日就是要用朱家的藩王们来否定伪帝的传言,从此之后,就算有人再怀疑,也不会再传播了。
宴会正式开始,共进酒九爵,每一次进酒都要奏乐,教坊司表演舞蹈、百戏助兴。
一奏《炎精开运之曲》:炎精开运,笃生圣皇。大明御极,远绍虞唐。河清海宴,物阜民康。威加夷僚,德被戎羌。八珍有荐,九鼎馨香。鼓钟??,宫征洋洋。怡神养寿,理阴顺阳。保兹遐福,地久天长。
一曲毕,朱祁镇端著酒杯与群臣共饮,曰:
“朕自登基以来,夙夜匪懈,以求社稷之安、百姓之乐。昔者土木堡之难,朕躬亲艰险,而后卧薪尝胆,与诸卿共谋国是。今观朝纲整肃,新政推行,黄河安澜,海疆晏然,漠北臣服,万邦来朝,此皆诸卿之力也!”
“卿等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或镇守边疆,保境安民。朕心感念,难以言表。夫王者之道,非孤行独断,乃与群臣共谋。诸卿之功,朕铭记于心,永不忘怀。”
“今我大明盛世已现,然治国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朕愿与诸卿继往开来,共图大业。望卿等再接再厉,勿忘初心,共铸辉煌。朕与诸卿,同舟共济,共创大明之万世基业!”
皇帝言罢,殿下群臣闻之,无不动容。老臣们面露激动之色,眼眶泛红,似有泪光闪烁,忆往昔峥嵘岁月,与皇上共渡难关,历历在目。他们或抚须长叹,感慨万分;或低头拭泪,心中涌动著难以言表的情感。
年轻官员们亦深受感染,他们望著皇上,眼中闪烁著敬仰与坚定。整个朝堂,在这一刻,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凝聚。
片刻之后,须发皆白的胡濙缓缓起身,颤声言道:“皇上圣明!臣等愿随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愿我大明,千秋万代,永盛不衰!”
此言一出,群臣纷纷响应,齐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朕还是那句话。”朱祁镇举著酒杯朗声笑道,“世界无限广阔,男儿切莫固步自封。来,与朕共饮。”
二奏《皇风之曲》:皇风被八表,熙熙声教宣。时和景象明,紫宸开绣筵。龙衮曜朝日,金炉袅祥烟。济济公与侯,被服丽且鲜。列坐侍丹扆,磬折在周旋。羔豚升华俎,玉馔充方圆。
……
太后身穿九龙四凤袍,端庄华贵,坐在皇帝的左侧,双手交迭,轻放在身前,冷艳温婉。一头乌发如漆,更显肌肤如玉。
诸藩王还有外洋使臣,也会向她致意,她应对得体,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绝美,令得四周的景色都有些黯然失色。
随著松下不断响起,场面温和了许多,殿上众人开始相互敬酒。这时候,开奏《眷皇明之曲》:赫赫上帝,眷我皇明。大命既集,本固支荣。厥本伊何?育德春宫。厥支伊何?籓邦以宁。庆延百世,泽被群生。及时为乐,天禄是膺。千秋万岁,永观厥成。
朱祁镇端著酒杯,目光落在那些外洋使臣身上,沉声道:“明年,朕会派出大明天子使臣遍历诸番国,宣天子诏,因给赐其君长,不服则以武慑之。”
最后一句话,让诸国使臣背脊一寒,可他们也不敢有任何异议。
接著,开奏奏《抚安四夷之舞》,诸使臣都来恭敬的向大明皇帝敬酒。东瀛的细川胜元心中冷冷,可表面上也得去参拜。来大明这段时间,让他深刻意识到,如今的东瀛,根本不是大明的对手。
一片祥和的松下中,泾国公陈懋站出来禀奏:“陛下,恰逢盛典,臣请陛下宽恕夏国公,他于国有大功啊,陛下。”
他话音落下,十几个大臣附和,请皇帝释放夏国公于谦。
朱祁镇目光一寒,撇了一眼身旁的太后,朝著群臣冷冷道:“今日,不谈国事。”
太后微微蹙眉。
她并没有让群臣一起去为于谦求情,她反而担心群臣越这样,越显得于谦威望甚高,皇帝就会越想杀他。
“朕今日,要与民同乐。”朱祁镇起身,“走,出皇城,看看朕的大明京城。”
群臣也跟著起身,有仪仗队开路,大队人马就要出宫。朱祁镇看向一旁的太后,问:“太后是否同去?”
