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朕是假的,如履薄冰 第319节

  “若不是你出卖,我们大有机会。”郑宏怒喷。

  “不,我们从来都没有机会。”杨善自嘲一笑,“因为我们自始至终,都是棋子罢了。”

  郑宏面色微变,眼中还是喷火:“软骨头,不要为你自己找借口了。”

  “好好好,你硬气。”石彪怕了怕他肩膀道,“希望你儿子也能这么硬气。”

  郑宏骇然失色。

  ……

  夏国公府。

  这里不像其他公侯的府邸,很是朴素。当然,大还是挺大的,因为是皇帝赐下的宅子,就是装潢极为普通。

  于谦正在书房里看书,他面前是西域的地图。马上开春,西域那边定然会有几场大战,大明今年的目标,就是与奥斯曼帝国东西夹击,灭掉帖木儿帝国。

  “老爷,商老来访。”管家来禀报。

  于谦微微一惊,挥手:“把商老直接带来书房。”

  没一会儿,商辂急匆匆的进来,于谦朝著管家道:“你下去,把门带上,不让其他人靠近书房,老夫今天也不再见客。”

  管家领命匆匆走了,于谦请商辂坐下,给他倒上一杯热茶,问:“又出事了?不会是郑宏把我们招出来了吧?”

  “那倒还没有。”商辂喝一杯茶道,“鼠老大传来命令,让我们立刻转移陛下。”

  于谦眉头皱起:“往哪转移?”

  “法海禅寺!”商辂沉声道,“在法海禅寺的后山,有一个山洞,是当年国师姚广孝修行的地方,把陛下他们三个,转移到那去。”

  于谦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倒是个合适的去处。”

  商辂还是眉头不展:“关键是,接下来,怎么转移呢?”

  “我来安排,现在晚上不宵禁。”于谦轻叹,“正好,我有几个忠心的下属,负责巡城,我来安排下,今晚就把陛下转移了。”

  商辂大喜:“那实在是太好了。”

  于谦苦笑一声,拍了拍商辂肩膀道:“老商啊,我们也要做好准备咯,搞不好哪天,下昭狱的就是我们。”

  “呵呵,那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商辂洒脱一笑。

  ……

  黄昏,坤宁宫。

  外面是寒风呼啸,里面却温暖如春。甚至,妖后养的那几盆花,提前开了,散发著淡淡的花香。

  妖后穿著一袭华贵的紫色长裙,冷艳端庄,眉目如画,可绝美的脸上,却是冷若冰霜。她立在梳妆台前,看著铜镜中的自己。

  一双手环绕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接著,朱祁镇的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懒洋洋的问:“怎么了?还在生气?”

  “没有!”妖后往后仰了仰,靠著他,“你最近动作很大啊,是要清洗老臣?”

  朱祁镇闻著她身上的幽香,头埋进了她的脖颈,亲了一下,道:“朕没那心思,杨善和郑宏都犯了国法。”

  妖后转过身来,白皙的皓腕勾住他的脖子,面色微红,踮起脚尖直接吻了上去。拥吻了一阵后,她依偎在他怀中。

  “明天,我要去法海禅寺做一场大法事。”她低声道,“会动用内库的一部分银子。”

  朱祁镇大气道:“朕的钱,就是你的钱,你随便用。”

  妖后瞋一眼,眼眸垂落:“本宫最近召见了大臣们的那些夫人,新年嘛,都要给些赏赐,其中有人已经暗示我了,就是立后的事。”

  “哦?她们建议立谁啊?”朱祁镇笑问。

  妖后嘴角浮现一抹笑:“德妃!”

