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后,来到大殿,看到琪琪格站在窗边发呆,她穿上了中原的长裙,曲线傲人,没有梳妆的乌黑长发直达腰际,腰肢纤细。看到朱祁镇进来,她那张绝美的脸带着恨意,眸光凌厉:“你来找那个贱女人?她去太后的坤宁宫了。”
朱祁镇微惊,没想到也先的妃子阿伦娜会主动去拜见大明的太后,两个气势十足的御姐在一起,应该暗暗比较吧?早知道去坤宁宫了。
“朕是来告诉你,你爹又败了,狼狈逃向了狼居胥山。”朱祁镇轻笑,“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大明军会提着他的人头班师回朝了。”
其其格恶狠狠的朝他扑了过来,像一只暴怒的母狼,大叫:“不可能!长生天会保佑我父汗。”
朱祁镇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将她顶在墙壁上,看着越发挣扎的其其格,伸手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评价了一句:“你好像不大聪明。”
“你是魔鬼!”其其格怒视,“大明的恶魔皇帝,觊觎我们肥沃的草原。”
啪!
朱祁镇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绝美的脸顿时浮现五个手印。
其其格跌倒在地,露出了婀娜的身段,曲线曼妙,一双异色眸子冰冷且愤怒的盯着朱祁镇。
“在你们草原,俘虏连奴隶都不是吧?”朱祁镇似笑非笑的看着眼下的异族女子,跟中原女子不一样,她身上有一种野性美,令男人想要征服她。
其其格美目不屈的看着他,冷冷道:“我不是俘虏!我是草原的王女。”
朱祁镇轻笑一声,眉头一抬:“不不不,你现在是朕的猎物。”
其其格抿了抿嘴唇,不说话了,因为她看到了朱祁镇那双侵略性十足的双眼,如草原的狼看到了鲜美的猎物。
朱祁镇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收敛:“按照你们草原的规矩,你觉得朕该如何享用你这个猎物?”
享用?
其其格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了,草原上的男人抓了女俘虏,都说是享用。她闭上了眸子,两行清泪流下,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
这时候,太后带着阿伦娜正好回到这后宫别院,靠近大殿,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叫骂声,那言语混杂着漠北的方言。
“是其其格,她在骂什么?”太后问。
阿伦娜面色瞬间苍白,微微握了握自己的手,道:“里面是皇帝陛下,他……和王女正……王女骂他无耻。”
太后听声响,也猜到里面发声了什么,面色如冰,抬脚就要冲进去。但是,走到窗户边的时候,她又停下了,冷声道:“陛下做什么,我们不能阻止。”
阿伦娜那双美眸闪过愤恨,但一闪而过,低着头,紧闭着嘴唇。太后听见屋内传出的声音和动静,眉头微簇,王女性格刚烈倔强,里面动静越来越大,妖后都有些不自在了,抿了抿嘴唇,便是拉开了一段距离。阿伦娜只能默默跟在她身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的动静终于小了。
此时,屋内。
“按照你们漠北的规矩,你是俘虏,朕可以随时享用。”
朱祁镇伸手轻轻的拂过其其格因为汗水而黏在脸颊旁的发丝,看着她那完美的异域,双目对视。
其其格脑袋一偏,甩开了他抚在她脸颊上的手,恶狠狠的盯着他,一言不发,像是受了伤害的母狼。
朱祁镇淡淡一笑,穿好衣服。软榻上的其其格,流着泪的双眼满是仇恨,白皙纤细的玉指紧紧的抓着被子,包裹着酸疼的身体。
“别这么看着朕。”朱祁镇冷道,“小心朕把你赏赐给将士们。”
他对这个狼女,自然谈不上喜欢,就是纯纯的走肾。
其其格紧咬着下唇,些许血迹令得红唇越发凄美,怨毒的盯着他,似乎要把咬碎。
朱祁镇立在她身前,伸手轻抚她美丽的脸颊,道:“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了,放心,不会被赏赐出去的,说不定你肚子里会有朕的孩子。你说真有孩子,他会不会成为漠北的王?”
