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说来的目的,
两个党卫军士兵怀疑的眼神不时在希罗格身上打量,像是忠实的猎狗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军官证和记者证都没问题。”
听到耳边的细语后,
两个士兵才将视线从希罗格身上移开,顺道移开的还有移向扳机的手指。
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有遗漏的枪械后,
两个士兵伸手拦着希罗格的脚步,
还以为自己的暴露的希罗格内心猛地一惊,攥紧了口袋中的烟盒。
“等等.....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和你们一起进去。”
和约德曼相视一笑后,
希罗格无所谓的耸耸肩道:
“当然。”
铁门关合声让雅科夫从睡梦中惊醒,望着走入自己牢房的士兵和记者,屡见不鲜的爬起床,冷声道:
“滚吧希尔的狗们,我才不会想电影明星一样,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陪你们拍照。”
说着一口唾沫吐到了最近那位明显像个军官的人的脸上。
抹去自己脸上的口水,
希罗格无奈的冷冷一笑,扭头对着两个党卫军开口道:
“先生们,帮我一个忙,让他老实点。”
两个党卫军对视一眼,
其中有一名放下冲锋枪,缓步走了过来,另一名则更加谨慎的注视着希罗格的一举一动。
殊不知,
那个戴着眼镜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记者正,一边举起相机一边朝着冲锋枪的位置漫不经心的移动。
就在这一刻,
砰!
巨大的爆炸声扰乱了所有人的思绪,
灯正好灭了。
战俘营外
狙击手将子弹上膛,看着暗下去的灯光,扣动了扳机。
高处的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冰冷的子弹击穿了大脑,温热的鲜血溅了一地,往上升腾着难得的热气。
部署在战俘营各处的幽灵们也开始了他们的表演,无以计数的子弹朝着各个有人的目标点宣泄。
暴雪和狂风是他们最好的掩护色,
消音器屏蔽了一切暴露人数的可能,精准的击杀,加上各处响起的爆炸声更让慌了神的德军下意识的认为有大批量敌袭。
牢房内,
趁着敌方愣神以及外界枪声大作的这一刻,希罗格掏出了烟盒夹层内的刀片,猛地插进了身旁党卫军的脖子。
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冲锋枪打的死的不能再死。
因为到处都是枪声以及爆炸声,
深处的小动静被所有人忽视了过去。
直到此时雅科夫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你们是....来救我的?是斯大林叫你们来的?”
“那口唾沫很精准,不过你说错了,我们老板向你问好,雅科夫士兵。”
精通几国语言的希罗格微笑着说道。
提到老板这两个词,
雅科夫瞬间意识到了是谁来救自己,或者说谁有这个本事能救自己,
那就是安布雷拉!
真没想到身为苏俄士兵,他居然被一家资本公司所救了,这还真是搞笑又充满讽刺。
“转移重要目标,有敌袭!他们都是来救斯大林的儿子的。”
压着雅科夫走出门,大声嚷嚷一嗓子后,根本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的众人下意识默认了他的行为。
几个从睡梦中惊醒的党卫军官甚至主动配合的说道:
“快去机场转移目标!”
随后跟随在他的身后,警惕的扫视四周生怕敌方攻进来。
登上卡车,
沿着前方机场的路还没开多远,几枚子弹精准的贯穿了几个军官的眉心。
已经换好一整身德军服的幽灵众人,打开车门同看到野狗的尸体般,面无表情的将尸体扔了下去。
如同圣诞老人般,
驾驶着名为卡车的圣诞麋鹿,载着雅科夫这个礼物一路向军事机场的位置开远。
第564章 厚礼
战争对于物资消耗带来的影响是巨大,
近百万人的衣食,
堪称海量的子弹、武器,没有一个乃至几个国家作为支持根本做不到。
从美国澳大利亚运来的皮革羊毛制成品,在仓库中堆叠成了一座小山,排成队的苏军依次领取着他们的大衣。
排满一整个广场的坦克,被冰雪盖上了白白一层毯子,履带中依稀还能看到从叙利亚荒漠中附着的土粒。
当然物资的抵达不是没有代价的,
早在两个星期前,
德军就在十一月初正式发动了进攻,在库斯特林的圣火的照耀下,十五万人的拼死抵抗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战往后拖延了最后一点时间。
克里姆林宫,
和物资一同送达的礼物,正耷拉着脸低着头,坐在角落的皮椅上。
面对自己的父亲,雅科夫很想大声庆幸自己逃出生天,但他更清楚眼前这位严厉的中年人,除了是他的父亲,更有另一个身份。
而就是这个身份沦为了,横跨在父子关系之间的沟壑。
“雅科夫,能再告诉我们一点,解救您出来的特种部队的装备细节吗?”
