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荣微微含笑:“好啊,我就是来做买卖的,不过,要按照我的规矩来。”
武田信虎态度十分谦和,听了宁荣荣的守则后,只是表达了小细节的修改。而后,双方就达成了交易。
期间,武田信虎表达了要独家合作的意思,但被宁荣荣拒绝了。她来东瀛,就是要搞乱他们,怎么可能独家合作。
交易达成后,宁荣荣顺口问:“对了,将军可知道武田信玄?”
那武田信虎明显愣了下,而后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武田氏,没这个人啊。”
他心中暗想,武田信玄,这个名字不错。
“只是随口一问。”宁荣荣淡淡的挥手。
那武田信虎一拜,退了出去。
宁荣荣微微蹙眉,心里想著得尽快了解现在的东瀛,皇帝信中也表示想知道目前东瀛的格局。
……
京城,乾清宫。
朱祁镇正在召见从陕甘回来的都指挥使谭祐,也就是新宁伯。
“谭爱卿,这次回来,就留京任职。”朱祁镇笑道,“朕的身边,需要你们这些功勋之后啊。”
谭祐恭敬的一拜:“陛下,臣还是想去陕甘历练历练,之后在回到陛下你身边效力。”
一旁的杨贵芳微微含笑:“新宁伯,陛下准备亲征漠北,身边肯定需要你啊。”
谭祐大惊:“陛下要对漠北用兵了?”
朱祁镇肯定的点了点头,笑道:“所以啊,你要留在朕的身边,到时候随朕北伐。这样,你刚回来,先回去歇几天,朕在安排你的差事。”
“遵旨。”谭祐一拜,退了出去。
看著他走后,朱祁镇目光变得冰冷,对殿上的锦衣卫指挥使石彪道:“你派人盯著他。”
石彪领命:“遵旨。”
杨贵芳沉思了下,拜道:“陛下,不如直接把他拿下?锦衣卫要给他点罪名,很简单。”
朱祁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急,朕还要用他来钓一钓京城的大鱼呢。”
“陛下圣明。”杨贵芳和石彪齐拜。
朱祁镇抬手朝杨贵芳道:“你多注意漠北的情况,如今东南局势稳定,我们是该考虑对漠北用兵了。朕这一次,要灭了也先。”
杨贵芳取出一个折子,递给朱祁镇道:“这是石帅新上的折子,臣刚从兵部取来的。”
朱祁镇接过,目光快速扫过。
石亨在折子中说了漠北如今的情况:也先依旧是漠北大汗,实力最强,并且得到了北边金帐汗国的支持,无人敢反他。但是,瓦剌内部矛盾日益突出,也先不仅杀了阿剌知院的次子,还杀了他两个兄弟。阿剌知院对也先,那是恨之入骨。脱脱不花也在暗中积攒实力,等著找也先报仇。
“让他们内部先打起来啊。”朱祁镇笑容狡黠,“朕要公开支持脱脱不花。”
……
议了漠北的事后,杨贵芳,石彪他们退了下去,按计划行事。朱祁镇开始批折子,没一会儿,礼部尚书杨善求见。
杨善是来回报此次殿试结果的,朱祁镇对这届科举比较满意,大大夸赞了他。杨善继续禀报:“陛下,按你的旨意,术科的进士都在殿外,等著召见。”
朱祁镇挥手:“快宣。”
很快,几十个人上殿来了,年轻人各个面色忐忑又激动,参拜之后,朱祁镇抬手让他们起来。
“诸位是我朝第一批录取的术科进士。”朱祁镇自己也站了起来,目光扫过,“朕对你们寄予厚望,希望你们之后在各自的领域都有成绩,朕也希望越来越多的人报考术科……”
他鼓励了一番之后,还特意点了关西陈望和孙彦,还有出身底层的张轩。他更是对著这些学子说,大明会成立术科院,对应翰林院,让他们安心做学问。
最后,他留下了陈望和孙彦。
“跟朕说说如今关西的情况。”朱祁镇道。
陈望气度潇洒,气质不输京城那些名门的少爷,侃侃而谈,说了关西的困境,也赞了朝廷对关西的举措。
朱祁镇微微含笑,因为陈望实际上说的都是废话,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他看向了孙彦,看上去孙彦有些木讷。
“陛下,关西内乱不止,朝廷就该派大军去稳住局势。”孙彦道,“关西那些首领,实际上就是霸占一方,各种压迫百姓。陛下,为什么不直接在关西设三司?”
这个孙彦倒是说了实话,朱祁镇轻叹一声:“朝廷目前还顾不过啊,东南倭寇,北疆又漠北虎视眈眈。不过,朕有生之年,定然安定关西,让百姓过上和平的日子。”
孙彦重重一拜,陈望嘴角闪过一丝讥讽。
……
黄昏,夕阳落在坤宁宫的花园。
园中,春意盎然,万物在这夕阳的沐浴下更显生机勃勃。夕阳的余晖透过稀疏的枝叶,洒在小径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效果。
池塘中,水面平静如镜,倒映著夕阳的倩影。几尾金鱼悠闲地游弋其中,水面上泛起的层层涟漪。一身红色劲装的妖后,正在一旁练剑。
紧身的劲装,将她身材被勾勒的极为火爆,秀发被扎起来,露出白皙秀美的脸,双目凌厉,有点儿女侠的气质。
啪!
朱祁镇手中木剑拍在妖后的手臂上,痛的她龇牙咧嘴:“我这招不对吗?你明明也是这样。”
“你别只学样,要学如何发力,不然徒有其表。”朱祁镇瞪眼。
妖后抿著红唇:“我就一无是处是吧?”
