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顶行宫,静静地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下。
阳光透过错落有致的宫殿飞檐,斑驳陆离地洒在精致的庭院之中。一阵徐徐微风拂过,携带着山林间的清新与凉爽,轻轻吹拂过每一片树叶,也轻抚过那妖后的绝美容颜,带来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惬意。
身着淡青色长裙的妖后,姿态优雅地躺在一张雕花镂空的躺椅上,长发如同夜空中最亮的绸缎,随意地铺散在身后,那乌黑亮丽的发丝在阳光照耀下更显光泽,与她细腻如脂、白皙胜雪的肌肤形成了鲜明而动人的对比,仿佛是上好的暖玉,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她的眉宇间藏着一份与生俱来的高贵,凤眼微眯,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哀愁。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思绪与不为人知的故事。随着她缓缓转身的动作,不经意间展露了锁骨的精致与胸前肌肤的雪白细腻,宛如初雪覆盖下的山峰。她缓缓抬起修长白皙的手腕,那动作说不出的优雅与从容,随后轻端起置于旁边雕花茶桌上的茶杯。红唇微启,茶香袅袅升起,与她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眼眸微微下垂,流露出几分慵懒与幽怨。
“双喜,陛下是一个多月没来了吧?”她抬起美眸问。
“是。”双喜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过来,轻轻放在妖后面前的桌子上,“娘娘,尝尝?奴婢用我们亲手采摘的花瓣做的。”
妖后微微摇头,提不起兴致:“等我饿了再吃。今天山下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么?”
“还没!”双喜微微蹙眉,“不过,算着日子,那大明贸易公司的船队,应该快回来了。”
妖后抿了抿红唇,坐了起来,拿起一块糕点开吃:“是啊,我那傻儿子快回来了,本宫得振作起来了。”
双喜递上一块,微笑道:“娘娘,再吃一块。”
妖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你也吃,双喜啊,待事情了了,你就和我在这行宫过下半辈子吧。”
“是,娘娘。”双喜颔首。
“哎,你还年轻,不会厌恶我这个老女人吧?”妖后笑问。
双喜没好气的表情:“娘娘,你看着可比奴婢年轻呢。陛下都为你着迷。”
“小妮子,你又提起他?”妖后挑眉,“是不是你想他了?小妮子,你思春了吧?陛下能做的,本宫也能做哦,本宫帮你。”
说着,她捧着双喜的脸,朝着她的红唇啃了下去。
双喜美眸眨了眨,缓缓闭上。
……
这一日。
运河码头,不断有船只靠岸。这几年的发展,码头也不断扩建,十分兴旺。一艘商船靠岸后,一行人迅速下船,上了旁边停着的三辆马车。
马车穿过城中的街道,在城北的一个院子前停下。一行人从马车上下来,大步进了院子,在守卫的带领下,来到了院子中的地下密室。
一个带着鹿面具的人在地下室等着,当他看到那为首的人进入密室,急步上前,跪下拜道:“陛下啊,真是你,陛下啊,你可算回来了。”
原来,来人竟然是正统皇帝,他的身后是许彬,袁彬和邬行道。正统皇帝看着鹿面具,面带疑惑:“爱卿是?”
鹿面具连忙摘下了面具,再拜:“陛下,是臣啊。”
“爱卿,是你啊,太好了。”正统皇帝大喜,亲手把他扶起来,“爱卿,多亏了你,还有君山会,朕才能再次回到京城。”
鹿面具泣声道:“陛下,你受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陛下你回来了,我们就可以开启计划,拿回大明江山啊。”
正统皇帝颇为感慨:“朕也等着这一天。”
“陛下,你进京后,就要注意安全。”鹿面具平复了下激动的情绪道,“京城的锦衣卫也在查君山会,我们要万分小心。陛下,你就一直待在这密室中,千万不要出去。一切等我们君山会的安排。”
正统皇帝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面色含笑的点头:“当然!朕明白,大家都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在帮朕。朕都会记得的。”
“陛下,我们坐下来详谈。”鹿面具道。
这时,许彬开口:“先生,陛下一路过来,还没用膳呢。”
鹿面具一惊,起身道:“我这就去准备,你们在这待着,我去去就来。”
他大步而去。正统皇帝看着他去后,低声轻叹:“得,我们不是成了犯人?”
