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教太子,皇帝求我别死 第67节

  王越冷漠的回头,冰冷的目光瞥向对方,身上散发的气势竟让刑部郎中不自觉的矮了一头。

  “你够格?”

  “一个五品官够格抓老夫?”

  说完后,他懒得再说任何一个字,命人将府邸砰的关上,留下咬牙切齿的刑部郎中愤愤握拳。

  伱等着!

  赵宽快速回到刑部,天晚了,但刑部却并没有下值,所有官吏都各司其职的在等待。

  抓一名封疆大吏不是容易的事,今日朝堂皇上并没有给王越定罪,即便证据确凿,弘治皇帝依旧让刑部好好审。

  换言之,现在王越依旧是一名正二品的官,还加上太子少保威宁伯等一众荣誉在身,他若不愿来,刑部郎中还真没办法。

  就在刑部众人在值庐内聚在一起等候的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

  赵宽火速冒着风雪走了进来,对刑部尚书白昂摇摇头,道:“大人,下官……”

  白昂披上了火红的绒披子,对左右刑部侍郎道:“随本官去拿人。”

  “喏!”

  刑部尚书带着两名侍郎,两名郎中以及刑部胥吏亲自朝王府而去,这阵仗不可谓不大。

  在晚上抓人,是皇上给王越的体面,也间接证明了皇上的小心思,事情没出定论之前,不要让王越太难看。

  王越府邸。

  王越安静的坐在书房内思考,刑部忽然来拿人,那就说明西北出问题了。

  但西北被他经营的铁板一块,他自信没人会背叛自己。

  而且王越这次回京就是为他们找公道的,他们定也不会倒戈相向,究竟哪里出问题了?

  在王越深思的时候,门子焦急找到王越,禀道:“大人,刑部尚书白昂白大人来了。”

  王越嗯了一声,道:“让他单独进来。”

  “喏!”

  王府外。

  “放肆!”

  “狂妄!”

  “大人,此獠危险,您不可单独入内,兴许有诈。”

  白昂瞥了一眼自己衙署的这群部下,冷冷的道:“休要胡言乱语!都在这好好待着!”

  说完后,他便独自进入王府,在门子的引导下来到王越书房,将身上红色披子脱下。

  王越伸手对白昂道:“坐。”

  白昂落座,端着茶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道:“老大人,不要让本官为难。”

  “请你去刑部协助办案,是皇上的旨意。”

  王越也端着茶喝了一口,反问道:“什么事?”

  白昂道:“去了刑部自会有人记录在册。”

  王越面色平静,不卑不亢的道:“你刚才是不是说,皇上是请老夫去刑部?”

  白昂愣了一下。

  然后苦笑道:“老大人何必呢?在这儿说和在刑部说没区别。”

  王越面无表情的道:“说!”

  白昂还是妥协了,他的资历和王越没办法比,虽然寻日是高高在上的刑部尚书,但在王越这种官场混了几十年的老人面前,气势不自觉的就低了下去。

  莫看王越寻常和陈宁相处很自然,但真和这些官场人接触,他身上的气势、城府和冷静,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今日都察院和兵部在朝会上联合上书皇上弹劾您老。”

  “兵部和都察院从西北回来后,镇守哈密太监张僴畏罪自杀,并且送上来一份杀敌功劳簿。”

  “功劳薄和兵部报上去的立功名单一致,并非你说的一千三百六十三人,而是兵部职方司的三十二人,就算连同斩首的四十二级,也不过区区不过百,您夸大了十倍。”

  王越冷笑道:“一千多敌军的耳朵在哈密存着,张僴说谎!”

  刑部尚书道:“是,一千多的耳朵在哈密存着,但这一千多耳朵并非出自鞑靼人的耳朵,对比就知这些耳朵是属于汉人的。”

  “都察院弹劾你有杀良冒功之嫌。”

  王越气笑了,“好手段!”

  “哈密牺牲受伤的九百六十一人怎么说?他们实实在在的受伤牺牲了,这还能有假?”

  白昂摇头道:“这做不得假,但这却证明了贺兰山一战,实则是一场大败,并非大捷。”

  王越眯着眼,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你们真厉害,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哈密这么多将士都在看着,都参与了这场战争!这么多人证都在,你们问过他们?”

  刑部尚书白昂摇摇头道:“不需要问,您在替他们谋利益,他们的证词不作数,不是吗?”

  他说完后,便起身道:“皇上并非给老将军定罪,就是这其中有太多疑点,所以才让我刑部牵头,会同三法司好好问问老将军,核对好了,自然会还老将军清白。”

  王越哼了一声,拂袖道:“刑部?三法司?这不都是你们的人?”

  “老夫怎敢保证你们不会屈打成招?”

  白昂一脸为难:“下官敢保证。”

  王越道:“我不需要你保证,老夫不信任你们!”

