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把他们作恶的因果加在了皇长子的身上。”
“刚刚说话那些人,简直其心可诛!”
冯英默默听完,脸上瞬间露出了笑意。
这就对了!
小恶之人可以稍作人情,但大恶者决不能给任何机会。
杀人和打架哪能是一个概念?
岂可一概赦之!
这些儒家之人怕是都忘了刑法中有个词叫“遇赦不赦”!
就算陛下坚持他也有足够的借口反驳。
好在,眼前这位陛下并非是贪图名声之辈,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毕竟法是需要皇权来维护的!
他可不能自毁长城。
“冯大人,我等也是好心,可压根没有半分其他意思。”
“你可不要污蔑我等!”
瞧着陛下都拍了板,那些儒家官员也只能咬着牙认了。
施凤来轻吐了口气看着冯英很是不满的提醒道。
这冯英实在是活跃的有点过分,这么喜欢抬杠是吧!
“呵。”
“是吗?”
“既如此,以后就别老想着用乱法的事来为你们儒家博名。”
“现在的法是法家在维护,不是你们儒家想动就能动的!”
面对内阁次辅,冯英也丝毫不怂。
直接把脸皮撕烂,一点情面不留。
谁他娘的先挑的事心里没点逼数吗?
搁这装啥好人!
“够了!”
“都安静安静。”
“朕这话可还没说完。”
“既然朕把这大赦天下变成了小赦,那自然是要从其他地方给补回来。”
“所以朕决定将明年的赋给免了!”
“让农户们都多赚点钱。”
朱由检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摇摇头制止道。
顺带继续往下说着。
这话说完,可谓是平地惊雷。
免赋?!
卧槽!
这么大气的吗?
不少官员全都一脸震惊的看着朱由检。
要知道,之前朱由检就已经下过永不加赋的命令。
没成想这才第二年就又免了来年的赋。
果然是有钱任性啊。
瞧着官员们很是诧异的眼神,朱由检嘿嘿笑着继续张着嘴。
“还没完,从明年后这天下的赋减半!”
“朕没兴趣从这些农户身上拿银子,朕只希望他们能吃饱穿暖不要有叛逆的心。”
“这事就以皇长子朱慈烺的名义发布吧。”
“对了,礼部记得准备一下,等慈烺满月后便册封为太子。”
“国本定,天下兴。”
“等朱慈烺再长大些,朕就会让他入稷下学宫,学这天下之言成帝王之道。”
“还请各位到时候能多多教导。”
嘶!
此话出,所有儒家官员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赋减半这事大家虽然吃惊但并无意见。
反正少的是陛下的钱,陛下不心疼他们还能替陛下心疼不成。
倒是这稷下学宫....多少有点针对人了!
他们儒家现在可进不去这稷下学宫。
可以说,现在的稷下学宫就是兵家和法家的一言堂。
若是让这两家带着太子学习,那以后还能有他们的活路吗?
朱由检已经废了,朱慈烺可千万不能再废了啊!
“陛下放心!”
“我法家定会让太子成为一个公正且品行兼优之人,绝不会如同儒家那样腐弱不堪!”
“若是教歪了,法家一门上下愿以人头谢罪!”
和儒家官员满脸担忧不同,冯英此时已经激动的快要跳起来。
他很清楚陛下是在用太子给他们画饼。
但奈何,这个饼实在是太香了。
朱由检总归是会老去,太子那可是未来!
就算不能让太子倾向法家,也决不能让其倒向儒家一派!
同样兴奋起来的还有张维贤。
作为兵部,他自然也不希望太子倾向儒家。
兵部需要的是雄主,而非一介书生!
说句不好听的,他可不想太子成为朱由校那种奇葩。
保底得是个朱厚熜吧。
当然,朱棣最好!
至于洪武爷...那就算了。
他们这些大老粗消受不起...
“陛下,这...”
“法家兵家的学说过于无情,实在不适合教育幼儿啊!”
“若是无仁德之心,岂能服众!”
瞧着法家一副天上掉馅饼的神情。
礼部尚书黄锦终于没法再忍下去了。
深了口气后干脆地站了出来。
这件事儒家必须争!
否则,儒家以后可就危险了。
瞧着黄锦终于是站了出来,朱由检嘴角含笑轻摇了下头。
还真被太祖给猜中了。
其他事黄锦都不会过多掺和,但唯独这件事哪怕是不想争斗的黄锦此时也必须要站出来了。
事关太子的师傅之位,儒家不可能放弃。
这黄锦作为儒家坚定的支持者,可以说是目前朝堂上儒家最大的倚仗。
那施凤来其实和温体仁属于一类人,不会为了儒家和皇权撕破脸。
但黄锦不同,他是真敢撞柱子!
只是这货一直不太爱发言,让朱由检很是头疼。
现在好了,黄锦到底是坐不住了,这鱼饵他不想吃也得吃。
否则,儒家都没了他还玩个屁!
大争之世,不争则死!
都给朕卷起来吧!
(这里最后解释下,很多读者还在和我说朱棣并非嫡出。)
(我只能说,不管野史是不是真的,在这本书里朱棣就是嫡出,毕竟我都已经写了这么多了,就算错也只能将就错下去...)
(况且,朱棣不是嫡出的可能性并不大,还是那句话,他老婆可是徐达长女徐妙云。)
(若不是嫡出,岂能配得上?)
(另外,若不是嫡出,其他那些藩王为何会服他并借给兵马。)
(我反正是觉得朱棣得罪文人太狠,被黑了。)
第299章 筹划蜂窝煤!
“什么是帝王?帝王最不需要的就是妇人之仁!”
“狗屁!无仁之人乃是暴君,你想让太子成为暴君吗?”
“法家思想岂会教出暴君?你是在侮辱我法家?”
“呵,法本无情,一个无情之人成什么样那都是有可能的!”
冯英瞧着黄锦竟然这么说法家,当即不乐意了。
而黄锦也是丝毫不退让,怒瞪着眼不断反驳着冯英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