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晓以大义,问他就这么甘心让朱家落在一个外人手上?那对得起列祖列宗?
朱志只好把对方稳住,说要考虑。并且告诉对方,这里是西安,陕甘巡抚刘定之就在这里,西安到处都是锦衣卫。事关重大,让他一定要小心行事。
把中年男子打发走后,朱志坐在椅子上,面色惊恐又害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去敦煌?那特么就是九死一生。不去?万一陛下之后夺回江山,那自己就回成为朱家的耻辱。
他也明白了敦煌那个皇帝的意思,把朱家的藩王都著急齐了,再加上他手中的玉玺,传告天下,京城的那个皇帝是假的。
如此,天下百姓就会信他了!
这是一条妙计,只是朱家的藩王,能去吗?
……
京城,夜幕降临。
已经是初冬季节,寒风呼啸。不过,坤宁宫确实温暖如春。妖后靠在伪帝的怀中,仰起那张姣好而妩媚的脸庞,眼中满含著娇嗔与深情,以一种慵懒至极却又能触动人心底柔软处的语调,微微带著几分埋怨:“为何前两日未曾前来?莫非又忘却了对我的承诺?”
她那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捉住他的衣襟,像是想要给予一点小小的惩罚,却又终是不忍,最终只能无奈地用那双美丽眼眸,幽怨地凝视著他。
此刻的她,宛如一位深宫中的怨妇,轻启朱唇,贝齿轻咬下唇,幽幽言道:“在这孤寂的宫廷里,本宫唯能倚靠于你,而你,却时不时才来敷衍本宫一次,让本宫不禁揣测,是否你已对本宫心生厌倦。”
我特么都还没真正得到,哪来的厌倦?我们之间的游戏,不是越发刺激了么?见面像是情人,背后想著怎么整死对方?
伪帝心中吐槽,面上却维持著一片波澜不惊,大手猛然一拍,让她不由自主地吃痛皱眉,随即他霸道地冷哼一声,抢先发难:“朕乃大明之君,岂能终日沉溺于儿女私情?更何况你的身份……朕若与你朝夕相伴,你就不怕被人知道?”
“是啊,我们的缘分,或许本就是一场劫数。”妖后美目流转,那双黑白分明、柔媚至极的眸子里泛起一层蒙胧雾气,深情而又幽怨地凝视著他。
“唉,近来我一直在思索,该怎么做,我们才有未来。”伪帝言罢,又是一巴掌落下,使得妖后那白皙的肌肤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他察觉到这位病娇的妖后似乎颇为享受他这种强势的姿态,便更加肆无忌惮。妖后轻呼一声,紧咬著下唇,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哭腔:“你就知道欺负本宫。”
“我这是爱你,哪像你,动不动就咬人,你看看我这肩膀上的伤。”伪帝指了指自己的肩头,示意她看。
“那……本宫再帮一把~”妖后眼神迷离,微微扬起她那如白天鹅般优雅的脖颈,黑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随著她的扭动轻轻摇曳,散发出无尽的魅力。
她缓缓蹲下身去。
伪帝望著窗外那一轮寒月,深吸一口气。
这一刻,纵享丝滑。
……
半个时辰后。
妖后已经在后殿沐浴,她坐在浴池中,干呕了几声,像是还能闻到腥味,她眼眸垂落,随著泪水落下。
“本宫是大明的太后啊,何必如此作践!”
“可我好像越来越沉迷了,怎么办?”
她倚在浴池壁上,眼角泪水落下,一滴一滴的滴在了浴池中。周围的薄纱垂帘随风而动,带来阵阵寒意。
好一会儿后,她才回过神来,擦干眼泪起身,套上一件宽大的袍子。如今的她,在伪帝面前也不避什么了。
伪帝坐在餐做前,等妖后用膳。双喜把最后一碗汤端了上来,那浓郁的香气,让伪帝瞬间饿了。
也是该补补了,需要蛋白质。
伪帝端著碗,看到妖后从内殿走了出来,一头如墨般漆黑的秀发宛如瀑布,顺滑地披散在背后,清雅而成熟的面庞上还泛著一抹娇羞的红晕,眼眸中蕴含著羞涩,丝丝媚态在眼角轻轻流转,如雾气缭绕其间,为她平添了几分神秘与柔美。那长袍虽宽松,却难以遮掩她曼妙的身姿,古典韵味盎然,令人赏心悦目。
雪白修长的双腿在眼前晃动,令人移不开目光,那姿态真是美得令人窒息。她温婉柔美,气质出众,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散发著令人心动的魅力,尤其是那股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更是让人著迷。
“吃饭吧。”妖后到他面前,在他后背拍一下,“天天看,还没看够?”