  那都是你的授意吧?立德妃,也算是你自己人,不立贤妃。

  朱祁镇心中吐槽,嘴上却是道:“她们都不知道,朕想立的人,是你呢。”

  “别瞎说。”妖后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绝美,“我是不可能的了,你我的身份,呵呵,下辈子吧。”

  朱祁镇松开了她,道:“也对,你也不是我的女人。”

  妖后抿了抿嘴,面色黯然:“你也未曾对我动过心。”

  “这么聊下去,又会不欢而散了。”朱祁镇摊手。

  妖后轻哼一声,道:“我知道,你想立贤妃,可你要想清楚,贤妃家有国公,还有个在外握著兵权的弟弟。朱家的规矩,皇帝立后,藩王选王妃,都从普通人家挑选。”

  “不对吧?太宗的皇后,可是徐达大将军的女儿。”朱祁镇道。

  “那能一样么?太宗一开始只是燕王。”妖后瞪眼。

  朱祁镇伸了个懒腰,走向餐桌道:“朕不急立后,没准,朕这皇帝当不了多久呢?你说是不是?”

  妖后冷著脸走过来,坐下:“你这么聊天,我们还是用膳吧。”

  ……

  翌日,法海禅寺。

  寺内,钟声悠扬,沉稳而深远,似乎能穿越时空,召唤著远方的灵魂。

  在寺庙的正中,一座高大的祭坛已经被精心布置,其上摆放著各式各样的法器:铜炉中轻烟袅袅,香火不断;庄严的佛像前,供奉著各种不同的贡品。祭坛四周,挂满了五彩经幡,随风轻轻摇曳。

  随著一声声浑厚的梵音响起,身著袈裟的高僧们缓缓步入祭坛,他们面容肃穆,手持法器,步伐庄重。为首的是一位年岁已高、德高望重的老僧。太后娘娘,身著一袭华丽的宫服,颜色虽艳丽却不失庄重,头戴珠翠,跟在僧众之后。

  法事正式开始,僧众们开始诵经,太后娘娘亲手点燃了一炷香,虔诚地插入香炉之中,闭目默祷,为前方阵亡的将士祈求冥福,也为大明祈求和平与安宁。

  一个时辰后。

  禅寺的后院,一间禅房中。太后正召见一个年轻的僧人,那僧人跪在大殿上,望著太后,眼中泪水落下,低声喊道:“母后~”

  原来这个年轻的僧人,正是正统皇帝,为了更加安全,他决然梯度,扮成一个和尚,这样在后山修行,也不会突兀,更加安全。

  “瘦了~”太后轻叹。

  正统皇帝摇了摇头:“儿子瘦点也好,母后不必担心,在后山修行,看著那些经书,儿子反而更心安了。”

  “嗯,很好。”太后叹息一声道,“我会再继续谋划,你一定要让自己静下来,这件事或许需要很长的时间。”

  正统皇帝重重点头:“儿子明白。”

  太后眼神幽幽,淡淡道:“我再做最后的努力,就算是失败,我也不欠你们朱家的了。”

  “辛苦母后了。”正统皇帝一拜,“是儿子无能。”

  太后微微摇头:“你且安心,寺庙里与你接触的僧人,都是信得过的,但是,你也不要轻易下山来,哎,虽然你现在的样子和他……伪帝不像了,可总有些相似,寺里很多僧人是见过伪帝的,别出了意外。”

  “是。”正统皇帝点头。

  太后看著他,一一细心交代。

  ……

  两个时辰后。

  正统皇帝回到了寺庙的后山,这里有一个山洞,传说是当年国师姚广孝修行的地方。他站在一处山顶,望著对面雾气笼罩的山。

  邬行道和许彬走到他身后,他们两个也都剃度了,穿著僧衣,一副僧人的样子。正统皇帝苦笑:“连累你们跟朕一起做和尚了。”

  “做和尚好啊。”许彬一笑,“太祖爷就曾经做过游僧,国师姚广孝也是和尚。”

  邬行道指著对面雾气下隐隐约约的山脉,道:“传说国师姚广孝学的是从天竺传来的外道,他们这一门,需要高空走索,才能到山的另一边,取得真经。当年,国师就是从这里走索,消失再对面了。”

  “啊?”正统皇帝大惊,“国师不是死了么?有记载的啊。”

  邬行道摇了摇头:“那是陛下命令下的记载,实际上,世人并不知道国师是死了,还是涅槃而去了。”

  “军师,你信?”正统皇帝问。

  邬行道朗声一笑:“陛下,你信么?”

