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好,挺风和日丽的,让他想起了穿越前的那天,也是这么个天气,他去跳伞。特么,一下子跳到了大明朝。
两人步至高粱河畔,只见岸上人声鼎沸,游人如织,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伪帝这回银子带的足够,出手阔绰,毫不犹豫地租下了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那画舫雕梁画栋,飞檐翘角。
随著船工轻轻一撑,画舫缓缓离岸,悠然驶入宽阔的河面。河水悠悠,带著几分凉意与清新,轻轻拍打著画舫的木板,发出悦耳的声响。四周景致如画,沿岸杨柳依依,翠绿的枝条轻拂水面。远处,群山环抱,层峦迭嶂,云雾缭绕,让人心旷神怡。
画舫内,两人对坐,桌上摆放著精致的茶点,茶香袅袅,与河面上偶尔飘来的花香交织,令人陶醉。两人欣赏著美景,都很放松。
“若是能经常出来走走,心情都舒畅。”妖后道。
“又没人拦你。”伪帝白眼。
妖后紧挨著他坐著,白一眼:“你又不陪我。”
伪帝伸手搂著她的腰,挑眉:“我若是天天陪你,那我真成昏君了,你也真是妖后了。”
“所以,我们要珍惜这一刻的时光啊。”妖后也挑了挑眉。
她忽地一跨,直接坐在了伪帝的腿上。
伪帝向后仰了仰,望著她那长裙下的修长大白腿。妖后双手环著他的脖颈拉了拉,伪帝直接撞上那高耸的雪峰。
“看著姐姐。”
妖后一双泛著红晕的妖媚眸子对上了他眼睛。
“你突然浪了,我还真有些不习惯。”伪帝一本正经道,“每次出来都这么黏人,我咋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妖后哼一声,随后白皙的手臂探出,一只按著他的肩膀,一只勾著他的脖子,瞋目:“我是你娘子啊,不黏你,黏谁?”
说完,她御姐范儿十足的,堵住了他的嘴唇。
此刻微风徐徐,空气中带著花香。
伪帝当然积极的配合,双手紧搂著她的纤腰。
“啊~”
他嘴唇剧烈的疼,心中暗骂,这个女人又发疯了,又咬破了我的嘴唇。
特么,吸血?又这么病态?
妖后似乎十分享受,贪婪的吸吮,双眸红晕更胜。
伪帝竟也沉醉于这份难以言喻的刺激之中,那股释放而出的痛楚异常鲜明,激得他体内肾上腺激素汹涌澎湃,心跳如鼓点般狂野加速。
“你快咬死我了。”他轻声说著,缓缓将她推开。
妖后的双眸泛著猩红的光泽,贪婪地注视著他,眼眸微动,犹如一位高雅的女士在享用美食前,不失风度地展现著餐桌礼仪,红唇微启,吐露出诱人的话语:“我还想要!”