伪帝张口就来:“一辈子都看不够。”
妖后瞋一眼:“就会哄人,也不真心。”
两人现在已经完全把双喜当空气了,双喜也乖巧,站在一旁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马上年关了,你还那么忙?”妖后坐下后问。
“是啊,大明如今不一样了,除了内政,还有外洋的事。”伪帝摊手,“东南的一些小国,想这时候朝贡,他们一腔热情,我也不好拒绝。”
妖后微微蹙眉,若有所思道:“本宫也在愁给那些进京的藩王赏赐点什么,头疼。不如这样,就让他们今年不要来了,省的大家麻烦。”
“好啊好啊。”伪帝连连点头,“这得你下懿旨,我下圣旨,显得我不顾亲情。”
他也不愿意每年跟那些藩王假惺惺的叙亲情,不来最好,还少了一笔开支。
妖后瞋他一眼,嘴角含笑:“好,本宫做坏人呗?”
伪帝又是张口就说:“时间多出来,我还能多陪陪你,过年的时候,我们有时间去小院多住几天啊。”
一旁的双喜插话:“这回能带上奴婢吗?我去给你们煮饭也好啊。”
“行!”伪帝答应。
双喜反正什么都知道,不用避她。
妖后抿嘴笑:“就盼著那几天。”
双喜来了兴致,眨著美丽的大眼睛问:“奴婢可以提前去准备,把小院布置的喜庆。”
伪帝没好气瞪眼:“又不是拜堂成亲。”
妖后忽地抬起美眸,盯著他,情意流转:“要不,我们拜堂吧?”
伪帝:“???”
玩这么大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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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伪帝:君山会,就是他们几个
乾清宫。
朱祁镇正在召见吏部尚书李贤。年末了,要对官员进行评审,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自从“考成法”实施,如今的大明朝,可以说虽“万里之外,朝下而夕奉行,如疾雷迅风,无所不披靡”。
这几年,不仅有效整顿了吏治,处罚了一大批不称职、不干净的官员,而且还打破了论资排辈的传统偏见,不拘出身和资历,大胆任用人才。不少拥护改革、政绩卓越的官员因为考成法而得到重用。
根据考成法,到年底审核起来也方便,一目了然:
立限考事:六部和都察院将所属官员应办的事情定立期限,并分别登记在三本帐簿上。一本由六部和都察院留底,另一本送六科,最后一本呈内阁。
逐月检查:六部和都察院按帐簿登记,逐月进行检查。每完成一件登记一件,反之必须如实申报,否则论罪处罚。
层层督察:六科也可要求六部每半年上报一次执行情况,违者限事例进行议处;最后内阁也可对六科的稽查工作进行查实。这就形成了以内阁统领监察机构、再以监察机构监督朝廷六部,并以六部统率文武百官及地方官员的严密考核体系。
“老李啊。”朱祁镇看著名单问,“这个蒋廷贵是徐有贞的女婿吧?”
李贤点头:“是,他这次在评审中是优,能力不错。”
“那就调到户部为主事。”朱祁镇挥手一笑,“不能因为他是徐有贞的女婿,就故意避嫌。”
“陛下圣明。”李贤一拜。
朱祁镇继续看,微微皱眉:“这会昌侯也是优?”
“是,会昌侯孙连在刑部干的不错。”李贤沉吟了下道,“怎么说呢,办案很有手段。”
朱祁镇心中冷哼,那厮是什么货色,朕还不知道?当年就是他出卖大伯,夺得了会昌侯的爵位,是个狠人啊。
“太后娘家,也就他一个人还在朝中任职了。”李贤一笑。
“罢了,就按照你所奏的办吧。”朱祁镇合上折子。
他打开另一本折子,那上面是武将的考核。李贤一拜,解释道:“武将今年的考评,臣基本是按照于少保的给的名单来办的。”
“那朕就放心了。”朱祁镇目光扫过,忽地一停,问,“武安侯郑宏升为右军都督府的都督?”
