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贾瑜踏入后院时,一个满是惊喜的声音传来,随着声音一道出现的还有一道窈窕的倩影。
当看到晴雯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时,贾瑜白天的疲惫仿佛消失了大半。
他忍不住伸出手在晴雯的脑袋上宠溺的抚摸了一下,“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歇息啊?”
“爷没回来,奴哪敢先睡下啊。”晴雯嘟起了小嘴,“哪家哪户的奴婢倘若敢这么没规矩,早就被主子赶出去了。”
自从得到了贾瑜的承诺后,晴雯就如同找到了终身依托的芙蓉花,毫不忌讳的在贾瑜面前尽情展现自己的美丽。
她拉住了贾瑜的大手,扭了扭娇躯:“爷……奴给您准备了您最爱吃的糖醋鱼呢。”
“是嘛,待会我可要好好尝尝。”
俩人进了屋子,晴雯先是让贾瑜坐下,紧接着他打来了一盆温水,拿来毛巾先是给贾瑜洗了脸,接着又洗了手,这才端来了饭菜和碗筷伺候贾瑜吃饭。
看着忙前忙后的晴雯,贾瑜有些过意不去,只是当他招呼晴雯过来一起吃饭时却被拒绝了。
“奴只是一个丫鬟,哪有资格和主子一同用膳之理?”说到“丫鬟”两个字时,晴雯还特意加重了音调。
贾瑜已经记不清这已经晴雯第几次拒绝他一起用膳的邀请了,而且所用的理由就一个。
他当然知道话里的潜台词,这是在催促自己赶紧收了她,给她姨娘的身份呢,只有那样她才有理由坐下来陪同他一起上桌。
看着请问含羞带怯中又有些期待的眼神,贾瑜笑了笑:“伸手在她光滑的脸蛋上摸了一把……你急什么,你年纪还小,再等一段时日。”
“哼……爷总是这样。”
看着又嘟起了嘴的晴雯,贾瑜眼中露出宠溺的目光,拉住了她的小手,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晴雯……爷给你变一个戏法,伱先闭上眼睛。”
晴雯睁大了一双俏眼,娇嗔的横他一眼,“爷……您又戏耍奴了。”
“你就说闭不闭吧?”
“好吧……”
晴雯嘴里嘟囔着,但还是听话的将俏目乖乖闭上。
紧接着她就感到自己的手被贾瑜轻轻抓住,随后手掌被张开,紧接着一个略带冰凉的东西放在了手掌上。
“好了,可以睁开眼了。”
当晴雯睁开眼睛时,一个小巧玲珑制作精良,呈椭圆形,闪耀着浅红色光芒的女士手表就这么出现在手掌心里。
白里透红的纤细手掌映衬着精巧的物品显得格外的相得益彰。
“爷……这是什么东西啊?”晴雯惊奇的问。
“这个嘛……”
贾瑜想了想,“自鸣钟你知道吗?”
“知道的。”晴雯点点头,“老太太的荣庆堂里就有一座自鸣钟,每半个时辰就会响一下。
据说是从西夷那边过来的,金贵的很。
平日里连擦拭都是赖总管亲自动手,不允许旁人触碰呢。”
“这玩意跟自鸣钟是一样的,不过它不叫自鸣钟,因为它是戴在手腕上的,所以也叫腕表。”
贾瑜笑道:“而且,它可要比自鸣钟小了许多,你戴上它之后以后想知道什么时候就再也不用看沙漏了。”
“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奴可不敢要。”听说这东西跟自鸣钟是一样的,晴雯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赶紧拒绝。
她可是听赖总管说过,那个笨重的自鸣钟可是花了两千两银子买来的,这个腕表一看就格外精致,想必价钱也肯定少不了,她一个丫鬟如何配戴如此贵重之物。
“爷……这东西如此贵重,您还是留给日后的太太吧,奴实在不敢收如此贵重的礼物。”
说着,她挣扎着就要从贾瑜的怀里站起来。
“嘿……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倒是替爷操心起太太的事来了。”
贾瑜一听乐了,手腕微微用力,将其牢牢摁在原处,凑到她耳边温柔而坚定道。
“听话,爷说给你它就是给你的。
我既然能给你,难道会少了太太那份吗?乖……爷亲自给你带上。”
听着耳边传来的霸道而温柔的话,晴雯只感觉心都要融化了,乖乖的伸出纤纤玉手任凭贾瑜将手表给她戴上。
此时此刻的她甚至愿意为了眼前这个男人赴汤蹈火。
这天晚上的这顿饭吃得格外长。
吃完饭后,晴雯又伺候贾瑜洗漱沐浴,期间贾瑜顺带着还教了她一套玉手缚金龙的防身术,只是这个丫头的武学天赋实在不怎么样,学习的时候将浴桶里的水撒了一地。
贾瑜慢慢地从梦中醒来,眼睛微微眯起,适应着卧室里温暖的光线。
轻柔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将整个房间映照得温馨而宁静。
打了个哈欠后,贾瑜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
还没等他穿好衣服,晴雯便一如往日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恰好一缕照耀在她的瓜子脸上,散发着透明的粉红色,显得格外俏丽,只是不知为什么,贾瑜感到这位俏丫鬟今天的俏脸要比平日里红了几分。
“爷……起来了,奴伺候您洗漱。”
“你把它放在架子上,过来伺候我穿衣。”
“诶!”
