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区区刁民,反了天了? 第95节

  吴皇太后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展开阅读。

  但很快,吴皇太后皱起了眉头,又感到有些疑惑。

  “不对啊菊霜,慈庆宫的这封信里,丝毫没有提到瑞安伯和崇善伯半句。”

  “只是说皇帝已经小半个月,没有翻过后宫嫔妃的牌子了。”

  “她希望哀家能够劝劝皇帝,为了龙嗣着想,多多宠幸后宫。”

  “菊霜你说说,慈庆宫这是何意?”

  菊霜也不清楚王皇太后心里的想法:“回娘娘,奴婢不知。”

  “看样子,慈庆宫真的只是在关心陛下?”

  “恐怕没那么简单。”

  吴皇太后收起书信,摇了摇头。

  “不过慈庆宫说的也有理,龙嗣是后宫重中之重,皇帝操劳政事,怠慢了后宫,哀家是该提醒一下皇帝才是。”

  吴皇太后将书信交给菊霜:“拿去烧了,不要留下一点痕迹。”

  “然后叫上符大海,陪哀家一起,去一趟乾清宫吧。”

  “是,娘娘。”

  吴皇太后换了身衣服,等菊霜烧完信后,便仪驾乾清宫。

  乾清宫内,朱祐樘正在吃着茶点看着书,忽有小太监前来通报。

  “陛下,吴皇太后求见。”

  吴皇太后?

  她来干什么?

  朱祐樘放下手中的书:“快请皇太后进来。”

  “是,陛下。”

  不多时,吴皇太后便走进乾清宫东暖阁,朱祐樘起身相迎。

  “陛下……”

  “母后快坐。”

  朱祐樘上前握住吴皇太后的手,将其扶到软榻上就坐。

  “天气这么冷,母后怎么有空来朕这乾清宫?”

  “仁寿宫的炭还够用吗?不够的话,朕可以让惜薪司再送些红罗炭过去。”

  吴皇太后面带微笑:“仁寿宫的炭够用了,烧得哀家还觉得有些闷呢。”

  “哀家就是有些放心不下你,一直忙着前朝的政事,倒是有些冷落了后宫的妃嫔们。”

  “后宫最要紧的事,就是为陛下您开枝散叶,延绵龙嗣。”

  “可哀家听说陛下已经小半个月,不曾宠幸过后宫,这样如何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呢?”

  “哀家还等着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乐呢。”

  朱祐樘看向吴皇太后,有些皱眉:“母后,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呵呵,这还需要人来告诉哀家吗?”

  “这敬事房的《承恩录》一看,不就全明白了吗?”

  朱祐樘垂下眼点点头:“母后说得是,朕最近是有些冷落后宫了。”

  “今天晚上,朕便召人侍寝。”

  “好,那就这么定了。”

  王皇太后看向东暖阁门口:“符大海。”

  “是,奴才见过陛下,见过皇太后娘娘。”

  符大海端着摆着名牌的托盘进来,跪在了朱祐樘的面前,献上托盘。

  “请陛下翻牌子。”

  朱祐樘伸手在五张牌子上扫过,最后还是翻了写着康嫔的牌子。

  吴皇太后见此,微微一笑,十分满意。

  “那哀家便不多打扰了,陛下也要保重身体,政事再忙,也得保重身体。”

  吴皇太后的目的达成,便起身告辞了。

  “母后慢走,等空下来,朕再去仁寿宫给母后请安。”

  朱祐樘送吴皇太后出了乾清宫后,望着京城的雪景,沉思不语。

  ……

  刚到酉时,敬事房便准时将张婉儿,送进了乾清宫。

  今天的张婉儿,明显细心打扮过。

  妆容精致不说,身上还带有淡淡的梅香。

  张婉儿心里是惊喜的,虽然之前从慈庆宫那里,预先得到了朱祐樘会召她侍寝的消息。

  但真的重新来到乾清宫时,张婉儿心里依旧喜不自胜。

  “嫔妾见过陛下。”

  张婉儿来到朱祐樘的面前,恭敬行礼。

  “起来吧,坐。”

  朱祐樘吃着夜宵,淡淡地看了张婉儿一眼。

  “谢陛下。”

  张婉儿起身,坐到朱祐樘的面前,殷勤地为他布菜。

  “几日不见,陛下都清瘦了些。”

  “无论政务再忙,陛下也该多保重龙体才是。”

  朱祐樘注意到张婉儿手腕上的碧玉手镯,但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朕知道了,实在是这几日太忙了。”

  “伱呢,这几日在做什么?”

