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云则先于刘勋回到城中,与阎象、甘宁等人汇合。
见到阎象,赵云便开口道:
“先生,我阻了江东军一阵,可刘勋应该还是难以抵挡孙策。
庐江城破,只是时间问题,刘勋撑不了多久了。”
阎象一脸欣赏的看着赵云道:
“赵子龙,不愧是有勇有谋的大将!
淮南商会的物资已经收拾妥当,咱们现在就从北门出发。”
赵云、甘宁等人持刘晔令牌,护送商会剩余的物资与乔蕤一家,从北门而出,往船队停靠的口岸而去。
阎象布置得当,淮南商会的核心成员与资产几乎都上了商船,没有多少遗漏。
与此同时,杀红了眼的孙策玩命攻打庐江,庐江城摇摇欲坠。
“子扬!
子扬先生何在?”
刘勋六神无主,想要找刘晔为自己出谋划策。
无奈刘晔早就从北门撤离,庐江和刘勋,都被刘晔放弃了。
不到半个时辰,庐江便被江东军攻下。
孙策亲自砍下了刘勋的脑袋,才算出了一口恶气。
孙策站在城头,吐出一口浊气,咬牙道:
“都怪那些袁术余孽,害得我损兵折将!
要是能抓到他们,我非把他们碎尸万段不可!”
“公瑾,你带人去封锁淮南商会,不要让他们趁乱跑了。
我要去一趟乔府!”
孙策很明白庐江城中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他怕二乔有所闪失,亲自前往乔府。
可惜人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孙策率众赶到乔府的时候,乔蕤府邸早已人去楼空。
不多时,周瑜也带人走了过来。
他脸色十分难看,对孙策道:
“伯符…
淮南商会,没了!”
第75章 看我此箭,取那轻舟冒进之人性命
“淮南商会…也没了?”
孙策还沉浸在没有找到二乔的痛苦中,现在听闻淮南商会也不见了,孙策的情绪彻底绷不住了。
“啊!
究竟是谁?!
是谁掳走了淮南商会?
淮南商会和二乔都被抢走,那我要这庐江何用?!啊?!”
孙策仰天长啸,放声嘶吼,双目赤红。
他好不容易击灭刘勋,得到了庐江,到头来却得到一座空城。
周围江东军将士们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唯有周瑜不惧暴怒的孙策,对孙策劝道:
“伯符,你先别激动。
我刚刚派人打探了一番,乔家的人和淮南商会的人走了没多久。
应该是从北门而出,乘船沿江北上。
如果我们派快船追击,应该还来得及。”
孙策猛然抬起头来,眼中恢复了些许神采。
“那还等什么?
快派人去追啊!
凌操手中有一支水师,派凌操去!
快!”
凌操是孙策麾下善于水战的大将,这次攻打庐江,凌操主要负责运输部队和粮草。
他手中的水军将士,当有三千余众,艨冲快船二十余艘。
得了孙策之命,凌操不敢怠慢,立刻整顿兵马,准备出征。
“快!全部上船!
主公有令,必须尽快追到抢夺淮南商会和乔家的敌人!”
凌操站在江畔,催促水军速行。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童提着一柄木枪站在凌操身侧,正是凌操的儿子凌统。
凌统扬起头对凌操道:
“爹爹,这次战斗很重要吗?
我从来没见你这么焦急。”
凌操抚摸着儿子凌统的小脑袋:
“统儿,主公有很重要的东西被贼人抢走了,爹得马上把东西追回来才行。”
“既然是这样,那儿跟你一起去呗。
儿练武练得可好了,哪怕是十个江东士卒一起上,也不是儿的对手。”
凌操之所以带着凌统随军,是想让儿子熟悉军旅生涯,把凌统培养成大将之才。
可太过危险的任务,凌操还是不愿让儿子参加。
能劫掠走淮南商会和乔家的人,必是当世悍匪,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凌操蹲下身,对凌统道:
“统儿年纪还小,还不是上战场的时候。
等再过个三四年,统儿长成大人了,爹再带你上战场好不好?
到时候咱们父子齐心,所向披靡!”
“嗯!”
凌统重重的点了点头,伸出手对凌操道:
“那拉勾勾,爹爹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
“好。”
凌统与凌操勾了勾手指,敏感的小凌统突然感觉到,爹爹这次离去恐怕与以往不一样了。
“爹爹,你要快些回来啊!”
“好,爹追回了贼人,马上就回来。”
“爹爹,我是大人了,要不你给我起个表字吧。”
“好啊。”
凌操望着滚滚长江,抚摸着凌统感慨道:
“爹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为主公开疆拓土,为主公大业立下功绩。
统儿的表字…就叫公绩好了。”
凌操说罢,副将便上前禀报道:
“将军,艨冲战舰已经准备好了。”
“好!
开船!
破贼!”
凌操按住手中长刀,一跃而上艨冲。
二十余艘艨冲战舰,就如离弦弓箭般冲入长江。
小凌统望着战舰离去的方向,放声大喊道:
“爹爹!
早些回来!
公绩等你回家!”
凌操什么话也没有说,高高举起手中长刀,示意自己听到了。
让自己在儿子凌统心中定格成一个背影。
艨冲战舰速度很快,而甘宁的锦帆营因为要护送十艘淮南商会的商船,速度难免慢了下来。
两个时辰过后,凌操就追上了淮南商会的船队,气势汹汹而来。
商船平稳的在江面上航行,赵云等人突然看到了难免有十几艘船影,影影绰绰的直奔自己而来。
大乔脸上显出忧色,对父亲乔蕤说道:
“父亲,好像有舰队追上来了。”
乔蕤叹息道:
“应该是江东军的舰队。
我就知道,孙策不会善罢甘休。”
小乔则一脸兴奋,挥舞着小拳头说道:
“孙策和周瑜敢来追,就揍他们!
那个姓甘的将军,不说自己很能打吗?
总不会是在吹牛皮吧?”
此时站在战舰上的甘宁、赵云等人也注意到了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