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你留下一大笔银钱,足够你们平平安安。”
刘黑鹰抿了抿嘴,浑身散发着凛冽杀意,不大的眼睛微微眯起,闪过寒光。
他伸出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纸递了过去:
“你看看这些名字,都认识吗?”
雅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接过纸张,歪着头查看.
“萨仁高娃我认识,他力气很大,养马的大人们经常叫他去帮忙,给他一些吃的。
那日苏我也认识,他不聪明,但很能干,王妃曾经夸奖过他。
呼格吉勒是个好孩子,乌兰托娅他好像去了朵儿只王上的马队中”
雅蓉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叫过去,眼中浮现追忆,握住信纸的手也一点点攥紧,嘴唇紧抿,
她想到了王庭的孩子们,会畏惧又亲切地围在她身旁,等待着她的豆面。
现在不知能剩下多少。
“将军,这些孩子我都认识,他们很乖,也很聪明,
时常在二殿下的营寨中做一些杂活,他们还非常喜欢我做的豆面”
雅蓉过了许久,才将泪水打湿的纸张递了回去,轻声说道。
刘黑鹰压制住心中激动,事情居然如此顺利。
深吸了一口气,刘黑鹰轻声说道:
“这些人在阿日斯楞殿下看管的族人中,
我们身旁都是眼睛,所以阿日斯楞殿下想要用这些人去杀那位明人的大人物,你能帮助我吗?”
“怎.怎么帮?”
雅蓉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但很快这一丝畏惧便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坚定。
反之,刘黑鹰的眼中一点点充斥着黯淡,轻轻叹息一声:
“我现在是明人将领,并且杀过王庭的族人,
他们不会信任我,也不会听我的号令,更不会相信我与阿日斯楞殿下会为族人们报仇,
所以我需要你与鄂尔泰的帮助。”
刘黑鹰说话声音平缓,带着沙哑,还有一丝深深的落寂,
这让雅蓉不禁皱起眉头,明亮的眼眸中马上充斥泪水,
雅蓉双手环抱,死死地抱住他,
透过厚厚的甲胄,她能感受到其心中的复杂以及哀伤。
“将军,你.你不如此,你可以成为明人将领,好好地过日子,也不必来找我,就让王庭烟消云散。”
刘黑鹰目光坚定,缓缓摇了摇头:
“这世上总有一些事要去做,乃蛮部已经没落,
我与殿下回不去了,本打算在王庭扎根立命,但王庭又突遭横祸,成千上万的族人死去。
我不能再忍下去了,我们总要做些什么。
你.愿意帮我吗,你的话.他们一定会听。
等事情结束,我们生一个孩子,让他生活在明地,免受战乱。”
雅蓉声音哽咽,轻轻点了点头:
“好将军。”
“在这里安心等我,等我去到大明安顿好一切,就会派人来接你去辽东。”刘黑鹰抿了抿嘴,声音有些空洞,又问道:
“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我可以给你送来,大军如今正在捕鱼儿海,比较方便。”
雅蓉抿了抿嘴,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声音轻缓:
“不用了将军,您准备得很周全,那百套衣服比我家中还要多,还要好看。”
刘黑鹰轻轻一笑:“即便是逃难,你也不会失去美丽,等我回来。”
雅蓉轻轻抿嘴,脸颊微红,
看了看蜿蜒的山洞入口,缓缓站起来,拉起了刘黑鹰的手:
“将军,先别走,跟我来。”
刘黑鹰一脸怪异,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随着雅蓉轻盈的步伐,她牵着刘黑鹰的手,踏入了隐藏在山洞中的奢华帐篷。
帐篷的入口被一层柔软的绸缎遮挡,上面绣着繁复而精美的草原花卉,色彩斑斓,熠熠生辉。
掀开绸缎,一股温暖芬芳的气息扑面而来。
帐篷内部空间宽敞,中央摆放着一张华丽的羊绒大床,铺着柔软的绸缎被褥,色彩斑斓,图案精美。