容不得伪帝拒绝,她似乎已经急不可耐,内心深处的渴望如潮水般汹涌,双臂紧紧环抱著他,优雅地用手指拨开他的脑袋,暴露出他脆弱的脖颈,然后缓缓低头,一口咬了下去。
那触感,有些腻滑轻柔……
紧接著,一阵刺痛从脖颈处直冲脑海,丝丝麻意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紧握双拳,死死抓住旁边的栏杆,脚背紧绷……
真成吸血鬼了?吸血。
“我要你永远记住我。”妖后的声音变得模糊而迷离,“待会儿换你来,在我身上留下你的印记。”
她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病态的满足,随即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按倒在地。她整个人呈匍匐状趴在他的怀中,继续咬著他的脖子。
好一会儿后,她才松开,纤纤玉指轻轻擦拭嘴角的血迹,泛红猩红色的眸子妖艳冷魅,随著他的气血的补充,秀美的脸都是红润了几分:“现在换你了。”
“我才舍不得。”伪帝宠溺的语气。
妖后微微一愣,附身靠在他身上。
画舫已经到了河中心,两人拥著,静静的看著河面的风景。
“明天该回宫了。”伪帝道。
“嗯。”妖后抱紧了他,目光迷离,“不想回宫。”
……
翌日,清晨。
朱祁镇炼体完后,听到了敲门声,他以为是朝小天,吼一声:“自己滚进来。”
门被缓缓推开,双喜走了进来,朝著他欠身一拜:“陛下,是奴婢。”
“双喜?你咋来了?”朱祁镇惊了。
“是娘娘告诉我这个位置的,让我今天来这,陪她再逛逛。”双喜回答。
朱祁镇拧了拧眉。
妖后还真是不想回去了啊,可朕要去早朝了。
“嗯,那你们注意安全。”他交代。
“陛下放心,奴婢能保护娘娘。”双喜道。
朱祁镇挥挥手:“来的正好,你去给她做早膳吧。我去把她叫醒,这会儿肯定睡的跟猪似的。”
双喜颔首,转身去厨房了。朱祁镇来到房间,见妖后已经起来了,慵懒的趴在窗边的桌子上。
一头细腻乌黑的长发,被几枚精巧的发簪优雅地挽成发髻,几缕青丝轻柔垂落,平添了几分柔美风情。身著一袭粉白色拖地长裙,裙摆宽广,上面绣满了繁复精致的粉色花纹,宛如盛开的繁花。她那纤细的腰肢,被一条玉带轻轻环绕,可堪一握。
肌肤如凝脂般白皙细腻,柔滑至极,吹弹可破。即便未施任何粉黛,她的容颜依旧清新脱俗,动人心魄。
只是此刻那一双美丽漆黑的大眼睛透著几分怨气:“不想住宫里了啊。”
“别想了。”朱祁镇摊手,“你不住宫里,那些言官还不骂死我?”
妖后站起来,直接靠在他的怀中,幽幽一叹:“我也知道,哎,你先去上朝,我和双喜去法海禅寺烧香。”
“那我走了。”朱祁镇捧了捧她的脸。
……
午后的京城,热浪滚滚,天际间像是悬著一轮火炉,无情地炙烤著大地。
阳光炽烈,将古朴的琉璃瓦顶照得闪闪发光,却又烫得让人不敢直视。街道两旁,高大的槐树虽尽力伸展枝叶,却也难以抵挡这酷暑的侵袭,连树叶都显得慵懒无力,偶尔翻动,带起一丝微不足道的凉风。
街边的小贩,早已收拾起他们的摊位和货物,匆匆返回那狭小而相对凉爽的居所,只待日头西斜,近傍晚时分再出来谋生计。此刻的街市,少了往日的喧嚣与热闹,只剩下空旷与沉寂,连行人的脚步都变得稀疏而匆忙,每个人都想找一片阴凉之地避暑。
五城兵马司的巡城卫,那些平日里威严巡逻的身影,此刻也不见了踪迹。想必他们也难耐这酷暑,寻了个阴凉角落,或是城楼背阴处,打著盹儿,躲避这难耐的炎热。
城北一个宅院。
一个戴著狼头面具的男子来到门前,摸了摸额头的汗,心中嘀咕:“鼠老大可真会选时候。”
门口的守卫迎接了他,把他带进了宅院中的一个密室。他目光扫过,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鼠面具女子,还有两边站立的鹿面具男子,牛面具男子,蛇面具男子。
“今儿人没齐啊。”狼面具男子道。
“狗老,还有狐狸妹子,他们以后都不会来了。”鼠老大道,“一个被盯上了,另一个已经离开了京城。”
牛面具男子立马问:“他们不会连累我们吧?”
鼠老大摇了摇头,语气肯定:“放心,我都处理好了,他们绝对不会连累我们。”
她站了起来,目光扫过,似乎是沉思了一会儿,道:“西北的商路还是得打通!”
