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朕是假的,如履薄冰 第273节

  妖后踮起脚尖,主动献上香吻。

  良久,唇开,妖后靠在他怀中,面色绯红,低声呢喃:“忙过这段时间,我们去高粱河畔小院住一段,好么?”

  “嗯。”朱祁镇点头,心想难得你这么主动。

  ……

  宁王府,地下密室。

  鹿面具带著正统皇帝,许彬,袁彬和邬行道进来,已经在那等著的宁王和沐斌立马上前,朝著正统皇帝跪拜:“恭迎陛下。”

  “平身。”正统皇帝抬手,朝著宁王热情道,“宁王,多亏你了,来你这里,总算宽敞了许多。”

  宁王眼中含著热泪:“陛下啊,臣没有能去敦煌,与你并肩作战,还请恕罪。”

  正统皇帝拍著他的肩膀,摇头:“宁王,你能在京城接应朕,朕很感激。因为有你们,朕就还有希望。”

  “陛下,朱家的江山,定然会夺回来。”宁王坚定道。

  “好好,拜托诸位了。”正统皇帝环视一圈。

  宁王伸手:“陛下,这是王府的地下,很安全。这里还分成了很多区域,陛下你不能出去,在这里就宽敞了些。”

  “是啊,陛下,在宁王府,也安全许多。”沐斌道,“锦衣卫和巡城卫一般,也不敢进来。”

  正统皇帝满意的点头:“朕就在这里老实呆著,等你们接下来的行动。”

  众人聊了一会儿,都散了。正统皇帝留下了宁王,问:“宁王,你可见过朕……朕在敦煌的妃子还有孩子?”

  宁王面色古怪,想了会儿道:“孩子在后宫里,有专门的嬷嬷和宫女养著。至于陛下你的妃子,她……她也在后宫。”

  “跟孩子在一块?”正统皇帝追问。

  “不是。”宁王摇头,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摊手,“在后宫别院,据说那伪帝……时不时去看她。”

  正统皇帝听了,如遭雷击,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咬著切齿:“伪帝,朕会把你碎尸万段!”

  “陛下,息怒啊。”宁王道,“一个女人而已。”

  正统皇帝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朕没事!”

  宁王继续安慰:“陛下,后宫的那些皇妃肯定都被伪帝糟蹋遍了,到时候你把她们全部打入冷宫即可。”

  正统皇帝:“!!!”

  你能不能别在说了,朕知道,不需要你来强调。

  “陛下,那你歇著。”宁王一拜,“在我这里,你想吃什么,我都去给你弄来。”

  “多谢宁王。”正统皇帝摆摆手。

  宁王从地下室退了出来,回到王府的大殿,端起茶杯喝一口,嘴角挂著冷冷的笑:“若是本王辅助他重新登上帝位,本王应该就不用去就藩了吧?本王……”

  想到这里,他面色又暗下来,眼中闪过阴骘:“如果君山会没有成功的希望,那本王就直接把他交给那伪帝。呵呵,陛下啊,别怪本王太狠。”

  他正低声自语,脚步声传来,原来是沐斌来了,朝著他道:“宁王殿下,我觉得我还是留在你府中,保护陛下。”

  “肯定不行啊。”宁王麻了,“你这样会被锦衣卫盯上,那就全完了。”

第271章 伪帝:朕感觉那个朱祁镇回了

  飞燕楼,京城第一青楼。

  夜幕低垂之时,楼外灯笼高挂,暖黄的光晕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就是夜色中最温柔的召唤,吸引著寻欢作乐之人步入这销金窟内。

  一踏入飞燕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巧夺天工的布局:回廊如龙蛇般蜿蜒曲折,每一步都藏著惊喜。廊上雕梁画栋,每一幅画都在诉说著一个风流故事。

  楼内,轻纱曼舞,香气袭人,那是一种混合了上等香料与女子体香的独特气息。烛光摇曳下,各式各样的屏风巧妙地隔开了空间,既保持了私密,又不失雅致。每一扇屏风后,或许正上演著香艳的故事。

  姑娘们身著华服,或清雅如兰,或妖娆似火,她们或伏于精致的桌案上,提笔轻描黛眉,偶尔抬头,眼波流转,似有千言万语;或漫步于廊下,步履轻盈,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回眸,皆是风情万种。

  空气中弥漫着靡靡之音,有丝竹之声有歌姬的低吟浅唱,既有高山流水的清雅,亦不乏世俗的缠绵悱恻,让人忘却尘世的烦恼,只想沉醉在这片刻的温柔乡中。

  咣当!

