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打断他的话,不耐烦地说道:
“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了,他们不敢乱说的。”
“那就好,那就好!”
师爷连连点头,心里却暗自嘀咕:
这王大人,真是胆大包天,就不怕惹火烧身吗?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惊恐地喊道:
“大……大人,不好了!鲁王殿下……鲁王殿下他……他来了!”
“什么?!”
王伦吓得酒杯都掉在了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强忍著心中的恐惧,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对那衙役说道:
“慌什么!鲁王殿下来此,定是有什么要事,本官这就去迎接。”
说罢,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又用手帕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才深吸一口气,迈著沉重的步伐,向外走去。
“师爷,快去!”
王伦经过那师爷身边,压低声音吩咐道,“去请那些老爷们,就说……就说有要事相商,务必请他们速来!”
那师爷也是个机灵人,立刻会意,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
“不必了,”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大厅门口响起,“本王既然来了,就一起说个清楚明白,省得再跑一趟。”
王伦艰难地转过头,只见门口站著一位身穿蟒袍的青年。
正是朱檀。
王伦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强撑著身子,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下官……下官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朱檀没有理会他的虚伪客套,径直走到大厅中央。
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那些歌姬舞女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躲到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本章完)
第340章 我这么厉害,再拿几块封地不过分吧?
朱檀冷冷地看著跪倒在地上的王伦,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他那张肥头大耳的脸。
“王大人好大的胆子啊,”
朱檀的声音不高,却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本王奉旨推行新政,你却在这里大肆敛财,欺压百姓,真当本王是摆设不成?!”
王伦吓得混身颤抖,汗如雨下,语无伦次地辩解道:
“殿下饶命啊!下官冤枉啊!这这都是那些刁民诬告,下官对朝廷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点违逆之心啊!”
“诬告?”朱檀冷笑一声,“本王来此之前,早已微服私访,这上元县的民怨沸腾,你做的那些好事,真当本王不知道吗?!”
他猛地一拍桌子,指著王伦的鼻子怒斥道:
“你私吞赈灾粮款,强占民田,逼良为娼,桩桩件件,罄竹难书!你还有何面目自称朝廷命官?!”
王伦被朱檀这番话吓得魂飞魄散。
完了,彻底完了。
他像条丧家之犬般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殿下饶命啊!下官知错了,下官再也不敢了!求殿下看在下官多年为朝廷效力的份上,饶了小人这一次吧!”
“为朝廷效力?”
朱檀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你这种蛀虫,也配提为朝廷效力?来人啊,将这贪官污吏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几名侍卫便冲上前来,将王伦五花大绑。
王伦还想挣扎,却被侍卫一脚踹翻在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师爷和那些原本还打算观望一下的士绅豪强们,见状立刻吓得屁滚尿流,纷纷跪倒在地,为自己辩解起来。
“殿下明鉴啊!下官也是被这狗官蒙蔽,并不知情啊!”
“殿下饶命!小人只是个商人,都是这王大人逼迫小人,小人也是身不由己啊!”
“殿下,小人是冤枉的!小人世代书香门第,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乱纪之事啊!”
朱檀看著这些丑态百出的家伙,心中冷笑连连。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平日里没少和王伦狼狈为奸,如今见势不妙,便想把责任都推到王伦身上,自己好逃脱罪责。
“哼,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脱罪责吗?”
朱檀冷眼看著他们。
“本王已经下令彻查此案,所有涉案人员,一个都别想跑!来人啊,将他们都给我押下去,严加审问!”
侍卫们得令,立刻上前将那些人一并拿下。
处理完这些贪官污吏,朱檀走出县衙,看著那些聚集在门口的百姓,高声说道:
“乡亲们,本王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替大家做主!这个狗官的罪行,本王已经查明,定会将他绳之以法!从今往后,本王向大家保证,一定会严惩贪官污吏,还大家一个朗朗乾坤!”
