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才也是醉的厉害,闻言急忙附和道:
“贤弟此番领了大功,来日自不惧他!”
二人如此说着,任由麾下领路前进,如此行了许久,忽到一处院中。
梅成见状,便即喝道:
“此又是何处,尔等莫非令我去了别处人家?”
寇才听着,抬头一看,迷迷糊糊却道:
“却是像是郡府内院!”
他乃是刘勋门客,自也到过刘勋府内,颇为熟悉。
而梅成一听,自是奇异道:
“当真杀才,领路都不会领,却将我等领到此等境地!”
“来人,来人,扶我回府!”
他连声呼着,却不见一人于此,刚想大骂,便听一怯生生的女声响起道:
“屋外是何人在吵闹?”
此声却是刘勋之妾发出,乃因秦瑱设计,并未通报,此时夜间听得有人在外,故而惊惧。
可她不说话还好,这一声呼唤,倒是把梅成的骨头都叫酥了。
已是许久没碰女人,体内憋着邪火。
又兼方才见得舞姬跳舞,自是无处释放,此时一听这话,便回道:
“夫人莫慌,吾唤梅成,误入此地,却无心相扰!”
话虽这么说着,他却一步步朝着屋子行去。
可才走两步,便被寇才拉住道:
“贤弟不可,此乃刘勋之妾,不可辱也!”
他虽醉上心头,却还有一分清醒。
但梅成却是色上心头,当即挣脱,大呼小叫道:
“便是刘勋之妾,又能如何?今刘勋已败,又有何人护她?”
“我有大功在身,求一女子,尚不可得乎?”
言罢便已控制不住,几步上前,一下将门撞开,便见其中躺着一妙龄女子。
梅成见状,自是口干舌燥,上前便欲行事。
可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怒喝道:
“此乃郡府重地,军师严令不得进入,谁敢擅闯?”
此声一处,到把梅成吓得一跳,但一想到自己功大,回头便骂道:
“吾乃刘使君麾下校尉梅成,谁敢进来?”
他话还没说利索,便见几个军士快步而来,一言不发,一把抓着他头发便朝院外拖去。
梅成此时醉的全身麻痹,但一接触地下,却是惊醒过来,忙大骂道:
“尔等何人所部,安敢如此待我?”
而那些军士听着,却是一言不发,好似拖条死狗一般,一路将梅成拖出院外。
沿路不少石头磕碰,却让梅成惨叫连连。
直到此刻,他方知事情不寻常,忙叫道:
“尔等到底何人,我要见军师,我要见军师!”
然而无论他怎么叫喊,军士都不停止,直到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
见到此人,梅成顿时大喜道:
“兄长,救我,不知彼等何人,竟敢如此待我!”
他央求之人,正是梅乾。
但此时的梅乾却已经没了往日和善,只是冷笑道:
“若让汝见得军师,岂有吾之性命?”
言罢,他就看向了一众军士道:
“此地军师严令进入,该如何处置,尔等当知!”
这些士卒本就受到了梅乾指使,此时一听,当下拔出刀子,一刀刺入了梅成胸膛。
而梅成直到被捅,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只得大呼大叫,言说要见秦瑱。
众军士见其吵闹,纷纷拔刀上前,便是一顿乱砍。
不一会儿便将梅成砍死当场。
杀了梅成之后,梅乾又看向了远处已然呆滞的寇才,随之又道:
“此人却也不当留之!”
