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做实验,是要启发大学里学子们的思考。
学校一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当朱祁镇到了,实验开始。在众人的惊诧中,两个铁球同时著地了。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实验的误差,可当连续进行了十次实验,都是同时著地后。大家在惊诧中,接受了这个结果。
“不可思议,真是同时著地。”
“伟大的大明皇帝陛下,他怎么知道?我的天,他是个物理学家。”
“我的记录下来,传回欧洲。”
朱祁镇在实验结束后,发表了讲话,鼓励年轻学子们要有怀疑精神,积极探索。他也希望这种实验传到欧洲去,让那边更多的人才来到大明。
顺天大学,要成为世界最强的大学。他的目的就是要把大学的氛围,传播出去,吸引更多的人才。
当然,还有大明皇帝的圣明。
……
实验结束,朱祁镇没有回宫,而是到了城门口,他来送张伦。今天张伦要回东南,那边需要他坐镇。
两人走在城外的路上,朱祁镇笑道:“这次去,主要是拓展水师。朕跟你说过,以后是要好水师来争霸的。”
“陛下放心,臣明白。”张伦拜道,“创建一支真正的无敌舰队嘛。臣按照陛下的设想,会去逐步实施的。”
朱祁镇微微含笑:“家中的事,你放心,有朕照顾著。对了,你这回是带新娘一起走吧?”
“带上了。”张伦有些害羞。
朱祁镇朗声大笑:“你爷爷肯定想著抱孙子,这方面也不能落下啊。”
“杨贵芳都还没成亲呢。”张伦羞红了脸。
朱祁镇没好气:“这你都比上了?杨贵芳那厮,比你精呢。朕过段时间,就把他召回来,一是西域战事,二是给他也赐婚。”
张伦微微皱眉:“西域战事,离开的了他吗?”
“你给朕记住了,打仗不能只靠一个人。”朱祁镇挥手,“去了东南,你也得培养人才,就是你不在,他们一样靠得住。”
张伦重重点头:“是。”
朱祁镇继续道:“东瀛宁大家那边,你要想办法能够牵制。我们不能让她失去了控制,不然,她成了东瀛女王,我们多了一个对手。”
“臣会在物资和军械方面来控制她。”张伦道。
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路,朱祁镇才停下脚步,目送张伦远去。
……
夜幕降临,后宫,小院。
房间中,好几个火盆燃烧著炭火,让这冬天的没有地龙的房间,也是温暖如春,淡淡的香气环绕。白色的床幔在剧烈的摆动,好一会儿后,终于缓缓停歇。
凤榻上,美人如泥。
布尔玛蜷缩在朱祁镇宽广的胸怀之中,媚眼流转,宛若细腻柔丝,仰起那张姣好而妩媚的脸庞,眼神中满载著深情的娇嗔与爱恋。她的话语中带著一抹慵懒,那语调轻柔得仿佛能酥化人心,其中又巧妙地交织著几分娇柔的抱怨,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爱。
“陛下,能不能常来?”她幽怨道。
她那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搭在朱祁镇的脸颊上,似乎带著一丝调皮的意味,想要轻轻掐捏一下,却又在最后一刻犹豫了,只能无奈地垂下眼帘,用那双充满幽怨与深情的美眸静静注视著他。
“你这么主动,朕还不习惯了。”朱祁镇一笑。
自从布尔玛知道是正统皇帝杀了自己的爹后,她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缠著皇帝,要皇帝帮自己报仇。她有没有什么资本,唯一能用的就是她自己。
“陛下,还没抓到伪帝么?”她仰著脸问。
“需要时间,还有可能他已经死了。”朱祁镇一笑,“嫂嫂,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如果他还活著,一定会把他找出来。”
布尔玛美眸眨动,黑白分明的柔媚眸子闪过锐利。
她幽幽一叹,一脸柔情蜜意的趴在朱祁镇怀中,眼睛泛著春意。
朱祁镇拧了拧眉。
他心中想著再怎么利用下布尔玛,在他看来,正统皇帝最终来京城,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布尔玛母子。
……
翌日。
早朝之后,朱祁镇照例在乾清宫进行小朝会,与内阁大臣们商议当前的要紧事。奉茶宫女上来,给大臣们奉茶。
他这个皇帝,并不那么照章办事,在乾清宫设置了椅子,给议事的大臣们坐。倒不是他不想摆自己的威严和规矩,而是有时候议事,就是几个时辰,站著脚疼啊。
当奉茶宫女们进来,朱祁镇看到为首的夕瑶,惊了:“你咋回来了?”
