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北上还是东进,都能迅速调整战略。”
“王庭迫切推行的改革,
促]成了北元文化的多元融合,汇聚了蒙古、汗、藏、回等民族的文化精髓,
预示着一旦改革成功,北元将迅速崛起,但可惜,改革注定失败。”
“作为元朝的继承者,北元王庭在草原上拥有广泛的影响力,
曾与高丽、畏兀儿等周边政权保持紧密联系。
然而,自从辽东地区被大明占领后,这些联系便被迫中断。
至于北方野人,暂时无法探查能否与其联系,我倾向于有联系。”
陆云逸眉头紧皱,仔细想着北元的优点,
但奈何.如今是第一日前来,所看到的东西不多。
叹了口气,陆云逸轻轻甩了甩头:“就这些。”
他转而看向刘黑鹰,发现其一脸呆滞地愣在那里,小小的眼睛中却是茫然。
陆云逸一巴掌拍了过去:“你在做甚?记下了吗?”
刘黑鹰一个激灵,眼神重新恢复焦距,连连点头,同时面露佩服:
“记下了云儿哥,不过我不知道意思..我怕忘。”
“没事,明天早上你过来与我差不多说一遍就行了。”
陆云逸轻轻一笑,这只不过是第一日的归纳总结,稍稍提醒就能重新总结,
他如刘黑鹰说也是稳妥起见。
刘黑鹰顿时面露佩服,眼神中带着激动,连连说道:
“云儿哥你真厉害,能探查到这么多东西,这这就是真正的斥候吗。”
陆云逸摇了摇头:
“不,这叫间谍,也叫暗探,
让你多读书你不听,归纳总结是行军打仗的必备,
能让军伍变得越来越强,那《孙子兵法》你背了吗?
对了,还有一点.乌萨尔汗崇尚汉文化,深谙古籍,
这使得我们绝不能与其结盟,必须尽早铲除,以绝后患。”
“为什么啊?”刘黑鹰瞪大眼睛,眼里闪过迷茫,草原人学汉法不是好事吗?
陆云逸脸色凝重:
“汉人隐忍不吃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这些道理乌萨尔汗想必懂。
另外,他喝酒很克制,只喝三杯,
这叫‘藏刀于心,以钝示人,以锋策己’,
他是一个长着草原人相貌的汉人,
一旦有机会,他一定会报仇,图谋草原中兴,
对于这等敌人,早点杀了了事,不要给自己留祸端。”
刘黑鹰有些恍然地点了点头,好像的确如此,
他与云儿哥为了报阎三的打压之仇,忍了许久。
平日里恨不得一刀砍了他,见了面还要低头哈腰地叫大人。
“对了,你还未回答我,《孙子兵法》你可曾熟记于心?”陆云逸眼神迷离,突然问道。
“背过了。”
“哦,《孙子兵马》是招式,你还缺心法,我想想”陆云逸摇头晃脑,身体绵软。
刘黑鹰面露期待,就那么等着。
陆云逸摇晃了一会儿,猛地抬起头,面露朦胧:
“有了,《吴子》,你要学吴子,内修文德、外治武备、总文武、兼刚柔,
这样就差不多了,算是一个优秀的将领。”
刘黑鹰连忙记下,而后说道:“云儿哥,要不歇息吧。”
陆云逸心智清醒了刹那,点了点头:
“休息吧对了,把两个人叫进来,这冬日太冷了。”
“啊?先生知道了要打死你。”
“天高皇帝远,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快快快!!!
我现在是阿日斯楞,要做阿日斯楞做的事。”陆云逸自我安慰,充满期待
翌日清晨,
陆云逸在睡梦中感到身体沉重异常,
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随后猛然睁开了双眼!
床铺不大,却挤满了人,
他轻轻移开身上的胳膊,沉思片刻,眼中流露出迷茫之色.
昨日之事,他竟然完全不记得了,
以至于现在还要仔细思考一番自己在何处。
这时,寓意着阳光的苏日娜缓缓睁开了眸子,她将头轻靠过来,柔声说道:
“殿下,您不愧是乃蛮第一勇士。”
陆云逸的脑海逐渐浮现出零星的片段,往事如断线珍珠,一粒粒串联起来。
他看向床上的太阳月亮,不由面露怪异,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坦然,淡淡开口:
“现在是什么时辰?”“回殿下,已是辰时过半。”
象征着月亮的萨仁缓缓睁开眼睛,
脸上带着淡淡娇羞,将脑袋狠狠低下,只能细声细语。
“那快些起来吧,已经不早了。”
陆云逸轻轻摇头,尽管头痛欲裂,他还是强撑着腰腹之力,让自己站起身来。
恍惚间,他觉得有些腿软,又握了握拳头,似是有些绵软无力。
陆云逸脸色一僵,副作用竟来得这般迅猛?
他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便飞速爬了起来,
简单用清水清洗身子,萨仁与苏日娜也过来帮忙。
直到半个时辰后,陆云逸才走出军帐,脸上带上了一丝丝红晕,自言自语:
“陆云逸陆云逸!你怎能如此堕落!!
吾日三省吾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父亲不在身边,缺乏有力监管之后人就会堕落,后人诚不我欺。”
陆云逸首先找到了刘黑鹰,了解到昨日的所作所为和所言之语,心中这才稍感宽慰。
至少在未睡之前,他还是有理智的。
随后,陆云逸前往拜访地保奴,
却被告知其天未亮便已外出,这让陆云逸眉头轻蹙,眼中掠过一抹疑色。
天宝奴与地保奴相比于北元其他朝臣,
操守要好得多,但也不至于宿醉之后天未亮就起床
正当陆云逸沉思之际,鄂尔泰急匆匆地赶来,身着战甲,满身风尘,仿佛刚从战场归来。
他见到陆云逸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说道:
“阿日斯楞殿下,您居然这么早就起来了,苏日娜与萨仁没有伺候好您?”
陆云逸连忙摆手:“她们很好,你这是.作甚?”
鄂尔泰嘿嘿一笑,开口说道:
“殿下,昨夜传来消息,
族人在百眼井附近找到了鞑靼部的骑兵,
二殿下早上便已经前去迎接,此刻刚好返回,让我来请殿下您过去。”
“真的找到了?”陆云逸的脸上露出一抹难掩的喜悦。
这并不是他故意为之,而是心绪至此。
“嗯,您快跟我来。”
于是,鄂尔泰带着陆云逸在军寨内穿行.
一刻钟后,便来到了一处宽大空地,
一来到这里,陆云逸就闻到了久违的血腥味,
还看到了在空地中央静静站立的百余名‘鞑靼部骑兵’,
他们的盔甲破碎不堪,身上血迹斑斑,脸上的胡须与发丝被血污粘结,一片狼藉。
战马无力地张合眼睛,四蹄也不再刨动,看样子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而地保奴就站在一侧,不停地说着什么,面露焦急。
他见到陆云逸到了,眼中顿时闪过惊喜,连忙小跑着过来,急匆匆说道:
“阿日斯楞,你快来看看,这是不是你碰到的鞑靼部骑兵,
他们与明军厮杀多日,戒心很重,不相信我能给他们庇护。”
陆云逸一边听,一边快速走了过去,
见到熟悉的面孔后,顿时松了口气.
武福六站在那里,脸庞刚毅而深邃,犹如刀刻斧凿,
一双眼睛犹如猎豹般锐利,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来回扫动着四周,充满警惕。
染血的长刀依旧停留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