士兵闻言,又朝寇才杀去,不一会儿,便将二人接连杀死。
独留梅乾看着二人尸首,一脸冷漠模样。
第168章 初见二桥,文艺青年
自不谈那边梅成死得不清不楚,这边秦瑱作为始作俑者,却已经随着桥蕤来到了桥府之中。
说起东汉桥氏,就不得不说一句桥玄。
此人官至三公,和秦瑱他老丈人蔡邕同朝为官,因为名气太大,后世多传此人乃二桥之父。
实则桥玄和二桥却丝毫扯不上关系,因为二桥出自庐江桥氏,桥玄却是梁国人。
不过庐江桥氏却也是城内大族,光是在庐江的居所,便有两处宅邸,一处在城内一处城外。
城内宅邸乃是五进大宅,直到门前,便见仆役婢女纷纷在此等候。
秦瑱掀开车窗,看得桥氏宅院,不由回头对桥蕤笑道:
“将军宅院却是不小,门庭竟比我在寿春居所还大上几分。”
因是他与桥蕤同出,桥蕤有心拉进关系,故而同车而至。
此时见秦瑱如此,桥蕤愧然一笑道:
“此系祖宅,却非末将居所!”
“末将已令备茶,军师可随我!”
说着他先行一步,来到车外,下了车驾,又引秦瑱行入府内。
虽是夜间,却是灯火通明,可见桥蕤是下了心思的。
秦瑱见之,索性随他一路行入内厅,沿路上又见几个士人,桥蕤一一引见,这些人便是桥蕤的子侄一辈。
别看孙策和周瑜哥俩获二桥之时,言说二桥流离。
但这个时代,罕见女子当家的情况。
即便二桥之父已逝,却也有兄弟叔伯帮衬,远远不是什么流离状态。
秦瑱一路行入府内,见得高门大院,不由暗自思虑,这个时候士族的势力确实庞大。
远的不说,光是这一处五进大宅,便非他家能比。
这一路上,光是仆从婢女见之就不下数十人。
要知道,这可是偏远的庐江,且正在乱世之中,士族生活尚且如此奢靡,可见此前又是什么模样!
如此态势,百姓怎么可能不反?
想到此处,他微微一叹,改制之路,可谓任重而道远啊!
他正在如此思考,桥蕤在前,却不知他所想,不由回头道:
“军师何以发叹?”
秦瑱见之,确实摇了摇头道:
“乃因虑及国事未定,尚有小人为乱,故而兴叹!”
他觉得奢华,却也不会直说。
毕竟人家是请他来做客,他自不当指指点点。
而桥蕤见之,还以为秦瑱是在思虑梅成之事,便笑道:
“吾知军师常怀家国于心,又有忧国忧民之志。”
“然则人生于世,岂有事事常忧之理?”
“且暂抛脑后,及至今夜过后再言!”
秦瑱见状,暗道桥蕤倒是颇为豁达,索性点头不语。
自入堂中坐下,又有婢子下人端来火炉茶具,并上各色糕点。
秦瑱见惯了后世美食,自是兴致缺缺,不由将目光放在众人身上,忽见二女悄然入内,手中空空如也。
一者高挑绰约,襦衫窄窄,长裙曳地,体态窈窕,梳着堕马髻,容貌甚美;
一者身穿绿衣,矮小一些,却是容貌精致,肌肤如雪,眉目如画,站在高个女子身侧,亦是毫不逊色。
两个女子站在微光之下,借着昏暗烛光,越发显得朦胧美艳。
饶是秦瑱看惯了美女,此时却也不禁多看了一眼,但也仅仅只是一眼。
因为凭他现在的身份,各色女子见得多了,却也不会因为美貌就有太多反应。
而他这边不反应,桥蕤却对二女笑着招手道:
“瑛儿、珂儿,速来与秦君奉茶!”
他一招手,二女便是眉眼低垂,细步来到了秦瑱面前。
秦瑱见得此状,不由看了桥蕤一眼,心想你这老小子不是叫我喝茶么?
这是几个意思?美人计啊!
而桥蕤看着他眼神,便笑着解释道:
“军师有所不知,因我庐江尚饮茶之风,我这家中却只有这两个侄女茶道最精!”
“军师乃贵客,自当让她们前来奉茶!”
如此解释着,他心中自也暗自得计。
虽说秦瑱之前已经应了此事,可终究还是没有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