  一个青年踢门而出,走到一旁靠窗的位置坐下,面色闪过狰狞。就在刚刚,他与一个人争抢花魁失败。

  对方来头太大,他实在是抢不过,可心中又惦记著那个花魁。他连饮了几口酒,心中冷哼:“宁王,不就是个藩王嘛,还不是像狗一样巴结著伪帝?你死后,都不敢去见祖宗。”

  就在他心中骂骂咧咧的时候,一个青年走了过来,热情的笑著:“曹大人息怒,刚刚我不在,进来后听姑娘们说,才知道是曹大人你和宁王殿下争月如姑娘。”

  “会昌侯?我认输,你就不要来讥讽我了。”青年哼一声。

  “误会了不是?”会昌侯摊手,“我刚刚跟宁王说了伱和月如姑娘是两情相悦,宁王听了,主动让出月如姑娘,要成全曹大人呢。”

  青年惊喜:“真的?”

  会昌侯肯定的点头:“当然啊,曹大人,你义父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宁王说了,上次他进宫,你义父还帮过他。这份情,必须还。”

  原来这青年是太监总管曹吉祥的干儿子曹钦,现在是左军都督府的同知,也是朝廷大员。

  “这……”曹钦面色犹豫。

  “哎呀,曹大人,你还坐著干什么?月如姑娘在闺房等著你呢。”会昌侯笑道。

  曹钦立马站了起来,朝著他抱拳:“替我多谢宁王殿下,明日请他喝酒。”

  会昌侯微笑著点头:“好说。”

  他看著曹钦急匆匆的去了,而后转身回到一个雅间。宁王正在喝茶,抬眼问:“搞定了?”

  “上钩了。”会昌侯一笑。

  “若是能通过曹钦,把曹吉祥拉过来,那就太好了。”宁王道。

  会昌侯若有所思,而后摇了摇头:“老鹿说了,也不去接触曹吉祥,那是伪帝的心腹。没有十成的把握,触不得,否则,我们就暴露。”

  宁王把手中酒杯一扔,面色如冰:“便宜曹钦了,月如那么美的姑娘,本王还真有些舍不得。”

  “王爷,你会缺女人吗?”会昌侯轻叹一声,“忍忍吧,等大功告成,你什么没有?”

  宁王连声大笑:“来,我们接著喝接著舞。”

  ……

  顺天大学。

  商辂上完课出来,一个年轻人跟在他身后,像是在请教问题。

  “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这句话出自论语,哀公问于有若,学生想不出如何破题。”

  “民既富于下,君自富于上。盖君之富,藏于民者也;民既富矣,君岂有独贫之理哉?有若深言君民一体之意以告哀公。”

  “先生之言,学生豁然开朗。”

  两人一边说,一边到了校舍区商辂住的小院。李灵正在院子里煮茶,朝著商辂招呼:“师傅,茶好了。”

  她招呼完商辂,向那青年横一眼:“徐世良,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向先生请教问题。”青年面色微红,似有些紧张。

  他叫徐世良,是内阁首辅徐有贞的儿子,醉心儒学。商辂坐下来,喝一杯热茶,看著徐世良道:“如今年轻人,很多都转向了术科,难得你还坚持儒家四书五经,甚至沉迷。”

  “圣人之学,才是大道。”徐世良铿锵道。

  一旁煮茶的李灵呵呵一声:“圣人的书是用来读的,用来办事百无一用。”

  “你……亵渎圣人。”徐世良瞪眼。

  “我还骂圣人呢,你想怎么著?”李灵美目一瞪,徐世良立马就怂了。

  商辂看著两人,嘴角含笑:“灵丫头刚刚那句话,倒也是精辟。”

  徐世良无奈的表情:“先生,你胡说什么呢?”

