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战当财阀:开局拯救法兰西 第155节

  因为黑暗中战列舰可能会有更大的危险,他们甚至看不到海面上漂浮的水雷。

  最终结果是:三舰战列舰沉没,另三舰战列舰严重受损不得不退出战斗。

  这是发生在一天内的事,一共18艘战列舰,一天的战斗就被击沉击伤6艘,这还没包括被敌人炸沉炸伤的巡洋舰、驱逐舰。

  再这样打下去,协约国这支看似庞大初时还叫嚣著要逼迫奥斯曼帝国投降的舰队,仅仅只够坚持三天。

  费尔南中校马上意识到舰队的进攻已经彻底失败了,在遭受如此惨重的伤亡后不可能还会有后续的进攻,除非他们想把整个舰队都搭进去。

  他将11法郎递还到夏尔面前,艰难的说:“我,还欠您1100法郎,上校。”

  夏尔微微一笑:“不必了,中校,就当我请你喝一杯。”

  费尔南中校瞬间就瞪大了眼睛,1100法郎一杯酒?只可惜自己没那口福!

  夏尔起身走向加利埃尼,将今天的报告递上去。

  这是夏尔晋升上校后增加的工作,他需要对情报做出分析和评估,每天一次,算是一个大致的总结。

  加利埃尼接过报告后扫了一眼,说:“你似乎没有分析海军这场仗。”

  夏尔愕然:“我以为那不属于我们的职责范围,将军,我们是陆军。”

  “只要是在这个作战部的情报,都属于你的职责范围。”加利埃尼板著脸回答:“伱应该知道,海军的战事有可能影响到陆军,它的战略目标甚至就是绕到陆军防线的侧后开辟新战线。否则,你以为海军的情报为什么要送到我们这里来?”

  “好吧!”夏尔语气中带著些无奈:“海军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错失良机。如果他们第一天就像今天这样打,奥斯曼帝国很可能已经投降了。”

  加利埃尼发了一会儿呆,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第一天,达达尼尔海峡甚至没有多少水雷,它前一天甚至还在通航。”

  (上图为奥斯曼帝国布雷艇“努斯雷特”号,它布下的德国碳质炸药水雷在一天内炸毁了三艘战列舰重伤一艘,该舰被土耳其复制后放在公园里纪念至今)

第275章 二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巴黎的冬天十分阴冷,尤其天黑前的片刻,仅有的一点光线和温度会瞬间被抽走,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寒冷。

  法兰西国防情报局又称法兰西总参第二局,许多人干脆称它为“第二局”或“二局”。

  军事情报处反间谍组组员加布里上尉,正在台灯下愣愣的看著手中的电报出神。

  电报是英国军情六处沃特森上尉发来的,他是军情六处在法兰西的负责人,巧合的是加布里上尉在英国受训时与他就是同学。

  或许因为这层关系,两人的合作很紧密,分享情报的同时还各自交流反间谍的知识和经验。

  沃特森上尉在电报里抱怨道:“这场仗败了,彻彻底底的失败了,难以置信,英国皇家海军居然以如此低下的效率浪费了夏尔为我们争取到的机会!”

  这不是新闻,加布里上尉第一时间就知道达达尼尔海峡进攻仗的结果。

  他感兴趣的是后一句:“浪费了夏尔为我们争取到的机会”。

  什么机会?

  夏尔是怎么争取到的?

  难道夏尔与英国军情六处有合作?

  夏尔可是法兰西人,他做了什么英国人知道,身为法兰西情报组织的二局居然不知道,这是二局的耻辱!

  再往深处考虑,加布里上尉认为这很可能与间谍有关。

  之前,加布里上尉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协约国进攻达达尼尔海峡长达28天之久,却直到最后才看到德国人对奥斯曼帝国的增援。

  这可不是德国人的办事效率,尤其德国人一直很重视奥斯曼帝国一直在拉拢它。

  那是……夏尔的原因!

