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见张飞带着韩暹尸首返回,念及秦瑱还在营外等候,便令人将秦瑱接了回来。
一见秦瑱归来,张飞便大着嗓门笑道:
“军师,军师啊,俺老张可算是服了!”
“得军师之谋,我军可算是大获全胜啊!”
“打了这么多年仗,从未有过今晚如此畅快的!”
他现在对秦瑱,那是真的没话可说了!
一场仗在算计之中,可能是侥幸。
可两场还是如此,那就是实力了!
能通过算计来直接以弱胜强,换做是他张飞,下辈子也做不到啊!
刘备看着秦瑱,亦是微笑道:
“亏得军师之功,我军又得一胜!”
他的表现没有张飞那么热烈,可心中喜悦却是掩饰不住的。
这一次他们出来,到了现在,全是秦瑱在谋划。
而这一切,也都在应证着秦瑱来之前的承诺,这一遭顺风顺水,断无坏处。
现在他们又得好处,又出了口恶气,饶是老刘,心情也是轻松得飞起。
可秦瑱听着这话,却是摇头笑道:
“瑱不过是谋划一番,那里比得过明公翼德如此奋战?”
他这话倒不是谦虚,因为现在刘备和张飞的模样都颇为狼狈,脸上都是烟熏火燎痕迹。
比起他动动嘴皮子,还是上战场更为辛苦。
说到此处,他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叹道:
“惜哉瑱不通武艺,不然也可上阵杀敌!”
他何尝不想上阵杀敌,奈何他剑术并不高超,统兵指挥还行,要是上阵厮杀,还不如一员三流武将。
而张飞一听,却笑道;
“军师可不能上战场,若是军师有智谋又有武勇,那俺老张可要无地自容了!”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大笑。
如此笑了一阵之后,刘备方才问道:
“军师,现在我军已经击败了吕布兵马,下一步是不是该前往相县了?”
见刘备问起正事,秦瑱便问道:
“不知我军此番烧了多少帐篷?粮草可有波及?”
他这一问起损失,刘备便道:
“帐篷起码烧了一半,粮草怕是烧了几千石。”
要是以往,烧了这么多粮草,老刘得心疼死。
可现在相比斩获来说,这些粮草并不算多!
况且他营内还有几万石粮食呢!
而他一说罢,秦瑱就点头道:
“那咱们是该前往相县了,而且要快!”
听得此话,张飞笑容一滞,刘备心中也是一紧道:
“我军为何要快,莫非敌军还可能来追?”
结果话音一落,就见秦瑱笑道:
“不怕敌军,就怕有雨,咱们没了一半帐篷,若是雨来,岂不是要淋雨了?”
这话说完,他便笑着摇了摇头,朝着营帐内走去。
刘备和张飞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秦瑱这是在开玩笑。
一时二者都是面面相觑!
习惯秦瑱认真了,猛不丁来个冷笑话,还真有些不适应!
“不料军师竟如此风趣!”
良久,张飞才了这么一句,刘备也是点了点头道:
“是挺风趣!”
说着,二人也行入了营中。
虽然一夜没睡,可刘备却没有休息的意思,整好了营帐,又将粮草售卖了一部分,随后带着兵马就朝相县方向进发。
现在,他可是在没阻碍,相县一取,便可立稳脚跟,图谋大事!
第58章 相县攻略,迷惑的梅乾
不说刘备对相县是何等心心念念,实则在他们击败吕布兵马之时,秦瑱的相县攻略也在稳步推进。
因是之前收了秦瑱假传的消息之后,梅乾就亲自率兵出城,独留梅成带着五千余兵马镇守相县。
没了梅乾牵制,梅成这几日的日子过得还可以。
整天除了巡视城墙之外,便是沉迷酒色。
这也就得说说一个势力的文化问题了,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三国诸多诸侯之中,各家有各家的企业文化。
如袁绍麾下,地大物博,兵多钱多,偏生袁绍优柔寡断,于是众臣虽有能力,却明争暗斗不止。
又如老曹麾下,地处四战之地,战乱不断,可老曹励精图治,故麾下人皆以实干为上。
刘备以仁义为先,亦是影响了麾下将士,不会劫掠百姓,连糜竺、简雍等人,也都以仁政为主。
唯独袁术此人,前期在南阳之时还算精干,后期地盘越来越大,便开始横征暴敛。
上行下效,连带着麾下将士,大都贪婪成性,见利忘义。
除了少数高级将领,负责各地镇守的将领多为鱼肉百姓之辈。
梅成就是这样一人,天生就不安分!
之前本欲借着救援张勋的机会独自领兵,夺取功劳,脱出梅乾麾下。
结果梅乾不允,所志未遂,索性就留在城内闷闷不乐,以酒色缓解自身郁闷。
而这一日,他正在府内观看舞姬表演,忽见一个小卒来报道:
“将军,城外来了一支人马,自称桥蕤将军前来,想要入城一见!”
梅成闻之,放下了手上酒爵,皱眉道:
“桥蕤?此人怎么会来到此处!”
他虽白日饮酒,却还没醉,一听便觉问题不对!
因他知晓这一次袁术命令张勋等人北上讨伐吕布,桥蕤也在其中。
按理来说,即便兵败,桥蕤也该和张勋在一起。
可现在桥蕤却出现在了城外!
这是个什么情况?
只有两种可能,一者张勋兵马在下邳被击溃后,桥蕤与张勋分散。
二者,张勋已经在取虑被击败,独有桥蕤逃了出来!
可这两种可能,都不符合逻辑。
若是第一种可能,那桥蕤不该来到相县!
他有兵马,应该南下与纪灵等人汇合,而不是舍近求远来到相县这个地方。
若是第二种可能,那就更不该了!
要知道梅乾已经出兵,如果张勋再败,那桥蕤作为溃兵,应该先遇到梅乾,而不是毫无声息的抵达相县城外!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想到这里,梅成站起身来,挥手喝退了舞姬,看向小卒道:
“桥蕤现在何处?兵马有多少?”
小卒忙回道:
“将军就在城外等候,兵马约莫三千不到,并无粮草辎重,恐是溃兵!”
听到桥蕤就三千人,梅成又皱了皱眉。
三千人可以说不多不少,这个数量,到也符合溃退而来的标准。
“带我前去看看!”
思考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
毕竟桥蕤虽比不上张勋,却也不好得罪。
在士兵的带领下,梅成策马来到了相县城门,上了城楼,果见城外正东歪西倒的坐着大量士兵,还有一将在外高呼道:
“梅乾何在,到底让不让我军入城,倒是给个消息。”
梅成自也见过桥蕤,眯眼一看便笑道:
“敢问可是桥将军在城下?”
“末将梅成在此,将军有话可以与末将说来!”
桥蕤抬头一看,就是高呼道:
“吾也知汝名,听说是梅乾从弟,我且问你,梅乾现在何处,为何不开城门?”
他原本是袁术麾下大将,而梅成只是一都尉,言语之间自然有些轻蔑。
而梅成这货装惯孙子了,一听便陪笑道:
“非是末将不开城门,实在是兄长未在城内!”
“我军城内兵马不多,便是将军在前,亦当盘问清楚!”
可桥蕤一听这话,便是勃然大怒道:
“梅乾不在城内?”
“陛下令尔等镇守此地,防备各家兵马,如今并无将令,岂可轻易出城?”
要说桥蕤也是个胆大心细的,他虽是前来诈城,却分毫不露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