  正统皇帝果断的摇头:“我是不信的,子不语怪力乱神啊。”

  “那陛下就别信。”邬行道笑,“回头,臣也试试走索。”

  三人聊了会儿,回到了那山洞。里面很大,很宽,也有一间小屋子,各种设施齐全,毕竟当年姚广孝也是在这里修行的。

  “这里,还有当年留下的真经。”邬行道眼中精光闪过,“以后我们倒是可以研究一下。”

  正统皇帝似乎也不再忧愁,道:“好啊,现在是和尚了,自然要学佛。”

  ……

  夜幕降临,长春宫。

  朱祁镇进来,先逗逗儿子朱见洋,而后宫女把朱见洋带了下去,大殿上只剩下他和贤妃。

  她穿著一袭端庄的宫裙,优雅的姿态,纤纤玉指交迭在小腹,是越来越有皇后的气派了。朱祁镇温柔的拥著她,有那么一点点心虚,因为太后那边想立德妃为后,他还不知道能不能阻止的了。

  实际上,他也是有些担心的,贤妃的娘家,实力的确是太强了,他自己在位倒是不担心,可以后呢?太祖皇帝朱八八立规矩,要皇室娶普通人家的女儿,那是有道理的。

  “爱妃,你清瘦了不少。”朱祁镇伸手轻抚贤妃的脸颊,柔声道,“最近后宫事多,马上也会是个多事之秋,辛苦你了。”

  贤妃温婉一笑,眸光柔和:“臣妾不辛苦,最近太后又重现管事,臣妾还轻松了不少。”

  “太后是为了找凶手,就由她查去。”朱祁镇道。

  贤妃看著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陛下,皇后是不是周妃杀的?”

  朱祁镇轻叹一声,嘴上却是一言不发,摇了摇头,伸手搂住她的腰肢,轻声道:“这种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就全交给太后去处理。”

  “都是苦命的女人,何必呢?”贤妃声音幽幽。

  朱祁镇抱紧了她,道:“朕会保护你的,若是没有你的支持,朕很难走到今天。”

  贤妃含情脉脉的看著他,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道:“陛下,臣妾为了你,什么都愿意。”

  朱祁镇霸道的吻了下去,好一会儿后,就要把她抱去后殿,哪知道,贤妃含羞道:“陛下,臣妾今天不方便,你……去臣妾寝宫,有人等你。”

  “啥?”朱祁镇惊诧。

  “阿依莎今天来了,臣妾把她留了下来。”贤妃羞的低头。

  你是真懂事。

  朱祁镇与她温存了一会儿,她就去带孩子了。朱祁镇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寝宫,看到斜躺在床榻上的阿依莎,一袭薄纱长裙,凸显了傲人的曲线,美眸慵懒且妩媚,半眯著眸子,眨动间有著万种风情。

  没有言语,朱祁镇用实际行动,证明大明男人的强大。

  一番风雨过后。

  朱祁镇疲倦的躺在软榻上,手中点燃了一根香烟,心静如水,波斯美女,不过如此。

  阿依莎侧躺在他身旁,似乎很累,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柔媚道:“陛下,奥斯曼帝国使团什么时候来?”

  “那要春天去了。”朱祁镇问,“你想回去了?”

  阿依莎摇了摇头:“这次,我家中的人可能会随使团来,到时候陛下准许我见见。”

  啪!

  朱祁镇一巴掌拍在她的翘臀上,感觉平静的湖面起了层层波澜,他一笑:“当然可以。”

  他记得,阿依莎的家族在奥斯曼是很有实力的贵族,先结交一下,没准以后用的上。奥斯曼帝国那个年轻的皇帝,也是有点意思,把小妈送到了大明。

  阿依莎轻吟一声,因酸痛而微蹙的眉宇间旋即绽出一抹娇媚,向他投去一记含情脉脉的秋波。随后,她优雅地站起,修长的玉腿轻踏于奢华的毛绒地毯之上,每一步都是风情万种。

  她漫不经心地披上一袭红色的薄纱长裙,那轻盈的裙摆随著她的步伐轻轻摇曳,身姿在若隐若现间更添几分神秘与诱惑,就这样,她缓缓步向殿外,留下一室旖旎与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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