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转投刘备,老曹你哭什么 第94节

  “此便是我召二位前来之故。”

  “说来不怕二位耻笑,我那从父历来如此,刘使君之忧不无道理!”

  他之所以召二人来,就是因为他知道信上所说的事多半会发生!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叔父了,别人不会做的,他叔父还真可能做。

  毕竟他叔父之前在袁术麾下是有前科的。

  初平二年之时,扬州刺史陈温去世,袁术让袁遗领扬州,后来袁遗兵败被杀,扬州牧就落到了他叔父陈瑀头上。

  本来这是一件好事,毕竟天降的高官厚禄。

  按理来说,一般人都会好好珍惜,即便怀有异心,也当低调做事,等待时机。

  结果陈瑀可好,陡然得了扬州牧之外,便起了野心。

  想反袁术,却又不敢明着和袁术干,只敢暗地里招兵买马。

  后来袁术在兖州被秦瑱所败,退回扬州,陈瑀看到机会,就把城门紧闭,不让袁术进来。

  袁术没法入城,只得在周边小县驻扎,好言劝说陈瑀。

  到了这时,陈瑀有两个选择,要么赶紧开城,要么直接攻击袁术。可陈瑀选了第三种,即不打你,也不开门,躺城里装听不到。

  这可把袁术给气的呀,后面缓了口气,带着兵就直接朝寿春杀来。

  若是换做其他人,说不得还有勇气抵抗。

  可陈瑀却是怕了,竟然派亲兄弟陈琮前去求和示弱。

  袁术见之,哪里肯应,抓了陈琮便再度进军,势要将陈瑀捉拿。

  陈瑀怕了,竟然直接逃出了寿春,辗转流离,这才沦落于海西之地!

  观其种种行径,简单来说,就是人菜瘾还大

  故而陈登很清楚,他这个叔父有野心,想争霸,偏偏没有那个能力和胆气。

  现在刘备这么一提醒,他细细一想,可不就是如此么?

  如今孙策领命北上,陈瑀又是名义上的吴郡太守,凭陈瑀那个性子,多半会趁机谋取吴郡。

  而关键是陈瑀没那个胆子去吴郡搞事情,最多派些人南下策反那些城池。

  在陈登看来,这种行为是要坏大事的!

  因为孙策是个狠人,白手起家,雄踞江东。

  这个时候要是去招惹孙策,那就是找死!

  要是别人,他懒得管,可问题陈瑀是他的堂叔。

  要是被陈珪知道他不管陈瑀之事,回去了难以交代。

  但管了要怎么管?他一个侄儿,确实不好插手。

  因此,饶是陈登足智多谋,此时也有些纠结道:

  “二位皆是见识广博之士,能否与我解惑?”

  “我从父若真有此行径,便可称为朝廷叛逆,然则我为从子,不当责之,该当如何行事?”

  陈矫与徐宣听着,也是一阵沉思。

  现在的情况就是道德和亲情之间的抉择问题,陈登能问他们,也算和他们交心了。

  陈矫见其如此,即劝解道:

  “先贤语云:子为父隐,父为子隐,直在其中!”

  “无论长者有无此心,君当先为其隐,待探知真假,再行决定。”

  这里便要说说儒家有一个很奇特的文化。

  那就是父子之间,发现对方有罪,就要替对方隐瞒,即便是发现自己爹或者儿子准备谋反,你也得隐下来,这才是真正的孝顺。

  之前曹昂之所以会帮秦瑱隐瞒离去之事,也有这层意思在其中。

  而陈登听此,不由暗自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这个想法。

  现在事情还没闹出来,即便陈瑀真要违逆朝廷,他也得先帮陈瑀兜着。

  只不过他不好直接对二人说出,需得二人主动来提。

  此时见陈矫提了出来,陈登眼中便多了一丝决意,对二人道:

  “既如此,吾当亲往海西一趟,郡中诸事,便交予二位决定!”

  陈矫见状,自然应诺,徐宣却道:

  “君即难行事,何不先报令尊知晓,此事由令尊前去更为妥当!”

  在他看来,你是小辈不好出面,让陈珪出面就是,何必亲自前去?

  而他一说完,陈登便叹了口气道:

  “家父尚在下邳,便送家书前去,来回也需半月。”

  “今四家伐袁,我那从父若动,必然已经谋划,现在不去,断难止之!”

  他那里不知道自己尴尬,可问题是刘备这封信送来的时机有些晚了,现在找他爹肯定来不及。

  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亲自前去!

