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不就是想去秦淮河搂花魁吗?兄弟我做主,送你10个!
10个都行!
你只要放我出去,我不想再在这里了”
永昌侯蓝玉的次子蓝彬更是直接。
“鲁王殿下!你这是在残害勋臣之后!
你当心让本公子出去,就让我爹参你一本!
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若是现在放了本公子,并且给本公子10万两银子作为赔偿,本公子就既往不咎!”
朱檀听著众人的吵闹声,哼了一声。
“都住口!”
随后喝道:“助教何在!
给本王好好维持课堂秩序!
方才乱讲的,一概抽五鞭子再说!”
话音落下,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军士冲了进来,开始抽打起方才吵闹的勋贵子弟!
事实上这些勋贵子弟也并非全无还手之力。
他们毕竟也都习过武,并不是逆来顺受之人。
只是这些军士也十分无耻,一开始就听了朱檀的命令,都是十几个人围攻一个。
而勋贵子弟们相互之间平日里甚少来往,甚至还有不少相互敌对的,所以入学第一天就被各个击破。
挨了几顿打以后,这些勋贵子弟也都知道军中规矩,全都被打老实了。
朱檀看课堂终于安静下来。
满意一笑。
只是这混乱场面,看的几位老夫子直摇头。
这辈子没用这么古怪的方式,教过这么古怪的课堂和这么古怪的学生
朱檀皱眉看向众人,哼道:“现在这里没有鲁王,也没有勋贵子弟!
有的,只有恒中书院的山长和学生!
以及今日本王咳咳!本山长给你们带来的先生!”
说著。
看著眼前满脸纯良的勋贵子弟们。
朱檀训斥了起来。
“枉你们还说自己是勋臣之后!从小到大你们除了在父亲手底下混吃等死,还做出过什么出彩的事情?”
“本山长让你们学习,是给你们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不好好学习,以后怎么考中进士!
这点苦都吃不了,你们真是本山长带过的最差一届!”
“你们以为你们读书考科举是在本山长考吗?开什么玩笑,以后你们就算中了状元,本山长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还不是给你们自己考的!”
“本山长让你们努力学习,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你们现在有这么优越的条件,却还不努力读书,对得起自己的爹娘吗?
今天不努力,明天诛九族!
明不明白?”
“你们这个年纪是怎么睡得著的?考成这个样子你怎么好意思睡?”
这种话说多了,朱檀在穿越前作为公司中层管理的感觉也就来了。
各种pua话术张口就来。
眼看著众多勋贵子弟的脸色,也从愤怒、惊慌、绝望逐渐变成了羞愧!
他们突然意识到自己辜负了大明,辜负了父母,辜负了朱檀
鲁王殿下不!山长为我们准备了这么好的学习环境,我们却没有珍惜,那还是个人吗!
几名大儒也是听的目瞪口呆。
董伦茫然道:“老夫虽然觉得鲁王殿下说的不太对劲,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甚至觉得很有道理!”
陈遇深吸一口气,道:“如此劝学,鲁王殿下堪为我辈楷模!”
孔言吉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
若是这个鲁王殿下回到春秋时期,自己老祖宗至圣先师的名头还能保住吗?
他明显比自己老祖宗更能教学生啊
带著几位老夫子离开学堂。
朱檀给几名助教使了个眼色。
几名助教点点头,立刻闯进了学堂。
啪——!
一声清脆的鞭响之后。
传来军人的厉喝声。
“特娘的!都好好念书!殿下走了,也不许懈怠!”
“助助教!是,山长!鲁王殿下刚才说了,在这个学院当中只有山长没有鲁王!”
啪啪啪——!
学堂里有人反驳之后,瞬间响起一阵鞭响!
军士厉喝道:“你特娘的!这学堂里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本将本助教说是殿下,就是殿下!”
几名老夫子相互看了一眼。
真是霸道!
众人忍不住叹息一声。
忽然。
朱檀笑道:“对了,几位先生,本王还有个请求。”
众人纷纷道:“殿下客气!殿下请讲”
朱檀道:“本王觉得如今的科举制度还是有所欠缺的!
第一就是这试卷格式,每个人答题的内容都不一样,答卷多了,阅卷先生恐怕会十分疲劳
倒不如规定一种固定的格式,既要美观又要能充分发挥考生文采,同时便于阅卷先生一目了然,这种文体,今后便是咱们恒中书院的固定文体!
本王将它命名为恒中文体!
还请几位先生费心!”
董伦听到朱檀的话,顿时满脸震惊!
他当年曾经就做过洪武四年的科举考试阅卷官!
真实的情况确实如朱檀,格式实在是太乱了!
他看个几十份试卷,就头晕眼花!
若是如朱檀这般设计一个固定文体,确实可以一眼就看出试卷的优劣,从而轻松阅卷!
董伦忍不住赞叹道:“殿下英明!这个方法好!老夫会跟几位一起设计这个文体!尽量让考生能够发挥文采,又兼顾一目了然与美观大方!”
众人也是点点头。
鲁王殿下虽然大多数时候都不怎么靠谱,但是这个提议还是靠谱的。
朱檀笑道:“本王还有第二个建议,那便是请几位先生选择一种字体或者创出一种字体,务必要让我恒中书院的学子,一出手,写出的字便能让人一眼认出!
这字体,既要工整美观,又要落落大方!
本王打算将这字体命名为恒中体!
不知几位先生以为如何?”
话音落下。
几名老先生又是一阵震撼!
大儒陈遇忍不住道:“殿下英明!老夫佩服!
若是恒中书院的学子都用上这种字体,便是凭著一手好字,也能在考官心目中留下深刻印象!
呵呵”
朱檀笑眯眯点点头,道:“那么一切就都拜托几位先生了,本王先行告退。”
说著。
朱檀离开书院,坐上了轿子。
几名老夫子看著朱檀的轿子,越走越远。
董伦忽然深吸一口气,道:“诸位,你们说若是都按照鲁王殿下的提议办,他有没有可能真的帮这些勋贵子弟考中进士?”
陈遇有些迟疑道:“应应该不可能吧那些勋贵子弟,可是没什么基础的!”
孔言吉苦笑道:“如此填鸭似的学习,想必是考不过那些才华横溢者的虽然这种学习方式似乎很新,也很跟科举考试契合,可是,毕竟那些勋贵子弟基础太差了!老夫不看好!”
董伦叹息一声。
“但愿鲁王殿下的这些方法都不管用吧!
若是咱们真的帮他打赢了那场赌局,岂不是就成儒家叛徒了?
到时候”
几人相顾无言。
陈遇忍不住道:“要不然就敷衍一下教学?”
董伦苦笑一声。
“那些助教可不是傻子!陈老夫子,你不会真的以为那些所谓的助教除了帮咱们教课,就不会向鲁王殿下禀告什么事情了吧?
覆水难收!
还是不要指望小聪明了!
诸位,共度时艰吧!”
应天府。
诸王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