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战当财阀:开局拯救法兰西 第21节

  德约卡看着忙碌的邻居们感慨一声:“他们是一群很善良的人!”

  夏尔“嗯”了一声,扭头问德约卡:“您反对我这样做吗,父亲?”

  德约卡笑了起来:“不,夏尔!我和你母亲从未像现在这样以你为荣过,看看她……”

  说着德约卡将目光转向人群中的卡米尔。

  卡米尔刚为一个伤员包扎好伤口,感觉到德约卡和夏尔的目光,她匆匆朝这边挥了下手,转身又给另一名伤员换绷带,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并温柔的询问着伤势。

  “之前我有些担心伱,夏尔!”德约卡望着夏尔,语气轻松:“我担心你会成为弗兰西斯一样的人,现在我放心了!”

  他当然不会,德约卡如是想,他从资本家那赚来的钱毫不吝啬的花在需要的人身上,怎么可能会跟那些毫无人性的资本家一样?

  夏尔知道德约卡误会了,如果德约卡和卡米尔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真实用心,他们会感到失望吗?

  不过这似乎没什么区别,因为夏尔现在实实在在的做着好事!

  想到这,夏尔就坦然了。

  ……

  夏尔的做法很成功。

  最直观的,是几乎所有伤员躺在手术台上时都会问上一句:

  “医生,可不可以留住我的手,实在不行留下一只,我希望将来可以为夏尔少爷工作!”

  医生总会安慰道:“放心吧,我们现在有足够的人手和物资了,我们会尽力的!”

  有一次夏尔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他走在路上时突然被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抱在怀里,她“呜呜”的哭着,因为过度悲伤而全身颤抖。

  夏尔不敢动,他以为自己碰到一个疯子,她手上说不定还拿着一把菜刀。

  过了好一会儿,老妇人才停止了哭泣弯下腰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显慈祥和怜爱,她将一枚鸡蛋塞在夏尔手里,紧紧的握着,声音颤抖:

  “孩子,如果……阿克塞能早一点碰到您这样的资本家,他……就不会在孤独中死去了!”

  夏尔听别人解释才知道,阿克塞是她的孙子,只比夏尔大两岁,半个多月前在牟罗兹战役负伤被送了回来。

  家人赶到医院时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他腹部满是鲜血的伤口上正堵着一块抹布……一块用来洗碗的抹布!

  没人能想像他死前有多绝望、多无助,甚至是愤怒,对这个国家的愤怒。

  这些只是冰山一角,还有很多关于夏尔的传说,许多甚至都是夏尔没做过甚至不知道的。

  夏尔的名声不久就传到了巴黎,去买药采购物资的人会把夏尔的事带到巴黎,来回送物资的司机也会把野战医院的情况反馈回去。

  当弗兰西斯知道这些时颇有些意外,他冷哼一声:

  “这个傻瓜,还以为他与德约卡不一样,没想到他们是一类人。”

  接着他又补了一句:“到底是女仆生下的孩子,我等着他因此破产!”

  此时的弗兰西斯并不知道,要破产的不是夏尔而是他,这恰恰是夏尔计划的第一步。

  有了人心的支持,夏尔就放心大胆的开始挖弗兰西斯墙角。

  “霍尔特75”比“霍尔特60”更先进,但它们是同一家公司生产的,前者又是后者的升级版,技术和配件上不可避免的有许多相通的地方。

  夏尔要生产“霍尔特75”拖拉机,难的不是资金,他手里的资金足够引进。

  难的也不是技术,英国方面为了占有法兰西市场打开销路,会非常愿意授权生产并提供技术。

  难的是熟练的技工和技术人员,这些人才是在工厂里数十年一代一代学习研究并传承下来,他们掌握的许多东西不是用钱能买得到的。

  夏尔把目标指向了约瑟夫。

  约瑟夫多年来一直负责弗兰西斯拖拉机厂的生产,没人比他更清楚哪些工人手里有真技术、真功夫。

  这段时间约瑟夫因为马修负伤的原因,一下班就往战地医院跑,往来奔走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这天约瑟夫忙完了厂里的事,又一次在天黑前赶到野战医院,夏尔在门口拦住了他。

  “我们会照顾马修的,约瑟夫!”夏尔说:“他恢复得很好,你需要担心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体力严重透支的约瑟夫就地坐在草地上,无力的回答:“谢谢您,夏尔少爷!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只有看着他(指马修)我才能安心入睡,哪怕是坐在椅子上!”

