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裂土封王,你才瞧得上? 第16节

再来之前,母妃便是派人通知他,就算是陛下不宣,他也要主动认错而且一定要诚恳,不得有半点虚情假意,只有这样才会让陛下不会下多么大的处罚。

而其他臣子比如丞相等人,自是眼观鼻鼻观心,不论心中怎么想,表情如一,李旦可是皇子,陛下可以随便说,武定侯尚且能够说一二,但是他们还不配说皇子的坏话,更不用说训斥之论了。

“知错!”

“知错!罢了,见你还算诚恳,朕就罚你在宫中好好读书吧,不得出宫,冬狩解禁!”

乾帝也不想在众臣面前体罚李旦,而且这一次李旦的态度,他还是比较满意的,还有从孙德海口中听闻,这小子竟然都学会跟文进修补关系了,只要这小子不在言要将孟芷柔赐给他,国子监倒不算什么大事!

李旦心中一喜,他还真的怕他连冬狩的资格都没有了,要不然怎么亲眼看着那萧文进被杀死!

“谢父皇,儿臣定在宫中,认认真真读书,不负父皇期望。”

“儿臣还有一件事,还请父皇答应。”李旦想着母妃派人传话的最后一句话,赶忙说道。

“嗯?”

乾帝略有几分的不耐烦,武定侯也使着眼色。

“讲!”

李旦拱手,认认真真道:“父皇,文进哥在国子监大放异彩,儿臣请求父皇赏赐,以此鼓励国子监的监生努力上进!”

乾帝眼神露出一丝的讶异,但李旦能够有如此觉悟,自是高兴道:“准了!”

武定侯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儿臣替文进哥,替国子监的监生谢父皇,儿臣告退!”

说罢,李旦便是离去。

“诸卿也都退下吧!”

乾帝挥手道,众臣一一告退,而乾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望向孙德海:“去,把那孟芷柔给朕叫到这里来!”

他要亲自见见这个孟芷柔,哪怕政务繁忙,看看该是什么样的女子,心气那么的高,若不是为了文进以后几十年,若不是为了让李旦还有那身后人清楚他的意思,若不是年龄合适,若不是才学兼备,若不是璇玑实在太小,这样的女子,如何配得上文进?

孙德海抿了一下嘴:“回禀陛下,孟儒小女,已经是被皇后娘娘叫到后宫了!”

乾帝挑眉,但心中的火气可是没有消掉:“那就把孟柏山给朕叫来,朕倒要问问身为大儒,可是清楚该如何教导子女!”

“遵命!”

第17章 你还是跪着吧

日上三竿。

孟芷柔抬头,用手臂遮着头顶刺眼的光芒,冬日的太阳虽然不热,但就是刺眼,光芒照射下来,虽然不是直刺,但也让她的眼睛略有几分的不舒服,只得是半眯着眼睛,一旁的柳官人淡定自若,站的依旧是板板正正的,没有丝毫的动摇。

望着这位官人,孟芷柔把想要询问的话也给憋了回去。

又是等了一会,她的肚子甚至都发出了咕咕叫的声音,又饿又渴,而且她什么时候站过这么长的时间?

到底还是忍不住的询问道:“官人,请问皇后娘娘午枕一般都要多少时间啊?”

这可是冬天,皇后娘娘午枕就算了,竟然要那么久,她都已经是站了一个时辰。

眼看着太阳都有些西斜了。

柳官人瞧了她一眼,反问道:“孟姑娘不满?”

声音不大,但却有几分的不满,孟芷柔内心暗骂了一句,嘴上赶忙说着:“官人误会了,芷柔并未有此意。”

柳官人这才是扭过头去,望着再次走来的侍女,对着她行礼道:“娘娘传孟姑娘入宫!”

“孟姑娘跟奴婢来吧。”

孟芷柔这才是轻呼一口气,就要跟上去,双腿却是一软,一个踉跄,若不是柳官人扶着,怕不是都要摔倒在地了。

“多谢官人!”