  “嫔妾正在准备陛下的冬至礼物,暂时还不能告诉陛下,嫔妾要给陛下一个惊喜。”

  “呵呵行,那朕就等着你这个惊喜。”

  朱祐樘和张婉儿一边用膳,一边闲聊几句。

  用罢膳,漱过口后,朱祐樘坐上软榻,拿起手边未读完的折子。

  张婉儿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将其小心地放在朱祐樘的手边,然后又坐上软榻,跪坐在朱祐樘的身边。

  “陛下劳心劳神,让嫔妾给陛下按按身子吧?”

  “也好。”

  张婉儿伸出手,小心轻柔地揉捏着朱祐樘后脑的穴位,似若无意地提及。

  “陛下,嫔妾昨天闲来无事,翻了一会《三国演义》解闷,读到其中一句话,嫔妾觉得甚至有道理。”

  “哦?哪一句?”朱祐樘随意问道。

  “昔年魏武帝攻破下邳城时,处死了吕布,却有意劝降陈宫回归。”

  “但陈宫宁死不降,于是魏武帝问陈宫:公如是,奈公之老母妻子何?”

  “陈宫对曰:吾闻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之祀。”

  “嫔妾觉得此句甚是有理,古来帝王以孝治天下……”

  朱祐樘转头看向张婉儿,张婉儿对上朱祐樘那冰冷的眼眸,心中顿时一惊。

  还不待她有何反应,一道响亮的耳光便打在了张婉儿的脸上。

  张婉儿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痛,她捂着脸,又痛又惊地张开嘴,却不敢发出痛呼声来。

  她连忙起身走下软榻,惶恐地在朱祐樘面前跪下:“嫔妾不该妄议朝政,嫔妾糊涂一时失言,请陛下责罚。”

  朱祐樘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盯着张婉儿:“谁让你这么说的?”

  张婉儿惊慌失措:“没有人,是嫔妾偶尔看到这句话……”

  “是不是王皇太后!”

  朱祐樘提高了音量,顿时吓得张婉儿不敢支声,整个东暖阁里的宫女,也全都跪了下来。

  “好啊,王皇太后见不到朕,便让朕的嫔妃来劝,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符大海!”

  “奴才在。”

  守在乾清宫外的符大海,听到朱祐樘的怒吼,连忙一路小跑来到朱祐樘的面前跪下。

  “褫夺康嫔封号,降为答应,幽禁咸福宫!”

  “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探视张氏!”

  符大海惊恐地抬起头,看到朱祐樘那布满怒火的圣容,连忙领旨。

  “是,陛下。”

  张婉儿听到朱祐樘的旨令,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陛下息怒!嫔妾只是一时糊涂,嫔妾知错,求陛下不要褫夺嫔妾的封号!”

  张婉儿对着朱祐樘连连磕头,朱祐樘烦躁地挥手:“拖出去。”

  “诺。”

  符大海使了个眼神,便有几位宫女上前,将张婉儿拖出东暖阁。

  “求陛下恕罪,嫔妾知错了,求陛下不要……”

  张婉儿被拖出了东暖阁后,东暖阁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符大海又小心询问:“陛下,是否要换一位嫔妃侍寝?”

  朱祐樘现在火气很大,于是点了点头。

  符大海立刻领命而去,等他再进东暖阁时,手里已经多了翻牌子用的银盘。

  只是此时,银盘里的名牌只有四个,少了写着康嫔名字的牌子。

  符大海将银盘献于朱祐樘,朱祐樘伸手在名牌中划过,最后翻了写着陈婕妤的名牌。

  “诺。”

  符大海领命而去,飞快地叫敬事房的太监抬着轿子,赶往景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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