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凶神:曹贼的贴身女婿 第70节

  “好久不见啊,奉先。”

  吕布一愣,旋即怒道:“城上之言犹在耳,无耻小人,莫以表字称某,某耻于尔识!”

  “哈哈哈,奉先果然率直。不过各为其主,言语相激罢了。遥想当日奉先何等意气风发,今何怒也?”

  是啊,为何而怒?

  吕布缓缓抬起画戟,小支上的豁口将思绪引向昔日。

  他一直以来的愤怒是什么呢?

  真是陈丛厚颜无耻以第一自居?

  天下间胡吹大气的将军他见得多了,偏偏陈丛能格外刺激到他。

  还是那日城上,陈丛不念旧义的言语折辱?

  也不是。

  各为其主而已,张飞以三姓家奴辱他,他也没有如此愤恨。

  归根结底,是他的心动摇了。

  他不再坚信自己就是天下猛将之最。

  昔日陈丛一匹破马,一身单衣便敢与他死斗。

  硬挨他一戟而未死。

  时至今日呢?

  飞身汜水关,一人一刀视五万凉军如无物,身负十余箭而不死,赫赫凶名广为流传。

  吕布自问做不到,他却不甘心。

  他是吕布啊,俯仰天地间从未服人,往日不会,今日不会,来日更不会!

  他不后悔留下了祸患,他只是要将失去的,亲手拿回来!

  再度睁眼。

  吕布的气势彻底变了,神色间不见了气急败坏,汹涌澎湃的战意自眼底迸发,冲天而起。

  拿住方天画戟重重一挥,直指陈丛,一字一顿道:“五原郡九原人氏,吕布!”

  陈丛大笑三声,轻挑长枪执于侧:“沛地谯县人氏,陈丛!”

  喝!~

  二人同时催动战马,崩雷交错间,枪戟挥打一处。

第70章 陈无敌

  铛!!~~

  陈丛奋力挥打间,恐怖的巨力自翼虎枪尖晕开,如狂风巨浪般肆意蹂躏海上轻舟。

  吕布虎口崩裂瞬间变御转卸,右手持戟架住枪头,再以左臂架住戟身引着力道下行。

  金戈交错摩擦之声令人牙酸,火星连成一线。

  二人错马之际。

  “黑子!”

  陈丛轻磕马腹,拽动缰绳。

  绝影立马明悟其意,前蹄重重踏地,后蹄刚刚落地便回身狂奔。

  吕布不察之下未曾催马,赤兔竟被绝影从后追上。

  寒光乍现,翼虎长枪雨点般打落。

  “贼子,狂妄!”

  吕布不敢大意,略仰后背,倒拖画戟作棍挥打点挡。

  两马并驾狂奔,二将一路缠斗而过,看呆了城上众人。

  战至墙下,绝影向北,赤兔南奔。首次错开身形。

  短暂的沉默后。

  城头战鼓震天响,军卒声嘶力竭齐喝。

  “威武!”

  “威武!”

  “威武!”

  陈丛甩甩长枪,翼虎枪上白痕交错,左边飞翼的小刃还被磕去一截。

  那是刚才枪戟交错时重重磕在方天戟衔接处的圆槽时磕坏的。

  ‘看来回头得把吴喜硬绑在身边了,就这兵刃消耗速度,没个专属铁匠跟着还真不行。’

  吕布那边更不好受。

  殷红的鲜血透过手掌,沿着画戟滴落,小支上一道攀附着一道细细的裂痕,阳光一照格外显眼。

  陈丛力壮,意味着更强的爆发力,更充沛的体力。

  再配上那身堪称恐怖的巨力,压得吕布有点喘不过气来。

  穷则思变。

  吕布武艺高绝,自是不会就此认输,拍马再战,打法骤然一变。

  画戟点枪,绕而不磕,一触即分,轻盈灵动好似蜻蜓点水、飞鸿踏雪。

  反倒陈丛使灵动之枪,倒似雷公舞锤,越发狂野暴躁,飞驰的枪锋搅弄空气,带起一地飞沙走石。

  张飞伸头一观,不禁咋舌。

  吕布猛不猛他最有发言权,但陈丛到底有多猛,他就只能靠猜了。

  “二哥,这两人是不是拿错了兵刃?俺看陈丛倒该使戟,吕布才该用枪。”

