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范建开口道:“还能是什么情况,范闲明摆着是被人陷害的。”
费介道:“既然知道是陷害的,那就直接找证据,来证明他的清白就是了。”
“那你们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陈萍萍说道:“关键点就在这。”
“我们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范闲的清白。”
费介惊讶道:“开什么玩笑?”
“还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监察院的吗?”
“我不相信,会找不到证据!”
陈萍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确实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监察院。”
“可是,调查证据也需要的是时间啊。”
“现在根本就不给时间,去慢慢的调查,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时,五竹突然开口道:“这么麻烦做什么,既然皇帝明天砍范闲的头,我今天晚上就夜闯天牢,将他给救出来。”
范建急忙摆手道:“别,你可千万别冲动。”
“如果你要是去劫狱,不仅坐实了范闲的罪状,还有可能罪加一等。”
“即便到时候,我们找到新的证据,洗刷范闲的罪状后,光是逃狱这一条,就够他受的了。”
五竹道:“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范建沉思片刻,道:“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让范闲假死,然后我们再暗下寻找证据。”
“否则,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我们又能做些什么?”
陈萍萍点头附和道:“我同意这个办法,这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五竹见其他人没有开口,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反正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等到了关键时刻,假死一事行不通的话,那他就大闹皇宫。
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要让范闲活着!
随后,范建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凑过来。”
“我来说一下,计划的具体安排!”
很多书已经很难再找到,且看且珍惜吧
第152章 夜事
时间如流水,眨眼即逝。
很快,就已经到了丑时左右。
死牢里,范闲蹲坐在铺满干草的床上,心里若有所思。
要是放在平时,在这个时辰的话,他早就已经睡着了。
可是,现在哪还有心思睡觉啊。
说不定过了明天,就可以一直睡觉了。
范闲现在心里很纠结,更多的则是担忧。
总不能,真的就硬生生的赶赴刑场,然后被杀头的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就不是最憋屈的穿越者。
而是最傻叉的穿越者了。
范闲沉思片刻后,觉得不能坐以待毙,还是赶紧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再说。
靠谁也不如靠自己!
想到这里,范闲立刻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反握在手中。
而另外一只手,则是掏出几个装满毒药的瓷瓶,准备等下找个机会,将看守的侍卫迷倒,然后再伺机逃走。
说干就干!
就在范闲刚要张口,喊那些侍卫们过来时,却突然听到,不远处的过道上,响起了霹雳乓啷的声音。
紧跟着,就有侍卫大喊道:“戒备!快戒备!”
“有人要劫狱!”
随着喊叫声响起,原本负责看守范闲的侍卫们,全都涌了过来,将整间牢房,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
范闲看到眼前的场景后,也是大吃一惊。
该不会是……
范闲一脸震惊的看向前方。
只不过,房门前已经被围住,他根本就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随后,不远处便响起了,厮杀和打斗声。
然而,打斗声并未维持多久,紧跟着就消失了。
片刻后。
原本将房门围住的侍卫,也都一一散开,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范闲看到眼前的侍卫,全都离开后,心里更加疑惑了。
不是要劫狱吗?
这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范闲按耐住内心的疑惑,连忙开口道:“喂,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人呢,我在问你话呢!”
“还有没有活人啊,都耳朵聋了啊!”
范闲一连喊叫了几句后,都没有人回答,这让他的内心,感觉又气又恼。
“草!”
“气死个人了!”
范闲将面前的碗筷,狠狠的砸在地上,发泄心中的不满。
与此同时。
死牢门口的一个房间里,庆帝端坐在桌前,悠哉的喝着小酒,听着侍卫们的报告。
片刻后,庆帝摆手道:“过一个时辰后,再继续派人,装成打斗的样子。”
“记住,只能让他听到声音,却不能让他看到人。”
“也不要和他多说半句,违令者,斩!”
“是,卑职明白。”侍卫点头答应,立即转身离开。
“朕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其实,早在庆帝来到这里之前,范建就已经找到了他,还给出了营救范闲的办法。
在明日午时,找一个和范闲,身材相貌相似的人,去替他斩首。
而范闲则是隐姓埋名,变成另外一个人生活。
等日后找到证据,洗刷范闲的罪责时,再将他的身份完全恢复。
庆帝对这个方法并不排斥,反倒是非常支持。不管怎么说,范闲也是庆帝的亲生儿子,自然也不会让他去死。
只不过,他要在明日午时之前,逼迫范闲说出,那把武器的下落。
庆帝始终所在意的,都是那把杀伤力极强的武器,其它一切都可以抛弃。
所以,今夜到明日午时之前,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机会。
攻人者,先攻其心!
若是其心智崩塌,再想对付时,那就再简单不过。
现在庆帝所要做的,就是给范闲希望,然后再将其破灭。
只有到了最后的关头,眼前就有一条生路时,他会毫不犹豫的抓住。
除非,他不想活着。
想到这里,庆帝就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这时,一道如鬼魅的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庆帝身后。
“陛下。”
洪四痒拱手向庆帝拜道。
庆帝点头道:“怎么样,宫里有何异常?”
洪四痒道:“并无异常。”
“看来今夜,他们是不会来了。”
庆帝将手中的酒杯放下,道:“他们不来自然是最好,若是敢来,就留下他们。”
“以后皇宫的戒备,要再严厉一些了,总不能让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吧。”
洪四痒点头道:“是,老奴记住了。”
庆帝又想到了什么,问道:“东宫那边,是什么个情况?”
洪四痒道:“三位皇子一直都在守灵,并无异常。”
庆帝道:“不要放松警惕,一定要严加看守。”
“是,老奴明白。”洪四痒又道:“陛下,您是觉得三位皇子,有什么问题吗?”
庆帝冷笑道:“以朕看来,他们三个都有问题。”
“有些时候,凡事都不能看表面吗,谨慎一点为好。”
洪四痒觉得庆帝说的不错,立即点头道:“老奴明白,这就去安排。”
话音刚落,洪四痒的身影,就再次如鬼魅一样,消失在了原地。
而庆帝不再多说什么,继续慢悠悠的喝酒。
……
东宫,大殿之上。
李承泽躺在地上,心中开始想着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