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教太子,皇帝求我别死 第214节

  秦紘背着手,大清早的便找到了陈策,陈策显然和往日态度不同,对秦紘已有些防备,秦尚书能察觉出来。

  他对陈策解释道:“洪御史审过工部的人,工部主事说是老夫下辖户部主事李梦阳无意透露的。”

  “凡参与这件事的人,后果你也看到了,皇上记着你对大明商业改革推动的功劳,这些人被诛就是最好的例子!”

  “皇上在用实际行动给你一个交待。”

  确实,弘治皇帝这次做的足够好了。

  陈策沉思片刻,呢喃道:“李梦阳……”

  秦紘语重心长的道:“不过伱放心,下次应当不会出现类似的事了。”

  陈策疑问道:“为什么?”

  因为皇上慢慢的会将你推向台前,他会将你身份一点点揭开,他亲自要给你站台,以后谁敢对付你,就等同于直接对付皇上!

  当然,这些话秦紘就没明说了,毕竟没发生的事,秦紘也不敢保证,只是含糊其辞的道:“总之以后你会明白的。”

  陈策点点头。

  秦紘似乎想起什么,道:“洪御史让老夫替他带个话,说他很欣赏你,等他回来再找你聚一聚。”

  陈策疑惑的道:“洪御史去哪儿了?”

  秦紘道:“今日领命去潮河川缮边,估摸着中午就要出发。”

  潮河川在京畿密云古北口,距离京师二百余里,居两山间,广百余丈,水涨成巨浸,水退则坦然平陆,敌人则可长驱直入。

  这里是京师防卫的缺口,洪钟一直建议在此地凿为两渠,分杀水势,于口外斜筑石堰以束水。置关堰内,守以百人,使敌人不得驰突,可免京师北顾之忧,且得屯种河隙地。

  这个建议自然极好,不仅修建了水渠,还将水势给控制住,堵住了京师北面防线的缺口,只要让百人守卫,敌骑兵便无法通过。

  但是陈策却面色凝重,对秦紘道:“此事不妥!”

  秦紘:“?”

  “为何?”

  洪御史提的建议极好,为什么陈策却说不妥?

  陈策道:“三点原因,第一,洪御史才办了工部的案子,他已经得罪了许多人,若是此次缮边出现任何失误,回来都会被无数人弹劾。”

  “第二,潮河川两侧山脉长期受水势冲击,山体并不稳固,一旦他要凿山,山体势必会崩塌。”

  这里的山脉和其他地方不同,一个不小心就会导致山体崩塌,若是再死一部分人,洪钟必定要吃罪!

  陈策对洪御史印象不错,所以才对秦紘推心置腹的提醒。

  “还有,潮河川附近的地势多沙石,根本不适合耕种,若是日后有心人追究,他提出来的‘且得屯种河隙地’就是欺君罔上之罪!”

  秦紘听的连连倒吸凉气,惊愕的看着陈策,狐疑的问道:“你去过潮河川?”

  不然为何对那边地势如此了解?

  陈策自然没去过,但他知道洪钟的履历,这次缮边潮河川本是一件好事,但就是以上种种原因,最后洪钟被御史弋福、给事中马予聪弹劾吃罪,最后被调去了云南巡抚。

  陈策摇摇头,对秦紘道:“秦大人莫管我有没有去过潮河川,现在快些去告知洪御史,如果他执意要去,就尽快做好预防。”

  “尤其开山凿石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山上石块崩裂之险,确保凿山人的安全,不可酿成事故。”

  “那边不利耕种的事也要早早让他汇报给朝廷,不能只顾着缮边,将此事搁置。”

  秦紘暗暗点头,面色凝重的道:“老夫这就去告知他。”

  “嗯。”

  陈策也没挽留秦紘。

  ……

  正阳门。

  午时,洪钟的队伍已经准备出发。

  幸好秦尚书来的及时,他急忙找到洪钟,将陈策叮嘱的事事无巨细告知洪钟。

  洪钟惊愕的问道:“那小子去过潮河川?”

  秦紘摇头道:“不知道,总之纯简不会无的放矢。”

  陈策,字纯简,王越赐之。

  此时秦紘已经亲昵的开始用字称呼陈策,不免让洪钟有些意外,看来秦尚书对那小子是真的格外看重啊!

  洪钟道:“我知晓了,待本官到了潮河川再说吧。”

  秦紘叮嘱道:“你切记要将这些事记在心里。”

  洪钟笑道:“晓得了。”

  ……

  密云县衙。

  潮河川作为“燕京门户”、“京师锁钥”,这里是东出的隘口,也是走私的最佳地带。

  现在听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要来修缮潮河川,密云县令等地方权贵心中一万个不愿意。

  此时,县衙后堂一群权贵正在秘密商议。

  有权贵开口对密云县令道:“他们若来修缮潮河川口,你县衙切勿告知那边之具体情况,等其凿山,势必酿成事故,若如此,则可弹劾其罪……”

  (本章完)

第313章 就你陈策最聪明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四月的西南,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缅甸宣慰司内。

  唐寅单独召见了莽纪岁,并且赏赐了他一笔金银、丝绸、茶叶,以及上千亩的封地,让他代表明廷赏赐给治下土民。

  莽纪岁只当唐寅是在拉拢自己,也没多想,依旧保持高傲。

  最初明朝改土归流,剥夺了他缅甸宣慰司主官的位置,他一直怀恨在心,不过等唐寅上任这么多天却依旧没有作为,活脱脱的像个傀儡,这才让莽纪岁放下心。

  实际他最开始就不该高看汉人的官吏的,土司内的情况如此复杂,他们的势力根深蒂固,又岂能是汉人能治理明白的?

