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凶神:曹贼的贴身女婿 第27节

  真送到董卓面前,抽筋扒皮拆骨喂狗那都是轻的,保不齐丢他下油锅炸黄金脆脆酥。

  “那你以后打算去哪发展?”

  祢衡思虑一番:“北海的孔文举倒是待我不错,势穷则投。”

  啥意思?

  势穷则投,那势不穷就不投咯?

  陈丛来了精神,指向曹操:“你看我主如何?”

  祢衡摸摸鼻子。

  “吉利兄...叔...仗义,然才华不盖我者不投。”

  择主不问背景,不问势力,不问志向,问才华?

  这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了吧。

  曹操固然很有才华,但流传于世的诗作多为歌以咏志,大多成作于有所作为后。

  此时让他折服祢衡有点难。

  更何况能折服狷狂之辈的,皆为此道中人。

  曹操大多数时候只是得意忘形,跟狂傲完全不搭嘎。

  还得靠剽!

  陈丛心思一转,急声喝道:“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便是那陈郡狂士谢某人亦赞曰:天下才华分一石,吉利独占八斗,吾占一斗,自古及今共用一斗。”

  祢衡听得两眼放光。

  一时间将陈丛口中谢某人引为知己,如此豪客,方可为他祢衡之友。

  那么....

  谢某人口中八斗之才的吉利叔又该是何等高才!

  “敢问吉利叔有何佳作流世。”

  曹操手一抖,酒撒一地。

  谢某人是谁?

  什么才高八斗?

  他早年就写过一首借钱打油诗,上哪流传于世去!

  陈丛暗暗冲着某李姓冤种三鞠躬。

  “我主不爱虚名。你且听好,我复述几首我主的随笔杂诗。”

  祢衡拱手:“愿闻其详。”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祢衡抚掌大笑:“彩!不承想吉利叔年少时竟是如此豪放!”

  “你再听。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祢衡顿感豪气冲天,干脆抢了乐女手中乐器,击节轻哼附唱。

  “再有。吉利斗酒诗百篇,洛阳城中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好!!!”

  天子呼来不上船!

  如此洒脱狂放的狷客,可不就是他祢衡毕生追求的最高境界吗?

  祢衡彻底折服,投节屈膝而拜。

  “祢衡得见吉公,如高山仰止,愿追随左右铺帛研磨为一书童耳。”

  史阿眼神也变了。

  明明他先接触曹公,怎么让这有眼无珠的马屁精抢了头筹。

  忙丢了酒樽,纳头便拜:“愿为明公牵马坠镫,百死无悔!”

  三个姑娘也是芳心暗许,直勾勾地望向曹操,眼中好似有化不开的万般柔情。

  如此天纵之才,能为一日恩客也是死而无憾了。

  好在曹操脸皮够厚,根本不管哪来的上乘诗作。

  陈丛说是他作的,那就是他作的。

  甚至当场撰写下来并署上自己的小名,以供祢衡、史阿瞻仰。

  回头才拉住陈丛出了雅间,寻一无人角落小声问道:“子宁何处寻得佳作?”

  “无他,游历天下时偶然结交一友,姓李名白,此人诗才无双。”

  曹操大惊:“来日,其人名传天下时,我这如何收场?”

  陈丛耸耸肩:“岳父宽心,此人不慕名利,且已亡故。”

  “.....”

第27章 不着四六

  洛阳。

  太师府内,自诩威势盖过天子一头的魔王怒了。

  眼前能砸的全砸了。

  西凉诸将跪了一排,愣是没有一个敢吱声的。

  “废物!蠢货!咱家养你们何用?四千骑啊,整整四千铁骑竟搜不到区区两个逆贼?来啊,统统拖出去,打四十军棍!”

  不怪董卓暴怒。

  四千铁骑!其中还有配备强弓、手弩的三千飞熊!

  当初他在凉州平定羌人时都未出动如此阵仗。

  这帮废物兜兜转转搜了一个月,连曹操的影子都没见着,他如何不怒?

  “岳父,打不得啊岳父!”

  “滚开,哪个是你岳父,咱家没有似你这般狼心狗肺的女婿!”

  骂完李儒,董卓倒是未提军棍之事。

  洛阳的繁华确实磨平了他的雄心壮志,但是作为一个起于行伍之间,辗转经营十数载的枭雄,他还没有昏聩。

  各地反贼声势浩大,随时可能兴兵作乱。

  此时打了诸将,若乱起,谁替他领兵御敌?

  他快六十了,提不动刀了。

  便是再气,他也得忍。

  恍惚间。

  董卓忽然看到一人缩首耷脑往华雄身后藏,满腔怒火顿时便找到了宣泄口。

  “张济狗贼!你往哪躲?”

  张济跪趴出列,伏地瑟瑟。

  “太,太师。”

  “哼!数你那侄儿废物,二百飞骑拿不下一贼,放跑了曹陈二贼,你便是首恶。来啊,将这无用的废物拖出去,仗四十!”

  张济大惊,四十军棍下去,少说在床上躺俩月。若军士手底下没个轻重,说不准直接被打死当场。

  “太师,末将冤枉啊。”

  “拖下去!”董卓厌恶地挥挥手。

  李儒心知劝不动,也就不劝了。

  他了解董卓,那就不是个能受气的主。

  这口恶气如果不出在张济身上,也会出在别人身上。

  所幸张济治军、布阵本事一般,打了也就打了吧。

  不肖片刻。

  堂外传来阵阵惨叫....

  董卓长舒口恶气:“奉先还未回转吗?”

  李儒道:“都亭侯前日传信,还在管城一带堵截曹贼。”

  “还得是奉先啊,我儿忠义。待奉先回转时第一时间通报咱家,咱要重重赏他。”

  “喏。”

  李儒看得通透却不点破,只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

  他那岳父要赏吕布,压根跟忠义没有半点关系。

  尽是因为吕布又有用了。

  因为吕布勇武非常,因为吕布骑战无双。

  董卓要仰仗他为骑兵大将抵御诸侯。

  李儒并不反对董卓亲近吕布。

  只是这般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嘴脸过于功利,父子离心是迟早的事。

  ‘或许,他....真的老了吧。’

  李儒轻叹一声,向堂外张济处寻去。

  希望还没打死...

  ......

  ......

  美人乡,英雄冢。

  离开巩县时,曹操腰膝酸软四肢无力,仍意犹未尽地咂着嘴,回味这一个月来的美好时光。

  那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全新体验。

  不说别的,就那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崇拜的目光,足以令任何男人沉沦。

  更何况大姑娘小娘们不仅不要曹操赏钱,甚至还往里贴补不少,只为帮扶落魄才子‘吉利’一把。

  这段时间里。

  曹操堪称风头无两,混得比北宋勾栏白嫖客柳三变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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