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朱祁镇走了进来。
布尔玛看到是他,不情愿的起身,欠身一拜:“你……陛下,怎么来了?”
朱祁镇嘴角含笑,上前直接伸手楼主了她纤细的腰肢,轻笑:“来看看你啊,呃,你是正统的娘子,我该称呼你一声……嫂子?”
“谁是你嫂子,不要瞎叫。”布尔玛被他搂住,心中无比慌乱,立刻挣扎。
精致又带著西域特色的脸颊微红,她越挣扎,朱祁镇抱的越紧,最后只能无力的接受,她轻斥:“你就是这样对嫂子的?”
“大哥死了啊,以后我来照顾你。”朱祁镇轻笑了一声,紧了紧搂著的双臂。
布尔玛脸蛋儿被气得更红了,伸手要去抓他,又抓不到,愤怒的张牙舞爪一番后,是真的没力气了。
“别不识好人心,今天是给你来送衣服的,你没多少衣服吧?”朱祁镇松开了她。
他真的来送衣服,顺手拿起包裹递给了布尔玛。
布尔玛的确需要,她随身携带的本就不多。她接过包裹打开,拿起其中一件,瞬间扔下:“这……是什么衣服?”
“亵衣啊。”朱祁镇挑眉,“你沐浴后,晚上睡觉穿的,中原女子都是这样。”
“这么……薄?”布尔玛不信。
那件亵衣确实短小而轻薄,令布尔玛羞涩难当,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一位少妇,在娇羞之时,那抹红晕映照于俏丽的脸庞,分外惹人怜爱,牵动人心。察觉到朱祁镇炽热如火的目光,她慌忙应允,旋即起身,意欲返回闺房。转身之际,一袭蓝绿色长裙轻轻摇曳,娉婷袅娜,风姿绰约,而她那如瀑长发,随之轻舞,宛如水波轻漾,更添几分柔美与风情。
“等等,你不试穿一下吗?”朱祁镇一把拉住了她。
“试穿?在这里?”布尔玛惊愕,有些不知所措。
朱祁镇理所当然的摊摊手:“当然,你不试穿一下,我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布尔玛知道这厮不怀好心了,轻咬著下唇,摇头拒绝:“不行,我回房间试就行。”
“这里看的清楚啊。”朱祁镇眨眨眼,坏坏的笑。
布尔玛语气泛起一抹哭腔:“能不能饶了我?”
朱祁镇摇头:“不能,嫂嫂,你和小侄子,以后我都会好好照顾呢。”
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好,我试。”布尔玛眼中泪花闪烁。
她转过身去,轻轻地一拉腰带,长裙自动落下。
朱祁镇瞬间定住了片刻,嘴角浮现一抹笑,西域女子果然很美。他径直走过去,把她了抱起来,回到了房间。
微风吹过,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
徐徐微风轻拂而过,吹动著帘纱。
布尔玛缓缓恢复了心绪,但她的双眼却闭得更加紧实,那轻轻抖动的眼睫毛,微妙地揭示了她内心深处的惊涛骇浪与尚未完全平息的动荡。
她那张本就娇美妩媚的脸庞上,此刻仍挂著一抹淡淡的红晕,像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柔地在她脸上铺陈开一层天然的胭脂,不仅没有削弱她的美丽,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独特且迷人的魅力,使她看起来更加动人心魄。
她感觉自己这回才真正做了回女人,有一种惆怅和迷茫,还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恋。
“多希望是个梦!”她心中暗道。
朱祁镇神清气爽的起身,穿戴好后道:“嫂嫂,你好好歇著。”
布尔玛泫然欲泣:“求你了,别这么叫我。”
……
城北,宅院密室。
正统皇帝,许彬,袁彬和邬行道正在吃饭。吃著吃著,正统皇帝把手中的碗猛地一摔,怒道:“这算什么?软禁朕?”
