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裂土封王,你才瞧得上? 第2节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国子祭酒,孟大儒之女孟芷柔贤淑大方,温良敦厚,才貌双全,恭谨端敏,朕与皇后闻之甚悦,今镇国公之孙,定远侯之子萧文进,适婚娶之时,潭祉迎祥,二人良缘天作,今下旨赐婚,于三年后谢孝择日成婚!”

萧文进猛的抬起头来,脸色略微一愣,但目光落在那灵牌之上,便是已然明白了。

“你身体不好,就别跪了,接旨吧!这会去往孟大儒家中的圣旨,估计也已经到了,文进,恭喜!”

李延淡淡道。

只不过脸色在宣旨的一刹那微微一变,不过很快便是掩饰了下去。

但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句身体不好,还是下意识的加重了几分的语气。

萧文进苦笑了下。

身体不好,整个乾都谁不知道镇国公之孙乃是一个假小子。

明明其父也是英勇盖世的大将军,最后功至定远侯。

其母也不是多病之人,却生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而其母更是生完便是撒手人寰!

这一切的原因,萧文进到现在都想不通,但是却归咎于胎穿这一原因上了。

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有所排斥,谁又能说的准呢?

幸好不是身穿,若不然身体里面蕴含的细菌病毒来到这个世界,恐怕就不是身体弱那么简单了。

“萧文进谢陛下!”

萧文进双手抬起,孟芷柔他自然是有印象的,更准确的说乃是国子监他的“夫子”乃是国子监祭酒的女儿,差不多二十岁的年龄,已经是“授衣”,所以孟大儒有时便让孟芷柔授课,他倒是知道,只不过他的存在感一直都不强,再加上“体弱”也从未不参加什么活动,三点一线,圈子没有,至于朋友,算是也只有一个,只不过还是个小不点罢了。

但陛下的意思,他焉能不明白?

即便没有所谓的感情基础,但是接下之后,爷爷和父亲,泉下也该放心了!

哪怕他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李延将圣旨重重落在萧文进手中。

末了!

李延转身离去的时候,闭了一下眼,然后说道:“事后,进宫一趟,父皇交代的!”

外面雪下的更大了密集的好似挂了一层天幕。

而李延说罢,便是走出正堂,身后的宫女打着纸伞都未曾跟上。

待老人关上门之后,匆匆回来,朝着灵位深深一躬,然后便是对着萧文进恭贺道:“恭贺公子!”

萧文进想说什么,只不过老人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国公和侯爷在天之灵,能够看到陛下赐婚,也能够安息了”

“是吧?”

萧文进看着那两个灵位,思绪万千,一个正常的穿越者,谁会造这造那呢,或者用现代思想带领王朝走向富强,穿越前,他就是普通人,让他背点古诗兴许能喊出来,穿越后,成了镇国公之孙,身份尊贵,他连古诗都不想做,不如直接摆烂。

吐出一口气,这才是沉声道:“从前的我,只想着蒙受其荫,虽不做到纨绔,但也不想有什么担子!”

“阿爷总说说身子弱,那咱萧家也出个大学士好了,总不能一家都是舞刀弄枪的,让那些儒生笑话!只是读书,孙儿好像并没有什么天赋,甚至说咱们萧家,都没有这等天赋,让阿爷失望了”

“好像这一次可能又要让阿爷失望了,怎么说也是被你们两位养那么大,但做孙儿孩儿的,怎么也要让你们两个真正的入土为安,魂归故里不是?”

“阿爷还说一代人有一代人做的事,你们这一代,便是让大乾太平,可是您们两个怎么就阿爷算不算也食言了?也不算吧,毕竟大乾如今也算是表面安定了,只不过啊咱们萧家是出不了大学士了,这书,读着真没什么意思。”

“但是放心吧,怎么说孩儿也会为萧家留个后,不然真有那么一天,到了下面,孩儿可真是罪不可恕了。”

萧文进说着蹲了下来,抽出腰间的书卷,缓缓放入火盆当中,火焰瞬间猛涨,照亮他那坚决的脸庞。

老人站在他的身后,又看了看那外面武器架上面的兵器!

老将军家,确实没有读书的天赋。

ps:嘿嘿,来喽来喽。

第一章没有采用苦大仇深的方法来增加吸引力,因为俺觉得太千篇一律了第一章。

其次,整本大纲已想好,分为五卷。

第一卷:帝命难违

第二卷:书生执戟

第三卷:囚龙上位

第四卷:凤鸣九天

第五卷:那年,那雪,那个书生(完)

可放心加入书架啦~

第2章 他萧文进还不配

李延侧头看向紧闭的木门,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的脸色,踩着脚凳一步步的走进这辆华贵的马车。

钻入进去,这马车当中竟还有一人,身着黑色僧袍,盘着双腿闭着眼睛轻轻拨动着手中的佛珠,待到这李延进入马车之后,才是睁开眼睛,声道:“殿下,着相了!”

李延重重吐出一口粗气,脸色这才是好上一些。

黑衣僧人再道:“陛下赐婚,是孟家女!”

李延挑眉,带着几分的赞许:“你为何那么肯定说是孟家女?”

他亲自传旨,在宫中,只是知道乃是给萧文进赐婚,却没想到赐婚对象是那孟家小女。

“呵呵!”僧人笑了笑:“这大乾能够与太子相争的,唯有那三皇子,而三皇子欠缺的便是孟家带来的影响力,太子可明白?”