百姓们听了朱檀的话,群情激奋,纷纷跪倒在地,山呼“殿下英明!青天大老爷啊!”。
他挥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正要离开。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却颤巍巍地挤出人群。
跪倒在他面前,布满老茧的手高高举著一份状纸。
浑浊的双眼充满了期盼和绝望。
“殿下!求您为小老儿做主啊!”
老人泣不成声,声音嘶哑,“草民要状告张家恶霸,害死了我的儿子啊!”
朱檀眉头微皱,接过状纸,快速浏览了一遍。
这状纸上所写之事,桩桩件件触目惊心,这上元县的张家,仗著与县令王伦勾结,鱼肉乡里,强取豪夺,无恶不作,而状告之人正是被他们活活逼死的!
“张家?”
朱檀心中一动,这状纸上的内容,似乎与王伦的案子有些牵连。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且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人见朱檀肯为自己做主,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原来,这老人姓李,是这上元县的普通农民,家中世代务农,儿子李根生更是远近闻名的孝子。
可这天降横祸,张家看上了李家几亩良田,便勾结王伦,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李根生抓进了大牢,百般折磨。
李老汉四处奔走,倾尽家财,却依然救不出儿子。
最后,李根生被活活折磨致死,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朱檀越听脸色越阴沉,这分明是一起官商勾结,草菅人命的恶性案件!
他将状纸递给身后的侍卫,沉声道:“去,把张家家主给我叫来!”
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带回一个肥头大耳,身穿绫罗绸缎的中年男子。
这男子正是张家家主张德发,他挺著个大肚子,一脸的横肉,一看便知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
“你就是张家家主?”朱檀冷冷地看著他。
张德发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被叫到这里来,而且眼前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鲁王殿下。
他顿时吓得腿肚子直打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说道:
“草、草民张德发,见过见过殿下”
“我问你,这状纸上所写,可是真的?”
朱檀将状纸扔到张德发面前,语气冰冷。
张德发偷偷瞄了一眼状纸,顿时冷汗直冒,连忙磕头如捣蒜,慌乱地辩解道:
“殿下明鉴啊!这这都是污蔑!纯属污蔑啊!草民一向乐善好施,爱护乡邻,怎么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呢?”
“哦?是吗?”朱檀冷笑一声,目光如炬,“我听说,你张家这些年来,没少干欺男霸女,强取豪夺的事情啊!”
“这这……”
张德发被朱檀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来人啊!”朱檀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给我去张家搜!凡是与王伦案有关的人证物证,一律带回来!”
“是!”侍卫们得令,立刻气势汹汹地冲向张家。
张德发顿时慌了神,想要阻拦,却被侍卫一把推倒在地。
朱檀看著张家方向,眼神深邃而冰冷。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这上元县的水,比他想像的还要深得多
侍卫们如狼似虎地冲进了张家,那气势仿佛要把这座奢华的宅院掀翻。
张德发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冷汗浸透了华贵的绸缎衣裳,却浑然不觉。
朱檀冷眼旁观,心中毫无波澜。
这等欺压百姓的恶霸,今日的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府内逐渐传来阵阵惊呼和怒骂,显然是侍卫们搜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多时,侍卫统领便带著几名士兵,押著几个瑟瑟发抖的家丁走了出来,他们手中捧著一个个沉甸甸的箱子,箱盖打开,里面竟是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
“殿下!我们在张家库房搜出大量来历不明的金银,以及”
侍卫统领顿了顿,语气中带著一丝愤懑,“以及大量伪造的田契地契!”
朱檀闻言,眼中寒光一闪,冷笑道:
“好一个张家,好一个乐善好施!看来这些年,你们没少搜刮民脂民膏啊!”
张德发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无伦次地辩解道: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这些这些都是草民一时糊涂,草民草民再也不敢了!”
“哼!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朱檀怒喝一声,“来人!把张家所有人等全部拿下,严加审问!”
“是!”侍卫们得令,如猛虎下山般冲进张家,将所有张家族人,无论老幼,全部押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忙忙地从后院跑了过来,神情激动地禀报导:
“殿下!我们在后院发现了一间密室,里面关押著不少人,看样子看样子像是被张家囚禁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