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还真成了书香门第了!”
“就连先珠大嫂子也能吟诗诵词,端是令人羡慕!”
贾瑛微微颔首。
李纨能够懂诗词,都是后来嫁入贾府才开始钻研的
贾母虽然教育男丁不行。
但是在女子的教育方面还是可圈可点的,至少各个知书达理,琴棋书画都有涉略!
王夫人也是因为不懂诗词,附庸风雅。
所以贾母素来不喜。
贾瑛则是小声说道:
“贾府原来本是将门行伍,如今却成了书香门第了。”
另外一边。
贾元春等人正在吟诗诵词,却见贾瑛、王熙凤两人坐在一起耳鬓厮磨,说着夫妻两人的悄悄话。
一时间众人都觉得这诗词无趣。
羡慕的眼光纷纷投向王熙凤的身上。
王熙凤不懂诗词,却偏偏能够和贾瑛成为夫妻,而且如今行为举止密切,甚是甜蜜,惹得某些人醋意大发。
薛宝钗莫名叹了口气。
众女之间。
唯有她和林黛玉的诗词造诣最高133,本想着今晚上露一手,却不曾想贾瑛对这诗词歌赋貌似一点也不感兴趣。
吟诗之局。
贾瑛却与王熙凤坐在一旁,着实令她作诗的心情都没了。
其余众人也是兴致阑珊。
贾元春突然出声开口道:
“宝玉等人皆作五言律诗一首,秦国公也是秀才出身,多年寒窗苦读,文采斐然,自然也要再赋一首!”
贾瑛突然被点名,稍稍有些迟疑。
以他的文化水平想要作一首应景的五言律诗。
难于登天!
贾瑛摇头苦笑道:
“本公早已荒废学业了,吟诗作赋还是算了!拿不出手,权当笑话一样!”
贾元春却是不依不饶。
“秦国公实在是谦虚了,那日在慈宁宫醉酒即兴作词一首,本宫听了后惊为天人,只觉得以秦国公的文采,何必如此谦虚?”
林黛玉、薛宝钗等人闻言皆是好奇。
连连追问贾瑛在宫中写了什么,竟然能够让贾元春都惊为天人?
贾元春走笔如龙。
很快就将《破阵子》原封不动抄写出来。
众女阅览之后。
皆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贾瑛则是尴尬道:
“这首词乃是御史大夫辛大人所做,本公不过是剽窃借用罢了!”
“不必当真!”
贾元春却是立马不信道:“辛大人乃朝廷命官,若是有诗词佳句,早就传遍京城了,辛大人虽然有才,却从未听说过。”
“秦国公为了躲避作词,何必这般胡搅蛮缠,非要把自己的诗词佳句安在别人身上?”
好家伙!
姊妹们闻言皆是连连点头附和。
只因为贾瑛前十几年都是读书人的身份,再加上这首词颇有行伍武人之风,所以都认为是贾瑛所作。
“误会了!”
贾瑛还想解释。
但是略显苍白无力。
伺候的下人赶紧上前给贾瑛也准备纸墨笔砚。
贾母也是帮衬道:
“瑛哥儿在弃笔从戎之前,那也是府上出了名的书痴,年纪轻轻便中了秀才,要不是后来入伍从军,说不定也早就中了举人进士。”
这下好了。
贾瑛文武双全的人设坐实了。
一个读了十几年书的秀才,要说连个五言律诗都凑不出来,是不是太假了?
贾瑛百口莫辩。
只觉得一阵头大。
自己是真不会写诗啊!
另外一边。
贾宝玉嚷嚷道:
“潇湘馆、蘅芜苑、怡红院、浣葛山庄四处,我便再赋四首!”
要是平日里。
贾宝玉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费这个脑筋的。
但是今日见贾瑛也在场。
貌似对于作诗一事别别扭扭十分为难,所以不免有了争强好胜的心。
“父亲总说我不如贾瑛!”
“今日我就要证明给父亲和姊妹们看,我比贾瑛要强上数倍!”.
第八十三章 这就是偏爱?作诗舞弊!误会大了!
省亲别院。
贾宝玉早有准备,一时间奋笔疾书,声称要给四块牌匾全部赋诗一首.
不少人都直勾勾地盯着贾瑛。
王熙凤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傲娇道:
“爷倒也是谦虚罢了!”
“真要是卖弄起文采来,自然是精妙绝伦的!”
众人闻言便以为贾瑛是太过谦虚了。
赶鸭子上架。
贾瑛提笔站在案桌前,未免有些尴尬。
难道要说自己打仗打着打着把一肚子的诗词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贾瑛一边装模作样沉吟思索。
一边悄悄打量旁边的姊妹们。
迎春、探春还有惜春三姊妹中,唯独探春的文采稍高一些,但是应景作诗也不过是随重塞责罢了。
这三人是指望不上了。
李纨也是读书不多,勉强能够凑成一律。
只剩下薛宝钗还有林黛玉两人的文化水平最高了,而且隐约有难分伯仲的迹象。
林黛玉蹙着柳眉,有心想要在今夜大展奇才。
所以也是低头沉吟思索。
并未注意到贾瑛的窘迫。
贾瑛只好是继续装模作样,随便抄写了一段诗词,至少看起来像是那么回事。
但场外求援还是有必要的。
“咳咳~”
贾瑛假意轻轻咳了两声。
在他右手边的薛宝钗却是转眼瞥见了贾瑛的小动作。
贾瑛暗中挤眉弄眼。
接连暗示。
恰好薛宝钗也是才思敏捷,早已经赋好了诗,只得是悄悄地靠了过来。
“帮我写一首!”
贾瑛直接开门见山。
自己可不想当众丢脸。
本来他就是突然性情大变,要是再这么简单的诗词都做不出来,搞不好会引人怀疑。
毕竟谁都知道他以前住在贾府的时候是个书呆子。
寒窗苦读十几年,不可能连迎春等姊妹的文采都比不过。
薛宝钗则是悄悄地推他说道:
“你在宫中写的那首词我可是看过了!”
“着实令人惊艳!”
“我这会帮你一遭,岂不是班门弄斧了~”
一致认为贾瑛是个文武全才。
贾瑛尴尬不已。
只能是冷着脸煞有其事道:
“我素乏捷才,不长于吟咏,今日也没有提前准备,且帮我聊以塞责,随便应付了便是!异日少暇我再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