孟芷柔轻声道,跟随着侍女跨过门槛,然后又是过了几道廊道,这才是来到正殿前面,这一路上,她的心跳就在不停的加速,原本刚入宫时候还尚且好一点,可是在外面站了那么大一会,要见那位皇后娘娘,她的内心反倒是更加忐忑起来。

进入正殿,孟芷柔不敢抬头,但随着侍女靠在一边,她这才是鼓起勇气抬起头来。

只见前面长椅上,一身大红色凤袍披在身上,栩栩如生的金凤好似要振翅而飞一般,金灿灿的各种装饰,充斥在眼球当中,当对上那双平静的眼眸,她怔了一下,这才是赶忙跪地,只觉得额头都出了汗,传闻不是说皇后娘娘和善?

“臣女见过皇后娘娘!”

孟芷柔呼吸粗重,赶忙说着,等待着前面皇后开口。

可是等了许久。

都不见皇后娘娘开口,但孟芷柔内心当中却不敢有任何的其他想法,只得是跪着。

而郑皇后低眉望着这孟芷柔,不论是身段还是相貌,倒是极好,能够稍微的配得上进儿,可是这性格

国子监发生的一切,第一时间就传在了她这里,一次两次,真以为进儿没了镇国公,没了定远侯,没了亲娘,就能够随便欺负了?

少顷。

郑皇后这才是轻声道:“本朝之礼,儒生见皇可不拜,更何况是国子监的夫子!”

“起身吧,儒生跪礼还是在前朝呢。”

孟芷柔心中一凛,不知该如何作答,被侍女扶着起身,但刚起身。

郑皇后便拿起一旁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接着道:“只不过孟姑娘倒是不配夫子之名,还是跪着吧!”

孟芷柔一愣,心中渐渐涌现一丝的火气,传闻皇后娘娘和善,真是笑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跪了下去。

“孟姑娘,以后这国子监便不必去授课了,好好的在府中学习女德吧。”

郑皇后声音轻缓,一字一词,但带着不可抵抗的威慑力。

“是!”孟芷柔咬着嘴唇,只得是答应,哪怕心生憎恶,但也不敢生出其他心思,让她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何为皇家!

“可有不满?”

“不曾!”

“既然如此,那可知本宫让孟姑娘入宫是何事?”

郑皇后盯着跪地的孟芷柔,只见她不知是生气还是其他,身子微微颤抖。

孟芷柔心中自有答案,但回答却不能这样回答,只得说道:“臣女不知!”

“不知?”郑皇后看着装糊涂的孟芷柔,淡淡道:“那本宫就说的在通透一点,孟姑娘对进儿可有意见?”

进儿?

孟芷柔一愣,但很快便是反应过来,这是在说萧文进呢,只是郑皇后竟然称那萧文进为进儿?

而就是这么一个称呼,让她更是不敢说真正想法了。

皇后和善,都是假的,她觉得若是真的惹这位生气,孟家不知又该是怎样的。

但若是不把真正想法谈出,何时能够把这门婚事给退了?

原本还想着让萧文进名誉到底,让乾都百姓议论,利用舆论,然后接着逼迫父亲入宫请求陛下收回成命,这么一个法子,最后却变成了萧文进是个大诗人,文采斐然!

连父亲都信,更何况是那些底层的百姓。

恐怕乾都百姓都要说,萧文进跟她是天造一双了!

可笑!

“臣女”孟芷柔鼓起勇气,硬着头皮,想要说出自己的不满之处,哪怕最后惹怒这一位,但是今日再不说,那什么时候说,时间一长,越发不可收拾,但正要说的同时,脑海却突然想到在国子监时李旦说的话,冬狩之时便是那萧文进的死期?

也就是说李旦要在冬狩对萧文进下死手?