夕瑶给他奉茶,抿了抿嘴道:“锦衣卫那边还需要些时间查案子,我就回来了,在师傅的小院,总是想起他,还不如回来做事。”
朱祁镇轻叹一声:“也好,不过,大部分事交给她们去做,你吩咐就好。”
“嗯。”夕瑶点了点头,默默的站在一边。
议事结束后,朱祁镇开始批折子,一直到下午才结束。夕瑶在一旁伺候著,看他结束了,端上茶问:“陛下,奴婢给你揉揉?”
“也好。”朱祁镇扭了扭脖子道,“酸疼的厉害,你不在,她们都不行,捏不准。”
夕瑶微微一笑,来到他身后,伸出纤纤玉手开始按。朱祁镇闭目享受著,舒服多了,问:“你师傅的葬礼,怎么弄?”
“学校会主办。”夕瑶轻声道,“师傅这边也没有亲人。”
朱祁镇睁开眼:“要不,把你爹娘请来?他们都是你师傅挚友吧?顺便还能来游玩下京城。”
夕瑶眼中闪过惊恐,声音却很淡定:“算了,太麻烦,我娘身体不好,经不起一路的舟车劳顿。”
“哦。”朱祁镇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夕瑶低头看著他,有片刻的失神,不知道皇帝为何突然提起自己的爹娘。
……
黄昏,夕阳落在了坤宁宫。
朱祁镇拥著妖后,立在窗户前,欣赏著夕阳,直到太阳下山。
妖后紧紧依偎在他的怀中,朱祁镇伸手捏了捏她纤细的腰肢,妖后吃痛,仰著一张妩媚妖娆的绝艳面容,瞋他一眼。朱祁镇大手微微用力拍了一下,道:“本说陪你去高梁河畔小院住几天,可这段时间政务实在是太忙了。”
“呵呵,你去找布尔玛,找阿伦娜,就不忙了?最近是喜欢草原的女人了?”妖后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而她那双妩媚的眼眸深处,却流淌著深沉而浓郁的哀愁。
朱祁镇大大方方一笑,挑眉:“你又不让碰,我还不能找其她女人了?”
“哼,狡辩,宫里又不是没有妃子。”
妖后的眼眸轻轻闪烁,仿佛每一次眨动都携带著一抹微妙的魅力电波,她那修长而翘起的睫毛,如同细腻的笔触,在空气中勾勒出诱人的涟漪。她含笑凝视著他,双手优雅地穿梭于乌黑亮丽的长发之间,细致地整理著每一缕发丝。在这如夜色般深邃的黑发映衬下,她的肌肤更显晶莹剔透,白皙无瑕,而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也在这一刻愈发地凸显出来。
“谁都不如你。”朱祁镇捏著她的纤纤玉手道。
“就知道哄我。”妖后以手掩唇,发出一声清脆而略带媚态的轻笑,随后,她那双迷人的眼眸中充满了痴迷与深情,,犹豫了下道:“我宫中的双喜,你要是不喜欢了,本宫再去挑选几个模样不错的宫女来伺候。”
朱祁镇一头黑线:“想什么呢?”
妖后美眸委屈的白了一眼,语气哀怨:“就是想你多来坤宁宫罢了。”
“我来,行吧?”朱祁镇面色严肃,“以后就不要提找宫女的事了,真是荒唐,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
妖后抿了抿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点头:“知道了。”
“你是越来越出格了。”朱祁镇道。
“好了,本宫说错了,给你赔罪。”妖后瞋目。
朱祁镇似笑非笑:“怎么赔罪?”
