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兵马司的人来了。哎!你托我一把,我看看这位新贵会是什么脸色。”
一个男子蹲下,让同伴踩在自己肩头上去。
男子往右一看……
一队锦衣卫冲进了巷子。
“是锦衣卫。”男子大喜,“蒋庆之完了。”
“是锦衣卫。”妇人眼中闪过惊喜,随即低头。
“锦衣卫来了,蒋庆之,我看你此次怎么死!”一个被打断手臂的文官大笑起来。
卢珊儿叹息,“锦衣卫来了,看来,陛下也护不住你。”
蒋庆之吸了一口药烟,笑了笑。
这个笑显得格外洒脱不羁。
他笑起来也这般令人……砚浅心醉神迷。
“到了如今地步,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卢珊儿跺脚。
数十锦衣卫冲进巷子,走向蒋庆之。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在为首的百户身上。
百户近前,站直。
行礼。
“指挥使令下官致歉,我等,来晚了。”
卢珊儿张开小嘴儿,惊愕看着蒋庆之
“这,这……”
墙头男子呆若木鸡。
那些文官更是被这个反转弄的几欲吐血。
蒋庆之淡淡的道:“陆炳看戏可看够了?”
百户官低头,恭谨道:“最近京城事多……”
蒋庆之指着妇人和文官,“那么,还等什么?”
百户官脸上的恭谨瞬间切换成了凶狠,喝道:“拿下!”
数十锦衣卫扑上去,妇人尖叫,“你等要做什么?来人呐!来人呐!”
任由这些人在朝中新贵,长威伯蒋庆之的府门前闹事,陆炳此次算是失职了,百户官是他的心腹,来之前就得过嘱咐。
要装孙子!
所以赔笑道:“伯爷可还有吩咐?”
明明这一幕都是陆炳等人的安排,这些文官和妇人,都是自己一党的。
可陆炳此刻却不得不令人来拿下他们。
这种憋屈,令陆炳当场就砸烂了几只杯子……百户官低头看看鞋面,上面还残留着碎瓷。
“告诉陆炳。”蒋庆之看了依旧还在惊愕的卢珊儿一眼,“坏事做多了,小心生儿子没皮炎。”
你竟敢这般羞辱陛下的奶兄弟,凶名赫赫的陆炳?
卢珊儿想到父亲卢伟每次提到陆炳和锦衣卫时的忌惮,再看看蒋庆之的肆无忌惮……
百户官定然要维护陆炳!
“下官,一定转告。”陆炳说了,他此行是来装孙子的,所以百户官脸颊轻颤,却笑的卑微。
卢珊儿:“……”
“哈哈哈哈!”蒋庆之大笑了起来,走向自家。
妇人突然抱住他的大腿,仰头喊道:“为何如此,为何……”
百户官冷笑,。“王新田贪腐,证据确凿。陛下令抄没王家,你等,没入宫中为奴!”
妇人浑身一瘫,下意识的抱紧了蒋庆之大腿,尖叫道:“伯爷救奴,奴愿为伯爷奴婢,伯爷,伯爷……”
这等官员家眷进宫后,境遇比那些底层宫人还惨。妇人曾听酒后的王新田说过,此刻回想起来,不禁悲从心来。
她宁可为蒋庆之的奴婢,也不愿进宫。
“伯爷!”
可惜,学过农夫和蛇这个故事蒋庆之心硬如铁,一弹腿,把妇人震开。
走进家门。
身后不远处,卢珊儿喃喃的道:“爹说锦衣卫横行无忌,为何对他低三下四……”
身边的砚浅跟着卢珊儿也学了不少诗词,此刻看着蒋庆之,双手揪着衣角,轻声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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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士携蒋庆之拜谢了。
第49章 杖责皇子,用心良苦
在未成亲之前,皇子都住在宫中。
成亲就是成人的标志,也是出宫开府的标志。
景王朱载圳目送着先生离去,身后内侍黄坚说道:“先前有人禀告,裕王的先生私底下说裕王毫无灵气。”
“你想说什么?”朱载圳问道。
黄坚说道:“奴请示殿下,把此事在宫中广为传播。”
“不许。”朱载圳摆摆手。
黄坚叹息,“殿下,这是个机会。”
一个宫人来了,“殿下,娘娘请你去。”
卢靖妃见到儿子,笑吟吟的道:“裕王的先生今日发牢骚,说裕王读书毫无灵气。你可知晓?”
朱载圳点头。
“陈燕。”卢靖妃叫来心腹,“把此事传于宫中,我倒要看看,本就不喜他的陛下会如何。”
陈燕应了。
“等等。”
陈燕回身,“殿下。”
朱载圳说道:“不必了。”
“为何?”卢靖妃蹙眉。
“我就算是要争那个位置,也不会用这等手段。”朱载圳说道:“我堂堂正正和他争,难道他还能争得过我?”
“伱这个孽障。”卢靖妃恼火的道:“如今太子看似地位稳固,可陛下春秋鼎盛,谁都知晓太子做的越久,就越危险。太子若是倒台了,裕王便是皇长子,长幼有序!”
“我说了,娘,我不屑于用这等手段。”朱载圳不耐烦了,转身就走。
“你这个傻子!”卢靖妃气急而笑。
“殿下,陛下有请。”殿外,嘉靖帝的人在等候。
今日嘉靖帝没修道,难得的在品茶。
朱载圳到时,发现朱载坖已经在了。
“你怎么也来了?”
“我如何知晓?”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这位父皇发什么疯。
嘉靖帝在里面,也不召唤儿子进来。
父子三人隔着一堵墙,气氛有些诡异。
嘉靖帝早年无子,心中难免惶然不安,等有了长子后,那个欢喜啊!
可没想到长子夭折,令他和蒋太后痛彻心扉、
但有了一,就有二,随后嘉靖帝儿子不断。
但,夭折不断。
嘉靖帝痛苦不堪中,寻到了自己宠信的道人陶仲文求助。
陶仲文一脸正色,“陛下,二龙不相见,见了,必有一伤!”
多次经历丧子之痛的嘉靖帝信了大半,这才有了和儿子们的疏离。
此刻哪怕父子之间近在咫尺,他却依旧不见。
“那年有人说,册封太子和咱们时,那些蠢货拿错了大印,把皇太子之宝大印给了你?”
两兄弟等的无聊,朱载圳就提及了这个传闻。
朱载坖翻个白眼,“你信?”
“我不信,再有,就算是给错了又如何?”朱载圳傲然道。
黄锦出来了,二人赶紧低头。
朱载坖眼神复杂,想起了那年……
“这是太子的大印!”
“给错了。”
“封口,谁敢说出去,处死!”
“殿下,此事万万不可外泄,否则……”
裕王记得自己当时面色惨白的点头。
拿错就拿错了吧!
太子如今好好的在东宫,我继续做我的小透明,都挺好。
“陛下有话。”黄锦站在台阶上,朗声道。
“是。”二人的头越发低垂。
黄锦突然摆摆手,周围的人散去。
他走下来,说道:“奴转述陛下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