床边悬挂着一顶轻盈的纱帐,同样绣着精美的图案。
帐篷的墙壁由柔软的绸缎和厚重的毛毡交织而成,
挂满了精美的挂毯和壁饰,色彩斑斓,将整个帐篷装点得如同一个梦幻的宫殿。
角落里摆放着一只造型独特的铜制火炉,火炉上镶嵌着各种宝石,闪烁着耀眼光芒。
在帐篷的一角,还设有一个小巧而精致的书桌,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个精美的花瓶。
来到这里,雅蓉嘴角已经忍不住地勾起笑意,她轻轻翻身用双臂勾住了刘黑鹰的脖颈:
“将军,这里比我在王庭的军帐还要美丽奢华。”
“你喜欢就好。”刘黑鹰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嘴角带着笑容。
雅蓉的重要不言而喻,他足足花费了六千两银子,才将这山洞点缀完全,
为此还付出了百余人的性命为代价,毕竟这里是秘密。
雅蓉轻轻将刘黑鹰推到大床之上,轻声说道:
“将军.我想为您生一个孩子。”
已经到了这,刘黑鹰舔了舔嘴唇:
“那我快一些,莫要让殿下久等。”
雅蓉眉眼勾魂,贝齿咬着红唇,红着脸点头。
半个时辰后,刘黑鹰穿着甲胄,挠着脑袋走出了山洞,腿脚有些发软,踩到石头时还会发生趔趄,脸色也有些微红。
走出山洞,扑面而来的冷风让他脑海中的旖旎消散了一些,头脑也变得清醒。
可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疲惫。
陆云逸此刻正躺在两匹战马身上,见他出来,笑着打趣:
“将军,您怎么如此快,莫不是累了?”
刘黑鹰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局促,
连忙快步跑到近前,邦邦邦给了陆云逸几拳!
“云儿哥,你莫要取笑我。”
陆云逸哈哈大笑,将身体直了起来,翻下战马,上下打量着他:
“饱暖思淫欲啊黑鹰,你要补一补了,小心生不出孩子。”
“怎么会,我好着呢。”
刘黑鹰眼睛滴溜溜一转,贱兮兮地凑近了些,小声问道:
“云儿哥,你说咱们整日操练,练得累死累活的,怎么就.怎么就没提升啊。”
“是你,不是我。”陆云逸强调,上前捏了捏他的胳膊,肌肉一块又一块,充满力量,
“练的是身体,又练不到小鹰。”
“小鹰?”
刘黑鹰眼中闪过疑惑,很快便反应过来,邦邦邦又给了陆云逸几拳。
“云儿哥,你要是有好法子就与我说说,早些生儿子,早些安心,就算事情暴露了,也无妨。”
陆云逸脸上闪过嘲笑,在月光下那白皙的牙齿尤为明显,他用力拍了拍刘黑鹰的肩膀:
“仗也打完了,回去给你开个方子补一补,重要的是早睡早起,
别整日被那李妈妈食髓喝血,这些风尘女子,最喜欢的就是你们这些心思单纯的纯情男大。”
“喝什么血?”
“一滴精十滴血。”
陆云逸一脸无所谓,翻身上马,朝着呆愣在原地的刘黑鹰挑了挑眉:
“上马,去看看鄂尔泰怎么样了。”
“哦好。”
愣了许久,刘黑鹰翻身上马,恋恋不舍地看向身后山洞,隐隐约约能看到那里有一身穿长袍的倩影
“别看了,走了。”
“好。”
半个时辰后,时辰已到子时,
二人来到了一处隐藏在山坳中的小木屋,见到了还有留守在此地的两名心腹。
来到这里,陆云逸要开心许多,
见到那两名略显颓废的军卒,陆云逸连忙笑着上前,张开双臂将他们揽入怀中,
“庆飞、家宁好久不见了。”
李庆飞貌若松柏、鼻梁高挺、目若朗星长得十分英俊。
林加宁面如冠玉、眉如远山、发若流泉同样十分英俊。
二人都不到二十岁,是土生土长的庆州人,
与陆云逸从小便相识,小时候还一起和泥巴,过家家,一同在学堂读书,乃他的同乡亲信。
“大哥!您终于来了,我俩在这都要闷死了。”李庆飞高兴得不得了,兴冲冲说道。
林家宁不善言辞,频频点头,叫了一声“大哥”。
而后他们又看向刘黑鹰,叫了一声‘黑鹰哥’。
见到他们,刘黑鹰也极为高兴,一个劲地笑。
陆云逸看向刘黑鹰:“你去看看鄂尔泰,将事情安排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