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凶神:曹贼的贴身女婿 第40节

  ......

  傍晚时分。

  新人拜过天地,陈丛便随岳父一道与往来宾客敬酒。

  不过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曹操在喝,陈丛在看。

  就他那点小酒量,敞开了喝,晚上不用入洞房了。

  “孟德好福气,这女婿端是一表人才。”

  曹操举杯相迎:“哈哈哈,王公谬赞。子宁,为父为你引荐,此乃沛国国相,王吉。”

  是他!

  身长不足七尺,体胖,笑起来像弥勒佛。

  陈丛快速记住王吉外貌特征,笑着拱手道:“晚辈陈丛,见过王公。”

  “好,好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画画轿子人人抬,对于外面传得神乎其神的骁勇少年,王吉非但没有指责对方不喝酒,反而报以最诚挚的笑容。

  酒宴上的人很多,翁婿二人未做过多停留,寒暄两句便去旁处敬酒。

  一路走走停停,陈丛倒是见识了以家庭为单位的宗族繁茂。

  光曹家的老太爷就来了足足三位,夏侯家两位。

  其下子嗣更是不计其数。

  大多数人就是来捧个场,留下礼金打个招呼便离开了。

  待宾客散尽。

  留到最后的,依旧还是那些以曹操马首是瞻的小团体。

  除哼哈四将外,就剩下了黄忠、许褚、史阿、祢衡、华佗。

  迎着众人脸上的期待,曹操当仁不让行至主位坐定。

  “前日元让要我拿出个章程来,今日趁着子宁大婚,我便简单说说。”

  “洪愿变卖家产,以资兄长起兵!”曹洪第一个跳出来响应。

  曹操抬手虚按,止住摩拳擦掌的曹洪。

  “国贼乱汉,凡有识之士自当起兵响应河北袁绍。现在咱还需要解决几个小麻烦,方可高枕无忧。”

  “大兄你就说吧,我们全听你的!”

  “但凭明公驱使!”

  许褚顺势跳了出来,哐哐哐磕了三个响头。

  重重抱拳道:“曹公真豪杰也,如蒙不弃,愿效死力!”

  他的逻辑很简单,曹操能降服凶猛的陈丛,不是真豪杰能是什么?

  “小老儿就是个行脚郎中....”

  华佗推脱的话没说完,便惹来一众武夫怒目,缩缩脖子忙开口道:“蒙主公不弃,愿尽绵薄之力。”

  “哈哈哈,好!”

  曹操上前先托起许褚,使劲拍拍许褚肚皮,赞道:“仲康壮勇,操甚爱之,得之如高祖得樊哙。”

  再扶起华佗:“元化勿虑,先前虽有不实之言,但你这太医令,操保举定了。”

  二人大喜再拜。

  安抚了小圈子内的不稳定因素后,曹操继续道:“起兵所需兵马、粮草、武器、甲胄。”

  夏侯惇拍拍胸脯:“征集乡勇之事便交于某。”

  曹洪:“余者交于某,大兄放心。”

  曹操颔首,伸出二指。

  “其二,放出消息,引豪杰来投。”

  史阿出列,拱手:“此事易儿,凭主公时下之名望,天下豪杰必定争相来投,此事包在史阿身上。”

  “操离开洛阳时得天子诛贼密诏。子陵将消息一并放出去。”

  “喏。”

  “这最有一点嘛,”曹操停顿片刻,道:“沛相王吉出自阉党,为天下士人所不容。我等欲于此地起兵响应河北袁本初,必定与之交恶。时下新任沛相袁忠便在谯县,趁此良机诛除阉宦,扶持忠良上位。”

  陈丛猛然惊醒。

  他终于明白了其中关键,是党争!

  从曹操担任北部尉,立五色大棒杖杀大太监蹇硕之叔开始,他的意识形态一直在向士族靠拢。

  但细分一下,其实阉党才是曹家的基本盘。

  二者之间矛盾不可调和。

  所以曹操一早就拉着整个曹家,明确地与阉党做出切割。

第40章 要变天了

  “大兄安排到是妥当,只是太爷那边能答应吗?”

