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一句谎话,就不得好死!”
他话音刚落,天上几道闪电劈在他旁边。
听到柯守良的誓言,李长安疑惑的点了点头,让陈大继续行刑。
他倒要看看,这老鬼子到底有多嘴硬。
接下来根本一郎不停的求饶。
“放过我吧,我愿意帮你们进攻天蝗,求求你们了。”
“给我一个痛快,求求您们,给我一个痛快。”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听到他的求饶,柯守良不断的翻译给李长安听。
“王爷,他说不够痛快,他还说他很勇敢。”
“他还说你是个废物,他说天蝗会替他报仇雪恨的。”
“陈将军,这老倭寇说你下手太轻了,问你是不是没吃饭。”
“陈将军,他问你还有没有别的招数,这些根本不痛,让你有种拿出全部的招数来对付他。”
柯守良不停的煽风点火,气的李长安让陈大拿出所有的刑具,一遍又一遍的用在根本一郎身上。
一直从下午折磨到深夜,根本一郎才断了气。
他身上已经没有完整的地方了,眼睛上插满了银针,指甲全部被拔了下来。
身上的皮肤被一层层的剥下,骨头被一点点磨成粉。
下半身已经被烧成了炭,上半身看不见完整的人形。
要不是他武功很高,根本撑不到现在才死。
看着根本一郎彻底断气,李长安把他的灵魂收进地狱之灯,然后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
而准备收拾刑具的陈大,越想刚才的事,就越觉得不对劲。
这老倭寇到后面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力气说话了,为什么柯守良这狗东西还在翻译呢。
他看着正在鞭尸的柯守良,开口问道。
“柯船长,你刚才发誓说不得好死,是说谁不得好死?”
柯守良听到这话,尴尬的停了下来,
他搂着陈大的肩膀,开口说道。
“陈将军,这你就别管了,反正王爷看的挺开心的。”
“至于谁不得好死,这还用说嘛。”
柯守良朝着根本一郎的尸体努了努嘴,心情好的不得了。
现在在他眼里,陈大就是他的最好的兄弟了。
刚才那些刑罚,他看的特别过瘾。
要不是陈大是李长安手下的亲信,柯守良都想把他拉入自己的船上。
听到这话,陈大摇了摇头,刚才血腥的一幕,让他有些疲惫。
这几天都在杀人,这让他晚上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
有时候他都在想,自己手下沾了这么多血,死了以后是不是要下地狱。
收拾完刑具以后,陈大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帐篷睡觉了。
他的帐篷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而已。
等他走进帐篷的时候,李长安的亲兵端来一些饭菜。
“陈将军,王爷吩咐我给你送一些饭菜,让你吃完以后好好休息。”
“替我多谢王爷了。”
陈大脱下盔甲,拿起碗筷慢慢吃了起来。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欲望了。
以前太想进步的想法,也慢慢沉淀了下来。
现在整个大明,除了李长安以外,基本上没有人比他身份更高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和赵虎等人,已经是大明权力最巅峰的几个人。
遥想当年,他还是一个守城士兵,跟着堂哥陈老虎,收取流民的过夜费。
那时候的他,就像是在地沟里的老鼠一样,生活在最底层,拼了命的想往上爬。
守城门的校尉,在他眼里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陈大那时候做过最大的梦,就是取代城门校尉,从一个大头兵,变成一个官员。
但是这些年的经历,让他像做梦一样。
靠着一手行刑手段,从一个大头兵,变成坐拥大军十万的大将军。
现在的他,权力不亚于当年的岭南王孟三关了。
每个人见到他,都会恭恭敬敬的叫一声陈将军。
死在他手上的权臣,已经超过两位数了。
就连以前高高在上的江湖高手,也被他折磨死了好多个。
所以他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算是好人还是坏人。
吃着热乎乎的饭菜,陈大叹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好是坏,不过跟着李长安,他很开心。
哪怕有一天,狡兔死走狗烹,他也不会怨恨王爷。
因为这就是他的命,这也是他的报应。
就像王爷说的话,杀人者,人恒杀之。
吃完饭后,陈大躺在被子里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梦里,他又梦见了一幕幕破碎的画面。
地牢,刑具,犯人痛苦的哀嚎声。
鲜血,骨肉,被他一点点分解出来。
陈大脸上冒着冷汗,神情十分痛苦。
“陈大!陈大!”
在他的梦中,李长安的声音响起。
随后所有的画面都消散一空,陈大感觉坐在山顶上,身边布满了祥云飞鹤。
陈大抬起手,想触摸这些东西,却发现自己的身上,散发着一层又一层的金光。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了一道的声音。
半梦半醒中,陈大听到了几句话。
“燕王陈大,惩恶扬善,处罚大奸大恶之人,秉公执法,得功德无量,筑功德金身。”
“今日敕封酆都北阴大帝,执掌十殿阎罗,代天行罚。”
第255 章 陈大的想法
陈大在睡梦里迷迷糊糊的,他感觉自己漂浮在白云之上,浑身冒着金光。
身边有很多和他一样的人,不停的在窃窃私语。
他们好像在说什么封神,什么神仙职位。
还有不少人,在恭喜自己成了地府之主,好像自己被敕封的北阴酆都大帝,是个不得了的大官。
然后他又听见了李长安的声音,好像是在敕封熊二,叫什么巨灵神。
但是他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声音,根本看不到这些人在哪里。
等陈大努力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连忙爬了起来,慌慌张张的穿好甲胄,掀开大营走了出去。
刺眼的阳光,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映入他眼前的,是空旷的大营。
沙滩上的坦克已经开走了,只剩下岭南的士兵,正在营地上忙活。
他刚想询问那些岭南士兵,现在什么情况,就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陈,醒啦!”
程虎咧着嘴走了过来,一口大白牙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他手上端着盘子,上面放着一碗白粥,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刚刚把药熬好,准备叫你起来喝药,结果你就醒了。”
陈大接过盘子,开口问道。
“王爷呢?”
“王爷已经带着熊二他们,坐船出发了,让我留下来照顾你。”
“现在这座岛,是我们关押俘虏的地方,也是以后我们海军的补给点。”
“今天早上熊二过来叫你,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掀开被子就看见你浑身是汗,嘴里念念叨叨的,差点把他吓死掉。”
“后来军医过来看了,说你是心火旺盛,得了风寒。”
“给你开了几副中药,让你好好休息。”
程虎坐在营帐里面,把事情和陈大说了一遍。
“你是没看到,王爷听到你生病了,鞋子都没穿,直接跑过来,生怕你出了什么事。”
“熊二那个憨货,还一个劲的说你是被鬼压床了。”
“他也不想想,这么大一个王爷在,什么小鬼敢来我们大营,压你的床。”
陈大听到这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摇了摇头,把碗里的中药一饮而尽。
“多谢程兄照顾,拖累你了。”
“唉,兄弟袍泽之间,你说这种屁话。”
“来,把这碗白粥喝了,我让厨房还炖了老母鸡汤,等会我给你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