  夏尔在约瑟夫旁坐下,屈着双腿,若有所思的说:“我在考虑一件事,约瑟夫!你知道我和弗兰西斯先生之间的关系!”

  “是的,当然!”约瑟夫点了点头。

  “我和弗兰西斯关系不好,我们势同水火将来还会成为竞争对手!”夏尔若有所思的说:“而你为弗兰西斯工作,马修将来要为我工作,那么你和马修……”

  “这不会有影响的,夏尔少爷!”约瑟夫说:“如果您能给马修一份工作,就算我选择退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不是工资的问题,约瑟夫一个月工资有53法郎,差不多是普通工人的两倍,用他退休保住马修的工作显然是不划算的。

  但约瑟夫清楚,这不是工资多少的问题,而是心理的问题。

  马修如果得不到一份工作,他会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会觉得自己被社会淘汰了,无所事事后最终将被彻底击垮!

  所以,约瑟夫宁愿放弃自己的工作也要让马修工作!

  我还可以找其它工作,约瑟夫如是想,只可惜夏尔少爷买的是摩托车厂,否则就完美了。

  “嗯!”夏尔点了点头,说:“我打算从英国引进‘霍尔特75’,开一家拖拉机厂,你觉得怎么样?”

  约瑟夫惊呆了,他激动的说:“这……这太……太好了,夏尔少爷,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我,我可以推荐我自己吗?”

  “当然!”夏尔笑着向约瑟夫伸出手:“恭喜您加入,约瑟夫,你是夏尔拖拉机厂的负责人了,月薪60法郎!我打算派您去英国引进这款拖拉机,没问题吧?”

  引进拖拉机要带一批技术人员和技工去考察和学习,还要在英国把把关,然后才能放心的引进生产线。

  约瑟夫必须从弗兰西斯那挖一批最重要的人才来才能完成这个任务。

  约瑟夫眨了眨眼睛,犹豫着问:“那么,夏尔少爷,我能……带一批人过来吗?”

第32章 要步枪还是要坦克

  气势恢宏的法兰西波旁宫众议院大厅里人声鼎沸,半环形座位一轮轮的围在议长席前,中间一条约五英尺宽的走道自议长席起贯穿全场将座位分成泾渭分明的左侧区域和右侧区域。

  左侧坐着左翼,右侧坐着右翼。

  作为右翼两党党首的格雷维和阿曼德落座在右侧最前排,他们一边倾听着左右翼的吵闹声一边低声交谈着。

  过了一会儿,格雷维望了气势汹汹的左侧一眼,再将目光转向阿曼德:

  “是时候给他们重重一击了!”

  阿曼德点了点头,整了整脖子上的领结,拄着手杖踩着自信的脚步昂首挺胸走上演说席。

  (法兰西众议院前台有两层,前面一层演说席稍低,供议员上台演说提出议题,后面一层更高,坐着议长等政府官员)

  阿曼德环顾四周停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抬起右手优雅的平放在腹前,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先生们!”

  声音高亢富有穿透力,即便坐在最后一排的议员也能清晰的听到他说的每个字,原本喧闹的声音逐渐平息下来,两派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将视线投往台上的阿曼德。

  这也是格雷维始终与阿曼德联手对付左翼的原因之一。

  阿曼德几乎没有优点,但律师出身的他言辞激烈、语锋犀利极具煽动性,这恰恰是格雷维缺乏的。

  “首先!”阿曼德轻松的朝台下挥了挥手:“请允许我对德国人深表歉意,这一回,他们不能在巴黎加冕了!”