其其格瞪大美丽的眼睛,面色惊诧,没想到这恶魔皇帝还有这一层谋划,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背脊越发寒冷。
一时间芳心更乱了,从未有过的无助感。
她那双倔强的眼眸中涌出泪水,晶莹的泪水自眼角处滑落。
朱祁镇看着她哭,没有安慰,也没有丝毫心软,淡淡道:“我们中原流行一句话,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你顺着朕,没准将来还有机会回到草原。”
……
说完,他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当他来到廊下,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那的妖后,还有阿伦娜。
“呃……”朱祁镇耸耸肩,“朕和王女深入交流了下。”
妖后明显压抑着愤怒,冷声道:“还不跟本宫走。”
朱祁镇跟着妖后,出了后宫别院,一路上朱祁镇想说话,但是妖后冷冰冰的来了句:“回宫里再说。”
回到坤宁宫后,妖后挥手就朝着朱祁镇打,边打边骂:“你干了什么?大明的皇帝啊,你至于吗?干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
朱祁镇心念电转,想着咋办?他猛地抓住妖后的手,把她按在墙壁上,来了个霸道的又长长的壁咚。
一开始,妖后还挣扎,没一会儿后,就主动回应了。直到喘不过气来,妖后才推开他,美目凶巴巴:“别以为这样,我就放过你。”
“这不能怪朕,贤妃和德妃大着肚子。”朱祁镇满脸的委屈,“你只撩,不给吃,我一个阳刚青年,怎么受的了?”
妖后气笑了:“放屁!后宫那么多妃子,还……还有双喜。”
朱祁镇搂着她柔韧的腰肢,目光温柔:“好吧,我的确有目的。”
“什么目的?”妖后追问。
“等王女有了朕的孩子,再把她放回草原。”朱祁镇理所当然道,“到时候,就扶持她的孩子为漠北的王,那不就是一家人了吗?”
妖后目瞪口呆:“你……你……你又无耻又毒啊。”
朱祁镇伸手捧着她成熟妩媚的脸,道:“我肯定不喜欢的那个王女,你就放心吧。”
“呸!”妖后啐一口。
朱祁镇就还她一个霸道的壁咚,直到妖后无力,她面色绯红,透着几分幽怨和不满:“好了好了,你就知道欺负我。”
她贪恋的靠在朱祁镇怀中,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一双美目情意绵绵,更是透着几分春意和水渍。
……
后宫别院。
阿伦娜把一件宽松的袍子抛给软榻上的其其格,低声道:“起来吧,去洗洗,我已经准备好了热水。”
其其格歪着脑袋,擦拭着眼泪,道:“你终于看我笑话了,想笑就笑吧。”
“对不起!”阿伦娜突然道。
其其格愣了愣,抬眼看着阿伦娜,她眼中也满是泪水,泣声道:“如果我不出去,就能保护你了,我本就是烂女人,他冲为来就是。”
“哼,假慈悲。”其其格冷道。
“不管你信不信。”阿伦娜擦了擦眼泪,沉声道,“在这陌生的大明京城,我们只有抱团取暖,才有机会回到草原。”
其其格深吸一口气,下床,刚站起来,双腿微微一软,楚楚可怜的跌坐在地上。阿伦娜伸手去扶她,她挥手就打开她的手。
但是,阿伦娜一把扶住了她的肩膀,冷道:“听话,我会替你父汗,照顾好你。”
其其格一愣,软在了她的怀中,先是小声抽泣,继而嚎啕大哭。阿伦娜温柔的拍着她的背,道:“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明早起来,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起面对这冰冷的深宫。”
“我已经不干净了。”其其格道,“肚子里可能还会有那恶魔皇帝的孩子。”
阿伦娜若有所思:“孩子?”
其其格目疵欲裂:“恶魔皇帝说要扶持我的孩子为漠北的王。”
第235章 陛下是假的?可大明朝是真的
锦衣卫诏狱旁边,有一座小院子,守卫森严,像是里面住着什么重要人物。的确是一个重要人物,大明原英国公张辅。
不过,他不是住,而是被圈禁在这里。据说是贤妃娘娘求情,皇帝陛下开恩,才没有把他关进诏狱。
此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院子前,泾国公陈懋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跳下马车,来到院子大门口,守卫拦住了他。
“奉旨来审张辅。”泾国公陈懋挥了挥手中的令牌。
守卫立刻就让开了,若是一般人来,守卫是绝不会放行的。张辅虽然被圈禁,但是他历经四朝,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来看他的人很多,可皇帝严旨,不允许任何人看望。
泾国公陈懋没有立刻进去,站在门口望了望,转头向守卫问:“张辅他怎么样?”
