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凶神:曹贼的贴身女婿 第100节

  当即引着陈丛进到门内,伸手一指。

  “将军且看,过了前面苍龙门直上再过北门,东转便是永安宫。或向西过东明门入北宫,再向西便是芳林苑,或再向西过朔平门就到濯龙园。”

  “那...你说,小皇帝身边会有貌美宫娥伺候吗?”

  胡珍愣了愣,默默朝着陈丛比了个大拇指。

  要不人家能成太师的孙婿呢...

  随即道:“将军行至芳林苑时,南转便是长乐宫。”

  “谢了。”

  找本地人打探清楚路线后,陈丛自不耽搁,一头扎进皇宫。

  与宫墙外修罗地狱大差不差,宫墙之内也没好到哪去,甚至更乱。

  喊杀声、哭喊声连成了片。

  穿行其间,大多数乱兵腰腹上鼓鼓囊囊的,一走一过就有金玉滑落。

  金器还好,摔在地上滚落几圈再被后来者重新藏匿。

  玉器摔打在地上顷刻碎开,除了听声响,再也不具备其他价值。

  太监、宫娥没头苍蝇般四处乱撞。大多被追上的乱兵砍杀了,摸尽身上最后一丝财物。

  少部分识趣的主动献出私藏,则是被绳索缚着,向宫外驱赶。

  凡是有些价值的物什皆被挖下来装车。

  就连宫门立柱上的金漆都被刮了个干净,露出苍白底色,如同煌煌后汉最后的底裤。

第103章 长乐宫前的剑圣

  铮!~

  剑出如苍龙入海,动静转换犹胜飞鹰击兔。

  伴随迫人寒芒,却不伤人性命。

  剑锋点中者,或胸甲白痕,或肩甲脱落,或手腕刺痛难以握剑。

  “贼人放肆!”

  抬眼一看,原来是虓虎闻声赶至。

  迎着画戟破空,根本来不及分辩,挺剑刺挑穿入画戟小支。

  长剑挂戟从剑身正中处对折未断。而剑柄恰好挡住画戟尖头。

  然而巨力难挡,老者便是挡住了致命杀招,仍被吕布持戟抵着连连后退。

  直至退到长阶处,抬脚后踏借力,才勉强稳住身形。

  急喝道:“都亭侯且住!老夫早先有言,特来与陛下辞行,虎贲不放故而动剑,并未伤人。”

  吕布冷笑一声收回长戟:“原来是剑圣当面...你是何身份,竟也狂言与天子辞行?”

  “你!”

  “哼!罢了,滚过去!”

  吕布嘴上凶狠,却也收了画戟懒得为难他。

  此人剑术卓绝,名为帝师实为天子身边虎贲,就连董卓提起此人也是头疼不已。每每夜宿宫禁,随行护卫都要增加一倍不止,意欲杀之又恐天下任侠报复。

  现在这人自愿辞别刘协,吕布自不相阻。

  身后虎贲四散而立,重新封锁了长乐宫,却也放过老者。

  老者苦笑一声,收了剑,佝偻着身子慢慢登上长阶。

  转入宫中时,内里早已哭声一片。

  过廊早被宫人挤得满满当当。

  即便每个人只是小声啜泣,但宫娥、太监数量太多,声音叠加在一起,便能传出十里地。

  宣室内。

  龙榻上,少年天子瑟缩一团,紧紧裹着锦被。

  直到老者进来,脸上才恢复些许血色。

  “王,王师。你是来救驾的吗?”

  “陛下勿惊,此时长乐宫已被都亭侯封锁,应无宵小来犯。”

  “那...王师能带着朕逃出去吗?朕不想迁都。”

  “陛下...老臣是来辞行的。”

  刘协面露惊惧,抬眼瞪着王越,死死咬着牙。

  “王师莫非也要弃朕而去?”

  王越沉默片刻。

  终了还是摇摇头。

  “臣本闲鹤,功利蒙眼误入世俗,既前路难改,便不作强求了吧。”

  “王师当真这般绝情?”