李延轻轻点头,这么一点醒,瞬间就明白了其意,心中原本的涌起的愤怒也是尽散,脸上露出几许的笑容,嘴角微微勾起:“这样说来,父皇还是站在孤这一边的!”

“自然!”

僧人瞧了李延一眼道:“只是太子的打算落空了。”

“无妨!”李延摆手:“区区一个孟家女,还不配太子妃之位,只不过原本锦上添花一番,如今赏给这废物也不打紧。”

僧人笑了笑:“国公变法,战死沙场,陛下对萧文进,实乃是亏欠,所幸便将这孟家女赐给了萧文进,也算是还了镇国公的恩情!”

此话一出,李延嗤鼻一笑,双臂一展,双手放在膝盖上,冷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就是君,臣便是臣,天子不需要情意,父皇倒是多此一举,镇国公一家,如今已经是没有了用处,何须这般!”

僧人没有反驳,只道:“赐婚的内容,太子倒是可以让下面的奴婢,传到那三皇子的耳中!”

李延眼睛一亮,情不自禁的点了下头。

妙!

两队御林军随着马车缓缓消失在这巷子当中。

大乾京师之地,街道巷子坊市角楼又分为一百二十八巷。

随着雪花的稠密,这繁华下的喧嚣也逐渐消失,唯有寒风在冰冷的砖瓦间呼啸而过,街道两边的柳树被雪更是装点成了好似玉树琼枝,原本婆娑的柳枝上也是挂满了沉甸甸的雪,压的柳枝一颤一颤的。

街道当中的贩子商贾匆匆而去,匆忙之下似是碰到了柳枝,白雪灌满了脖颈使得这些人嘴里骂骂咧咧的,但也不敢去踹那柳树一脚,只能是快速的提的衣服抖动着,脸上神色酸爽无比。

突然余光掠过,看到在这街道当中的角楼之下,乃是有着一座名为孟府的府邸,这经常而过的自是清楚,孟府便是国子监祭酒孟大儒的家,时常有提着礼物上门的达官贵人,只不过这最后都是提着礼物回去。

这如今门口站着的却是一身金黄色有盔有甲的兵士,虽不曾见过,但也曾听闻与那宫中的御林军极其吻合。

但疑惑比不过这外面的寒冷,快速的推着小车离去。

孟府正堂!

两名御林军单膝跪地,低着头数着地面蚂蚁,这正堂当中的事自然跟他们没有关系,只不过圣旨在上,当如见陛下!

“赐婚?”

“还是那萧文进?”

此时这正堂之中,孙德海高声念着圣旨,直到最后拉长了一下声音,双手郑重的合上,然后摊在手掌当中。

而他话刚落,在孟大儒的身后,那身穿身着淡青色对襟连衣裙,上面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内里罩着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腰间还用着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

一头锦缎般的长发则是用着一支简单的红玉珊瑚簪子挽成坠月簪,发箕下坠着琉璃帘,端庄之余又有小许的华贵,不过身为国子祭酒最小的女儿,也当如是。

眉如弯月,眼眸清澈宛如湖水,泛着智慧的光,只不过此时扬起那天鹅般的脖颈,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还有一抹的愤怒。

孙德海那笑容缓缓收敛下去,变得戏谑起来,眼神并未看向那孟芷柔,而是看向最前面的孟大儒。

“孟祭酒,何意?”

孟柏山闭了一下眼睛,内心了然于胸,已然知晓其因,他乃是国子祭酒,虽然不是位高权重,但也是天下之师,这朝中的官员,哪怕是一品多少也要客客气气的称一声孟儒,影响力极大。

陛下虽然是六年前继位,但继位之际,已经是三十多岁,至今已经是四十多岁。

膝下子嗣众多,太子虽然已立,但那几名皇子也不是善茬啊。

饶是他,都是听闻当今的三皇子对他的小女芷柔颇有意思。

但三皇子是何人,其母妃乃是大乾武定侯之女。

武定侯可不是其他的侯爷所能媲美的,乃是开国侯爷,功绩也是差许,就能封为国公的。

七八年前,镇国公变法,多少勋官武将皆是倒戈,而反对的武定侯便是为首,更是如今武官第一人。

而三皇子真是爱慕芷柔?

他还没老糊涂呢。

内忧外患之际,陛下岂会养蛊内耗?

嫁给萧文进,陛下的意思便是让孟家少有其他心思,也能独善其身,继续德高望重!

一石二鸟!

是敲打,同样孟家的恩典!

就看孟家如何决断。

只是要苦了芷柔,但这是圣旨!

低声呵斥道:“芷柔,不可放肆!”

“父亲!”

孟芷柔眼睛已然通红一片,晶莹的泪珠在瞳孔中打转,惹人怜爱。

“接旨!”

孟柏山咬牙道。

“父亲!”

“芷柔从小到大从未反驳父亲之言,可今日,乃是芷柔一生大事,芷柔对那萧文进又不曾有一丝好感,文不成武不就,甚至连身体体弱气短”孟芷柔声音停顿了下,最后努了一下嘴巴,恶狠道:“说不一定哪天便追随那镇国公,岂不是让女儿守活寡?”

“啪!”

“放肆!”

孟柏山眼睛一瞪,匆忙站起身来,转身对着孟芷柔一巴掌。

那白嫩的肌肤瞬间出现几道红印,可见力道并不弱。

“父亲!”

孟柏山的大子孟云深满是不可思议。

因为小妹算是父亲老来得女,从小到大何曾被打过?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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