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转投刘备,老曹你哭什么 第6节

  即便秦瑱功劳这些士族的不可企及的存在,可就因为家世,就被孤立在了士族群体之外。

  秦瑱受过多少委屈,你们心里难道没点逼数?

  听着曹昂之言,荀彧面露羞愧之色,说实话,他和秦瑱私交不错。

  可当秦瑱遭遇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却不能多说。

  因为相比秦瑱,他还要维持自己和其他官员的友谊,同样也要维持诸多士族的利益均衡。

  相较来说,被曹操所忌惮的秦瑱,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但无论如何,他也不希望秦瑱离去!

  想了一会儿,荀彧沉声道:

  “公子昂所言不差,之前是在下做得不对。”

  “可军师既要离去,为何不告知于曹公?”

  他不说曹操还好,一说曹操,曹昂便咬牙切齿道:

  “告知父亲又有何用,军师就是被父亲逼走的!”

  “军师临行之前,就是去见了父亲方才离去!”

  “可父亲沉迷酒色,不仅不听谏言,还怒斥了先生多事。”

  “先生如此尽心尽力,却被父亲怒斥,令君倒是给昂说说,昂生为人子,有什么颜面阻止先生?”

  “啊?曹公还怒斥了军师?岂有此理!”

  荀彧听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合着根源还是在曹操这里!

  他们虽然过分,那好歹是有自己的考虑。

  可你老曹身为君主,自己把人赶走可还行?

  当下,他就对曹昂表决心道:

  “公子勿恼,待我去见曹公!非得问清楚曹公到底何意!”

  言罢,他又朝着曹操营帐行来。

  及至曹操主帐,见得典韦在营门伺立,便沉声道:

  “曹公何在,速去通报,吾有要事欲见曹公!”

  说着,他就朝着主帐之内走去。

  可还未上前,典韦就一把拦住他道:

  “令君且慢,主公有令,非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

  荀彧见此,登时厉声高呼道:

  “今国事为重,你敢拦我,速让我面见曹公!”

  典韦闻言,岿然不动,挺直了身板道:

  “职责所在,还望先生体谅!”

  “你!”

  荀彧心中肝火直冒,算是懂了秦瑱为什么走了。

  别的不说,就是典韦这尊门神就让人极度火大。

  你就是不让我进去,起码通报一声啊!

  好在这时,帐内的曹操听得喧闹,迈步走出道:

  “何人在外喧哗?”

  此时的他赤着脚板,只着内衣,头发披散。

  见他这衣冠不整的模样,荀彧大怒道:

  “曹公何以沉迷酒色荒废国事?”

  “可知现在军师已经挂印而去,曹公失此国士,难道不觉半分悔恨?”

  曹操听着第一句话,本来想要反驳。

  可一听到第二句话,他的瞳孔便是一张道:

  “你说秦瑱已经挂印而去?”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可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忍不住狠狠跳动了一下。

第6章 忠臣佞臣?老曹的试探

  秦瑱对曹操来说,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一方面老曹很欣赏秦瑱的才学,每次和秦瑱讨论,他都能收获新的感悟。

  另一方面,自陈宫之后,老曹又很忌惮秦瑱。

  生怕秦瑱什么时候像陈宫一样,给他来一次大大的惊喜。

  陈宫仅仅一个东郡太守,反叛都差点把他老曹家给弄没了,秦瑱要是反叛,那他老曹恐怕真就尸骨无存了。

  可以说,他对秦瑱是又爱又恨,爱到恨不得收秦瑱为义子,恨也恨秦瑱为什么就不是他的亲属。

  不用太亲,即便是远亲也行,只要让他放心就行。

  可现实就是如此,秦瑱和他曹操毫无亲属关系。

  曹操甚至考虑过,要不要把自己女儿嫁给秦瑱,招秦瑱为婿。

  但秦镇已有发妻,他总不能把女儿嫁过去为妾吧?

  再者,女婿再亲也是外人!

  本来秦瑱反叛就很恐怖了,若是成了他女婿,等他百年之后,他的势力姓曹还是姓秦都是一个问题。

  归根究底,还是能力问题,能力不强,怎么都可以信任。

  能力太强,怎么安置都有危险。

  于是老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忌惮。

  可现在秦瑱真的走了,老曹越觉得心里空了一半。

  那感觉,真就像是还有感情的老夫妻提离婚一样,总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对方,但对方离去,却也万分不舍!

  不过曹操终究是曹操,他即便心中难受,也不会显现半分出来。

  他强自压着心中慌乱,沉声问道:

  “秦子瑄何时走的?”

  “应该不超过半个时辰!”

  荀彧见曹操终于有了反应,急忙恳切道:

  “主公须知,秦子瑄乃国士之才,若要成就大业,决计不能少了此人。”

  “现在派一支兵马前去追赶,还来得及!”

  荀彧这话是出于公心,可这话无疑刺到了曹操的自尊心,他一时牙咬切齿道:

  “天下奇才如此之多,独秦子瑄一人不能失之?”

  “他如今背我而去,便可知晓其心已变!”

  “这等背主之人,追来何用?”

  “吾不让人杀其家小,已是仁至义尽,他要去便让他去!”

  如此说罢,他赌气似的一掀帘子,再度进入了营帐。

  荀彧见此,心就凉了半截,虽然知道曹操这是气话,可这话是真的太伤人了!

  可见秦瑱离去是怎样一番心态!

  他心中思绪万千,思来想去,还是回身对随从道:

  “马匹可备好了?尔等随我来!”

  即便曹操不管,他也必须管,无论如何,他今天都要把秦瑱给追回来。

  荀彧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曹操军帐之前总算迎来了片刻宁静。

  而在曹操主帐之内,只见一个美妇人跪坐正中,一双玉手正在古琴上拨动,不时弹出铮铮之声。

  曹操则是坐在榻上,闭着眼睛,似乎在欣赏。

  但他的眉头却一时紧皱,一时舒展,变化不止。

  邹氏看着曹操模样,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心里满是恐惧和担忧,一时失神,便将琴弦崩断。

  这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让曹操睁开了眼,看向邹氏道:

  “你也觉得吾此番做错了?”

  邹氏急忙伏地慌乱道:

  “民妇断无此意!”

  “还是说你觉得张绣真会反叛?”

  曹操眼睛眯起,有若深渊一般。

  邹氏一听,芳心大乱,忙道:

  “民妇不知,民妇什么也不知道!”

  她一个弱女子,在强权之下,只能逆来顺受,哪里敢多说一句。

  曹操见状,突然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扶起邹氏道:

  “夫人不必如此,方才是吾失神,不意吓到夫人了!”

  邹氏被曹操拉着,忙道:

  “民妇虽不知国事,却也知道那位秦先生属实一心为曹公考虑。”

  “今曹公既然烦忧,何不前去安抚一番?”

  女人说话,某种时候就是比男人有用。

  听着邹氏的温声细语,曹操再度眯眼道:

  “你当真觉得此人对我忠心?”

  邹氏闻之,小声道:

  “民妇一女子,哪懂什么忠义。”

  “可那秦先生每日前来都被呵斥,尚且每日前来。”

  “若非忠义之人,谁人肯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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