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
“进。”
冷淡阿姨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陆远之闻听之后,推门而进。
刚进来,陆远之就今天得周围的温度比外面凉快不少。
迅速的扫了一眼,发现上官正端坐在一把椅子上,眼神认真的看着桌子上的地图。
“见过上官云佩。”
陆远之声音干脆利落。
“寻我何事?”
上官没有回头,只是看着桌上的东西。
“特地来感谢上官云佩方才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您,属下恐怕已经……”
陆远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只是恰巧路过。”
上官看了一眼陆远之,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波动。
“属下自然知道。”
陆远之赶紧抱拳。
“属下?”
上官又看了一眼陆远之。
陆远之一脸严肃道:
“虽然纪公让我跟着他,但在我心中,我的直属上司依然是上官云佩,上官云佩是属下的引路人,对属下的意义始终都是独一无二的!”
语气很坚定!
话说的很漂亮。
上官听了陆远之的话,嘴角都不自觉的翘了翘……
第177章 我赢了!
独一无二这个词用的好。
陆远之自己都觉得自己用的好。
“嗯。”
上官淡然的点点头,继续看着陆远之。
陆远之轻声笑了一下:“嘿嘿,纪公与我说过些日子可能要随您一起出趟京城。”
这也是陆远之来找上官的目的所在。
他想知道上官对这个消息知不知道。
“嗯。”
上官依旧是淡然点头:“知道了。”
陆远之默默的观察着上官的表情,并没有在上官的脸上看到什么意外。
“头儿,您知道啊!”
陆远之怔然的看着上官。
“猜到了。”
上官看了陆远之一眼,面无表情道:“你堂弟的那一策推恩皇室势必要推行的,虽说是怀柔政策,但也避免不了会有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出乱子,届时自然是需要我佩寅郎衙门出人去解决的。”
陆远之听到上官这么一说,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是个人都对京城的各大势力这么了解啊??
大舅了解也就算了,毕竟大舅如今可是四品的大理寺少卿。
纪公了解那更是应该的,纪爸爸那是整个朝堂都数一数二的大佬。
那你这个跟着纪爸爸打工的怎么都这么了解??
陆远之有些想不太通。
这太反常了。
纪爸爸肯定不会没事儿给自己的属下说朝堂上的事儿啊,毕竟是一群武夫,说的再难听点儿那就是一群莽夫,朝堂上的事儿就算是给他们都说了,那也得不到任何的回馈……
除非……
冷淡阿姨的身份不简单。
想到这里,陆远之心中微微一动,抬起自己的眸子看向冷淡阿姨。
迎来的却是冷淡阿姨那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眸子。
“大人英明!”
陆远之赶紧抱拳,表示他已经被上官的此番推理给折服了。
“嗯。”
上官淡然的点头:“还有什么事吗?”
陆远之也就顺势点头问道:“那既然知道了我们要一起出任务,那不知道大人方便透露一下任务地点吗?”
这个可是十分重要的。
早做准备的话,那可是能省不少事的。
“届时自然会通知。”
上官没有正面回答陆远之,毕竟这个东西不到临头,谁也不知道朝廷会派谁去哪儿。
“好吧。”
陆远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看你刚才与池蛟的对战之中也算勉强领悟了五品敛息的战斗方式,回去好好自省,以应付之后的任何。”
说完,上官便闭目养神,不再搭理陆远之。
陆远之点点头:“那属下告退。”
说完,陆远之便起身离开。
一直到陆远之离开之后,上官的眼睛猛然睁开。
看着陆远之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陆远之……
你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嗯。
上官可不是无缘无故这么想的。
上次与陆远之一同在青禾书院那里与妖族的高品刺客战斗,最后那刺客消失的莫名其妙……
这事在上官的脑子里是怎么也过不去的。
要知道那可是不亚于一名高品武者的妖族刺客!
就那么突然消失……
这给上官带来的震撼可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自从那以后,上官就时不时的把目光放在陆远之的身上。。
…………
陆远之离开冷淡阿姨的办公室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内开始了休息。
池蛟带来的伤害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要轻。
当时他疼的浑身都动不了,浑身都是撕裂一般的疼痛,那种感觉根本就形容不了,就好比自己被一个巨大的怪兽放进嘴里用力咀嚼成了碎末一样。。
一直到纪爸爸来为自己梳理伤势,当时的感觉就想是枯木逢春了一样。
默默的盘坐在床上,陆远之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变化。
他隐约记得好像是在与池云佩的交手的过程之中自己的脑海中纯白印玺动了一下,然后自己就掌握了五品敛息境的玄妙。
但大体的感觉还是自己自然而然领悟的感觉。
很奇妙。
静坐了一下午之后,又到了放衙的时间。
陆远之牵着自己的青马,往家里赶去。
今天的天气似乎有些阴沉。
立秋的季节早已经过去了,此时街上的行人也有不少都是秋季的打扮。
陆远之的黑锦白玉仍旧是起了不小的震慑效果,不过这些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远远的看到一堆人聚集在一起。
陆远之骑在马上,视线高于常人,一眼就扫到了人群中的主角。
“可敢与贫道赌一手?”
人群之中,一位打扮还算干净的老道士坐在一摊席位之前,手中优哉游哉的扫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扶尘。
声音清晰无比,且亲和力十足。
陆远之下意识的就驻足,看了过去。
老道士的摊位上摆了很多看上去没什么用的小玩意儿。
几枚泛旧的铜钱,以及几本看上去已经被翻烂的书,还有一些看上去就不怎么值钱的木头做的手串。。
“怎么赌?”
人群之中,一个小泼皮站了出来,一脸骄横的看着老道士,“可赌银钱?”
老道士的声音依旧温和:
“贫道乃是出家之人,自然是不赌银钱。”
“哦?”
小泼皮听到老道士不赌银钱,脸上的兴致瞬间少了一半。
“不赌银钱谁跟你玩?”
说完骂骂咧咧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