“本宫有些乏累,就不去了。”太后微微摇头。
朱祁镇一笑,率领群臣出了宫。
京城之上,夜空忽而绚烂夺目,烟花表演如约而至。
但见那烟花,自城楼之上腾空而起,宛如朵朵彩云,绚烂绽放于天际。初时,烟花如流星划破夜空,留下一道道璀璨的光轨;继而,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红如烈焰。
或成龙凤呈祥之状,或现莲花盛开之景,或绘江山如画之图。
京城的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仰望这夜空中的盛宴,欢呼雀跃。他们或指或点,或笑或谈,共同分享著这份喜悦与骄傲。
此刻的京城,被烟花映照得如同白昼,辉煌灿烂。那烟花之下的皇城,被一层金色的光辉所笼罩,彰显著大明王朝的尊贵与强大。
法海禅寺,后山上。
正统皇帝望著京城的绚烂,他身后站著的是邬行道和许彬。
“太宗皇帝当年迁都大典,也比不上吧?”正统皇帝苦笑,“今日之后,谁还记得朕这个真天子呢?”
邬行道和许彬也沉默了。
随著于谦被抓的消息传来,他们心中的希望几乎被浇灭。
……
皇帝宣布休沐三天。
第二日,不用早朝,朱祁镇睡了个懒觉,实在是因为昨夜喝多了点。在贤妃的服侍下,他用完早膳,才来到乾清宫。
大臣们放假,他这个皇帝还得干活,肯定有些著急的折子需要处理。他在御椅上坐下后,曹吉祥就领著太监,把今日的折子端了上来。
“怎么这么多?”朱祁镇一惊。
“都是内阁那边转过来的。”曹吉祥禀报。
朱祁镇拿起一本打开看,是泾国公陈懋为夏国公于谦求情的折子。他眼中寒光闪过,又连续打开几本,都是为夏国公求情的,还有为商辂,郑宏和杨善求情的。
他翻著翻著,猛地把堆积起来的折子全部推到了地上,大怒:“这是要用所谓的仁君圣君来绑架朕?”
一股杀气骤然释放,吓得曹吉祥他们立马跪下。朱祁镇冷冷的挥手:“去,把石彪叫来。”
曹吉祥匆匆去了。
没多久。锦衣卫指挥使石彪来拜。朱祁镇单手撑著额头,声音如冰:“朕决定了,把于谦,商辂,郑宏,杨善他们的罪行昭告天下。”
“谋反之罪?”石彪试探著问。
“对!”朱祁镇猛地放下手臂,“把他们是君山会的事,都昭告出去,他们聚在一起,就是为了造反。”
石彪犹豫了下,道:“陛下,若是定下谋反之罪,那……只能杀了!”
朱祁镇杀气逼人的说了一个字:“杀!”
“遵旨。”石彪连忙应著。
朱祁镇目光冷冷的落在他身上,道:“什么罪,怎么定,能让天下臣民都信服,你们锦衣卫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请陛下放心,臣这就去办。”石彪领命,退出了大殿。
朱祁镇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这一回,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要杀了这一批效忠朱家的老臣。留著他们,他在位期间,或许还能压制,可他之后呢?
这些大臣们还不拥护一个真正的朱家人上位?
“还来得及,朕需要一批只忠心朕的大臣。”他冷冷道。
……
“于谦,商辂,郑宏,杨善他们就是君山会的,他们要谋反?”
“天啦,难怪朝廷查了这么多年,查不出来。”
“这回全抓了,要被斩首。”
京城上下,都在传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刚刚大典之后,皇帝就要大开杀戒。六部的大臣们,也是一片惊慌。
许多大臣来到内阁,要问个清楚。
内阁首辅徐有贞,好说劝说,把他们劝了回去,只留下李贤,李秉他们几个。
“怎么办?难道真要杀于谦?”李秉问。
李贤叹息一声:“罪名都定了,难改啊,陛下这回是铁了心。”
“那是因为陛下先被伤了心。”徐有贞轻叹,“以后,我们也得小心应对,陛下越来越……哎,他是一个真正的天子了。”
李秉还是不死心的问:“我们要不要为于谦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