晴雯闻言乖乖的走过来,很快帮贾瑜穿好了官服。
看着晴雯麻利而又温柔的动作,贾瑜轻叹了一声。
晴雯听到叹息声不由得一怔,赶紧问:“爷……是奴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么?”
“不是!”
贾瑜摇摇头:“晴雯,没想到才短短几日,爷就已经习惯了你在身边伺候,倘若日后没有你在身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晴雯闻言羞红了脸,手上的动作却更温柔了,轻轻啐了一口:“爷净会逗奴……再说了,除非奴死了,否则这辈子奴都会留在爷身边伺候您的。”
第79章 就得问裘大人了
“噼里啪啦!”
伴随着一阵东西被杂碎的声音,裘良的吼声在中城兵马司衙门的大堂响起。
此时的裘良面色铁青中带着潮红的坐在案桌后,旁边则是坐着三名身穿六品武官官服的男子,他们分别是南城、西城和北城的三城指挥使。
“齐豹,那小儿果真不放人”裘良沉着脸问。
南城兵马司指挥使站起来拱手道:“大人,下官不敢撒谎,那贾瑜说了,想要放人可以,但得出示您出具的盖有大印的公文,否则他绝不放人。”
裘良怒道:“这个小畜生,居然敢忤逆上官,好大的胆子?”
“大人,不仅如此。那贾瑜这几日还让人在街头巷尾四处散播谣言,说他之所以扫荡翠花楼,是奉您之命进行的,其目的就是解救那些被拐入翠花楼的可怜女子。”
“他这是要诛心啊!”
裘良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大了。
这些天,不仅金沙帮的四当家来找了他好几次,甚至连金沙帮背后的人也找人暗示他赶紧放人。
而这下也把裘良给难住了。
找贾瑜,贾瑜表示放人可以,但是得按照流程来。
只要你出具盖了五城兵马司大印的公文和你的亲笔签名,他二话不说立马放人。
可裘良又不傻,他怎么肯把这么一口黑锅主动往自己身上扛。
而最要命的是,让贾瑜一个月之内荡平金沙帮的命令还是他亲自下达的,人家这么做一点毛病都没有。
看着愁眉不展的裘良,西城指挥使邱敬林献策道:“大人,想要让贾瑜放人已是不可能,唯一的法子便是撤了他东城兵马司指挥使之职,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撤了他?”一旁的北城指挥使尚义敏摇了摇头:
“谈何容易,咱们兵马司归兵部管辖,想要撤了一名指挥使,必须上书兵部,报至内阁然后陛下朱笔御批才能生效。以此时陛下对贾家小儿的宠信,怎么肯答应?”
“砰!”
裘良一拍桌子,表情有些狰狞。
“不……本官还是有法子的。”
…………
半个时辰后东城兵马司衙门
“东城兵马司职务重大,负责维护地方治安,守卫京师。
贾瑜之流把持兵马司,无疑为陛下之忧,故暂停贾瑜东城兵马司指挥使一职,衙门一应事务由南城指挥使齐豹代理。
昌平十三年正月二十”
齐豹收起手中的公文,对面前的贾瑜面带得意道:“贾大人,你听清楚了吗?倘若没有问题的话,就请您暂时将印信交出来吧?”
是的,这是裘良想出来的办法。
他虽然没有办法撤掉贾瑜的职务,但身为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他是有权利对下属进行停职的,事后只需要对兵部说明情况即可。
但齐豹想象中的惊慌失措的表情并没有在贾瑜的脸上出现,依旧是一副淡定的模样。
“齐大人,您刚才也说了,裘大人只是暂停了本官的指挥使职务,并未将本官撤职。
所以这个印信是不能交出去的,但是裘大人下了令,本官自然会遵从。
现在本官便将这东城衙门的一切公务交给您了,这里是交接公函,请您在上面签字画押吧!”
说罢,贾瑜从案桌上拿出两份公函,签字画押后递给了齐豹。
看着早已准备好的公函,齐豹一时间有些懵逼,他突然感觉到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只是木已成舟,也容不得他反悔,只能硬着头皮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贾瑜拿着被自己被停职的公文和交接公函很痛快的离开了东城兵马司,似乎停职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而他也格外干脆,等到齐豹也签字画押后,便拿起公文往怀里一塞,径自上马离开了东城兵马司衙门。
东城兵马司衙门距离他居住的车儿胡同挺远的,骑马也得两刻钟左右。
贾瑜出了东城兵马司,过了仁寿坊,绕过铁狮子胡同,正来到大街时,对面拐角处过来了一行人马,正说说笑笑的迎面而来。
这群人约莫有三十来人,为首的是两男一女,三人被数十名护卫呈半圆形护在中间,如此一来一行人将偌大的街道占据了大半。
贾瑜眉头微微一皱,策马靠到了右边。
当双方交汇时,传来一个轻咦的声音。
“吁……”
前方这群人立刻停了下来,随后贾瑜似乎听到对面有人说了几句后,一名侍从策马过来打量了贾瑜几眼,看到他身上的官服后问道:“不知这位大人可是东城兵马司指挥使贾大人?”
贾瑜目光一凝,沉声道:“本官正是贾瑜。”
“我家主人邀大人过去一叙,还望大人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