  关羽凤眸圆睁,捋须而叹。

  道:“怕是陈子宁力壮,吕奉先难以硬碰。”

  “哈哈哈,俺就说陈丛那厮天下第一,昨日你还非说与那三姓家奴伯仲之间。”

  “单论力壮若可称雄,我等经年不歇打熬武艺岂非笑话?”

  所谓屁股决定脑袋,立场恒定观感。

  张飞敬贤,关羽慢士。

  就当下这个时代而言,贤和士大都指代世家。

  陈丛既是陈平后人,又是谯县曹氏的女婿,张飞自然而然偏向他。

  虽为敌对,关羽反倒更钦佩起于行伍,逞凶于诸侯阵前的吕布。

  飞马绝尘,黑红交错间两马再并驾。

  陈丛只手一撑直接站在绝影背上,双手握住翼虎枪尾作刀使,居高临下对着吕布一通狂劈乱砍。

  如此角度,吕布无从卸力,一拽缰绳偏开路线,随即拈弓搭箭。

  倒不是吕布要暗箭伤人,只是陈丛追得太紧,他无从换劲有些脱力,以弓箭之利暂时迫开对方,也好缓口气。

  赤兔高速飞驰间,吕布回头望月随手一瞄,大喝一声:“着!”

  陈丛双脚分错,重新落在马背上坐好。

  见飞矢破空,手肘一磕,铁胎弓翻转一圈正好磕飞流星一箭。

  吕布怔愣片刻,随手掷弓于地,再度抄起画戟。

  口中赞道:“好小子,难怪挎铁弓,原来是如此使的。”

  陈丛挺枪大笑道:“热身结束,奉先当心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

  吕布被压着打了半天,现在陈丛又说什么热身的屁话。

  正好旧力用老新力已生,猛磕赤兔飞身迎战。

  枪戟交错间。

  陈丛嘴角擒笑眸光泛冷,气势陡然一变,狂躁而肆虐。

  直愣愣地放任画戟当胸而来不顾,拎着长枪只冲小腹要害处招呼。

  闪电一枪扫过。

  “以命换命?”

  吕布惊得目眦欲裂,连忙抽回画戟,整个人仰在马背上,才险之又险地避开杀招。

  回马再战时。

  陈丛面上再无喜悲,所有属于人类的表情全部消失。

  淡淡地看了斜劈而来的画戟,挺直长枪直取吕布腋下。

  吕布心头大骇。

  死命按住赤兔倒地,才险之又险地避开枪锋。

  至此,他才终于回想起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这种狂暴肆虐的打法他早就领教过!

  管城之外,陈丛就是拼着硬挨了一戟重伤了赤兔。

  与张飞不要命的打法完全不同。

  张飞武艺、体魄皆不如他,以命搏伤只是以进为退。

  事实上吕布拼着重伤,很容易就能结果了张飞。

  但吕布清楚地记得,当初陈丛不披甲胄,没有战马。双足立地便能硬挨他飞马冲戟而未失战力!

  现在这混账有马有甲,那就根本不是以命换命...

  而是以伤换命!

  吕布严重怀疑,陈丛压根就不怕受伤。

  他甚至怀疑方天画戟穿透甲胄后,到底还能不能重伤对方....

  陈丛哪里管他,抛开了属于人类的情绪,他只剩下永无休止的胜负欲。

  飞马疾驰间纵身一跃,双手持枪重重砸去。如此一来,却是中门大开。

  但陈丛无所谓,吕布又哪敢真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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