  加布里上尉敏锐的察觉到夏尔很可能参与的这次作战计划,并且用某种方法骗过了德国人。

  而能让德国人深信不疑,似乎只有一个办法:反过来利用德国人的间谍。

  想到这,加布里上尉“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助手伯诺瓦说:“去一趟城防司令部!”

  “城防司令部?”伯诺瓦从后头跟了上来,语气略带紧张:“上尉,如果我们要去那查什么人,是不是要写个申请或是问问杜拉少校……”

  “不,我们只是去找个熟人。”加布里上尉一边戴上军帽一边解释:“不算公事。”

  加布里上尉认为这可能是个立功的机会,他有可能抓到一条大鱼!

  伯诺瓦听到这才放心了些,二局的人可不那么受欢迎,去的又是城防司令部。

  然而,当他们出示证件进入城防司令部时,伯诺瓦才发现自己错了。

  加布里上尉迳自走到正要下班的夏尔面前敬了下礼,伸出手自我介绍:“您好,上校。我叫加布里,是第二局反间谍组的。”

  伯诺瓦瞬间吓得脸色发白。

  加布里上尉找的居然是夏尔,而且还到城防司令部找人,他简直疯了!

  果然,周围正要散去的参谋军官们纷纷停住了脚步,原本已经下楼的费尔南中校又被叫了回来。

  他们一个个面带不善的把加布里上尉和伯诺瓦围在中间。

  ……

  加利埃尼原本已经回到休息室合衣躺在床上等著勤务兵送来晚餐,忽然有通讯兵跑进来报告:“将军,二局的人,来找夏尔!”

  加利埃尼一愣,“腾”的起身连帽子都没戴,快步走出休息室。

  加利埃尼这么著急不是保护夏尔,而是保护二局那些不识趣的人,他们居然敢闯进城防司令部抓间谍,对象还是夏尔。

  他们会被司令部的参谋们痛打一顿丢出去,沿街的巴黎公民要是知道这事还会继续这么干。

  果然,当加利埃尼走到作战部时,费尔南中校已揪著对方的衣领用挑衅的语气恶狠狠的说:“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上尉,这里有太多不适合让你们知道的军事机密,我有理由相信你是来刺探情报的……”

  “住手!”加利埃尼喊道,沿著众人让开的道走上前。

  “抱歉,将军。”加布里上尉赶忙解释道:“我只是想问夏尔几句话……”

  加利埃尼打断了加布里上尉:“伱知道程序是什么。”

  加布里上尉回答:“不不,这不需要走程序,我……”

  这时,杜拉少校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他隔远了朝加利埃尼喊:“将军,这是一个误会,加布里是夏尔的崇拜者,他只是想跟夏尔谈谈私人问题!”

  加利埃尼扬了扬眉,他认得这个杜拉少校,二局的反间谍组组长,他出现在这就一定有什么大事,而不是他说的那样。

  夏尔全程没说话,他只是轻轻一笑,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二局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迟了点!

  ……

  杜拉少校和加布里坐在返回情报局的汽车后座上,他一路阴沉著脸没说话。

  最后反倒是加布里先开口:“少校,夏尔一定知道些什么……”

  “你这个笨蛋!”杜拉少校冷冷的打断了加布里:“你既然能猜到那是夏尔为德国人布下的局,却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万一这个局还在进行中,你以为会是什么结果?”

  加布里一愣,忽然明白了:如果这件事关系到军事机密,这个军事机密甚至有可能影响达达尼尔海峡战事的胜负,他的贸然行动不仅无法抓到大鱼,反而会捅破夏尔和英国人一起为德国人布下的局。

  想到这,加布里上尉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这不只是前途尽毁的问题,甚至整个二局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杜拉少校恨得直咬牙,他差点没有拔出腰间的转轮手枪把这个满脑子想著立功的家伙一枪崩了。

  夏尔也是你一个小小的上尉能碰的?

  杜拉少校早就猜到一点端倪,却始终不敢轻易出手,没想到这个不识好歹的上尉却冒冒失失的闯了进去。

  夏尔虽然只是一个上校,但达达尼尔海峡战役这种国家层面的战役都有可能是他的计划,你居然想去找他谈话!