若是萧文进死在冬狩时候,那么岂不是一切就解脱了?

他们俩可没有成婚,她可不需要守寡,虽然还有圣旨在。

但是萧文进都死了,她可是当朝国子监祭酒的女儿,总不能也要为萧文进守活寡!

当即,那想要脱口而出的话也是被孟芷柔给憋了回去,赶忙回话道:“臣女对萧文进不曾有意见,只是臣女身为国子监夫子,要为国子监的声誉负责!”

郑皇后脸上竟是露出几分的不屑,只不过并未被孟芷柔所发现。

若是这孟芷柔在她面前,真的说进儿的不是,她倒是对这孟芷柔还刮目相看,如今,在她面前竟然连真话都不敢说。

那么既如此,有些话,既然说了那便要认!

“本宫姑且信你,但是今日你所说之话,可也要负责!”

“若是欺骗本宫,虽算不上欺君之罪,但本宫还是有权利处置你的,还有孟家!”

郑皇后起身,瞥了这地面上依旧跪着的孟芷柔。

“起身吧!”

说罢,便是转身离去,拖曳的凤裙在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待听不到脚步声,这旁边的侍女才是轻声提醒:“孟姑娘,娘娘已经离开了!”

孟芷柔这才是抬起头,然后想要起身,双腿发软还是被侍女托着手臂才堪堪站好。

脸色难看,她觉得她陷入了一个误区,那便是郑皇后等的便是她这些话,如同保证!

若是今后她在对付那萧文进,只怕是后果难料,因为欺骗皇后,这个罪名同样不小,皇后想要拿捏孟家,孟家甚至都不占理!!!

至于她的谋划,可能在娘娘心中,都是小把戏罢了。

也就是说她接下来,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便是李旦能够在冬狩彻彻底底的真的杀了那萧文进!

孟芷柔一边走出宫门一边还愣着神,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出的皇宫门。

但是在皇宫门,却让她看到了最熟悉的人。

“父亲?”

“你这是在宫门口等我?”

孟芷柔那冰凉的心中浸出暖意来,但孟柏山却脸色难看,甩了下衣袖,走进马车当中,孟芷柔赶忙也是钻进去。

车厢内,孟柏山双手垂在膝盖上,本就有些老迈的脸庞今日更好似多了许多条皱纹一般。

“非是为父在宫门口等你,而是为父也被陛下叫进了宫里!”

“啊?”

孟芷柔愣住了,然后震惊道:“父亲,那萧文进莫非是陛下的私生子不成?”

她不理解,为何萧文进在陛下和皇后那里那么的重要,一个没落的萧家,而萧家的作用已经是彻底的显现完了,还需要维护?

“住口!”

孟柏山都对自家女儿这无稽之谈给吓了一跳,厉声呵斥道:“你知道什么!定远侯多年在北境,之后老国公六年前再次披甲领军出战,当初的萧文进才十二岁,而萧文进差不多都是在宫里长大的,虽然不是皇子,但待遇在宫里等同皇子,而老国公对大乾的贡献,就算是萧文进成为了一个纨绔,当街杀人,强抢民女,只要不造反,只要陛下还在,萧文进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大乾立国,尚有老国公的一半功劳,更莫说因变法为大乾图强,最后死战疆场,你以为勋贵对镇国公敌对,萧家便真的没落了?乾都百姓你尚且感受不到,若是有一天你能够在北境走上一遭,那你便能够看到在北境村落当中,多少个被竖起的木雕和石雕,都是镇国公!”

“如今陛下跟皇后操心萧文进的婚姻问题,你可还有觉得不对之处?你可知今日陛下又该是如何骂为父不懂教育的?”

“芷柔,那萧文进有何差的?那两首诗便能够看出来,萧文进日后必是人中龙凤,说不一定日后咱们孟家还要依靠他萧文进!”

“你为何就瞧不上?”

孟柏山苦口婆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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