朱祁镇摊摊手:“那也不是,起码现在练的有模有样,虽然徒有其表,不过,好看啊,就跟你人一样,很好看呢。”
妖后脸一红,瞋了他一眼,继续练。最近,她迷上了练剑,十分刻苦,一早就起来练,到了黄昏就等朱祁镇来检验她一天练的效果。
“要不,我们比比?”妖后挑眉,“但你不准用大力,只能用剑的招式。”
朱祁镇似笑非笑:“跃跃欲试了啊,想打我是吧?好啊,成全你。”
妖后紧紧握著手中木剑,她的确是想报仇,这段时间,每天都被朱祁镇打,手背手臂,还有大腿都是红的,最可恶的是,还打她屁股。
她早就憋著一口恶气了,清叱一声:“恶贼,看招。”
两人对打,妖后很快意识到了差距,因为朱祁镇站在那不动,她都根本近不了身,剑招都被他挡住了。
很快,她就手忙脚乱了,只能疲于防御。朱祁镇还趁她破绽,果断打她,手臂和大腿都挨了好几下,痛的她快哭了。
“不打了不打了。”她气得扔掉了木剑。
朱祁镇在一旁嘎嘎大笑,妖后美目瞪著他,泫然欲泣:“你……故意的,上次说了,要下手轻点的。”
“我已经很控制了啊。”朱祁镇无辜的样子。
“痛死我了。”妖后摸著自己的手臂。
朱祁镇走过去,直接把她抱进怀中,一笑:“练剑嘛,这样你才能记得住啊。”
妖后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哼道:“你是半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啊。”
“还真哭了啊。”朱祁镇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你这是跟我用美人计吧?好吧,我中计了。”
妖后噗嗤一笑,伸手拍打他,怒瞪:“讨厌。”
朱祁镇抓住她的手,朝著她的红唇亲了下去,妖后美目迷离,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回应起来。
良久,唇开。
妖后靠在他怀中,哼一声:“我要歇两天,明天去法海禅寺上香。”
朱祁镇耸耸肩,他就是找个乐子,不相信妖后真的会坚持练剑。
……
开春后,政务繁忙。
朱祁镇虽然也给司礼监批红的权力,但是大部分折子还是他亲自过目批的。
这一日,他正批折子,锦衣卫指挥使急急来见,禀报:“陛下,监视谭祐的人有收获,他竟然暗暗联系了新术科进士陈望。臣派人盯著陈望,发现他传信给西北。”
“你把人抓了?”朱祁镇问。
石彪摇了摇头:“臣派人摸清他的通信小队,打算把他们连根拔起。”
朱祁镇闭目沉思,眼角忽地一亮:“朕给那西北的伪帝写封信,你在抓那些人之前,把朕的信让他们的人,传回去。”
“啊?”石彪惊了。
“真假皇帝,总得通个信吧。”朱祁镇冷笑。
“遵旨。”石彪颔首。
朱祁镇拿起笔快速写了一封信,递给了石彪,石彪接过后,就退了下去。
“也不知道那正统皇帝看到信,会不会吐血。”朱祁镇冷笑。
他想了下那场面,心情大好,批折子都快了许多。到了下午,他批完折子,看天色还早,就微服出了宫。
到了大街上,他想起了上次柔嘉给自己降火,技艺极好。于是,他快步来到了会馆门口,刚要进门,就被一旁冒出来的朝小天拉住了。
“师傅,你还真来啊,正好,徒弟有急事找你。”朝小天道。
“为师更急,你在这等半个时辰。”朱祁镇挥手。
他想著先找柔嘉解决一下,半个时辰差不多了,再来跟朝小天扯淡。再说,朝小天能有什么大事?
“师傅,你这样不行啊,是不是又被柔嘉那娘们勾引了?”朝小天无语的表情,“师傅,用你自己的话说,你就是个渣男!”
朱祁镇一头黑线:“你懂个屁!”
他心中在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种事,你丫懂?
“师傅,我真有事……”朝小天急了。
但是,朱祁镇打断了他的话:“等为师出来再说。”
说完,他大步往里走。朝小天摊摊手:“君山会的事,师傅你也不想听了?那算了,我走了。”
朱祁镇立马转身。
第196章 妖后:这一刻,想死!
“站住!为师请你吃烧饼,管够。”
朱祁镇叫住了朝小天,他当然想知道君山会的情况。
没一会儿,师徒二人每人拿著一个烧饼,蹲在路边啃。朝小天边啃边道:
“师傅,我们的人在城南一个园子看到了你说的那些戴面具的人。他看到了五个人,一个带著狼面具,一个带著狗面具,一个带著鹿面具,一个带著牛面具,一个带著蛇面具。”
“当时,那个院子守卫森严,很多穿著黑衣的守卫。我那个兄弟等了半个时辰,那些人都出来了。他本想著跟踪那些人的马车,可有黑衣人看到了他,他就只能跑了。”
“后来,我派另外的人去那个院子打探,已经没人了。那是个闲置的空院子,里面根本没有住人。”
朱祁镇听了,气得想给他一巴掌,当时你那兄弟直接去找锦衣卫,不就能抓人了?不过,他转念一想,朝小天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不敢把师傅交代的事告诉锦衣卫。
不过,总算也得到了新的消息,君山会起码有五个人,分别带著狼,狗,鹿,牛和蛇的面具。他拍了拍朝小天肩膀,鼓励:“干的不错,让你的人继续盯。”
“是。”朝小天得到夸奖,很高兴。
“你可以滚了。”朱祁镇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