“陛下,息怒。”袁彬连忙道,“臣出去看过了,锦衣卫和巡城卫的确多,你,许彬,还有邬先生,以前都在京城待过,出去万一被人认出来,那就完了。”
许彬也跟著附和:“是啊,陛下,君山会都是为我们安全著想。”
邬行道也放下筷子劝说:“陛下,你再忍忍。君山会帮我们,那可是冒著杀头之罪。”
“朕都明白。”正统皇帝一叹,“可是我担心布尔玛,还有朕的孩子。君山会他们也不跟朕透露下她们母子的情况。”许彬给正统皇帝递上新盛的一碗饭,道:“上次不是说她们被送到了太后的行宫么?不会有事的。陛下,你也要保重龙体啊。”
“还好有你们在。”正统皇帝接过碗,“朕知道,现在到了关键时刻,朕一定要忍。”
死人继续吃,这时,脚步声传来。鹿面具进来了,朝著正统皇帝一拜:“臣参见陛下,陛下可还习惯?”
“爱卿,你见我们,不用带著面具吧?”正统皇帝道。
“臣进进出出,还是小心为妙。”鹿面具道,“臣若是暴露了,就连累陛下你了。”
正统皇帝一凛,换上笑脸:“朕很好,有吃有喝的。爱卿,计划开始了吗?朕不是催你啊,就是时间越久,越容易被发现。”
“还在等鼠老大的指令。”鹿面具道。
“嗯,那就等。”正统皇帝点头,“你们辛苦了。”
……
洪武军校。
于谦先是参观了一圈,赞不绝口:“有了军校,大明从此不会缺少将才。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陛下这军校建的,真是深谋远虑。”
陪著他的是泾国公陈懋,朗声一笑:“于谦,老夫年纪大了。到时候,你来接手这洪武军校。陛下对西域用兵,估计短时间不会结束。”
“老国公,你硬朗的很啊。”于谦一笑,“五军都督府和军校,都要靠你坐镇呢。”
泾国公陈懋连连摆手:“精力不济哟,说到五军都督府,你最近多费心。老夫后背的箭伤又发作了,想歇一段时间。”
于谦也摆手:“你得跟陛下说啊,不然,陛下还以为我夺权呢。”
“老夫昨日就上了折子,陛下应该批了。”泾国公陈懋道。
“好吧,我替你顶一顶。”于谦点头,“你回去含饴弄孙吧。”
泾国公陈懋笑著摊手:“也就你回来了,我才放心。对咯,我还有课,你不急著回去,就去见见老张头。这老头不服老,前两日带著新兵训练,把腰闪了。”
于谦知道他说的是张辅,被削爵之后,在这军校当教官。
他告别了泾国公陈懋,溜达著来到校舍区,进了一个院子,抬眼就看到张辅一手扶著腰一手在那练拳。
“老国公,你这就没必要了吧。”于谦一头黑线,“腰伤要养啊。”
张辅横一眼:“老子有分寸,不把拳练熟了,那帮小崽子看笑话。”
于谦忍著笑,走过去扶著他坐下,道:“来来,歇会儿。”
张辅坐下来,瞪眼:“你小子来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于谦自己倒茶,“太宗时期留下来的老家伙,没几个了。”
张辅哼一声:“有屁快放,我还不知道你于谦?”
……
离这个院子不远的另一个院子,也有两个人在对饮,不过喝的是酒。武安侯郑宏来看忠国公石亨。
“妹夫啊,你咋躲军校来了?”武安侯疑惑的问。
“当教官啊。”石亨理所当然道。
武安侯猛地喝一杯酒,无语的摊手:“妹夫,你战功赫赫,又封忠国公,年岁不大,正是拼的时候,怎么能来这养老呢。”
石亨摇头表示不认可:“教官也很重要,老子打算亲自训练一支新军。陛下那特种部队的理念,我很赞同。老子要训练一支新式神机营。”
“你就应该常去五军都督府,掌握实际的兵权。”武安侯没好气,“或者去兵部也好,怎么就钻到这军校来了。”
“你不懂。”石亨挥手。
“妹夫啊,你才不懂。”武安侯无语,“于谦回来了,眼看就要重掌五军都督府,而你呢,手上就是十二团营。”
石亨也很无语:“我跟于谦比什么劲儿?我等著再次出征。”
“弄不好,没机会了。”武安侯放下酒杯。
“你什么意思?”石亨敏锐的问,“老郑,你有点不对劲啊。你今天来找我,到底要说什么?”