  曹仁的话恰恰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担忧。

  做了王吉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现在曹家毕竟还是曹嵩在当家,真要闹得难看了,他们又该如何收场?

  曹操诧异道:“明明是袁忠要杀王吉,与我等何干?”

  着啊!

  众人眼前一亮。

  冲锋在前和尘埃落定之后摇旗呐喊,分明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件事。

  只要他们不提,又有谁知道王吉是怎么死的。

  “但凭大兄吩咐。”

  曹操开始安排行动,华佗却想逃跑。

  杀官造反啊,诛九族的重罪啊!

  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何能这么淡然,他也不想知道。

  华佗只知道,他还没活够,这要是掺和一脚下去,来日东窗事发....

  背后伸来的巴掌拍在肩上那一刻,华佗惊倒在地,回头就看到陈丛脸上狰狞的笑容。

  “华子,上哪去?”

  “那个,那个....小老儿腹中不适,方便则个。”

  “你不会是想跑路吧?”

  华佗心肝都在颤,哆哆嗦嗦道:“不会不会,真是腹中不适。”

  “我陪你,不过你要是屙不出来,当心我打爆你的狗头。”

  华佗大惊,疾呼道:“陈子宁,你莫要忘了,小老儿予你还有救命之恩!”

  陈丛似笑非笑道:“当真?”

  华佗沉默了。

  严格地算起来,其实所谓的救命之恩不过是他邀功之言罢了。

  陈丛的体魄太变态。明明肩上让人开了个大口子,然而脉搏强劲、呼吸平顺,伤处慢慢止血愈合,没有半分将死之人的疲态。

  当日即便他不救,陈丛一样不会死。

  反而是因为他卖了陈丛的马,导致二人一路走回的谯县。

  “你为啥就盯着小老儿不放?”

  ‘当然是因为你医术强。’陈丛这般想着。

  “当然是因为咱关系好!”陈丛如是说道。

  华佗快哭了:“若真是关系好,你便放过小老儿吧,你们干的可是掉脑袋的买卖,小老儿胆小,掺和不起。”

  陈丛拾起泰阿挂在腰上,顺手提起华佗。

  稍稍回头,道:“岳父,王吉就交给我了。”

  曹操心头一跳:“子宁大婚当日,见血不祥!”

  “没事,过了十二点就不算当日。”

  不等曹操追问何意,陈丛已经提着人出了府。

  ...

  华佗,是一定要绑死的。

  从长远来看,未来的军师戏忠、郭嘉全是英年早逝的货色,没个保命符绑在腰上怎么能成?

  就近而言,曹操有头风,曹容生平不详,也有病故的风险。

  作为曹魏最大的股东之一,陈丛有责任,更有义务为集团未来发展提前规划。

  “陈子宁,擅杀官员是诛九族的重罪!”

  陈丛诧异道:“明明是你动手杀的王吉,与我何干?”

  这话听着耳熟....

  华佗张口想骂,可二人已经临近王吉下榻的酒楼,远远的都能看到护卫甲士,华佗只得讪讪闭嘴。

  此时沛地治所还在相县,谯县自然不存在太守府一说。

  这也省去陈丛不少麻烦。

  “站住!此地已被沛相征用,快滚!”

  铮!~

  一道寒芒刺破长夜,泰阿毫无征兆地出鞘,然后没入甲士胸膛。不等旁边甲士出声预警,陈丛再转剑锋掠过那人喉咙。

  两剑两人一气呵成。

  温热的鲜血溅在脸上时,华佗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一生活人无数的他甚少见到杀人之景。

  陈丛随手甩去剑尖血珠,踱步踏进酒楼。

  也不知是王吉心大,还是他觉得谯县安全,除了门口两个门卒,楼内再无值守。

  行至二楼,见一房间内烛火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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