  如果不是他恰好看到那封电报猜到加布里会找到这,很可能会酿成大错……

  不,说不定已经酿成大错了。

  如果城防司令部或附近有德国人的眼线,加布里今天的举动肯定会让德国人有所怀疑。

  现在只能希望,这个秘密已经是过去式。

  否则,整个二局都有可能被撤掉!

第276章 政客的战场

  英国伦敦,海军部大楼三层会议室内,陆军大臣、海军大臣,以及包括温特将军等一众少壮派在内的海军军官对达达尼尔海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我们应该停止这个作战计划!”温特将军在会议中发表了自己的观点:“这个计划一开始或许有成功的可能,但现在已经失败了,我们必须承认这个结果。试图投入更多的兵力和物资打一仗已几乎没有希望的一仗,更像是赌徒而不是战争!”

  少壮派们是支持夏尔的观点的,他们一直认为仅凭海军就想打赢一场战争迫使一个国家投降的计划根本不现实,这个时代已经过去了。

  即便协约国强大的舰队能突入马尔马拉海峡,即便舰队把大炮架在君士坦丁堡城下,但奥斯曼帝国会因此投降?

  少壮派对此的说法是:“他们只需要把军队撤到十几公里外,然后随便你们做什么,为什么要投降?”

  海军大臣沉著脸反问:“战争为什么不是一场赌博?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一次小小的失利,就给它判了死刑?不,我们不应该就此放弃!”

  “阁下!”温特将军一脸不可思议的望著海军大臣:“我们一天内损失了三艘战列舰,还有三艘重伤失去战斗能力,而您却认为这只是一次‘小小的失利’?”

  这已经是三分之一的实力了,它们甚至能组建起一个国家的海军。

  海军大臣轻轻一笑,神态自若的起身回答:“先生们,首先我们应该看看这次战斗的人员损失。”

  海军大臣拿起手中的文件朝所有人扬了扬,又转了转身,说:“你们或许已经收到了战报,整场战斗只有728名人员伤亡!”

  海军大臣把文件丢在桌面上,用手指重重的点了点:“728名,这点伤亡是微不足道的。陆军一天的伤亡就能达到几千甚至上万,难道我们海军就会被这点伤亡吓倒吗?”

  海军大臣没有详细分析,与会的人也都很默契的不讨论,但他们心里都明白:

  728名伤亡里大多是“布韦”号。

  它一声爆响两分多钟就沉没,绝大多数舰员都没能及时逃生,六百多人被军舰一起带进了海底。

  但“布韦”号是法兰西军舰,伤亡的是法兰西人,英国舰员实际只伤亡一百多人。

  这的确“微不足道”。

  海军大臣的话马上遭到温特将军的反对:“我们可不是陆军,阁下!我们损失了6艘战列舰……”

  “3艘,温特将军。”海军大臣纠正了这种说法:“其它的军舰只是受损。”

  接著海军大臣又慷慨激昂的补充道:

  “受损的军舰,只需要在马耳他造船厂花一个月或六个星期的时间就能大致修复,然后再次走上战场。”

  “至于那些沉没的战列舰,她们在任何情况下注定要成为一堆废铜烂铁,即便没有沉没,在不久的将来也要被淘汰并送进造船厂拆除!”

  这话遭到一众海军军官激烈的反对,他们愤怒的回应:

  “水雷可分辩不出哪些是旧军舰哪些是新军舰,阁下!”

  “损失的之所以是旧军舰,是因为她们总是冲在前方,新军舰跟在后方走她们走过的路。如果旧军舰被炸光了,接下来不就应该轮到新军舰了?”

  “如果您这么认为,您为什么不登上‘伊莉莎白女王’号亲自打这一仗呢?”

  ……

  海军大臣这话毫无常识,被击沉的军舰对英国而言的确算老,但此时放眼全球依旧相当先进。

  而且在应对水雷方面,的确跟旧军舰、新军舰无关。

  温特将军认为这话有辱海军的尊严,他“腾”的起身对海军大臣怒目而视:

  “阁下,我认为您必须知道一点,这些旧军舰是神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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