  大厅内发出一片会心的笑声。

  很好的开头,格雷维在心里赞了一声,不管是左翼还是右翼,他们都不会拒绝法兰西的胜利。

  接着阿曼德又补了一句:“除非他们愿意把德皇送过来!”

  笑声更大了,还有几声稀稀啦啦的掌声。

  “我将会为德皇精心准备一个特别的加冕仪式!”阿曼德继续说:“这个仪式有一个木框,一根绳索,我将亲手将‘王冠’戴到他的脖子上!”

  说着还做了个绞刑挂脖子的动作,还夸张的做了个鬼脸伸出舌头。

  大厅里哄笑一片,进而响起激烈的掌声。

  格雷维不禁为阿曼德的演讲天才所折服,他举手投足间就能轻松将焦点集中在他身上。

  只有这样,接下来讲的话才能深入人心。

  阿曼德引入正题:

  “数十年来,法兰西在面对德国时一直处在失败状态,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现实中!”

  “以至于妓院里那些被叫做阿尔萨斯的少女都特别走俏!”

  “他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把阿尔萨斯从德国人手里夺回来处于自己的控制之下!”

  (注:普法战争时法兰西割让了阿尔萨斯和洛林两地,恰好法兰西有许多女人与阿尔萨斯同名,有些妓院中的女人还会有意将自己改名为阿尔萨斯)

  议员们听到这话时表现各异,有人发出嘲笑声有人表情尴尬,他们中就有人做过这样的事。

  “这不是什么丑事!”阿曼德继续说:“这应该感到自豪,因为这恰恰是你们热爱这个国家的表现,我以此为荣!”

  面色尴尬的那部份人这才感觉舒服了些。

  阿曼德语速加快:

  “我真正想说的是,从现在起,你们的愿望很可能将会实现,不是在妓院里,而是在战场上,我们正引导着法兰西军队真正的征服阿尔萨斯!”

  “是的!”许多高声回应。

  “还有洛林,以及赔款!”阿曼德强调。

  “没错!”大厅内群情激昂。

  “还有让德国人低下他们高贵的头颅!”阿曼德挥起了拳头大喊。

  “就该这样!”议员们七嘴八舌的附和着,热度上升到了极顶。

  这时阿曼德话锋一转,声音放缓变得轻松:

  “然而,我们应该思考一个问题,是什么帮助我们战胜了德国人?”

  议员们被这个问题问懵了,这还用说?难道不是法兰西军队?

  在挑起议员们的好奇心后,阿曼德就揭开了答案:

  “先生们,一个叫夏尔的少年给出了答案,那就是坦克!”

  议员们纷纷点头,他们当然知道这件事,一个叫夏尔的少年发明了坦克,法兰西军队在坦克的帮助下打败了德国人。

  格雷维适时起身喊了声:“说得对,坦克在达瓦兹两次战役中都起到关键的作用!没有坦克,我们无法取得胜利!”

  在格雷维的带领下,右翼议员纷纷发声附和,左翼议员只能点头表示同意,毕竟这是事实,左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掉进格雷维和阿曼德设下的陷阱。

  阿曼德接着说:

  “坦克是在法兰西军队溃退时突然出现的,它扭转了战局带领已经溃退的法兰西取得胜利!”

  “接着,它又在马恩河反攻德军的战役中成功的击溃了德军!”

  “要知道这一仗是加利埃尼将军指挥,他带领第六集团军对德军发起猛攻,却死伤惨重毫无建树,甚至还有崩溃的危险!”

  阿曼德说的是事实,德军的作战计划就是这样,他们在等第六集团军下一轮进攻,一旦第六集团军进攻失利马上就转入反攻,第六集团军因为损失了有生力量和士气,很难挡住德军的反攻。

  (注:历史上第六集团军的确是被德军击溃了,之后是霞飞亲自游说英国远征军投入战场才将德军打败。英国陆军总体战力虽一地鸡毛,但首批派到法国的十几万远征军却是有丰富战斗经验的精锐。)

  阿曼德抛出了重点:

  “那么,先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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