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枫缓缓点头,而后一笑:“得亏有小天你。”
“齐叔啊,你对我还客气?我们是一家……”朝小天说到这里停住了。
齐枫笑著看他道:“一家人,是吧?小天,那老夫也豁出老脸了,你和姝儿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年纪都不小了吧?”
“齐叔,我一定娶齐姑娘。”朝小天肯定道,“只是,我要等我师傅来帮我提亲,我没有父母,师傅师娘就是我爹娘。他们最近有些忙,说是上半年把我婚事定了。”
齐枫听了,赞同的点头:“那是该听你师傅师娘的,到时候老夫也见见,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是,齐叔。”朝小天高兴道。
……
城西,某处宅院。
密室中,兔面具进来,抬眼就看到鹿面具一人坐在那,问:“怎么,又见我一人?我是君山会最弱的啊,咋老找我呢?”
“因为你最没用。”鹿面具摊手,“朝中那些事,你能插手?”
兔面具无语的坐下,点头:“朝中的事,我啥也做不了,鹿老哥,你还是吩咐吧,什么事?”
“做买卖,大买卖。”鹿面具道。
“什么买卖?怎么还做起买卖来了?天子逃去了察合台,我们君山会放弃了是吧?该做买卖了?那太好了啊。”兔面具都激动了。
鹿面具冷笑一声,声音变得严肃:“做买卖也是为了接回天子。你去和大明贸易公司做买卖,和那朝小天打好关系,这方面你擅长。”
兔面具更不懂了,问:“这跟朝小天有什么关系?”
“朝小天现在的商队能下南洋,西洋。”鹿面具沉声道,“到时候,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天子从海上回到京城。”
“啊?”兔面具大惊。
鹿面具那双浑浊的双眼陡然犀利。
他心中佩服鼠老大啊,布局了两步棋,天子选其中一条,都能悄悄地回到京城。
“那藩王那边,我还要继续吗?”兔面具问。
“你只需要把消息传过去,之后等就可以了。”鹿面具轻笑,“那些朱家的藩王,才是最纠结的,他们心底肯定都是向著真天子的。”
兔面具不屑哼一声:“向个屁,我感觉他们只为了自己。”
鹿面具那双眼睛,闪过黯然。
……
夜色醉人,德妃的寝宫之中,幽香如兰。
白色的帘纱随著窗户上吹来的风,剧烈的摇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平息,微微摇摆。
凤榻上,美人如玉。
德妃宛如一只柔美的八爪鱼,依偎在朱祁镇宽厚的胸膛,眼眸中流转著如丝般的媚光,抬起她那娇美动人的脸庞,满载著深深的娇憨与痴爱。她用一种慵懒而勾人心魄的语调,轻轻道出藏著一丝哀怨的话语:“臣妾还生怕陛下已将我抛诸脑后,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她那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臂上,仿佛欲捏一记以示不满,却又于心不忍,最终只能以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幽怨地凝视著他。
像极了一个怨妇,轻咬著嘴唇:“新封的嫔妃各个都比我年轻漂亮吧?陛下,都好一段时间没来臣妾的宫里了,哎,还好,有潮儿陪著臣妾。”
这……是吃醋了?
挺好,后宫都不为朕争风吃醋,怎么能体现朕这个皇帝的魅力?