“陕甘查的严,通不了啊。”蛇面具男子道,“那就是针对我们来的。”
“有办法!”鼠老大道,“城中新成立了一家镖局,顺丰镖局,他们和朝廷的关系很好,可以利用他们。我们起初只是正常走货,顺畅了,在做其他打算。”
牛面具男子点了点头:“可以先试试,让那新镖局押送几趟镖。”
蛇面具男子轻笑一声:“我看他们缺少镖师啊,我可以安排些混进去。”
“很好。”鼠老大摊手,“我们今天就议一议。”
半个时辰后,他们达成了共识,谈好了配合。鼠老大最后提醒:“诸位,之后一切挺我指挥。朝廷在查我们,我们需要加倍谨慎。”
其他三人都点了点头。
……
乾清宫。
朱祁镇正在召见建州左卫的首领童山,抑制不住心中那涌动的杀气,尤其是看到他那辫子发型。
“陛下,臣这回带来一千匹马,献给陛下。”童山拜道。
朱祁镇抬了抬手:“朕知道了,你的地盘被也先抢了,朕打算亲征漠北,你们建州部可策应。”
“亲征漠北?”童山大惊。
“对!”朱祁镇肯定道,“也先驱使漠北各部,朕要替天行道。”
童山惊诧过后,随之大喜:“我建州部愿助一臂之力!”
对于朱祁镇来说,建州部能牵制下也先,当然是好的。而且建州部还有个作用,就是牵制高丽。虽然高丽年年来进贡,但他们世代的王都想扩大领土。
“陛下,臣还请打开互市。”童山道,“我们用马匹兑换货物。”
“准!”朱祁镇挥手。
很快就会开战,大明需要大量的战马。于谦在那训练重骑,对战马要求更高。就是未来,大明要想西扩,战马需求更大。
就像当年蒙元西征那样,大军横扫,但蒙元的将士,很多都是一人三马。如此,才能进行长途奔袭。
朱祁镇下旨,升都督佥事董山为都督同知,掌左卫事。
童山退下后,锦衣卫指挥使石彪奉旨来见。
“陛下,最近暗卫盯著英国公府,没有任何可疑发现。”石彪皱眉,“我感觉那英国公似乎发现了。”
朱祁镇微惊:“不应该啊,他怎么会知道呢?”
石彪面色也疑惑:“他最近闭门不出,臣的感觉是他有些警觉了。陛下,要不要直接抓人?虽然会有很多大臣上书反对,可陛下你如今的威望,大部分大臣会站在你这边的。”
朱祁镇眉头皱起,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继续盯著,我们不急于一时。当然,如果他要出京,那就立刻拿下。”
“遵旨。”石彪颔首。
“对了,朕的徒弟朝小天,搞了个镖局。”朱祁镇一笑,“你们适当关照关照。”
石彪连连点头:“陛下,你不说,我们也会关照的。那小子,帮了我们很多。”
……
法海禅寺。
后院之中,古木参天,枝叶繁茂,遮挡住了毒辣的日光,只让斑驳陆离的光影轻轻洒落,给这方天地平添了几分神秘与幽静。树荫下,微风轻拂,带著树叶间特有的清新与凉意。
一条细流潺潺绕过石径,水声叮咚,清澈见底,偶有几尾鱼儿悠然游过,搅动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岸边,野花野草随意生长,散发著淡淡的芳香。
一袭端庄长裙的妖后正立在凉亭中,双喜站在她身后。
“娘娘,回宫吧。”双喜提醒。
“是该回去了。”妖后轻叹一声,“双喜啊,你怕吗?”
双喜微愣,而后坚定的摇头:“双喜的命是娘娘给的,愿为娘娘去死。”
妖后缓缓转身,伸手放在双喜的肩上,轻叹:“真有那天,我也会死,到时候我们去地下还有个伴,对了,还有陛下。”
“娘娘,你决定了?”双喜满眼担忧。
妖后点了点头,眼中泪花浮动:“若是我的计划能实施,本宫愿意赴死,和陛……和他一起死,这样到了地下,他也不会那么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