武安侯欲言又止,而后举起酒杯:“就是喝酒!对了,石彪那小子呢?好长时间没见著他了,干什么呢?”
“他是锦衣卫指挥使,你最好别多见。”石亨道,“给陛下办秘密差事的。”
武安侯没好气:“他是你大侄子,我的晚辈,还秘密?”
……
夜幕降临,月光落在山顶行宫。
行宫外的禁军,都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是从妖后的寝宫传来的,没有命令,他们就是无比好奇,也不敢进去看。
寝宫的院子中,双喜正在煮著什么,一口大锅正冒著热气。而锅中,是汤,诡异无比的汤,泛著猩红色。
香气就是从这锅中传出的,双喜记得,这种香气,七年之前,她闻到过。那时候,就在坤宁宫,也是太后要求熬的。
十四年前,她也闻到过,也是太后熬的。也就是每七年,太后都要熬这种汤喝一次。双喜心中无比好奇,可她从来不敢问。那些熬汤的料,都是太后自己准备的。
“双喜,时辰差不多了。”妖后的声音传来,“起锅吧,装进本宫给你的葫芦里,再拿进来。”
“是。”双喜回答。
没多久,双喜端著一个红色的葫芦进来,放在妖后面前的桌子上。妖后慵懒的挥手:“出去吧,本宫要歇息了,不要有人来打扰。”
双喜明白的点头:“奴婢在外守著。”
说完,她退了出去,在院子中的树下石凳子上坐下,望著天空的那一轮弯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都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突然,有人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双喜,怎么在这睡著了?你家娘娘罚你?”
“陛下?”双喜惊诧,因为陛下都两个月没来了,今夜怎么来了。
朱祁镇拍了拍她的脑袋,挥手:“回房间睡去,朕去看看你家娘娘。”
……
朱祁镇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妖后的寝宫,殿中烛光摇曳,他抬眼就看到了侧躺在凤榻上的妖后,竟然没有盖被子,一袭淡红色的薄纱亵衣,身段玲珑浮凸。
他走过去,站在榻边,低头望著她那秀美的脸,莹莹润泽的唇,决定把她亲醒。熟练的俯身,抱著她,朝著她的红唇啃了下去,刹那间,妖后睁开了眼,冷漠的眼睛竟然是猩红色。
朱祁镇麻了,这是怎么了?正要问,却被妖后反手抱住了,热烈的回应。
但是,此刻的妖后极其怪异,秀美的脸没有表情,对方那双美目有些呆滞又蕴含著一抹妖异的血色光晕。
什么情况?
这是成精了?一下这么冷魅妖艳。
“干嘛?别演了。”朱祁镇推开妖后。
妖后直勾勾的看著他,嘴角闪过诡艳的笑,张口就咬在他露出的肩膀上。
卧槽,又要吸血?
朱祁镇搂著她的腰肢,本想推开,想想算了,妖后有这个嗜好,反正他血多。
很快,他有些坚持不住了,因为很疼。他伸手推,发现妖后双臂力气极大,死死的搂住他的脖子。
“差不多得了啊。”朱祁镇威胁,“再不松开,我就要使用龙抓手了啊。”
说完,他的双手抓向了妖后的身前。
妖后终于松开了他,她那双妖冶的眸子,泛著猩红的幽光,倏地闪过一抹怒意。她那姣好的面容上,仿佛晨曦初现,以惊人的速度染上了一抹绯红,竟隐隐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