  王越彻底沉默了。

  无关乎情意。

  他本任侠,凡以武乱禁者,本身就对皇权无甚敬畏。

  况且他入宫两载,名为帝师,实则什么都没变。

  官身没捞着不说,干的活也是些跑腿、传信、打探消息的粗使差事。比一般任侠尚且不如。

  旬月前,首徒史阿传信言明婚期,邀他去往谯县享福。

  而他归去之前不避艰险特地入宫辞行,已算得有始有终了。

  想他王越驰骋半生,临了临了入趟宫,还要被小辈折辱。

  混到这个份上,再不知老服老,他真怕晚节不保。

  还去关中蹦跶个什么劲?

  当即冷冷抬手:“陛下保重,臣去也。”

  ...

  再出宫门。

  王越本不多留,奈何行至宫门外,蓦然看到一个负箱少年在与吕布说得来劲。

  职业病趋势下不由放慢了步伐,往近前稍稍靠了靠。

  “我说奉先,你这人咋这么轴,我就进去挑俩宫娥,也不碍着你啥事吧?实在不成,到时候我分你一个貌美的做小。”

  “不成!不是布不与你方便,义父有令在先:‘旁人有令尚得入,唯陈子宁万不可放入长乐宫内’。你莫使某为难。”

  “好你个无情无义吕奉先,当初虎牢关下我好心放你一马,你不念恩情也就罢了,现在竟拿岳公压我?咱俩还是不是好兄弟,好亲戚了!”

  当日丑事被揭,还有好事者探头探脑来听,骄傲如吕布如何能忍?

  一转画戟,直指王越,喝道:“辞行完了还不快滚!”

  王越气得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转身就走。

  陈丛好奇回头,问道:“那老头谁啊?”

  “剑圣王越。”

  “谁?”陈丛惊了。

  吕布不疑有他,重复一遍道:“剑圣王越,怎么,你听过?”

  陈丛立马快跑两步拉住王越,大声吼道:“师叔在上,请受不肖师侄陈丛一拜。”

  王越有点懵。

  陈丛?陈无敌?

  怎么就跑到了宫里,还成他师侄?

  吕布也有点懵,后颈发凉,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果然。

  下一秒陈丛拉着王越回来了。

  “好你个恩将仇报吕奉先,你连我师叔都敢吼,你是真想跟我撕破脸了是吧?来来来,就这长乐宫外,师叔为证,你我割袍断义!今日!你我即决胜负也决生死!”

  吕布听得头皮阵阵发麻,讪讪道:“你...你小子莫不是为了入宫,信口胡诌的师叔吧?”

  事实上,王越也是这么想的。

  “你放屁!洛阳豪侠史阿与我八拜之交,王师是我义弟的师父,自然是我师叔。你敢说你不知道史阿?你就算不认史阿,总该认得泰阿!”

  史阿...

  吕布努力回忆着,当初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物来着,莫名其妙阻截上东门通路,事发后跟着曹陈二贼一起跑了。

  只不过。

  区区一介任侠,董卓压根没放在心上,甚至就连下发各县的捕文也未追究此人罪责。

  没想到就是这么个不入流的小人物,竟然能是陈丛的结拜兄弟?!

  离谱!!!

  王越更懵。

  史阿传信虽早与他言明‘与陈丛有八拜之交’,却只被王越当作徒弟胡吹。

  毕竟知徒莫若师,就他弟子那性子,神交之人便可口称挚友。此时同处曹营与大名鼎鼎陈无敌互为同僚,吹出什么八拜之交的鬼话也不奇怪。

  只是!

  谁能想到,还真是八拜之交?!

  丝毫不给吕布反应时间,陈丛当即扯着嗓子吼道:“吕布!你在这等好,我现在就去取斧!”

  “成成成,”吕布一把拽住陈丛,小声道:“是布错了,布给王师赔礼还不成吗?”

  “那你伤害了我的感情怎么算?”

  吕布被搅和得头大,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现在讲道理都占不到理了,而且以董卓对陈丛的放任程度,再纠缠下去吃亏的绝对是他。

  当即把陈丛拉到一旁,小声道:“当真就俩宫娥?”

  “就俩,你一个我一个。”

  “布与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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