  商辂微微含笑,朝李灵道:“你该去上课了吧?数科的洋先生可不喜欢人迟到。”

  李灵像是才想起来,转身跑进屋里,捧著一摞书急匆匆的走了。徐世良看著她远去的背影,有些发呆。

  “世良。”商辂沉声道,“李灵是高丽长公主,她身不由己的,你就别……念著她了。”

  徐世良缓缓低头,哦了一声。

  徐徐微风吹过,商辂喝著茶,轻叹一声:“世良,你秉持儒家理念做事做人,可你爹呢?你怎么看你爹?”

  徐世良面色剧变。

  他爹徐有贞是当朝首辅,可他知道,大学里许多人心里是看不起他爹的。因为他爹在土木堡之变后,是最先说出南迁的那个人,在土木堡之后,又是最先拥护伪帝的那个人。儒家说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他爹都犯了。

  “世良,如果给你个机会去校正你爹的错误,你会去做吗?”商辂问。

  “先……先生,你说什么呢?”徐世良惊恐的站了起来。

  ……

  入秋后的京城,天空如洗,高远而清澈。

  空气中带著几分初凉的秋意,却丝毫未减其繁华之气。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各色幌子随风轻摆,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只是,街边那一排排大树的树叶开始泛黄,偶尔有几片随风飘落,铺就一条条金黄色的小径;行人的衣衫渐厚,步履间似乎多了几分匆忙。锦衣卫镇抚使丁秀,身著便服,混迹于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不起眼。他选择了一家街角的小面馆,这家面馆虽不起眼,但面条筋道,汤头鲜美,是他每次办案前必来之地。丁秀坐在简陋的木凳上,身旁围著几个同样身著便服的锦衣卫,他们或低头默默品尝,或低声交谈。

  丁秀吸溜著热气腾腾的面条,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满足与淡然。对于他而言,这不仅仅是一碗面,更是一种习惯,一种在纷扰世事中寻找片刻宁静的方式。陕甘几年的历练,让他更喜欢吃面了,可这京城的面就是少了西北的那股味儿。

  “老大,齐家那边,有些情况。”属下边吃边汇报,“他们去西洋的船队,曾经带回来过陌生人……”

  丁秀大惊:“什么?之前怎么没查出来?”

  那属下擦了下嘴巴的油道:“老大,我还没说完呢,之前有兄弟也查过,齐家也上报过。他们带回来的,是前元时就去了西洋的中原人后代,有的甚至都不会说中原话了,但是他们擅长术科,就带回来交给了顺天大学。”

  丁秀拧了拧眉:“陛下曾经下旨,让商队多从西洋带人才回来。头一回有人带回中原人后裔,不管是不是巧合,得查。”

  “都盯著呢。”那属下点头。

  丁秀放下筷子,轻叹:“总有些不安啊,君山会藏的这么深吗?你们继续盯著齐家,我去会一会英国公。”

  “哪还有什么英国公?”属下道。

  “张辅毕竟为大明征战,战功赫赫。”丁秀一笑,“作为晚辈,我得敬他。”

  ……

  洪武军校。

  丁秀站在一个院子前,深吸一口气,推门而进。院子中,须发皆白的张辅正在练拳,虎虎生威。

  “老国公,威风不减当年啊。”丁秀上前一拜,“晚辈丁秀,拜见英国公。”

  张辅停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撇一眼:“老夫知道你,于门四少嘛,你来找我?锦衣卫是又要关押老夫?”

  “没没没。”丁秀连连摆手,“单纯的是晚辈个人来看看你。”

  张辅又横一眼:“空手来?”

  丁秀:“!!!”

  他作为锦衣卫镇抚使,一般上门都是去抓人的,从未有给人带礼物的习惯。这下只能尴尬的摊摊手:“呃,晚辈……穷!”

  这话把张辅逗笑了,挥手:“坐下吧,有话就直说,老夫待会儿还要去上课。”

  丁秀其实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爽快利索,不像那些文官,能云里雾里跟你说半天,其实啥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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