“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我见到那群人的时候,他们都换上了德军的制服,唯一值得注意的他们每个人都会开飞机。”
“枪法非常准,好像....每个人都有一个加大号的黑色眼镜,但我只见过一眼并不清楚用途吗,他们特工渗透能力很强,天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在那所战俘营的。”
“天知道我转运过来是不是他们的刻意安排。”
就算解救自己的是某种意义上的敌人,
但刚回来就拼命要求他透露自己救命恩人的情报,这种感觉让雅科夫内心越发无奈。
意识到了对方不情愿的情绪,
装备情报部人员微微点头,将加大号的黑色眼镜这个词划上一个圆圈后,低头和斯大林示意告别后离开了房间。
“雅科夫,回军校吧.....”
面对自己儿子沉默良久后,
斯大林冷声道。
“我凭什么要按你的指挥行事?我是个士兵,战场才是我的归属,我会死在战场上和其他人一样!”
雅科夫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回去!我知道你恨我,但你更应该清楚自己的价值,与生俱来的价值,你知道有多数前线的士兵因为你的几张被俘照片投降吗?”
“你不能死,现在所有士兵都认为你是靠自己拼死逃回来的,你已经成了一个标杆,成了他们抵抗精神的一部分。”
斯大林开口解释道。
“可这些都假的,没有安布雷拉我现在还在战俘营里。”
“谁会知道呢?”
斯大林言语带上了上位者独有的压力,微微眯起的双眼像是带上我毋庸置疑的命令,让雅科夫只能将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只能被迫点头应下。
等到他走远,
斯大林才意识到,
安布雷拉之所以没关于这件事做任何发声,装作不知情的原因是。
林送给他的礼物,不仅仅是自己儿子的性命,更是一个英雄,一个能拔高全军士气的英雄。
“真是份厚礼啊。”
将烟斗点燃,
望着窗外的雪景,斯大林颇有几分感慨的喃喃道。
另一边,
柏林,
总理府邸内,希尔愤怒的将话筒摔到地板上,不知是因为英美对苏正式开始帮助,还是因为上千人连个俘虏都看不住。
被安布雷拉耍的团团转。
不敢触其霉头的侍从们低着头站在房间两侧,丝毫不敢上前收拾。
“元首,调查结果出来了,我们在周围的树林中找到了那个部队遗弃的装备,根据武器数量来看。”
“他们最多不超过十二个人,因为不清楚他们的具体部队名称,我们暂时用遗留下来的骷髅幽灵面罩称呼他们为幽灵部队。”
“应该是这群人和伪装成军官的特工里应外合,才导致俘虏逃脱。”
匆匆赶回来的调查员,低声恭敬的汇报道。
“十二个人,这十二个人是童话故事中刀枪不入的英雄吗?就这么点人,是怎么让战俘营那群蠢货误以为有一整个师的?”
“军用机场那群人又是怎么傻乎乎的送了架飞机给他们逃脱的?”
“真是一群无可救药的蠢货,给情报部发电报,叫他们查,不有余力的查,安布雷拉绝对在德国有一张情报大网,一群叛国者隐藏在德意志各处拼命为这群家伙提供情报!”
“这次他们能随便从战区救走他们想救的人,下一次这群幽灵是不是能在睡梦中割掉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