他心中吐槽,面上却是没好气的横一眼,一巴掌拍在她的翘臀上,拍的德妃吃痛不已,他哼一声:“朕是皇帝,不能每天都儿女情长啊,再说了,朕也需要节制,否则,身体容易垮掉。”“臣妾明白,就是想陛下。”德妃美眸眨动,黑白分明的柔媚眸子泛著一抹雾气。
朱祁镇心中好奇,太祖皇帝生了二十多个儿子,十几个女儿,他还每天批折子到深夜,他还活那么长,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愧是劳模朱元璋啊。
“陛下,臣妾炖了汤给你补补。”德妃一脸柔情蜜意的趴在他怀中,情意绵绵,眼睛泛著春意。
“又想使坏?”朱祁镇又是一巴掌,拍的她白皙的肌肤都泛红。
“没有。”德妃轻呼一声,抿著嘴唇,带著些许哭腔:“臣妾是关心陛下,陛下日夜操劳啊,需要保重龙体。”
朱祁镇嘴角含笑。
他今天就是来安慰下德妃的,她也生了皇子的,不能让她感觉皇帝有了新嫔妃,就把她忘记了。
“陛下,你难得来我宫里一次。”
德妃以一双蒙胧而充满诱惑的眼眸,深情地凝望著他,随后她优雅地缓缓起身,纤纤玉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掌。她的脖颈扬起,线条优美如同白天鹅般高傲而纯洁,一头如瀑的黑发在动作间轻轻摇曳,每一丝每一缕都散发著无尽的魅力与风情。
……
阳光如细密的织锦,灿烂地洒落在蜿蜒起伏的山峦之上,特别眷顾著那座隐匿于翠绿之中的行宫。行宫四周,山花烂漫,竞相绽放,放眼望去,这哪里是凡尘,分明是遗落人间的仙境。
在这片斑斓的花海中,一袭素雅长裙的妖后正在奔跑嬉戏,长裙轻盈飘逸,随风轻轻摇曳,与周围绚烂的花朵相映,却又不失其独特的清雅。未加过多妆点的秀发如丝绸般柔滑,随意地垂落在腰间,为她平添了几分不经意的风情与灵动。
妖后的身姿曼妙,漫步于花丛之中,偶尔轻抚过那些娇嫩的花瓣,笑容温婉笑声清脆,眼眸中满是柔情,在这山花烂漫之中,她非但没有被花的光彩所掩盖,反而更显得人比花更美。山林间的清风似乎也因她而变得更加温柔,轻轻吹拂,带著花香。
“双喜,快过来。”妖后朝著远处发呆的双喜招手,“这花好美,我给你带上。”
愣了片刻的双喜,迈著步子过来,凑到妖后的面前。她微微抬著眼,看著眼前的妖后,肌肤红润娇嫩,秀美的脸上没有半点皱纹。
阳光落在她身上,泛著一圈光。
太美了,她都看呆了。
妖后给她戴上了花,伸手捏了捏发呆的双喜,笑道:“你怎么跟他似的,对本宫垂涎欲滴?”
双喜俏脸瞬间红了,慌忙道:“奴婢……失礼了。”
吧唧~
妖后捧著双喜可爱的脸,亲了一口,道:“紧张什么?我们之间,还用计较那么多么?双喜啊,本宫得感谢你,一直陪在本宫身边。”
“娘娘,奴婢能抱抱你吗?”双喜盯著她道。
“啊?”妖后片刻惊诧后,张开怀抱。
双喜伸手抱住了她,脑袋搁在她肩膀上,眼中泪花浮动,心中暗暗发誓:“娘娘,奴婢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好了,双喜。”妖后轻轻推开她,“你都把本宫弄害羞了。”
双喜嘴角含笑:“娘娘,我们去做糕点。”
“好啊。”妖后牵著她,跑向行宫。
回到行宫的园子,两人开始忙碌做糕点,做好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妖后牵著双喜到行宫的殿前欣赏夕阳。
“娘娘,有件事要向你禀报。”双喜眼眸垂落,“今天送菜来的太监传来消息,朝廷大军已经打下敦煌了。”
妖后微惊:“抓到谁了吗?”
双喜摇了摇头,道:“敦煌是一座空城。”
妖后似乎也没有多意外,淡淡道:“应该是跑去察合台了,他们天真以为利用帖木儿帝国和金帐汗国能挡住朝廷的大军。”
“这都挡不住吗?”双喜问。
妖后像是并不担心,摊手道:“挡不住的,如今的大明才是真正的如日中天,没有人能挡得住!”
双喜眉头蹙起,妖后笑著拍了拍她道:“走,吃糕点去,还是我头一回亲手做的呢。”
两人回到院子里,看到一个人端著刚出锅的糕点,蹲在台阶上,正在大口大口的吃。双喜惊了:“陛下?”
妖后撸起袖子,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小贼,还我糕点!”