  不然孙策还未出江东呢,陈瑀很可能就已经动手。

  要是被孙策发现,这小霸王恐怕连袁术也不打了,直接带兵北上。

  到那个时候,他兵马不够,就陈瑀那几千人,恐怕要吃大亏!

  如此解释了一句之后,陈登便召来随从,让其将此事告知陈珪,他自己则是带着护卫一路北上。

  一连行了数日,总算抵达了海西城。

  此时,陈瑀正在府内谋划,只见其年过五十,一身黑衣,形貌儒雅,完全没有奸滑之相。

  正如原本历程一般,虽有秦瑱搅乱中原,却未影响到陈瑀的想法。

  一听朝廷要他和孙策共同讨伐袁术,陈瑀便思虑,孙策一走,吴郡空虚,他只要好生谋划,便能入主吴郡,总比呆在海西要强。

  这边正与大将陈牧商议,便听府外来人报道:

  “主公,府外有人自称主公侄儿,欲入府求见!”

  陈瑀听了,自是愣神,陈家家族这么大,他侄儿可多了,又是哪个侄儿前来?

  “彼唤何名?寻我何事?”

  下人闻之,急忙报道:

  “其名陈登,字元龙,言说有要事相询!”

  一听陈登之名,陈瑀顿时一喜,连忙起身道:

  “即是元龙前来,可让其入府!”

  如此说着,他又回身对陈牧道:

  “守之想必不识,这陈元龙乃我从兄之子,身具匡世之才,如今前来,必是投奔与我!”

  “今有元龙来投我等大事成矣!”

  陈牧虽然姓陈,却非陈氏子弟,乃淮南人士,听得此言便笑道;

  “末将亦闻元龙之才,若其果是来投,实乃主公之喜。”

  陈瑀听着,自是面有得色,笑容不止。

  少顷,只见一褐衣士人行入府内,陈瑀一见,便亲热上前道:

  “吾在此处,甚少亲眷,不意元龙前来,老夫心中甚慰!”

  可陈登一听,便冷着脸道:

  “我闻叔父欲谋孙策,此事有诸?”

  听得此话,陈瑀笑容一滞,愣在当场。

  他确实是在谋划,可都在隐秘进行,陈登怎么就知晓了此事?

第73章 陈登谋孙策,群雄会九江

  “登儿你从何处听来此事?”

  古代堂亲就如至亲,故而听着陈登之言,陈瑀不再称其表字。

  同时他脸上也多了一丝狐疑之色,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陈牧。

  按理来说,他密谋此事外人不当知晓。

  可现在陈登来了,是不是说明他麾下有人告密?

  而陈牧见其如此,自也是眉关紧锁,不知这是何故。

  见二人神色交流,陈登便知真被刘备说中了,当即沉声道:

  “叔父果真欲谋孙策?岂不知那孙策千余兵马起家,直至如今坐拥江东沃土,岂是好相与的?”

  “再者,今天子下诏在前,叔父不去共襄国事,却倒戈图谋盟友,若传出去,天下人当如何看待我陈氏?”

  陈瑀本来见得陈登这个侄儿心情不错,没想到这小辈竟然职责自己不是,顿时愠怒道:

  “我与汝父自小同吃同住,同塌而眠,彼时汝尚未出世,吾便侍汝大父有如亲父。”

  “如今虽已分家,然此情尤在,汝不待我如父便罢,怎敢前来责难?”

  可他一说完,陈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呼道:

  “正因叔父如我亲父,孩儿方才赶来!”

  “这一路上孩儿如火焚心,生怕叔父受其反噬,故如此急躁!”

  “未曾见礼确实是孩儿不对,可叔父能否体察孩儿一番苦心?”

  见得陈登这般模样,陈瑀反倒不好责怪。

  若是再与之纠缠,会显得他这个叔父不讲道理。

  “即是如此,吾也不怪你,但你需得讲明,此事汝从何处听来?”

  听到这话,陈登虽然可以拿出刘备的书信,但他知道如此必会让陈瑀生厌,索性跪地恳切道:

  “何须从别处听来?今叔父为吴郡太守,却居于海西。”

  “我知叔父早有意南下赴任,只是碍于江东陷于孙策之手。”

  “后又听天子召孙策北上,孩儿思虑叔父为人光正,却难拒小人之言。”

  “彼等小人见得有此机会,自会劝叔父南下,孩儿怕叔父为小人所害,特来询问!”

  “方才之言,乃为试探叔父是否真为小人所诈,不想真有此小人欲害叔父,故如此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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