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尽可能笑的更加灿烂些,想让朱樉感受到来自六弟的友善。
然而,在朱樉眼中,这夸张的笑容里明显带着不怀好意,简直就是恶魔的笑容!
“六……哥!”
朱樉的嘴蠕动了半天,终于还是咬着牙吐出了后面那个字。
然后——
朱棡:“???”
朱棣:“???”
朱橚:“???”
“不是,我没听错吧?”
朱棡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一脸不可置信的道,
“他喊的是六哥,对吧?不是六弟……是六哥?”
“二哥他疯了吧?!”
朱棣和朱橚二人也是一脸的懵逼。
当然,不用说他们了,就连朱橘此刻都是一脸的懵。
“二哥,你搞错了吧?我是伱老弟啊!”
朱橘挠了挠头,一脸狐疑的道,
“你是不是烧还没退,在说胡话啊?”
“刚好我学了个雪山法,要不要给你试试?”
朱樉听到‘法’这个字,顿时脸色大变,连连摆手后退。
“别!别……你别……”
“哎哟!”
他一脚绊在桌凳上,摔了个屁股落地平沙落雁式。
朱橘:“……”
众皇子:“……”
这二哥,真是被朱橘吓破胆了啊!
兄弟几个感慨之余,也是迅速上前把朱樉给扶了起来。
“六哥,我说过……你是我哥!只要你别再搞我,求你别搞我了……”
朱樉被朱棣几人扶着,朝着朱橘连连拱手作揖,神色无比诚恳,就差磕头请求了。
朱橘闻言,神色颇有几分无奈。
“我真没搞你,之前真是吓唬你的。”
他无比恳切的道,
“二哥,你相信我,真的。”
朱樉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不信……我不信!”
“要是假的,那为什么彭道长使了一番道法我就好了?一定是他解了你施展的魇镇之术!”
“现在他成了你师父,你会的一定更多了!”
“六哥,我真的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求你饶了二弟吧!”
他嘴里不断说着,跟发了癔症似的。
六哥?二弟?
这他娘的听着也太怪了吧!
朱棣三人皆是脸色古怪,而朱橘更是一脸的无语。
“你他妈的……”
他暗骂一句,忽的收拢笑容,恶狠狠的道,
“给老子正常一点啊!”
“你要是再这样娘们唧唧的,我再给你下十个蛊,安排一万条虫子在你身体里钻来钻去,你信不信!”
朱樉:“!!!”
刹那间,他的身体僵直,心脏骤停!
“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不对我有恶意,那我也不会来搞你。”
朱橘沉着脸道,
“毕竟,用这种术法是要付出代价的,正道之人乱用要折寿的!所以你可以放心,我轻易不会用。”
“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别来触我的霉头,那我保你没事,我不会吃饱了没事就来弄你一下。”
“听清楚了没有?!”
朱樉听到这番话,神色终于是恢复了几分。
“这……这样啊。”
他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连连拱手道,
“好好好,听清楚了,二弟我听清楚了!”
朱橘白眼一翻。
这朱樉,好话不爱听,就爱听重话狠话啊!
“纯纯贱骨头啊你!”
他骂了一句,挥手道,
“行了,回里头去吧,待会儿就要上课了!”
说罢,他便大摇大摆的进了大本堂,看到前头有块棋盘,便随意坐了下来,兴致勃勃的看向棋盘。
“这下的是围棋啊!你们还会下围棋?”
“可惜我不会,我只会五子棋。”
棋盘上黑白纵横,他虽然看不太懂,但也喜欢瞅两眼。
“六哥,你坐的……是我的座儿。”
朱樉走上前来,弱弱的道。
“噢噢,不好意思啊,我看到这儿有个棋盘,就随便坐了。”
朱橘连忙起身,道,
“还有,你别喊我哥了,我听着膈应。”
“你还是喊我老六或者六弟吧,不然大家都叫乱了,六哥二弟都出来了。”
朱樉摇了摇头。
“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当时我那么承诺了,那我就得做到。”
他一脸认真的道,
“我就这么叫,不怕膈应!”
朱橘:“#¥%……@”
这家伙,还挺讲究诚信啊!
不过,更大的可能,是他想要打蛇随棍上,讨好自己吧。
“……行吧行吧,随便你吧。”
朱橘也懒得再多说,摆开棋盘道,
“时间还早,围棋我不会下,谁跟我来一盘五子棋?”
几个皇子面面相觑。
“呃,老六啊,什么叫五子棋?”
朱棣开口问道。
“就是在棋盘上,将五颗子连在一起就算赢了,不管横着竖着还是斜着,都算。”
朱橘应声道,
“很简单的,你跟我来两盘你就知道了。”
朱棣等人恍然。
“这规则倒是比围棋通俗易懂多了。”
朱橚跃跃欲试道,
“老六,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玩法?”
朱橘摇了摇头,一边清理着棋盘,一边道:
“这种玩法早就有了,只是没流行而已,虽然简单,但也很考验智力……来来来,谁来?”
“咱把话说在前头啊,玩棋得有点彩头,都把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掏出来再下桌,或者搞点赌注也行,不然没意思!”
当初读高中住校的时候,他可是干啥啥不行,玩牌第一名!
各个寝室打听打听,他可是有名的老庄家了!
“我来。”
朱棣笑眯眯的坐下,摘下自己无名指上的一枚红宝石戒指,道,
“这枚宝石戒指,还是当初父皇赏赐的,够彩头吧?”
朱橘眼睛一亮。
这红宝石戒指,一看就是好东西啊!
“四哥你挺上道啊!”
他连声道,
“来来,开一桌!”
朱橚见状,不禁开口道:
“老六,那你的彩头呢?”
朱橘狡黠一笑。
“我不用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