……
夜色如墨。
朱祁镇从软榻上坐起来,伸手搓了一把脸:“这么一觉到晚上了。”
他傍晚时来到这山上行宫,与妖后,双喜闹腾了一会儿,在院子里玩泼水,当是妖后浑身被泼的湿透,弄的他心中火热上身,就要动粗。
妖后眼看自己要遭殃,拉出一旁的双喜,把他和双喜推进了房间。哎,可怜的双喜,被折腾了一个时辰。这会儿在熟睡,眉头都还皱著。
朱祁镇轻手轻脚下了床,套上一个袍子来到前头大殿上。
紫色的垂帘随风飘动,精巧的香炉飘荡的淡淡的幽香。
柔润如绸的毛毯广覆于大殿之半,此时,身披一袭白色薄纱亵衣的妖后优雅地侧倚在绵软的席子上,其身姿曼妙,曲线玲珑毕现。她那赛雪欺霜的皓腕轻轻伸展,支撑著一张娇美绝伦、妖娆动人的脸颊,美目流盼,带著几分慵懒与随性,正漫不经心地翻阅著一本古朴的书籍。或许因书中内容未能引起她的兴趣,她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无聊之色。
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份高贵气质,美得令人窒息,尤其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成熟风韵,更是让男人心驰神往,难以自持。
走进来的朱祁镇,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目光被她的气质吸引了,轻声走了过去,来到她身旁,欣赏起来。
这般看书安静的下来的妖后别有一番韵味。展现出别具一格的风情韵味。寻常女子阅读之时,或许流露的是知性温婉之美,气质恬静而淡雅;然而妖后却在此刻,浑身散发著一股难以言喻的雍容华贵。这份超凡脱俗的气度,显然非一朝一夕所能铸就,唯有历经多年的太后生涯,方能慢慢沉淀与积累。
正因如此,妖后的容颜不仅未被时光侵蚀,反而更添几分光彩照人,明艳不可方物,令人为之倾倒。
妖后看到影子,发现了他。
朱祁镇悄然在她身后落座,手臂轻展,温柔地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侧卧的佳人轻轻揽入怀中,言辞间满是恭敬:“参见娘娘。”
“小贼,竟敢亵渎本宫!”
妖后被他拥入怀中,美眸瞬间闪烁起柔媚之色,却并未做出任何抗拒,反而顺势依偎在他宽广的怀中,红唇轻启,带著王太后特有的威严,娇嗔道。
朱祁镇眉宇一挑,被妖后口中那“亵渎”二字撩拨得心弦颤动,手掌不自觉地加大了些力度,将她紧紧拥住:“怎敢对太后无礼,只是见太后疲惫之态,心生怜惜,特来伺候一二。”
“小贼,打算如何伺候本宫。”妖后随手将手中的书籍抛至一旁,双臂主动环上了他的颈项,绝美的脸庞微微仰起,贴近他的耳畔,眉宇间挑逗地一挑,似是在挑衅,又似在诱惑。
“臣自当尽心竭力,鞠躬尽瘁!”朱祁镇义正言辞,随即手指便不自觉地探向了那束缚著她腰肢的细带,欲将其轻轻解开。
啪!
妖后伸手打开他的手,瞋一眼:“小贼,就知道你居心不良。双喜还不能满足你?还来撩拨本宫?”
“双喜哪比得上你?”朱祁镇朝著她的红唇啃了下去。
良久良久,妖后整个人如泥一般,面色通红通红:“小贼,你身体还挺老实,站著别动,姐姐帮帮你。”
她跪坐起来,仰著成熟妩媚的脸,风情万种的瞪一眼。
许久过后。
妖后一把推开他,站起来,迈著大长腿跑向一旁,双手捧著清水唰了唰口。
朱祁镇衣冠楚楚的立在那,一边整理衣物,一边正色道:“朕还得回去批折子。”
“就这么忙?”妖后用清水洗了把脸,走过来,靠在他的后背,纤细白皙的双臂搂住他的虎腰。
朱祁镇转过来,温柔的抱著她。
他感觉妖后似乎越来越缺乏安全感了,这几次来,她似乎都很不舍。
“朕是大明的皇帝啊。”他轻声的解释。
“知道。”妖后双腿微微一软,忍著酸痛,靠的更紧了。
朱祁镇一巴掌拍在她的翘臀上,拍的她生疼,妩媚的眼神都是嗔怪了几分,他瞪眼:“败家娘们,你知道什么呀?帝国现在这么大,诸事繁多啊,朕可不能做一个昏君。”
“关本宫什么事。”妖后吃痛,轻咬著嘴唇,在他怀中扭了扭婀娜美丽的身姿,娇声道。
朱祁镇一头黑线:“嘿,你现在是什么都不管了?”
妖后幽幽一叹:“我是个败家娘们,能管什么?还管得了什么?”
她心中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伪帝似乎不像以前那样迫切的想要得到自己了。难道是因为纳了新的妃子?他对我失去兴趣了?
“要不,我还是搬回宫去。”她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