“陛下,忍忍吧,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安全。”邬行道道,“接下来,我们就准备取代那伪帝。”
第266章 妖后年轻的秘密,扛不住啊
乾清宫。
朱祁镇屏退了所有宫和太监,因为他召见了刚从陕甘回来的锦衣卫镇抚使丁秀。要说这些年谁手上关于正统皇帝的情报最多,那就是他丁秀了。
“丁秀,你这黑了不少啊。”朱祁镇笑着抬手,“起来说话。”
丁秀虽然黑,但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精神,尤其是那双眼睛,如鹰一样凌厉。他一拜道:“西北风大,但是臣喜欢那边的苍茫辽阔。”
朱祁镇笑着点头:“朕知道,你是如鱼得水,都舍不得回来了。这些年因为有你的情报,我们才能步步料敌先机。”
丁秀听着,又跪了下去,道:“陛下,臣没有抓到……那伪帝,请陛下责罚。”
“不是烧死了吗?”朱祁镇一笑。
“臣猜测伪帝肯定没死。”丁秀继续道,“臣在陕甘设置了层层关卡,也没查到他以及他身边人的相关线索。”
朱祁镇若有所思,问:“会不会跟朱祁钰在一起?让我们以为他被烧死了。”
“没有!”丁秀肯定道,“朱祁钰那边只有几个藩王,没有那伪帝。臣这一路回来,仔细复盘了下,臣心中有一种猜测。”
朱祁镇连忙追问:“是什么?”
丁秀抬起头,压低声音道:“臣猜测,正统皇帝是反着向西逃了,而后到了西边,再从海上回到大明。”
“有这种可能。”朱祁镇深吸一口气。
“陛下,这么久时间过去。”丁秀眸光森寒,“或许,那伪帝已经回来了。陛下,以后你可得小心了,伪帝回来,肯定是要取代你。”
朱祁镇十分淡定,抬了抬手:“朕不怕,朕等着他来呢,一次解决问题。不过,朕也不能掉以轻心,你起来,我们好好谋划谋划。”
……
山顶行宫。
妖后正在院子里煮茶,茶香袅袅。
双喜急匆匆的从外进来,凑到她面前,低声道:“娘娘,刚刚山下传来消息,真的陛下,他在昨日回京了。”
铛!
妖后手中的茶杯掉在了桌子上,摇晃了一圈就要落向地面,被眼疾手快的双喜一把接住了。她朝着妖后问:“娘娘,要不要去见?”
“不!”妖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来,“锦衣卫盯着我们,我们这时候不能下山。你传信给鹿老,暂时也不让君山会其他人见陛下。”
双喜微愣:“君山会中也有人不可信?”
“谁都不可信!”妖后美眸闪过寒意,“接下来,每走一步,都可能送命,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叫鹿老派人守着皇帝,他只能待在密室中,哪也不能去。”
“是。”双喜颔首。
妖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彻底镇定下来:“再给狼面具传信,告诉他,计划开始了。”
她连续下了几道命令,双喜一一记下,而后退出了院子。
徐徐凉风吹过,妖后站在树下,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面色复杂:“这一天,终于是要来了吗?我们又会走向何方呢?”
呆立了一会儿,妖后继续煮茶。
……
太白酒楼,二楼雅间。
于谦请李秉,丁秀喝酒,三人也是很久没见,见面之后,李秉和丁秀对于谦执以师礼。算起来,他们也是于谦的弟子。
三杯酒下肚后,于谦道:“我最自豪的,就是当年提拔了你们,京城都说于门四少。你们一个个都出息了啊,杨贵芳和张伦,一个坐镇西域一个坐镇东南,帝国双壁。”
“先生,我跟他们比不上。”李秉道。
于谦摇了摇头:“你也入阁了,在中枢,怎么比不上?陛下面前你说得上话啊。”
丁秀摊手一笑:“最差的是我啊,还是个小小的锦衣卫镇抚使。”
“老丁,你这就谦虚了。”李秉瞪眼,“我们四个人中,陛下最信任的就是你,把秘事都交给你去办。”
于谦听到这里,叹息了一声:“丁秀也最让我担心。自古以来,为皇帝做秘事的,没几个有好下场。”
李秉一凛:“当今陛下,应该不会吧?”