守卫沉思了下,道:“还挺好的,能吃能睡,每天早上还坚持早起打一套拳,有时候还会跟我们说起他之前跟随太宗皇帝打仗的事。”
另一个守卫附和:“对对对,尤其是前几次,他听我们说漠北连续大捷,他的话明显变多了。经常望着漠北的方向发呆,每天都问我们漠北有没有最新的消息。”
“看的出来,老将军很想去漠北。”最先的守卫轻叹,“他问我们漠北进军的情况,这我们哪知道?”
泾国公陈懋听了,嘴角浮现一抹笑,提着食盒大步走了进去。进门后,就看到张辅在院子里练刀。
舞的虎虎生威,一看就是从战场上磨炼出来的,干净利索,不是花架子。
“好好好!”泾国公陈懋连续叫了三声好。
张辅停下来,看到是陈懋,大喜:“老陈,你终于来看老子了,快快快,过来。”
“你这地儿,我就是想进,也进不来啊。”陈懋摊手,扬了扬手中的食盒,“我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的烧刀子,还有太白楼的烧鱼。”
张辅兴奋的大小,有些迫不及待,连忙上前接过食盒,在院子中的石桌子上摆好,亲自给陈懋倒满一杯酒。
“来,老陈。”张辅举起酒杯。
“喝!”陈懋豪饮一杯。
三杯酒下肚后,张辅瞪了瞪眼,道:“还不快跟我说说漠北的情况?”
陈懋装作有点懵,问:“漠北什么情况?”
“在你大哥面前装,是吧?”张辅怒瞪,“当年我们一起靖难,可是老子带着你打仗。”
陈懋又猛地喝一杯,眼神幽幽:“哎呀,那会儿,我们多年轻,就想着立功。”
“是啊。”张辅摊手,“我老子管着我,你老子管着你。”
陈懋附和着点头:“我们两明明立功了,我们的老子却要把功劳分给别人,不提拔他们的儿子。”
他们一个是靖难名将张玉的儿子,一个是靖难名将陈亨的儿子。在靖难的时候,他们都还是跃跃欲试,要立大功的少年郎。
“好吧,我就跟你说说漠北。”陈懋再喝一口酒,面色很是得意,“如今咱们大明朝,人才济济啊,于谦挂帅,年轻的杨贵芳为辅,有郭登,杨洪,刘大垂一批老将,年轻的有王越,朱永,白圭他们。对了,年轻一代还有你孙子,帝国之猛虎张伦,当然,他坐镇东南。”
张辅犹豫了下,问:“那伪……陛下没有为难我们家吧?”
“没有!”陈懋道,“贤妃在宫中的地位,都没有影响,你放心吧。这也就是当今陛下,换成别的皇帝,你一家肯定灭族。”
张辅轻哼一声,端着酒杯喝了一口。
陈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继续说漠北之战。张辅听的津津有味,当听到杨贵芳用计引出也先时,大赞:“杨贵芳这小子,将来的成就会超过于谦。”
“哟,你这么看好他?”陈懋笑问,“他比你那孙子还强?”
张辅肯定的点了点头:“当然!我那孙子,也能成为名将,也是个帅才,可他比不上杨贵芳,因为他没有杨贵芳阴险无耻。”
“嘿,你这话怎么说。”陈懋扶额。
“真的,我,你,还有于谦,都会受到所谓名将声名束缚,有些事不会去做,可他杨贵芳就会。”张辅微微含笑,“而且他坐起来,毫无负担。”
陈懋点了点头:“是啊,就像是上次漠北之战,他竟然用瓦剌军的人头筑京观。我们可做不出来,他看上去像是个偏偏书生,手段比我们还狠。”
“所以啊,他将来必是个大才。”张辅说着,面色微沉,“这样的人,用起来就是把双刃刀。哼,就看……陛下驾驭得住么。不过,陛下应该知道,因为就是陛下告诉我,那杨贵芳是要做修罗王的人。”
陈懋长叹一声:“年轻人啊,层出不穷的年轻人。这也是我大明之福。”
感慨之后,他继续说漠北的局势。张辅听完,缓缓点头:“如此说来,漠北大局已定。大明,从此无漠北之忧了。”
“是啊。”陈懋大笑,“值得豪饮一杯。”
张辅喝完杯中酒,抬眼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