妖后面色绯红,蹲了下去,抬眼道:“小贼,便宜你了。”
……
朱祁镇从坤宁宫出来,神清气爽,回到乾清宫,开始处理剩下的折子。夕瑶端著茶上来,欠身一拜:“陛下,喝杯热茶。”
“嗯,夕瑶啊,今夜可能要晚些。”朱祁镇挥手,“你们先去歇著吧。”
夕瑶摇了摇头:“奴婢陪著陛下。”
第297章 于谦见真天子:帮他还是伪帝
夜色已深。
月光稀薄,星辰隐匿,唯有稀疏的灯火在寒风中摇曳,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乾清宫下,地热隐隐散发,丝丝缕缕的热气在寒风中袅袅升起,与周围的冷雾相融,宛如仙境初现。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风穿过屋檐的低吟,和偶尔传来的夜行侍卫轻盈的脚步声,在空旷幽深的宫廷中回荡。
宫殿里面,却十分温暖。烛火照亮了整个大殿,皇帝朱祁镇在认真的批折子,夕瑶默默站在一旁。其他太监和宫女都在角落里站著,有的顶不住倦意,可又不敢打瞌睡。
夕瑶微微侧头,看著正在挥笔的朱祁镇,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表情无比的专注。这就是大明的年轻的皇帝陛下,声名远播。
她最近在顺天大学,时常听到西洋的学子讨论皇帝。如今西洋那边的王国,都很崇敬这位大明的皇帝。甚至,有王国的公主想要嫁入大明呢。
“啊~”
朱祁镇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夕瑶立马回过神,从一边炉子上的茶壶倒一杯热茶,递了上去,柔声道:“陛下,夜深了,该就寝了。”
“嗯,你也累了吧?”朱祁镇喝口茶,温和一笑。
夕瑶那双清澈的眼睛,依旧明媚,道:“奴婢还能陪陛下聊会儿,等陛下困了。”
朱祁镇这会儿的确没有睡意,站起来,走到窗边,看著外面的阵阵寒气。夕瑶跟在他身后,小声道:“陛下,奴婢想求陛下一件事。”
“说。”朱祁镇笑道,“又想著出宫去逛?”
夕瑶抿了抿红唇,摇了摇头:“不是逛,奴婢想去顺天大学读书。陛下放心,不是每天都去,一旬去五天,灵姐姐说了,学奏琴,不用天天去上课。奴婢学好了,还能给陛下弹奏呢。”
朱祁镇转身,微微含笑:“准了。”
夕瑶雀跃的蹦达了一下,颇为可爱,大胆的张开双臂,抱了下皇帝,刹那又松开,往后退了几步,欠身:“请陛下恕罪,奴婢刚刚放肆了。”
“罢了。”朱祁镇摆摆手,“你们下去吧,朕就寝了。”
夕瑶再一拜,带著殿上的宫女和太监下去了。到了殿外,一阵寒风刮过,宫女和太监们都冷的瑟瑟发抖,可夕瑶却神色如常,眼中锐利闪过,一股暗藏的气势一晃而过。
……
锦衣卫,诏狱。
寒夜沉沉,一股刺骨的寒风穿梭在阴森的诏狱之中,连空气似乎都被冻成了锋利的刀片,切割著每一寸空间。
囚室内,昏暗的油灯摇曳著微弱的光,勉强照亮了四周冰冷的石壁和铁栏,投下斑驳扭曲的影子。犯人们蜷缩在角落,用尽全身力气试图保留最后一丝温暖,他们的呼吸沉重而急促,在这冰冷的空气中凝成一道道白雾,随即消散,如同他们心中那渺茫的希望。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铁链轻响,或是某个犯人因寒冷而发出的低吟,才打破了这份压抑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湿和死亡的气息,好几具僵硬的身体静静地躺在角落,脸上凝固著死前那一刻的惊恐与绝望。
锦衣卫们面无表情地巡逻,他们的眼神冷冽如冰,对这一切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冻死了,受不了。”囚室中的会昌侯孙连大喊。
从小锦衣玉食的他,怎么受得了这种环境?蹲在囚室的角落里,身体在不断的发抖,他脑子中又在回想伯父孙继忠的话:“要想活下去,就不能一股脑儿全招,要保留你自己的价值,撑到外面改变的那天。”
但是,他现在管不了了,再过段时间,天气会更冷,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他猛地站起来,走到牢门前,喊:“我要见石大人,我想起来了。”
很快,他就被带到一个房间,里面燃烧著几盆炭火,一进门,瞬间就暖和了。石彪正坐在椅子上,喝著小酒。
“拜见石大人。”孙连一拜。
石彪嘴角含笑,把手中酒壶抛给了孙连。冻的双手都在发抖的孙连,一把接过来,连续猛饮了几口,他面色红润起来,从内到外都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