“事情到那一步,不会也得会。”于谦紧紧皱眉,“太祖杀毛骧,太宗杀纪纲,都是为了给人交代。”
毛骧和纪纲,曾经都是皇帝身边最为信任的锦衣卫指挥使。丁秀现在的处境,与这两位极其相似。
丁秀苦笑一声:“先生说的这些,我也不是不知道,可我已经走到这条路了。我现在要是退缩,那死的更快。所以,唯有忠心陛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于谦一笑置之,举起了酒杯。三人继续畅饮,又连喝了几杯,于谦低声问:“丁秀,你实话告诉我,那……敦煌的伪帝,真的自焚了?”
“先生,你要这么问,我只能回答是的。”丁秀道。
于谦擦了擦嘴角,一笑:“不问了,喝酒喝酒。”
……
后宫,一处幽静的别院。
布尔玛坐在树下,幽幽发呆,她被朱祁镇带回后宫,只见了一次自己的儿子。之后就被安排在这处别院,不准出去,有宫女伺候着。
她面色哀伤,没了一开始的凌厉,像个幽怨的小妾,多了一份柔弱,眉宇间透着深深的忧愁,柔弱可欺的样子。
“在想什么?”朱祁镇走了进来。
布尔玛看到是他,不情愿的起身,欠身一拜:“你……陛下,怎么来了?”
朱祁镇嘴角含笑,上前直接伸手楼主了她纤细的腰肢,轻笑:“来看看你啊,呃,你是正统的娘子,我该称呼你一声……嫂子?”
“谁是你嫂子,不要瞎叫。”布尔玛被他搂住,心中无比慌乱,立刻挣扎。
精致又带着西域特色的脸颊微红,她越挣扎,朱祁镇抱的越紧,最后只能无力的接受,她轻斥:“你就是这样对嫂子的?”
“大哥死了啊,以后我来照顾你。”朱祁镇轻笑了一声,紧了紧搂着的双臂。
布尔玛脸蛋儿被气得更红了,伸手要去抓他,又抓不到,愤怒的张牙舞爪一番后,是真的没力气了。
“别不识好人心,今天是给你来送衣服的,你没多少衣服吧?”朱祁镇松开了她。
他真的来送衣服,顺手拿起包裹递给了布尔玛。
布尔玛的确需要,她随身携带的本就不多。她接过包裹打开,拿起其中一件,瞬间扔下:“这……是什么衣服?”
“亵衣啊。”朱祁镇挑眉,“你沐浴后,晚上睡觉穿的,中原女子都是这样。”
“这么……薄?”布尔玛不信。
那件亵衣确实短小而轻薄,令布尔玛羞涩难当,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一位少妇,在娇羞之时,那抹红晕映照于俏丽的脸庞,分外惹人怜爱,牵动人心。察觉到朱祁镇炽热如火的目光,她慌忙应允,旋即起身,意欲返回闺房。转身之际,一袭蓝绿色长裙轻轻摇曳,娉婷袅娜,风姿绰约,而她那如瀑长发,随之轻舞,宛如水波轻漾,更添几分柔美与风情。
“等等,你不试穿一下吗?”朱祁镇一把拉住了她。
“试穿?在这里?”布尔玛惊愕,有些不知所措。
朱祁镇理所当然的摊摊手:“当然,你不试穿一下,我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布尔玛知道这厮不怀好心了,轻咬着下唇,摇头拒绝:“不行,我回房间试就行。”
“这里看的清楚啊。”朱祁镇眨眨眼,坏坏的笑。
布尔玛语气泛起一抹哭腔:“能不能饶了我?”
朱祁镇摇头:“不能,嫂嫂,你和小侄子,以后我都会好好照顾呢。”
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好,我试。”布尔玛眼中泪花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