  “皇上要让我协助审查,可以,让锦衣卫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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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98章 还是出事了

  一个时辰后,刑部尚书从乾清宫出来,再次来到王越府邸,旁边却多了几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缇绮。

  看着牟斌带走王越,白昂嘴角轻轻扯了一下。

  这事儿传出去,三法司还有什么脸?如此大案,居然让锦衣卫来抓人?哪有这样的道理?

  明日文官们定少不了在弘治皇帝那里据理力争,不知道皇上怎么考量的。

  夜深了,今日注定无法审案,只能等待明日,白昂示意刑部所有下属全部回去休息。

  ……

  槐花胡同,陈策吹灭了灯,刚准备入睡,外面敲门声却响了起来。

  陈策只好重新起床,侧目望去,隔壁吴娘子的灯火也点燃了。

  等陈策开门后,见到北牙锦衣卫同知李珍有些意外,不解的道:“李大人,这么晚了,有事?”

  李珍长话短说,对陈策道:“只有今晚一晚的时间,王老将军被抓了,在锦衣卫诏狱,他让我来寻你。”

  陈策倏地一愣,对李珍道:“我去穿个衣衫,马上过来。”

  等陈策再出来的时候,吴娘子询问道:“陈郎君,要帮忙吗?”

  陈策感谢的冲吴娘子点了点头,道:“没事,我去一趟锦衣卫。”

  “哦。”吴娘子点点头。

  陈策随着李珍火速赶到北镇抚司,路上陈策也问了李珍原因,只是李珍说他们锦衣卫涉猎不到这其中的事。

  一个三品的锦衣卫都涉猎不到其中原由?

  陈策眉宇蹙的更深,随着李珍一路来到诏狱内。

  牢狱干净整洁,锦衣卫没有人为难王越。

  王越依旧如同往日一样,面无表情的坐在草席上,李珍象征性的将牢狱门打开,然后自觉离去,将所有狱卒全部带走,单独留下陈策和王越。

  这是他能做到的所有了。

  “老爷子,长话短说,什么事?”

  王越压着手,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安抚陈策道:“纯简啊,不要着急,天塌不下来。”

  “老夫在西北培养的谍子人数不多,只有一百来人,都是不错的苗子,老夫千挑万选出来的,绝对忠心。”

  这个时候你还有空说这事?

  “日后老夫若有不测,这批人你帮老夫养着,直到伱能找到你绝对信任的将领,再移交给他。”

  陈策忙不迭道:“究竟怎么了?”

  王越笑着道:“答应老夫,好吗?这批谍子很重要。”

  陈策点头道:“好!我应了。”

  王越这才不慌不忙的咧嘴笑了,然后才对陈策道:“如你所料,西北出事了,镇守太监张僴畏罪自杀,提交了遗言和新的立功人员名单上去,推翻了此前老夫上报的人数,足足少了十倍有余。”

  陈策沉思后,快速道:“他被威胁了?找人查他的家眷!”

  王越微笑道:“好!这个时候逻辑还能如此清晰。”

  不过王越摇头道:“他们能做出这件事,就能让对方家人开不了口。”

  陈策道:“这更能证明此事蹊跷!”

  王越继续道:“你知道战功要割耳上报,镇守太监和巡抚御史一同核查,一个步骤都错不了。”

  “四十二名鞑靼首级证据没有错,割了的耳朵他们核查后是汉人的不属于鞑靼人,以此弹劾老夫欺君罔上,杀良冒功。”

  “贺兰山一战,我方损失九百多人,鞑靼死了一千三百多,按照兵部核查之后,对方满打满算不过死了百人,尽管我们占领了贺兰山,但他们却说这不算大捷,实则是大败。”

  陈策愤愤不平的握拳:“强词夺理!怎能如此无耻?!”

  “那一批立功证据,在哈密存的好好的,怎么会被换了?谁有这个权力?”

  王越叹口气,道:“老夫的学生,西北的将士们知晓吏部尚书是老夫的学生,警惕性自然会弱,他前些日子随都察院去西北了。”

  陈策气急败坏的道:“您老知道他可能有问题,您不是养了那一批谍子吗?为什么不让他们监视吏部尚书和都察院?”

  “还有哈密的将士,为何不提前送信件过去让他们预防?”

  王越摆摆手,对陈策道:“小子,你急了,不要急,遇到事要沉稳点。”

  “老夫自从入了京师,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看着,你觉得老夫能将任何东西送出京师吗?”

  “抓到把柄后,老夫该怎么解释?”

  陈策呼吸有些急促,脑子在快速转动。

  王越拍了拍陈策的肩膀,道:“坐下说。”

  “如果老夫没猜错,大明境内这两个月,会有地方莫名死一批人。”

  陈策大惊失色,旋即双目布满怒火:“你说他们屠戮了一千多平民!用他们的耳朵去换掉哈密那一批?目的……就是为了推翻你上报朝廷的所有数据?去证明你杀良冒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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