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讲武堂学习过,会开枪。
可都是第一次上战场,需要有人带着。
因此,陈芳生特别将德械团的士兵打散,安排到了整个师。
班、排、连、营、团骨干,皆是德械团精锐。
“混账玩意儿,不让伸头,你还伸?”
“嫌弃自己命太长是吧?”
突然一个奉军班长爆喝,钟昌义恨铁不成钢的怒喝。
这就是新兵。
什么不行,就要尝试什么。
可这是战场,不过小孩子过家家,也不是游戏。
游戏死了还能重来,人生就一条命。
日军哪怕这些年来,军事战术没什么长进。
可战术不再新,在于好用。
要知道,日军步炮协同冲锋,在世界都是顶级。
每个小鬼子,枪法都是日以业绩的苦练。
随便拎出来一个小鬼子,打靶子都能七八环。
幸亏日军盯着硝烟冲锋,距离前沿阵地还有些距离。
不然,冒头的新兵已经被点杀了。
“是不是认为日军小小个很好欺负?”
“不要以貌取人好吧。”
“你们面对的小鬼子,可是日军最精锐的野战师团。”
“随便拎出来一个小鬼子,服役时间绝对在3年以上。”
“连老毛子都不是日军第2师团的对手。”
“第一天上战场的你们,怎么敢小瞧人家?”
钟昌义那叫一个后怕,连声低喝。
作为系统召唤,钟昌义比新兵更明白日军是怎么样的存在。
就算他比任何一个小鬼子都厉害,可还是万分警惕。
要知道,日军拢共就17个野战师团。
每个士兵,都是精挑细选的强兵。
愚蠢的送命那都算是好的。
一不小心就可能影响大局。
一个人导致苏家屯失守,那可是东北数千万百姓的灾难。
这是钟昌义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
“班长,我错了。”
被狠踹的士兵瑟缩开口。
钟昌义叹息一声。
“知道你们第一次上战场,紧张、好奇。”
“但牢记一点。”
“面对任何敌人,战略上可以藐视,但战术上必须十分重视。”
“任何一个小鬼子,哪怕在六七百米之外,都可能一枪把你爆头。”
“这是我无数战友拿自己性命证明的经验,懂吗?”
忆往昔,钟昌义虎目含泪。
在场士兵也明白了钟昌义的良苦用心。
“那如此厉害的小鬼子,我们打的赢吗?”
有新兵开口了。
“如果是以前,我敢说,东北军肯定打不过小鬼子。”
钟昌义笃定开口,话锋一转。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日军强大,无非是火力强,弹药多。”
“如今大帅给我们装备的火力更猛,也不缺弹药。”
“真打起来,日军只有被我们屠戮的份!”
“听说大帅也就二十出头,真的这么厉害吗?”
有人惊疑不定,怀疑钟昌义是故意安慰。
闻言,钟昌义语气越发肃然森冷。
“人与人之间,是有差别的。”
“大帅的二十岁,跟你们的二十岁可不同。”
“九月十八号当天晚上20点,日军对东北展开全面侵略,你们应该都知道了”
“除了奉天,东北全境大多数城镇迅速被日军占领。”
“知道因为什么吗?”
“因为大帅站出来了!”
“如果不是大帅带着八百亲卫抗击日军第二十九联队,最终成功全歼。”
“奉天早就也被日军占领了。”
“我们根本不可能有在苏家屯提前构建阵地工事,拦截日军第二师团的机会。”
钟昌义一说到张学铭,眼眸有着浓烈的尊崇。
这并非是他被张学铭召唤出来。
是张学铭实打实的战绩,折服了钟昌义。
要知道,八百人打日军四五千人,最后全歼。
哪怕有着620团跟东北军第七旅战车、装甲连的帮助。
那也是创造了炎黄战争历史。
要知道,赵镇藩、王铁汉等东北宿将,在日军进攻的时候都乱了心神。
张学铭年仅23岁,初上战场,用兵如神。
足以说明一切了。
“砰!”
钟昌义话音刚落,三八大盖明显的枪声在奉军第一警备师1团阵地不远处响起。
“是日军冲锋队伍,都准备好了!”
奉军前沿阵地都紧张了起来。
给枪械上膛,手指抵在扳机上,随时扣下开枪。
虽说第一警备师很多新兵,可好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战场经验没有,可平日里也没少练习枪法。
因此如何开枪如何瞄准,不用人教,都会。
这个时候,日军犁地式炮轰的硝烟快被风吹散了。
隐约之间,也能看见大批日军来袭。
每个日军的眼眸都充满了侵略性。
咬牙切齿,疯狂无比。
在奉军看来,这些小鬼子都不像人,更像是择人而噬的魔鬼。
刺刀向前,无惧生死。
“这!”
看见这一幕的奉军士兵,都紧张了起来。
特别是感受到日军杀意的新兵,握着M1加兰德的掌心都流汗了。
幸亏德械团的将士们很稳,引领新兵抗敌,等待日军靠近。
只要日军进入到步枪射程,德械团士兵就会第一时间开枪。
以日军鲜血,告诉第一警备师的新兵们。
日军也是人,只要中弹,也会死。
“开火!”
陡然间,奉天1团阵地响彻一片暴喝声。
“砰砰砰!”
“.ˇ哒哒哒!”
惊人的火舌喷吐,那是M1加兰德的击弹声。
以及1团的MG34通用机枪在齐射。
另外,更有好几百支MP38冲锋枪齐射。
漫天如雨般的子弹席卷,构建死亡弹幕,射杀大批日军。
只要是被枪林弹雨笼罩的小鬼子,没有一个能保持身体完整。
都是浑身残破,倒在血泊,死的不能再死。
“啊!”
“雅蠛蝶!”
日军被奉军枪弹笼罩,被瞬杀了数十上百人。
引发了震天的悲鸣哀嚎声。
但即便是如此,日军还是速度不减的冲锋。