  这不,这名明朝官吏现在认清了现实,得知谁才是缅甸宣慰司真正的王。

  莽纪岁虽然表面恭敬,但内心的傲慢已经快要跃然于纸上,对唐寅道:“唐大人以后安心配合下官的工作,下官保证唐大人在缅甸宣慰司平平安安。”

  唐寅笑着颔首,目送莽纪岁离去,唐寅脸上才浮现一抹阴霾。

  他淡漠的吩咐道:“去派人抓捕穹召和浪里两位大土司。”

  两名缅甸第二大势力的大土司很快被唐寅抓捕到宣慰司内。

  唐寅冷漠的道:“你们私下毁坏本官的屯田水利工程,莽纪岁大土司已经全部交代,你们可有话说?!”

  唐寅自然不会真的抓捕他们,按照老师陈策的交代,想要将缅甸的势力全部控制在手中,就必须要让对方狗咬狗。

  这些土司的智商平均都不高,这些计谋要放在明朝都上不得台面,任何一个州府级别的官吏都能看得出来唐寅在分化他们。

  当初唐寅来到这里也先入为主,不过经过陈策提点后他才知道,治理这些土司们,不必用明朝官场的思维去治理。

  这时候唐寅才幡然醒悟,这群蛮夷和大明的政治精英们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如此简单的离间计,他们却深信不疑。

  等唐寅将穹召、浪里两位大土司放出去后,他们已经对莽纪岁怀恨在心,又听闻明廷给莽纪岁赏赐一大批财富丝绸和田地后,更确信了莽纪岁将他们卖掉的事实。

  于是缅甸境内的三方势力平衡被打破,变成了莽纪岁大土司和另外两名大土司的斗争,唐寅则坐收渔翁之利。

  假以时日,等他们斗的你死我活的时候,就是唐寅收网的时候。

  这种事,急不得,只能等时间去消化。

  同样的情况还在王守仁、王务弼和祝允明等下辖地方上演,他们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先将土司境内的人事任命权牢牢掌控在手里。

  等土司分崩离析后,他们才开始颁布一项项惠利土民的政策,一步步取得土民的信任。

  这些都是治理西南的大方针,目标确定好后,余下的就交给时间,成功治理西南将会水到渠成,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万事开头难,陈策将最难的一关给他们解决了。

  虽然王守仁四人在不同地方,但夜深人静的时候都在独自感慨,陈策虽不在这里,但却在千里之外影响着西南时局!

  他这种贡献,也不知道朝廷能不能知道,会不会知道?

  ……

  江西,临江府。

  傅瀚这些日子一直在上火,嘴上起了不少水泡。

  他这辈子起起伏伏,幼年家贫,从临江府一步步杀出来,科考中进士,翰林院,到礼部左郎中。

  距离吏部侍郎也仅一步之遥。

  却因唐寅案被摔的一落千丈,革职回乡。

  这些事他都不在乎,人生起起伏伏,他已过古稀之年,对这些事也看淡了,即便他最后知道是自己自负的儿子和另一名聪明绝顶的天才在博弈,儿子将自己当棋子去博弈。

  他也不在乎。

  他更在乎自己的儿子,傅瀚是老来得子,对两个儿子都很宠爱,尤其长子傅元。

  傅元智近如妖,绝顶聪明,虽然现在不做官了,但他们傅家在临江府依旧是第一首富。

  这一份诺大的家产都是自己长子傅元运营出来的。

  但最近傅元被做局了,对方是临江商会的副会长,十万匹布匹,一个月内要上贡给朝廷。

  这个难度实在太大了,周边的所有纺织机全部提前被对方收购,傅家想要再调纺织机,也需要最少半个月时间。

  半个月时间十万匹布,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自负的傅元接受不了这样的失败,当初在京师和陈策的竞争中失败了,傅元虽然生气,但最后他只能感慨自己技不如人。

  但现在他被人用这种方式官商勾结的做局,让他接受不了。

  看着长子日夜消瘦茶饭不思,甚至萌生死的念头,傅瀚怎能不上火,他现在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派人盯着傅元,就怕自己长子忽然会做什么傻事。

  “爹,从京师来的信,给大哥的。”

  二子傅完找到傅瀚,傅瀚一愣,急忙道:“信件给我!”

  他没有拆开看,他知道自己的长子一直都在等这封信,不用看傅瀚都知道这是谁寄来的。

  只有在京师那名将他击败的妖孽来信,才有可能给自家长子一丝希望!

  傅瀚颤抖的拿着信件推开了傅元的房门。

  傅元如同行尸走肉。

  “儿呀,失败了咱们从头再来便是。”

  这些话,傅瀚不知说了多少次,傅元一直无动于衷,整个人像是游魂一样。

  傅瀚叹口气,将信件拿出来,对傅元道:“京师那边的信件,寄给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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