李贤点头道:“是,明年于少保远征,五军都督府做了些调整,总得留下些善战的将军坐镇京师啊。”
朱祁镇嘴角含笑。
因为这个武安侯郑宏,他的妹妹,就是石亨的妻子。不过,这也不奇怪,京城的一些豪门都相互通婚。
……
李贤走后,锦衣卫指挥使石彪来汇报。朱祁镇挥手让所有太监和宫女都下去了,显然有秘事。
“陛下,暗卫跟踪了……太后的马车三次。”石彪拜道,“未曾发现可疑之处,太后带著宫女双喜只是去法海禅寺烧香祈福,每次都在禅院休息半个时辰。那禅院也有我们的暗卫,太后只是休息,未曾见过任何人。”
跟踪太后,这种事让石彪都有些胆颤心惊。不过,皇帝陛下把这种事交代他去做,说明完全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石彪自然是激动的,他们石家已经与皇帝彻底绑定,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所以,得到皇帝越多信任越好。
“太后可不是简单女人,你继续盯著。”朱祁镇沉声道。
他没有告诉石彪,他怀疑太后就是君山会的鼠老大。因为这也是他心中的猜测,需要石彪去查清楚。
“英国公那边,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吗?”朱祁镇问。
“有!臣正要向陛下禀报。”石彪继续道,“武安侯郑宏去拜访过英国公,足足一个时辰,武安侯才离开,都是从后门进后门走的。”
朱祁镇目光陡冷。
怎么会是武安侯?这厮跟英国公交往不深吧?
“知道他们谈什么了吗?”他追问。
“不知道。”石彪面色为难,“英国公府邸里都是他的亲卫,很难混入锦衣卫暗卫。陛下,要不要直接抓人?”
这是他第三次建议抓人了,他想直接用刑拷问英国公。可朱祁镇还是否定了,道:“好不容易有点线索,当然是继续跟进啊,也盯著那武安侯,不急著抓人。也许,他们都是君山会的人,我们要一网打尽。”
“遵旨!”石彪颔首。
朱祁镇之所以谨慎,还有个原因,那就是这武安侯和石亨还是亲戚,石亨的正妻是武安侯的妹妹啊。若武安侯是君山会的,那石亨有没有被牵扯进去?
……
初冬的京城,寒风如刀。
枯黄的叶子在枝头摇摇欲坠,最终不敌寒风侵袭,纷纷扬扬地飘落,铺满了青石板路,踏上去沙沙作响。鱼龙帮的人穿著统一的服饰,在清扫街道。五城兵马司的巡城卫依旧穿梭于这清冷的大街小巷之中,维护著京师的安宁与秩序。
街上行人稀少,偶有几声低沉的交谈或是匆匆的脚步声。不过,会昌侯孙连一早就出门了,坐上马车,到了太白楼。
他轻车熟路的上了二路,进了一个雅间,吩咐店小二准备好热茶,也点好了菜,特别嘱咐小二道:“我今天招待贵客,待会我让你上菜就上菜,没叫你,你们都不要来打扰。”
太白楼的店小二,什么场面没见过?连忙道:“侯爷放心,雅间附近不会有外人过来。”
会昌侯很满意,挥手让小二下去。他自己端起一杯热茶,浅喝一口,双手放在炉子上,口中念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没一会儿,敲门声传来,会昌侯起身去开门,那门口站著一位中年儒生。会昌侯笑道:“蒋兄,快,请进。”
这中年儒生叫蒋廷贵,是徐有贞的女婿。他朗声一笑:“侯爷,雅致啊。”
会昌侯连连笑著摇头:“与你蒋兄喝酒,可不得雅一回?”
两人落座,会昌侯吩咐店小二上酒上菜。外面寒风呼啸,屋内烧著炉子,暖和的很,蒋廷贵小喝一口道:“这种时节,就适合访友喝酒。”
三杯酒下肚后,会昌侯直奔主题:“蒋兄,你可知君山会?”
蒋廷贵疑惑的摇头:“什么君山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